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174章 比一比
第174章 比一比
個人照片已經被太多媒體刊登過，當下被認出，蘇杭也不覺得奇怪，只是笑著點了下頭，就要錯身而過。
然而，從少年這裡得到確認，開口的姑娘立刻走上前，見少年轉為疑惑的表情，很快道：「蘇杭，你不記得我了嗎，河元……那個小區的跨年表演？」
蘇杭當然記得。
不過，眼前姑娘……卻也不可能認識，只記得一個女孩，名字很巧，叫蘇凝雨。
這麼想著，蘇杭打量眼前有著一張漂亮鵝蛋臉的姑娘，笑道：「有些印象，你……嗯，叫什麼名字？」
「白晶晶，」女孩立刻道：「我叫白晶晶。」
蘇杭表情頓時有些古怪：「水晶的『晶』？」
「是啊，怎麼了？」
蘇杭想起之前讓人幫忙尋找的《大話西遊》，已經找到。不過，因為是一盤電影膠片，家裡沒設備，一直都放在那裡無法觀看。
當下……
見女孩還在盯著自己，蘇杭笑道：「沒什麼，就是……重名了。」
「哦，不奇怪啊，我的名字很普通的，」女孩說著，倒是沒有深究，看了眼少年周圍其他人，又問：「你……最近，嗯，伱來我們學校做什麼？」
其實，是想問問最近的那個。
股市……
不過，當然及時打住。
「開了個店，打算招聘幾個人，就來你們學校看看，」蘇杭稍微解釋一句，又反問：「你呢，不是放假了嗎，你們怎麼還在？」
「過些天有一個演出，我們在排練，」白晶晶說著，倒是沒有忘記少年前面那些話：「開什麼店啊，招聘……呵，你看我行嗎？」
「這個啊，行不行的，咱們得面試過了才知道，這樣……這裡人多，你悄悄聯繫我。」
白晶晶頓時有些臉紅，瞄了眼其他人，又轉向某個傢伙：「你想什麼呢！」
巧合的是，女孩這麼開口的同時，一旁的鐘郁也開了口：「你想什麼呢？」
大家頓時都笑起來。
不過，嘴上這麼說，想到近期關於某個少年作家的傳聞，白晶晶卻不太願意這麼輕易放某個少年離開：「蘇杭，你如果不忙的話，來看我們排演怎麼樣，」說著還補充了一句：「凝雨她們都在。」
蘇杭頓時看向其他人。
還是鍾郁開口，帶著酸酸的小表情：「正中你下懷了。」
顏雪麗挺希望某個少年作家多待一會兒，如果待到飯點，那就更好了，於是也開了口：「蘇杭，如果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蘇杭也沒有扭捏，點頭：「好啊。」
說著還伸手朝面前姑娘：「暖瓶，我幫你拿吧。」
白晶晶只遞了一個過來，又介紹了一下旁邊另外一位同伴，叫楚欣。
大家隨後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相互介紹招呼一番，白晶晶也很快注意到路邊亦步亦趨的緩行轎車：「蘇杭，這是你的車？」
蘇杭搖頭：「不是。」
白晶晶卻不相信：「那為什麼跟著我們？」
「借的。」
「你……」白晶晶頓了下，到底沒忍住，還是引出了某個話題：「……你最近賺了那麼多錢，還需要借車啊？」
蘇杭立刻一副謹慎表情：「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當眾討論了，容易被惦記。」
「呵呵，」白晶晶笑起來：「現在……關於你，那些，誰不知道啊。」
這麼說著，姑娘的眸子也越發亮晶晶。
不知不覺就想到了許多。
也是不知不覺，就更靠近了某個少年一些，為此還把本來隔在兩人之間的暖瓶換了一隻手。
走在蘇杭另一邊的鐘郁為此又在心裡念叨幾句。
還反應過來。
怪不得，陶暖瓷她們幾個沒來。
這傢伙……
說著話，很快來到附近的一處教學樓。
進到一樓的一間練功房，暖意鋪面而來的同時，一群穿著純白色舞蹈服如同一顆顆青嫩小水蔥的姑娘也映入大家眼帘。
發現白晶晶兩個帶了外人回來，正在排練一組動作的姑娘們頓時就有些散亂，站在邊緣一個穿黑色毛衣的指導老師也明顯表情不悅地走了過來。
不過，當顏雪麗迎上去，說了幾句，那位已是中年氣質依舊很好的女老師就換了表情，笑著走上前，打量一群姑娘中唯一一個男孩一眼，帶著好奇與驚訝：「這……真是蘇杭啊。」
老師都走了過來，場中的一群鶯鶯燕燕也跟著上前，同樣好奇打量某個很顯眼的少年。
