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129章 成化八年 南征北戰

  第129章 成化八年 南征北戰

  視察完工廠，李天心便帶著朱見深一行，往朱家老宅而去。


  李天心在老宅安排了幾名廚子，負責他們的伙食。


  有十二名揣著手槍的西廠番子護法，安全問題不必他操心，是以他安排好后就回去了。


  因為馬上會有一支部隊來到汾陽，學習步槍和迫擊炮的操作，李天心可沒空在這陪他們閉關。


  之前經過朱見深的慎重考慮，打南疆的戰役，他沒有單獨交給西南軍區，因為西南軍區主要是野戰軍，沒有水師。


  所以這次戰役，由西南軍區和南方軍區聯合行動。


  西南軍區負責陸戰，南方軍區水師負責水路進攻。


  因此這次來汾陽學習新式武器操作的，是南方軍區水師派出的一個營。


  為照顧這個時代人們的習慣，李天心並未對部隊編製進行改革。


  因為現在的編製，其實在人員設定上，跟後世差別不大，也就是稱呼不同而已。


  小旗對應班，總旗對應排，百戶所對應連，千戶所對應團，衛對應旅。


  李天心只是在百戶所和千戶所之間，增加了營的編製，衛之上，又增加了師和軍的編製。


  以前把總只是千戶的副手，如今把總相當於營長，師的長官為都指揮使，軍的長官稱將軍，軍區司令自然就是總兵。


  大明一個軍區的編製是十五萬人，兩大軍區便是整整三十萬大軍。


  如今整個東南亞所有國家的人口，加起來大約在一千二三百萬左右，安南人口約四百五十萬，軍隊有三十餘萬。


  三十萬對三十萬，但一方是還在使用弓箭長矛，投石機便已屬戰略武器的冷兵器軍隊。


  一方是裝備著先進火器，擁有強大後勤醫療保障的新軍。


  這場戰爭若還能打輸，朱見深會砍了兩大軍區總兵的腦袋，然後提劍挂帥，帶上李天心御駕親征。


  ……


  李天心足足等了十數日，南方軍區水師派出的那個營，才終於趕到汾陽。


  主要是目前鐵路最遠只修到湖廣境內，南方鐵路尚未鋪開，是以自海口而來的官兵，一路騎馬趕到湖廣才坐上火車。


  因南方多山，越往南地勢起伏越大，修建鐵路需要先挖隧道，所以修建難度極大，進度也相對緩慢。


  否則區區兩千多公里路程，兩天時間綽綽有餘。


  那個營到位后，李天心安排他們直接住進工廠軍事區，開始接受培訓。


  步槍倒是簡單，短短几天時間官兵們便已熟悉，在各自打過二十發子彈后，基本上已經全部掌握射擊要領。


  迫擊炮就沒那麼簡單了，操炮僅用一個多星期便掌握，但學習跳眼測距法，半個月過去，還是有大半人沒能掌握。


  這玩意多少需要一些天賦，並非人人都能掌握。


  所以李天心便將學得比較快那部分人挑出來，讓他們專門學習測距，其他人則只需掌握操炮即可。


  戰鬥時，一架迫擊炮會由三個人負責，分別是指揮員、炮手、彈藥手。


  如此一來，炮擊的效率就會大大提高。


  朱見深幾人在閉關近兩個月後，心法終於突破到第九層，渾身真氣都練到至陰至寒，進而陰極陽生的境界。


  最先練成的是懷恩，比較他修鍊多年，經驗比朱見深和萬貞兒要豐富，是以他提前幾天出關。


  其次是朱見深，萬貞兒是最後出關的。


  得到消息的李天心趕到老宅，一番恭喜后，又將他們接到工業園西面的鍊鋼廠。


  李天心在距離鍊鋼爐不遠的地方，給他們建了一間小鐵皮房，作為他們閉關之所。


  這裡有充足的火氣，雖然效果肯定遠遠比不上千年玄冰的冰窖，但也比沒有環境加成要好得多。


  其實要突破混元真氣第十層，最好的閉關環境是火山口內，但那實在太危險，且距離都挺遠的，是以李天心才安排他們到鍊鋼廠閉關。


  這次閉關足足用了三個多月，三人的混元真氣終於大成，隨後服下太乙返魂丹，功力大增。


  朱見深跟萬貞兒，皆身懷八十年功力，懷恩則是百年。


  此時那個營早已結束培訓，帶著迫擊炮和步槍，返回南方軍區。


  花幾天時間，熟悉了體內暴漲的功力后，朱見深便決定開啟他的江湖之旅。


