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127章 很潤！
第127章 很潤！
等到岳紅霜離開之後，房間內也再度陷入了沉寂，留下了衛淵和古劍生大眼瞪小眼，許久后，古劍生終於忍不住的問道：
「小子，尚太后的感覺如何？」
衛淵認真的沉思片刻，隨後頷首道：
「很潤！」
「真沒想到，百里山脈的那個女人，竟然是當朝太后的化身，她其實有一句話沒有說錯，這對她而言是個致命的漏洞。
可對你也一樣，若是此事傳揚出去，日後.你就別想著在南乾繼續待了。」
古劍生忍不住感嘆道。
世人皆知，南乾衰落，畢竟在百多年之前，整個天下九州都是南乾地界，可被後來的北梁異軍突起，一舉覆滅了國都。
據傳若不是北邊的異族有異動，一旦北梁大舉南下，現在的南乾連偏安一隅都很難做到，可無論怎麼說，南乾朝廷仍舊是這天下間數得著的勢力。
他縱橫三郡不假，可要知道單單一個陽州就有十餘個郡城，他那點實力根本難以比肩，甚至於一位指揮使都能讓他如臨大敵。
而現在呢？
衛淵得罪的可是當朝皇帝.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莫說是衛淵，就算是那位二爺恐怕也只能避其鋒芒。
「不管如何，此事已經過去了，我想太后應該還不至於再度反覆。」衛淵笑了笑，畢竟當初的那一件事，根本就賴不得他。
他怎麼會知道，那女人就是岳紅雪？
再者，就算是知道，他那點實力當初也擋不住歡喜印的反噬。
只能說時也命也，機緣巧合之下成了當朝皇帝異父異母的假父。
「不過，讓老夫狐疑的是，你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據我所知，以伱的能力，似乎不該有這樣的渠道才對吧？」
古劍生終於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積攢已久的問題。
衛淵抬頭看著對方，沉默片刻：
「每個人都有秘密，我暫時還不想透露。」
說的越多，漏洞越多，所幸衛淵也不瞞著古劍生，直接說出了自己不想說。
古劍生也不意外，只是點了點頭，並未繼續追問，只是在心底里依舊在盤算著此事，他發現，這個衛淵身上的隱秘。
比他想象的都還要多！
一連數日，南陽郡城都很平靜，唯一有所區別的是，聚集的武者越來越多，有江州本地的武者，也有來自於其他各州府的武者。
甚至於，就連北梁武者都有來者。
畢竟，北梁和南乾之間，只是隔了一座山脈和一條巨江，可並非是完全斷絕聯繫，事實上，邊關那裡.兩國之間仍在互相通商。
兩地的武者，也從未斷絕過聯繫，只不過不會有大規模的入侵而已。
而伴隨著人越聚越多，事情自然也就越來越多，不少人都在議論那一晚的幾場交鋒，衛淵無疑就是焦點之一。
畢竟誰都知道，若不是衛淵出手，江州武者的臉面恐怕就要丟盡了，被一個北梁武者壓的抬不起頭，這可是每一個江州武者的恥辱。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來自於天南海北的消息雜亂其中，並且，武者本身就是氣血過盛，誰也不服誰，短短几日間，便已經發起了十餘起交手。
其中，有人從名不見經傳登上了天道金榜，也有人黯然褪色，從人榜之上除名，這些都是陳歸元為衛淵搜集到的消息。
只不過他也只是關注關注而已，並沒有太過上心。
他真正關心的反倒是那些天南海北的消息以及元陽秘境何時會開啟，通過一些消息衛淵基本上已經判斷出。
或許是因為他的緣故，這方世界的一些劇情早已經開始偏離，他無法完全的將曾經腦海中的劇情記憶，再當成是依仗。
他估摸著，恐怕只有一些重要的節點才不會變，再加上一些固定的機緣地點。
而這幾日間，江州盟那邊也消停了許多，楚希山自那一事後便再無動靜，更沒有去想辦法再邀請他前去一敘，繼續拉攏。
當然，就算是對方派人來，他此次也不會理會了。