因為真的很顯眼。
無論是之前的還是新來的，這間寬敞的練功房內，就只有一個男的。
然後……
當然也認了出來。
其中一些，比如在這群出挑姑娘中還要更出挑一些的蘇凝雨，表情還明顯不同。
見過！
只是，相比上一次，這一回，再次見到，感覺又有很大的不同。
當然還是因為最近的新聞。
上次見到，某個少年最讓大部分人津津樂道的標籤，是『兩月轉百萬』。
這一次……
按照各處傳來的消息，只是一周的幾個交易日，眼前的少年作家，就賺了幾千萬！
甚至說上億的都有。
藝術學院這邊，說起來，許多姑娘可不缺少『見識』，各種各樣的有錢人都碰到過，然而，如同某個少年作家這樣的，絕對是第一次見。
十六歲，白手起家，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有了幾千萬的資產。
電視里都不敢這麼演啊！
其中在富貴花園的跨年活動之後有過照面的，這幾天都還說起，早知道，當時就該主動些。
小少年怎麼了？
比起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小少年才好呢！
名叫胡莉的老師與某個少年作家寒暄幾句，見周圍一群丫頭已經無心排練，就乾脆宣布休息十五分鐘，自己還很識趣地與顏雪麗一起離開了練功房，到隔壁辦公室說話。
這邊老師一走，嘰嘰喳喳的一群再無拘束，團團地將某個少年圍住，其中兩個在河元有過照面的還『動手動腳』，笑嘻嘻地將少年作家的外套脫了下來。
練功房裡暖氣很足，穿太厚可是很不舒服的。
當然……
與少年作家一起過來的鐘郁幾個，她們可是不管的，不舒服就不舒服去。
然後在靠牆的木質地板上就地坐下。
巴拉巴拉。
有問起最近股票的事情，聽說少年作家已經沒事了，都挺高興。
還有提及『青旭杯』。
其中幾個說一起投了稿，不過，既然參商就在眼前，就希望某人再幫著參謀參謀……如果能幫忙牽牽線，就更好了。
還有好奇少年作家的新書。
這次……這麼一鬧，某人的商業小說，連她們都越發好奇了，打算到時候一定要買來看看。
再得知某個少年是來僱人，又被其中一個丫頭開玩笑地打聽出工資數額，好幾個都更不淡定了。
每個月1000塊？
第一反應，騙人的吧？
不過，再看眼前某個少年，短短几天就賺了幾千萬，區區1000塊而已，有什麼值得騙的？
再想想她們自己。
大部分姑娘今年就要畢業，然而，因為突然而來不再包分配的政策，接下來，一個個都前途未卜。即使有確定了去向的，也都少有感覺滿意。
更別說工資。
到時候，一個月也就是兩三百塊。
總之，如果能有1000塊一個月，還能留在省城，簡直夢寐以求。甚至，更進一步，如果能和少年作家有些什麼，這輩子豈不是都有了著落？
至於書法？
這完全是可以學的呀，蘇杭你肯定願意教，對不對？
私下聊。
面對周圍一群妖精的大膽，蘇杭差點都招架不住，直到胡莉回來，把妮子們趕去重新開始排練，蘇杭才放鬆下來。
看著場中一個個水一樣的姑娘，終於能夠重新回到少年身邊的鐘郁很是鬱悶，打算和他冷戰一下。
自己可不是沒脾氣的。
不過，只堅持了兩三分鐘，見一旁某個傢伙很享受地望向場中的目光，終於抬手，輕輕在他腰間抓了下：「這麼多，你受得了嗎？」
蘇杭瞄了眼旁邊，又轉向場中：「我這是在欣賞美好，丫頭，你思想不要太骯髒啊。」
「我……骯……」鍾郁瞪大眸子，說到一半就打住，氣呼呼地又掏過去：「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不是個好男人。」
有鍾郁這個太容易泛酸的小醋罈在，葛蕾蕾發現自己顯得非常平和，還有餘力調笑：「鍾郁，你這麼說，他肯定回答，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蘇杭配合地點頭，還帶著感慨：「簡直是至理名言。」
鍾郁反駁：「我才不相信這樣。」
又是葛蕾蕾開口：「那你想想你自己。」
鍾郁：「……」
把另一遍丫頭噎的啞口無言，葛蕾蕾倒是沒再繼續，而是轉向一旁少年，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蘇杭，和我說說唄，過去一周，你到底賺了多少呀？」
