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可怕的瘋子
“嗯。”九慕陽十分歡喜地拉下她的手腕放到她的腰側，然後抱住她的雙肩繼而直接無視她嚴厲的厭惡和她強烈的掙紮吻上她的唇。
柳蕭蕭擰緊眉頭不停側頭躲閃，雙唇抿緊使勁阻擋他妖舌的悍侵，九慕陽冰冷的懶眸裏泛上一絲慍色。
他邪魅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的紅唇喃喃低念：“你手上本有六個靈魂，為何隻有三個回到你的身邊？”
柳蕭蕭猛然撐了撐惶惶不安的眼眸看著他蠢動的唇，她側過臉地不敢相信地問：“你……你看到她們……你捉了她們？”
“千年前，她們是我殺的。”九慕陽略有意味呢喃了句，不安分的指尖遊走到她的衣帶上。柳蕭蕭按住他的手想要說什麽，又被他點住了紅唇。
九慕陽懶指抹了抹她的唇冰冷低念：“蕭蕭，你知道我不喜歡你的所有籠子，你若惹我不高興，我會……”
“那你想怎樣？”柳蕭蕭心頭鬱結眼角泛酸，他現在是做什麽？利用她們的靈魂要挾她又為了什麽？
“你知道的，不允許反抗。”九慕陽在她耳邊呢喃了句就將她撲倒在床上。
“你……你不要這樣……”柳蕭蕭雙手不停地住瘋狂的他，這張床是他跟別人曖昧的地方，她的腦海全是那些令她痛心的畫麵，她沒有辦法迎合他，她以為他隻有她，可是他不是。
掙紮間，她無意看到了自己手心上的印記，忽而渾身打了一個寒戰，自己曾立下狠誓，如果再成為他身下的奴那就化作一灘血水……
“你別碰我！滾開！”柳蕭蕭突然發了狂似地推開他，渾身的勁使上了，才將在身上蠕動他的推到一邊去，她倉惶地跪坐起來抓過衣服側身斜睨了一眼意猶未盡的他。
這日魅不是下了魂咒嗎？怎麽對他一點阻礙的用處都沒有？她又惶惶地地眸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萬一真的化成血水，那孩子……不行！絕對不可以！
“蕭蕭……”九慕陽溫熱的掌心從她的腰間緩慢揉撫上去，他把健碩的胸膛緊貼在她光滑的背上曖昧地磨蹭了一下，又輕咬她的耳垂低念，“侍候我。”
“你……”柳蕭蕭委屈的淚水懸吊在眼眶，被他揉撫的美好盡化成恥辱，她輕微哽咽了一下說，“你找別人好不好？”
“蕭蕭，”九慕陽魅惑的臉龐不停磨蹭她的發絲，“我就要生氣了……嗯……你知道你承受不了的……乖，侍候我。”
柳蕭蕭拳頭一握猛然回過身來將他撲倒在床上狠狠咬上他的下唇，柔弱的雙手忽而變成剛韌的利爪在他的雙臂劃出十道血痕。
九慕陽沒有生氣，這點痛不算什麽，反而讓他感受到她的存在，他十分歡喜地抱緊她的背，一下子將她反扣下來，粗呢地索要她的溫柔。
柳蕭蕭雙手捧他的邪魅的臉龐，與他深情接吻，揚起一雙寒栗又淒涼的雙眸——九慕陽，在我化成一灘血水的時候，你就知道我對你有多憎恨！你記著，是你親手殺死我和孩子的！
晝夜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化，這裏是夜宮，永遠都沒有白天的，一直都處在他的統治操控之下。
柳蕭蕭微為睜了睜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他健碩起伏的肌肉，她的臉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手枕在他的手臂上，略帶麻痹的雙手窩在他的身前。
他的另一隻手臂緊壓在她的瘦小的肩膀上，手心還緊纏著她淩亂的發絲，平穩的呼吸微微打在她的頭頂上，偶爾挪動一下身子又緊摟她一下。
“被騙了。”柳蕭蕭在心底委屈地咒罵了一聲，“這該死的日魅，為什麽他的咒術一個都不靈驗？不是說化成一灘血水嗎？為什麽醒來的時候還被他鉗在身下？”
“為什麽還要承歡於他，柳蕭蕭，你好鄙賤！你就那麽舍不得他的愛撫嗎？”柳蕭蕭又在心裏咒了了自己幾句，她輕輕抽噎了幾下，“不是的……是他……他不是不要我了嗎？為什麽還要利用她們的靈魂逼迫我做這些事？”
“呃……”九慕陽聽到抽噎聲醒來，他垂下眼簾摸了摸她眼角的淚水說，“蕭蕭，你又哭了。”
“嗯……”柳蕭蕭吃力地在他的禁錮下轉動身子，背對著他的臉低聲說，“我知道你不喜歡。”
“蕭蕭，”九慕陽雙手環住她的玉臂再將她攬緊一點，挺拔的鼻尖輕磨著她頭頂的發絲曖昧呢喃，“蕭蕭，每個晚上都要來。”
“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麽關係？”柳蕭蕭哽咽了一下輕聲問道，他要她每天晚上都來，那意思就是說他從來沒想過要把她留下，他還隻是將她當做手心裏玩弄的木偶。
“你是我的蕭蕭。”九慕陽的指尖在她的肩膀輕撫下去，迷離的目光又落在她稍帶淤痕的肌膚上。