  李天心沒有同行，因為他名氣實在太大，他的畫像早已傳遍江湖，如果他跟在身邊，朱見深這江湖之旅哪還有什麼樂趣？

  況且他還有工廠要負責，是以朱見深只邀請沈浪夫婦和熊貓兒夫婦同行，李天心一家子則是留在家中，替他們照顧孩兒。


  因為光芒被李天心掩蓋，歷史又被李天心改變，沈浪和熊貓兒如今的名氣，跟他們的實力完全不匹配。


  但正因如此，他們跟著朱見深一道，才不會又多大影響。


  不得不說，朱見深還挺會玩，他這一遭江湖行可沒白走。


  他利用西廠密探的情報能力，將許多明面上德高望重，暗地裡卻作惡多端的武林名宿，一個一個揭穿，並親自斬於劍下。


  那位「一根棍棒壓天下，三顆鐵膽定乾坤」的田七爺，自然未能倖免。


  還有「鐵面無私」趙正義，「鐵膽鎮八方」秦孝義，同樣在被清除的行列。


  龍嘯雲的三位好哥哥，尚未跟龍嘯雲見面，便已直接退場。


  朱見深此舉，既考核了西廠密探的能力，也清除了江湖中那些沽名釣譽之輩，可謂一舉兩得。


  龍鳳俠侶的聲明，如彗星般崛起，很快就名動天下。


  此舉引發的後果，就是他這一路上，遭遇無數刺殺襲擊，刺客基本上都是那些武林名宿的親朋好友。


  最浩大的一場刺殺，刺客足有三百餘人.

  然而在短短盞茶功夫，便被朱見深和沈浪等人擊殺近半，剩下的都被嚇破了膽，全部一鬨而散。


  若是往常江湖中發生這種事，那些所謂的江湖正道人士，早已去找仁義山莊出頭。


  可這次卻沒有任何人敢去找仁義山莊，因為朱見深在挑那些武林名宿時，全都有鐵證，並非平白誣陷。


  這種情況下去找仁義山莊，只會自取其辱。


  好在神龍大俠和天鳳女俠，只在江湖中肆虐了半年。 就跟他們憑空出世一樣，半年之後又憑空消失無蹤。


  ……


  成化八年二月，朱見深一封詔書昭告天下，南疆諸國國民，化身倭寇海盜，襲擾大明東南沿海多時。


  大明多番交涉，南疆諸國不予理會，持放任甚至支持態度，今大明起王者之師，征討南疆諸國。


  同時北方韃靼瓦剌，與大明更是仇深似海，今次同時向韃靼瓦剌宣戰，以報血仇。


  此詔書一出，大明天下頓時一片嘩然，支持率達到九成以上。


  尤其是東南沿海、西南邊境、西北和北方的百姓，更是給予了最大程度的支持，有糧的捐糧，家中餘糧不多的就出力。


  因為他們是世代受外邦蠻夷韃虜荼毒最深的人，如今大明強盛無比，皇上願意為子民報仇雪恨，他們自然擁護。


  內地的百姓雖然感觸不深，但他們卻比邊地的百姓，更了解大明如今的強大，所以即便是兩線作戰，他們也深信大明必勝。


  剩下那近一成沒有表示支持的人，卻也沒有表示反對。


  這撥人只是擔憂，大明自土木堡之變后，這些年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戰端一起，錢糧物資大量消耗，國力勢必遭到削弱。


  對於這些人的擔憂，根本用不著解釋，因為戰爭的結果會告訴他們答案。


  大明開啟戰爭，正式為了進一步提升國力，而非毫無意義的復仇。


  ……


  成化八年三月，大明西北軍區、北方軍區、東北軍區，分別從哈密衛、大同府、開平衛三個地方，同時向韃靼瓦剌發起進攻。


  與此同時，西南軍區自思明府、廣南府兩地攻入安南，南方軍區水師自海口啟航，直奔安南東南沿海而去。


  南疆諸國雖是小國，但也並非不存在有識之士。


  自大半年前，大明以倭寇為由，向南疆諸國提出巨額賠償，一些人便已經意識到，大明怕是很快就要對南疆下手。


  是以南疆諸國早在數月前，便已結成同盟，在邊境陳列重兵，意圖借地勢之利，主場優勢，抵抗大明軍隊，東南沿海同樣有重兵把守。


  然而當真的跟明軍對上，他們卻發現自己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的弓箭拋射距離，最遠不到200米，大型投石機射程210米，小型投石機130米。