南陽郡內，靠近南城城牆處的一座六層酒樓中，此刻，已經匯聚了不少武者在此，他們有的推杯換盞，拉攏交情。
也有些目光投向了城外的滾滾江水中。
那是金沙江的一處支流，直接牽引到了城外，但最重要的是，此河的位置，便是歷年來元陽秘境開啟的地點。
從最開始到如今，一直都沒有變過。
他們所處的那一處酒樓，其實也是依此而建，就是為了觀望，並吸引更多的武者到此，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因為元陽秘境關係，此處酒樓，只要時間一到，便會立刻爆滿。
「那個楚州的朱無名倒是有幾把刷子，以前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結果前兩天，竟然一步登天，敗了狂刀門的鄧宇，現在位列人榜第七十三。
可謂是一戰成名了。」
有人滿含羨慕的感嘆道，恨不得自己也成為那等人物。
「誰說不是呢，都說那個朱無名得了什麼上古傳承，或許還真有可能。」
「他算什麼，我覺得還是那個衛淵厲害，現在位列人榜第三十六，最重要的是這個衛淵可還是先天境界啊。
真難以想象，若是他突破了神海，又會達到何等層次。
聽說江州盟的那個楚希山，都對其禮遇有加，嘖嘖嘖.都他娘的是人，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旁邊一人搖頭附和。
「說的是，娘的，先天境界直接位列三十六，縱觀歷代金榜天才，也排得上號了吧？」
「哎，你們說這一次衛淵會不會出手奪那元陽靈水啊？要是他現身的話，恐怕基本上已經被內定了一份了。」
「我覺得希望很大，不然他何必千里迢迢來南陽？」
「衛淵怎麼最近都沒有現身啊，你們說，是不是他跟那個北梁的那姓楊的傢伙一戰之後，也遭受了重創了？」
「那誰知道，反正我知道他住哪兒，但不敢去挑戰他。」
「這不是廢話嘛。誰敢去挑戰這個狠人啊.」
「還有那個什麼世子趙成昆，都說他怎麼怎麼厲害，我看啊嘿.也不怎麼樣，不然也不會輸的那麼慘了.」
「兄弟，慎言啊，這裡人多嘴雜的要是傳出去，呵呵.」
六樓，數道目光都在此言后，落到了居中的趙成昆身上，眼神中隱含著各種莫名的意味，而趙成昆則是神情淡漠。
既不動怒，也不出言，氣氛有些僵持。
「一些閑言碎語而已，算不得什麼，趙兄不必放在心上。」楚希山坐在趙成昆身旁隨口道。
第六層已經被他江州盟包下了，但下面的議論聲著實不小，而他們的聽力更是超越常人，自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趙成昆眯著眼睛，淡淡道：
「一些廢物而已，跟他們一般見識倒是拉低了身份。」
「不錯，只會人云亦云而已，我倒是覺得以世子的資質和實力，日後必定有報仇的時候，呵呵呵.」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恭維道。
「閉嘴！」
趙成昆瞥了他一眼，他現在最不想提的就是這件事。 那人訕訕一笑，也不敢反駁，連忙低著頭。
雖然他也是先天境中的一位好手，可還是不及趙成昆，更別提他們之間的背景差距了，說句不客氣的，他連當趙成昆護衛的資格都沒有。
要不是楚希山招攬，以他的能力也只能像是下面的人一樣議論紛紛。
「這一次將諸位召集過來，只是讓你們互相認識一下，記住一點，等到了元陽秘境后，一切行動都要聽世子和馬奎的吩咐，明白嗎？」
楚希山沉聲道。
而他口中的馬奎，便是他曾經招攬的一位先天強者，雖然年紀過了三十，但實力說句不客氣的，在先天境算是拔尖的一批了。
只是早年根基受創，方才難以突破。
也是他此次行動的主導人之一，這件事他是不想跟自己牽扯上太多關係的，而馬奎在明面上也不是他的人。
由他做主，最適合不過。
至於事後泄密
呵呵
除了趙成昆外，他們都是死士。
「是。」