“她呢？”柳蕭蕭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她……”九慕陽頓了頓又緊摟著她說，“……我是她的夜魅。”
“嗯。”柳蕭蕭忍住心中的鬱痛輕聲低念，“我……可以走了嗎？”
九慕陽再抱了她一會兒，深吸一口氣然後把衣服遞給她，他坐起來看著背對的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柳蕭蕭停止了一下動作流轉目光偷偷向後看了他一眼，他晦暗的冰眸裏凝滿了憂傷的疼惜，為什麽他還有這樣的眼神？他為什麽突然變了？選擇了別人，為何又要跟她一直纏綿下去？她到底有什麽苦衷？
“你在偷偷看我？”九慕陽冷魅的聲線揉上一絲詭秘之色，柳蕭蕭怯懦收回目光又被他一手轉了過去猛地撲進他的懷裏。
他捧起她微微泛紅的臉，慵懶迷離的目光凝視著她雙眸瑩瑩的亮波，冰冷細語：“蕭蕭，我不允許你見他，你的身體、靈魂、思想，一切一切都是我的，不準再跟他有任何交割。”
柳蕭蕭推開他的手低下頭去不語，九慕陽走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利索往身上隨手一披，再扭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她淡淡說道：“蕭蕭，我們玩個遊戲吧，懲罰遊戲。”
“你……”柳蕭蕭仰起頭來忐忑不安地看著他問，“你又想做什麽？”
九慕陽整理好衣裳再轉過身來，走到床邊輕捏著她的下巴冷聲說：“小妖精，別忘了你做過什麽。你讓日魅在你身上下魂咒，還要嫁給他，在淩宇鋒拒絕我，跟旌宇眉來眼去，昨晚還試圖反抗我，這，都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這些不都是你逼出來的嗎？”柳蕭蕭擰了擰頭躲開他的手，他的手滑落她的肩膀又用力一掐。
“總而言之，你必須為你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九慕陽鬆開手背過身去淡漠說道，“你有一炷香的時間逃跑，一炷香之後，我的箭衛兵就會對你展開獵殺。”
“……”柳蕭蕭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這真的是他說出的話？
“當然……”九慕陽回過身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俯身下去輕撫她的臉龐眸帶戲意道，“這隻是給你一個痛的教訓，他們是我訓練出來的兵衛，箭術了得，絕對不會射中要害。”
柳蕭蕭呆呆地搖搖頭，惶恐賭壓在胸口提不上呼吸，她冰冷的手抓在他的手肘上，凝視著他充滿攝魄的淩厲冰眸，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麽。
“莫怕。”九慕陽捧著她惶恐不安的臉，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冷魅道，“等你回來了，我會幫你抹掉身上的傷口，隻是痛一陣子。”
“九慕陽……”柳蕭蕭哽咽了一下跪坐起來，他是個瘋子，沒有人性的瘋子！她顫抖的雙手抓著他的手肘沙啞低念，“孩子……夜魅，我們的孩子……不要……”
除了腹中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資本懇求他停止這瘋狂的懲罰遊戲。
“放心，”九慕陽輕撫著她的頭，像在哄她入睡一樣，溫聲低語，“我把它封印了，隻要你活著，它就活著。記著，你可以逃，但是三個地方絕對不能去，淩宇鋒、日宮，還有明宮。”
“瘋子……”柳蕭蕭無力低念了兩個字，渾身發軟癱坐下來呆滯問道，“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麽？”
九慕陽扭頭看了看外麵的方向再回過頭來看著絕望的她，然後輕摟她的肩膀說：“時間到了，千萬別企圖躲在夜宮，你會傷得很慘。跑快一點、聰明一點，你就少受一點罪。”
柳蕭蕭揚起水霧氤氳的淚眸凝視著他充滿期盼的溺眸，他到底是什麽人啊？到現在還猜不透他的心，他真的愛過嗎？他曾經那麽體貼，都是假的嗎？
帶著寵溺說著那麽溫柔的話，卻親手將她推向深淵，這就是她所深愛的他？隻將她當作圈養起來的畜生，肆意玩弄還沒有半點愧意。
“不想多受苦，記得趕緊回到我的身邊。”九慕陽輕拍一下她的背，她已經哽咽得提不上聲來踉蹌走下床去，九慕陽握住她的手心低念：“記住，你敢再到淩宇鋒，下一次就傷要害了。”柳蕭蕭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