  而大明的飛雷炮，射程卻是300米，這下尷尬了。


  明軍在距離他們陣地280米左右的位置停步，隨後架上飛雷炮就是一頓狂轟濫炸。


  飛雷炮因為炮彈是炸藥包，所以不依靠破片殺傷敵人，而是靠爆炸時產生的巨大震蕩和衝擊殺傷。


  炮彈落處，人馬俱飛，除位於爆炸中心的人，會被炸得四分五裂外，周圍被炸死的人，身上幾乎找不到傷口，卻會七竅流血，完全是被震死的，所以才會得名「沒良心炮」。


  等到南疆聯軍受不了這沒法還手，只能挨炸的戰局，主動出擊發起衝鋒時，他們不僅要頂著飛雷炮的轟炸，還要面對明軍的箭雨。


  好不容易衝進二十丈內，鋪天蓋地冒著煙的手榴彈，便飛了出來，聯軍士卒大片大片倒下。


  等終於衝到明軍面前時，衝鋒的數萬大軍，已經十去其六，然而他們還得面對明軍的袖箭。


  真正衝到明軍面前，展開白刃戰的士卒，已經連五千都不到，然後就慘遭數萬明軍圍毆。


  一場大戰下來，時間不到三個鐘頭，南疆聯軍折損四萬餘，明軍傷亡不到一千，這恐怖的差距，直接讓南疆聯軍上下心生絕望。


  沒有任何意外，南疆聯軍就此潰散，明軍趁機全軍突擊，斬獲頗豐。


  攻打南疆第一戰，南疆二十萬聯軍陳兵邊境，最終逃走的不到八萬。


  傷亡數字達到恐怖的七萬，五萬成為俘虜，被明軍押回大明成為苦役，挖礦鋪路修橋，就是他們下半生的主旋律。


  而此戰明軍的傷亡，僅兩千餘人，當場死亡的只有四百餘人，受傷的被送到後方療傷，大部分都能活下來，並恢復戰力。


  小部分傷殘的，也能光榮退役，領到豐厚的撫恤金，回到家鄉安度餘生，家人也能得到優待，當地官府會管他們一輩子。


  而在邊境之戰爆發時，安南東南沿海同樣已經開戰。


  安南海岸線太長，因此聯軍集結五十萬大軍鎮守沿海，大明選擇的突破點，是安南新安府海河縣一帶。


  南疆聯軍也大致猜到了這一點，因此在這裡同樣布下二十萬大軍。


  此時邊境之戰剛剛發生，這邊自然還不知道此戰結果。


  明軍水陸大軍出發的時間，經過精確計算，是以兩邊幾乎是同時開戰，就是要趁著對方不了解明軍戰力，先重創對手。


  南疆聯軍在海岸邊布下數千投石機和數萬弓弩手，只待大明水師到來，開始搶灘登陸時，便要給予明軍迎頭痛擊。


  可他們做夢都沒想到的是，明軍戰船在位於海岸線280米之外，便停船下錨。


  隨後便是飛雷炮的咆哮，他們不去管那些投石機，他們的目標是南疆聯軍的士卒。


  李天心給水師配備的一百架迫擊炮，也開始發威，他們專門沖著豎有聯軍將帥旗幟的位置轟炸。


  用專業術語來說，這叫「炮狙」。


  因為他們每架迫擊炮，只配備三十發炮彈，所以除第一炮測試彈道外，之後每一炮都務求精準。


  投石機根本不用去管，等到士卒被炸得潰散而逃，那就是一堆爛木架子，正好給他們登陸后，用來生火造飯。


  毫無疑問，聯軍直接被炸懵了，他們甚至不太理解，自己遭遇的是什麼。


  當陣列徹底被炸散后，他們哪還顧得上投石機，一個個狼奔豕突的往遠離海岸的地方奔去。


  南方軍區總兵見此，立刻下令艦隊推進到距離海岸線200米處，並進行炮火延伸，同時命水師陸戰隊搶灘登陸。


  大明水師的炮火延伸，進一步將南疆聯軍驅趕得遠離海岸，划著小船沖向海岸的水師陸戰隊，直接沒人搭理。


  六百名步槍手，手持已被命名為「成七式」的步槍，處於第一列船上。


  一旦登陸，聯軍又還沒徹底潰散，他們就將化身為收割生命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