感覺姑娘都要咬在自己耳朵上，蘇杭可受不了，立刻招認：「6716萬。」 「啊……什麼？」
葛蕾蕾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幻覺？
這麼精準？
「你耳背啊，」鍾郁白過來一眼，稍稍提高聲音重複某個數字：「6716萬」
丫頭說完才反應過來，瞪大眸子看向一旁：「你……你是說，6716萬……是錢，人民幣？」
這邊丫頭說話時，坐在外面一些夏蘭，以及之前才剛認識一直默默跟過來的辛雯，都是目光驚詫地望向某個少年。
只有最外圍的女司機，還是一副三無模樣。
「沒錯，」周圍姑娘的目光中，蘇杭點了下頭，倒是又補充：「不過，這只是浮盈，而且也不全是我的。」
前天收盤，在外界還是紛紛擾擾的時候，甘欣已經悄悄把數據統計出來。
五千萬的投入，截止之前的周五收盤，賬戶總金額達到1億1716萬，算下來，浮盈是6716萬。
不過，按照蘇杭佔比六成計算，再加上之前說好的另外一部分資金10%的利潤抽成，屬於某個少年作家的部分，大概只是4300萬左右。
另一方面，雖然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但，這還並沒有達到蘇杭的預期。
計劃是至少賺一個小目標的。
而且，過往幾天漲得太狠，接下來，難免回調。
練功房內。
其他姑娘可沒有蘇杭這麼多的斟酌，她們只確定了一個數字，6716萬，而且，只是過去幾天而已。
這……
錢什麼時候這麼好賺了嗎？
六千多萬啊？！
別說中原省，全國……又有多少人能有這麼多錢的？
周圍沉默了片刻，葛蕾蕾再次開口，不自覺地還是很湊近某個傢伙：「那，蘇杭……你現在是什麼感覺啊？」
「寂寞，空虛，冷。」
葛蕾蕾：「……」
鍾郁道：「蕾蕾姐，我們一起教訓他吧？」
葛蕾蕾看過去：「你先動手。」
「你先。」
「你。」
「你你你。」
葛蕾蕾：「……」
這怎麼好像哪裡聽過？
我也成小孩子了？
正想著，不遠處房門再次被人推開，大家一起看過去，是一個穿黑色風衣的高個子年輕人。
這邊看過去時，另一邊渾身上下都透著體面的青年瞄了眼場中，也很快扭頭看過來。
蘇杭與對方目光相視，不由笑了下。
還真是巧，又見面了。
是那位跨年活動后在富貴花園出現過的公子哥，記得……嗯，名叫庄煥，蘇凝雨的男朋友。
庄煥看到某個少年作家，表情里先是意外和驚訝，隨即，又有些複雜。
見到男朋友出現，蘇凝雨直接跑出了隊伍。
旁邊指導的胡莉顯然知曉青年身份，不僅沒有阻攔，還再次宣布暫時休息，一邊也跟著蘇凝雨走過來，還不忘向一旁的顏雪麗低聲介紹。
再次解散，場內的姑娘，雖然也都知道剛來青年的身份，卻都沒有湊熱鬧，而是紛紛向某個少年作家而來。
眼看周圍轉眼又是滿滿當當，感受著縈繞而來的女兒香，蘇杭朝另一邊指了指：「那裡那個，怎麼不去招呼？」
「人家看不上我們呢，」開口的是白晶晶，正對少年而坐，輕輕揉著自己一對小足，一邊看向某個少年：「還是蘇杭你更好些，平易近人。」
周圍姑娘紛紛點頭。
鍾郁再次忍不住：「他是花心才對，來者不拒。」
蘇杭可不同意：「瞎說，我明明很努力在『拒』你了。」
鍾郁：「……」
又看向另外一邊的葛蕾蕾。
好想打他啊。
可惜打不過，蕾蕾姐也不幫忙。
真不講義氣！
眼看時間也不早了，擔心錯過這次機會就很難再抓到，白晶晶跟著又開了口：「蘇杭，那份工作，我真的想試一試，可以嗎？」
另有幾個妮子跟著請求。
眼看如此，外圍角落裡的辛雯一臉黯然，感覺自己更沒了機會。
蘇杭沒有立刻答應，搖頭道：「你們可別一時衝動，我這裡的工作，只是工資高一些，其他……不僅沒有編製，而且，感覺賺錢也很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因為太賠錢不做了。」
這一下，明顯有幾個丫頭露出了遲疑。
白晶晶卻是很堅定，還想到了更多，笑著道：「蘇杭，就算那個……印章商店，開不下去了，你這麼……有錢，也不會拋開我們不管，對不對？」