魁梧漢子馬奎第一個站出來，表明了身份。
其餘之人也都紛紛附和。
他們要麼就是受到過江州盟的恩惠，要麼就是家眷或者把柄在楚希山手中，是以根本不敢反抗，只能聽命行事。
「你真的決定好了？要是弄不死衛淵，你在背後主導的事情恐怕也瞞不住的。」趙成昆眯著眼睛看向楚希山。
只要有人怕死，他們就會泄露此事。
而依照衛淵的性子，必定會有所報復。
「說句實話，這個衛淵我是不想殺的，奈何此人自視甚高，不願意入我江州盟，再加上有人想要他的命，還出了一個讓我滿意的價格。
那就怨不得誰了，至於報復呵呵他就算是真的活著出來，第一件事恐怕也是逃離江州，沒有膽子敢對我動手的。
如果真敢，那倒也是我期望的事情。」
楚希山很自信。
自始至終，他看重的都是衛淵的資質和實力，至於他身後的背景，他完全無所謂，區區御劍門，連被他正視的資格都沒有。
「你這人就是太自負了，我先提前告知你，如果事不可為，我可不會拚命的，倒是，你可別事後怨我。」自見識了衛淵的強大之後。
趙成昆就對殺他的想法降的很低了。
就算是這麼多人一起上，他都感覺把握不大。
其實，按照他的想法，應該是派出一個神海初期的武者動手的，畢竟秘境的限制不大，足以容納這樣的武者進去。
成功率也高的多。
奈何被楚希山拒絕了，說什麼目標太大，事後容易惹人懷疑之類的話，不過他認為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這是自然，事不可為你就撤，我可不想你死在這兒，事後也沒辦法跟寧王交代。」
楚希山點了點頭。
「不過諸位可就不行了，要麼你們活著出來，要麼衛淵活著出來，總之，只能有這麼一個選擇，畢竟，我給你們的報酬可不低。」
楚希山目光轉向其餘幾人，眼神中帶著一絲威懾。
「少盟主放心，吾必提此人首級出秘境，哼.人榜第三十六又如何，若非金榜限制，我的實力也能輕易排入前五十。」
馬奎滿面自信。
死在他手裡的年輕俊傑，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他差不多也可以判斷出上榜之人的大致實力，純靠他一人自是不保險。
可要知道，他還有數位幫手，其中還有趙成昆這樣的存在。
幾乎不會有意外。
「如此最好。」
楚希山點了點頭。
「只是不知，這秘境何時開啟？」其中一人忽然問道。
楚希山笑了，他指著外面的護城河道：
「根據以往的經驗推算，十二個時辰內，秘境就會顯現，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麼將你們召集此地？總之，自現在開始，所有人都不能離開這兒，等著秘境開啟。
免得消息泄露，讓那衛淵察覺到。」
「嗯，快看！」
這句話，並非是第六層的武者所說的，而是一位依靠在下層一處欄杆的武者率先發覺，他一驚呼，也引得了其餘人的注意。
只見外面那滾滾流動的護城河上，一道道流光開始匯聚。
「是元陽秘境要開了，上一次開啟的時候我就在此見過。」
「哦，上一次是在什麼時候？」
「上一次開啟的時候，自然是在上一次.」
「凈說點廢話」
「秘境已經開始匯聚，證明距離開啟只剩下不到一個時辰了，屆時，你們就第一批先進去，埋伏在靈泉附近，伺機動手。」
楚希山站起身，負著手吩咐道。
「是。」
「遵命。」
「是」
「公子，秘境開啟了。」
衛淵一行人所居住的客棧中，陳歸元第一個沖入走廊，站在房門前連忙稟報。
「知道了，歸元你隨我去，順便也幫你取一份。」衛淵從裡面推開門，系著腰帶點了點頭。
歐陽蓉站在其身後，臉色有些不自然。
跟陳歸元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側身出去，不過走到拐角處時，不動聲色的從衣袖間拿出一隻手帕捂住了嘴，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