纏鬥
要自己的命?
霸王覺得自己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看著吳孤冷冷說道:“你真覺得你能夠打得過我?”
“不能啊。”
十分坦誠地就承認了,這實在是出乎霸王預料,看著吳孤的眼神也詫異起來。
“但是沒關係,等一下警察追過來你就死定了。”
“在我死之前你會先死,這一點你沒有考慮到嗎?”時間已經容不得耽擱,霸王立刻就上前想要將吳孤殺死然後逃離,但是沒想到竟然橫插進來一個人直接擋住了他。
吳孤依舊在笑著,身子有些吊兒郎當的倚靠在牆上,看著對方眼神之中充滿嘲諷。
“怎麽?你就沒想過我從來就不是一個人嗎?”
的確,不是一個人,吳孤從今天晚上來這裏開始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一個人過,他的身邊永遠都跟著一個影子。
現在這個影子,出現了!
阿言的攻擊招招狠辣,一旦被他擊中說不得就會廢掉,霸王這樣的高手也隻能夠且打且退,出奇不料的被一通搶攻下來整個人都有些鬱悶。
該死的,怎麽就忘記了這個家夥!
“你不是很想要和阿言一較高下嗎?現在就是個好時機,你可以和他慢慢打。”
吳孤的聲音十分隨意,氣得霸王幾乎要吐出血來,現在是一較高下的好時機嗎?現在戰局已經不能夠拖拉,他必須要快速的逃離這裏才行,可是怎麽都沒辦法擺脫阿言的攻擊。
不能這樣。
霸王很明白現在自己正在走向滅亡,麵對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一旦露怯就將會是毀滅性的災難,隻有強攻回去才能夠保持不敗,可一旦那樣的話……
自己已經沒時間繼續和對方較量了!
霸王陷入到了糾結之中,胳膊上麵突然就被阿言狠狠地刺了一刀,鮮血湧出來讓霸王的眼神也開始嗜血起來,他們都是一頭頭凶惡的猛獸,一旦釋放就將預示著毀滅。
快速的幾個搶攻,霸王一下子就改變了之前頹然的局麵,突然的爆發竟然讓阿言都免不了後退了幾步,他的眼神充滿了驚訝,似乎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突然強勢起來。
“很厲害。”阿言開口,舌頭輕舔了一下匕首上麵的血跡,眼神之中充滿了戰意。
能夠酣暢淋漓的打一場其實是阿言一直都十分向往的事情,可是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前幾年殺死的那個兵王讓他體會到了那種高強度作戰的興奮,但是卻沒有機會再次品嚐。
如今終於可以了。
阿言的眼神之中似乎要冒出火來,現在隻想著和霸王好好的分個高下,完全忘記了吳孤之前的囑咐,他也是需要撤離的人之一。
吳孤到底還是對阿言特殊關照了一下,告訴對方必須要在警察趕過來之前撤離,可看現在這意思對方根本就沒有撤離的打算。
自己先離開嗎?
吳孤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樣的事情他幹不出來,就算阿言身手再好留下來也隻有死路一條,警方這一次可是出動了精銳人員,而且人手一槍。
“阿言,你走!”吳孤重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匕首,隻有一會兒,自己隻要能夠堅持一會兒他的同事們就會趕過來。
阿言現在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沒有,那是一個永遠都不會被控製的人,包括這個時候,他更加喜歡酣暢淋漓的戰鬥。
“阿言!”
聽到吳孤的叫喊霸王忍不住譏笑起來,“怎麽?阿言不是臥底對不對?到時候就算你能夠逃過去他也會死在這裏!”
吳孤沒有說話,對方說的沒錯,阿言不離開那些人不可能放過他,尤其是上麵早就已經下了鏟除他的命令。
“如果你們現在收手的話我不殺你們,也不會曝光你們的身份,讓我離開,我們誰都不吃虧。”霸王再次開口,這一次是十分正經的請求。
吳孤一下子就愣住了,下一刻忍不住嘲諷的笑了起來,朝著霸王的方向就比了一個中指,意思很是明顯。
離開?別妄想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抓捕霸王,不管是為以前的同事報仇還是為李白新開罪霸王都不能夠放過,想要做這樣的交易?簡直笑話!
“我突然想到另一種方法,隻要將你製服阿言就可以離開了。”說著吳孤自己也衝了上去。
霸王的眼神充滿震驚,他沒想到吳孤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就算是想要抓了他現在也已經算是基本達成了目的,為什麽一定要在意一個小混混的死活?
明明就是一個臥底,明明就是……
“吳孤,你到底還有沒有立場?”
霸王的聲音充滿陰翳,他不明白吳孤到底是怎麽想的,這樣的一個臥底就算是上麵也不會容忍的吧?
吳孤卻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突然間問了一句:“你不是一直對我很感興趣嗎?不明白我為什麽能夠招攬到那麽多的能人異士?”
霸王的心中一頓,不用對方說他就已經有了猜測,這絕對不是一個偶然。
“如果真心對待他們,何求他們不真心對待你?”吳孤說著匕首狠狠的刺向霸王,隻是很可惜,被躲閃開了。
霸王有些氣喘起來,吳孤的攻擊他可以不在意,但是阿言的攻擊卻讓他感到恐懼,兩個人一同動手就算是他也變得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怎麽樣?現在是不是已經後悔了?將我的兄弟那樣折磨致死,霸王,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誓一定要殺了你!”
吳孤的話讓霸王忍不住一陣心驚,對方的身手他不放在眼中,但是那種氣勢讓他實在難以小覷。
“吳孤,你是在和我說玩笑嗎?”霸王且戰且退,看著吳孤的眼神充滿了諷刺:“真心?你對待每個人都是真心的嗎?那麽最後會怎麽樣?由你前後帶著他們進監獄嗎?”
這話一下子就說進了吳孤的痛楚,略一分神腹部就被對方的匕首捅了進去,一陣劇痛讓他幾乎看不清眼前的東西,緊接著卻感到另一股鮮血噴灑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