表情遲疑的立刻又有些轉變。
蘇杭既不承認也沒否認，說道：「再看看吧，反正開店也要年後了，嗯，那家商店，就在齊雲路193號，你們如果考慮過後，還有興趣，可以自己上門。」
齊雲路193號！
聽到少年說起，一群姑娘立刻放在心裡，還有人找到了紙筆，鄭重地記了下來。
這邊正說著，門邊幾人也走了過來。
蘇杭挺不想起身的，不過，眼看奔自己而來，周圍姑娘們還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他也只能站了起來。
庄煥來到某個少年作家近前，瞄了眼對方一副輕鬆寫意的模樣，內心更加複雜。
而且，相比上次……
因為知道了不少內幕，實在是沒有了什麼優越感。
畢竟上次……
莊家的億元級別資產，對比某個身家大概只有幾百萬還是窮人乍富的少年，庄煥覺得對方還遠遠不夠層次。
這一次……
根據最近得來的消息，這小傢伙，竟然不聲不響地操縱了數千萬的資金，並且，利用這次不知道是不是自導自演的風波，短短几天……至少盈利翻倍。
就是說，某個少年，只是手中掌握可以隨時兌換成現金的股票，就有一個多億。
庄煥對此也沒辦法裝傻。
誰都知道，上億的資金和上億的資產，也基本是完全的兩個概念。
不過，看了眼少年周圍的一群，庄煥還是不客氣，招呼過後，就忍不住說道：「蘇杭，我聽說你被證監會來人限制交易了？」
蘇杭聳肩：「你消息挺靈通啊？」
見對方沒有否認，庄煥來了一些信心：「雖然你賬戶內的浮盈，據說不少，但這樣以來，只怕接下來就很難預料了。要知道，今年的經濟……不確定性還是很強的。」
「是啊，我也挺擔心。」
庄煥：「……」
這語氣，感覺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思緒轉了轉，庄煥再次想到一個，對某人道：「不得不說，蘇杭，你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重倉了兩隻電視股。我家輝眾集團旗下恰好也有電視業務，之前就計劃擴產呢。恰好，你們河元不是在招商么，還有許多優惠，500元一畝的土地，呵，輝眾已經在與河元接洽了，或許，我們的新廠，能與你的江東電子做鄰居呢。」
庄煥不可能說的是，恰恰是因為過去幾天某個少年作家投資那兩隻電視股的大漲，讓一直猶豫不決的輝眾集團下定了擴產的決心。
畢竟之前，電視行業的大環境，也是眾所周知是的差。
蘇杭的表情卻有些古怪。
輝眾，擴產……生產電視機？
接下來這大環境？
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麼的意思，只是咧了下嘴：「這……河元，我作為東道主，只能歡迎了。」
「看你的樣子可不像太歡迎，」庄煥直接戳穿某個少年的『虛偽』客套：「不過，做鄰居是肯定了，到時候咱們比一比，我們計劃設在那邊的電視機年產能是30萬台，你的江東電子，那個VCD，這幾年才出現的電子產品，市場潛力不小，對比的話，我也不算占你便宜，對不對？」
蘇杭懶得和對方再虛為委蛇，乾脆不再理會，而是轉向身邊的姑娘們：「今晚請你們吃大餐，怎麼樣，地點隨便選？」
少年作家身邊的妮子們當然能感受到兩個男人之間的火花。
若是以前……
以前不說了。
現在，肯定站少年作家一邊，白晶晶首先道：「好啊。」
其他女孩紛紛附和。
然後又下意識一起看向自家胡老師。
舞蹈演員的體重控制可是很嚴格的，何況，過幾天就要有一場表演，這時候，可不能亂吃亂喝。
胡莉本不想答應，不過，見一群妮子眼巴巴模樣，她也不想得罪某個少年作家，稍微遲疑，就點了點頭，卻是立刻道：「不過，明天早上七點鐘必須早起跑步。」
「胡老師英明。」
「一定。」
「老師真好。」
「……」
蘇杭假裝不高興：「喂，好像……是我請客的吧？」
白晶晶直接撲到某個少年身上，親昵地摟住他脖子道：「蘇杭你更好！」
其他丫頭也嘻嘻哈哈地一起擁了上來。
大家熱鬧著，也就沒人理會，某個公子哥越來越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