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被催眠了
莫翎手下用力,竟是將木靖藝一把推在了地上,跌落的姿勢及其不雅。
“莫翎,這是事實,由不得你不相信,你就是我跟澤哥的兒子,那個女人不過是代孕生了你,你跟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木靖藝似乎是被莫翎過激的動作刺激到了,稍顯瘋狂的抓住莫翎,讓他無法掙脫。
好好的婚禮現場,頓時變得有些混亂,柳溪見著莫翎被木靖藝鉗製的極為難受,終是沒有忍住出手,將莫翎解救出來。
可是,她這一動作,卻讓木靖藝轉移了目標找到了更好的由頭。
隻見著木靖藝楚楚可憐的抓著柳溪,眼底滿是哀求:“
溪溪,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放過我們一家三口,我都已經答應你了,我跟澤哥結婚後,你仍舊可以待在澤哥身邊,難道你還不滿足嗎?連這場婚禮,你都不願意成全?”
木靖藝聲淚俱下,已然不顧妝容會花,這場婚禮她勢必要繼續下去,她不能如此輕易的就毀了,為此她付出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代價。
柳溪張了張嘴,目光落在莫澤臉上,恰巧莫澤也在看她,兩人視線交匯,柳溪本來想說的話生生吞了進去。
柳溪一聲不吭的將莫翎帶了下去,木靖藝一人哭訴似乎就顯得尷尬了許多。
到底是婚禮,神父很快的將場麵再度控製了回來,這回他不再問有沒有反對的話,可是……
這場婚禮,到底是沒有那麽順利的。
柳溪和莫翎前腳剛離開,後一腳,又有人走了進來。
而且這人的出現,令木靖藝臉色大變,臉色登時白的極不自然。
她萬萬沒想到,何懸……
還活著!
何懸手裏抱著一個精致的禮品盒,臉上掛滿了笑容,一副姍姍來遲的賓客模樣。
可是,這落在木靖藝眼底,卻並不是這麽一回事。
“莫老弟,你這個婚禮辦得太過倉促,我都沒能給你準備好禮物。”何懸並沒有看向一旁大驚失色的木靖藝,兀自對著莫澤開口道。
莫澤對著何懸,居然露出了久違的笑,眼神裏滿是好奇,似乎對他盒子裏的東西很興趣。
“有興趣一看?”何懸露出一副狡猾的姿態,眼神無意的掃過木靖藝。
隻見木靖藝身子一僵,麵上血色盡退,她當即便是明白,這盒子裏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何懸手裏有多少她的把柄,她不是不知道。
所以,她也隻有在以為解決了他後,才放心大膽的同莫澤舉行婚禮。
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被何懸反套路了!
緊咬著後槽牙,木靖藝隱忍著不讓真是的情緒傾瀉,她緊握住莫澤的手,製止了他欲將伸手的動作。
她一番之前柔弱的姿態,抹淚轉身,巧笑嫣然的對著何懸說道:“何少的禮物自當貴重,怎能當麵拆開,這禮物我們定會好好珍藏。”
言畢,她伸手將何懸送出的禮物接了過來,而何懸也讓她如此做了。
“好吧,既然如此,禮物送到了,我也就不打擾了!”說完,何懸意味深長的看了木靖藝一眼,轉身離去。
懷抱著禮物,木靖藝的心裏稍稍好受了一些。
可是,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從禮盒中傳來了“滴……滴……滴”的聲音。
這個聲音,木靖藝很熟悉,登時,她滿眼驚恐的望向莫澤,卻見他眼底含著笑,盯著她,一瞬不瞬。
不對勁,一切都不對勁了!
“有炸彈,她懷裏是炸彈……”
人群中,不知道誰突然叫了一句,登時場下炸開了鍋。
起初,還有人以為是惡作劇,可是在聽到木靖藝懷中禮盒裏的滴滴聲時,眾人便作鳥獸逃竄開了。
“澤哥……”
木靖藝的眼底攜著驚恐和絕望,她想要伸手去求救,可是,懷中的禮盒,何其危險,她稍有動作就能讓她粉身碎骨。
莫澤木然的站在原地,腳步卻是往後退了退。
隻聽得莫澤突然冷漠的開口:“這種滋味,如何?”
木靖藝眼底的詫異幾乎將要把她浸沒,她的嘴唇顫抖不已,哆嗦半天方才找回聲音:“你……怎麽可能?”
當下,莫澤無波無瀾的麵容倏然轉變,眸眼淩厲,氣場壓製著木靖藝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隻聽得他低低沉沉道:“我怎麽可能安然無恙,神智清明?”
莫澤反問著,卻換得木靖藝啞口無言。
“這還得感謝一個人……”莫澤說著,轉頭看向了教堂大門處,那裏,正有一道身影緩緩而至。
“蘇訴?”木靖藝隨著莫澤的視線看了過去,在見著來人,禁不住驚訝道。
對於木靖藝認識蘇訴,莫澤並未有半點驚訝,畢竟,他們也算是師出同門。
“師妹,別來無恙!”蘇訴淡淡的同木靖藝打著招呼,可是兩人雖是熟識,看上去卻並不親近。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木靖藝並未同蘇訴多說,轉而麵對莫澤,一臉平靜。
“把你送給何懸之前,我就發現了!”莫澤絲毫不覺這脫口而出的話有多殘忍,見著木靖藝灰敗的臉色,他兀自笑了起來:
“從時隔多年的第一次見麵起,你就在對我心理暗示吧,之後日積月累,你將我對你的愧疚感拔至最高,以至於我始終任由你周旋在我和溪溪之間。”
木靖藝並不反駁,冷冷的盯著他,好似瞬間,莫澤對她來說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這都是你欠我的,莫澤,你說過,你會等我的!可是,我回來後,你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緊咬著牙根,木靖藝死死的盯著莫澤,恨恨的說道。
“為什麽要等你呢?當年你假死,不就是想要離開我嗎?木靖藝,你的本性並不純良,你過慣了浪蕩的生活,所以你想要追求更新鮮更刺激的東西。”
“但是另一方麵,你又想要把我牢牢鎖在身邊,所以,你留下了一顆卵子,一道遺言,此後逍遙自在,待想要收心定性時,再度安然回到我的身邊,不是嗎?”
莫澤說的極慢,好似想讓木靖藝聽清這裏麵的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