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盡可夫
“一切聽候聖皇安排。”九慕陽抱手應了聲,暗挑的冷光帶著殺意睨了一眼獨孤玄嘯。
“玄胤、皓延、銘穹,你們留下來。”獨孤玄嘯繼而說了聲,九慕擎和九慕陽拜了拜然後退出去。
“皓延……”獨孤玄嘯看向柳蕭蕭說道,“昨日你無辜離開,今日必須得給寡人說清楚,你為何要掌刮寡人的愛妃?”
“父皇,兒臣昨日說了,那女人分明就是韓柳煙!”柳蕭蕭語氣急切說道,“她是齊皇的皇後,卻冒充柔兒來接近父皇,必定居心不正!”
“若事實如此,你大可稟告寡人,何必親自動刑?”獨孤玄嘯淩厲責備。此時蔣琬從後殿走來坐到獨孤玄嘯的斜下方,隨後,雙頰瘀黑的韓柳煙被兩個宮女攙扶著走來。
“吖!”柳蕭蕭像是受了驚嚇一般驚喊一聲。
“雪翎,你怎麽呢?”獨孤名溫婉關切問道。
“她的臉怎麽成這樣了?”柳蕭蕭雙目驚乍叫問。
“這不是你打的嗎?”獨孤玄嘯陰沉著臉責問。
“怎麽可能呢?”柳蕭蕭怯懦退到獨孤名身後輕聲低念,“我隻打了她兩個耳光,怎麽會成這樣子了?就算太子動手,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臣妾也正有這個疑問。”蔣琬略有意味地看著虛弱的韓柳煙說道,“皓延哪有男子的力度?會不會是柔兒姑娘不小心在哪裏碰到了,故意誣陷皓延?”“臣妾不敢,請聖皇明鑒!”韓柳煙推開攙扶自己的宮女忙跪在地上。
“奴婢等可以作證,是太子妃打傷柔兒小主的!”兩個宮女忙跪下來懇切求饒。
“你們可都是她的人,必定會為她說謊。”柳蕭蕭從獨孤名身後站出來淩厲責備,“昨日不是有幾個宮女汙蔑本宮推她下水嗎?現在又故技重施!”
“好了,都別吵了!這件事作罷,誰也不準提。”獨孤玄嘯沉噎一口氣說道。
“聖皇,若不將此事查清楚,恐怕皓延以後都會背著惡婦的罵名。”蔣琬不緊不慢說來,這麽好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兒臣請父皇為雪翎做主。”獨孤名忙拱手說道。
“父皇,銘穹皇子是見過韓柳煙的,”柳蕭蕭緊接著說,“你讓他看看這柔兒姑娘是不是韓柳煙。”
“……”獨孤信心頭一緊連忙跪下來說,“父皇,兒臣在齊國皇宮見過齊皇後,雖然驚疑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但絕對不知道她是不是齊皇後。”
“昨日齊皇不是說他丟了皇後嗎?”柳蕭蕭繼而反問。
“這跟本皇沒有半點關係。”獨孤信冷盯了她一眼淩厲反駁。
“本宮從來沒有說過這事與你有關。”柳蕭蕭無辜反駁,獨孤信頓時接不上話來。
柳蕭蕭又退到獨孤名身後怯怯問道:“莫非真的像聖後所說,是銘穹皇子你故意將此女送到父皇身邊為的就是對付我和太子,否則也不會三番四次誣陷我。”
“你含血噴人!”獨孤信氣急敗壞說道。
“臣妾真的不知道誰是韓柳煙!”韓柳煙我見猶憐哭道。
“都給寡人閉嘴!”獨孤玄嘯厲喝一聲,擎儖殿一片顫驚,他鋒冷的寒目又轉向蔣琬責備,“聖後,你是六宮之主,沒有根據的話怎麽隨便跟孩子說?”
“臣妾知罪,請聖皇責罰。”蔣琬鼓著悶氣跪下來又盯了一眼下邊柳蕭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父皇,依兒臣之見,這柔兒姑娘極有可能是齊皇後。”獨孤名拱手拜道,“兒臣齊皇已經來詢問過了,若一直留著柔兒姑娘,恐怕會給人落下口實。
“聖皇,還是將她送回齊皇身邊吧。”蔣琬緊接著說道。
“……”韓柳煙還泛著淚水的雙眸頓時盈滿驚恐,她又可憐巴巴地看向獨孤玄嘯。
“好吧。”獨孤玄嘯話音剛落,韓柳煙就渾身冰冷地跌坐在地上。
“父皇,她可是九慕陽派來的奸細,這麽容易就放她回去了?”柳蕭蕭委屈地低下頭去,“她兩度誣蔑我……說不定今天早上的事情也是九慕陽故意利用我陷害裟羅皇的……”
“皓延,那你說說你是怎麽昏迷?”獨孤玄嘯低沉問道。
“昨夜皓延正往聖後的宮殿去,不知怎的就昏迷了。”柳蕭蕭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醒來的時候就……”
這死丫頭欲說還斂,該不會想把罪名推到哀家頭上吧?蔣琬冷盯了一眼柳蕭蕭再把目光收回來轉向獨孤玄嘯,獨孤玄嘯正冷冷地盯著她。
“好了,你們都下去,皓延受委屈一事,寡人會跟玄胤好好說說怎樣補償你。”獨孤玄嘯揮揮手說,“玄胤你隨寡人都後殿來。”
獨孤名跟著獨孤玄嘯到了後殿,再邁前一步問:“父皇還在為柔兒小主一事耿耿於懷?”
“她的事不必再提。”獨孤玄嘯歎了一口氣,又回過身鄭重地看了他一眼說,“皓延一事你怎麽看?昨日她怒擲九慕陽離去後來還病倒了,宮裏的人都傳她因為嫉妒所以才掌刮疑似齊皇後的柔兒,今早她又跟九慕陽……”
“父皇,他倆越是藕斷絲連對我們越有利。”獨孤名淡雅笑說,“私通太子妃的罪名,十個戰神也擔當不起。”
“嗯,現在九慕擎和九慕陽已經公開鬧翻了,是時候該除去九慕擎了。”獨孤玄嘯略有意味說道,獨孤名眸光陰險點點頭。
磬蘭宮
韓柳煙呆滯地靠在床邊輕聲歎氣,都怪自己沉不住氣,否則也不會栽在柳蕭蕭手上,此時回到九慕陽身邊,肯定被他碎屍萬段。
“柔兒……”耳邊傳來一聲溫柔的喊聲,繼而一雙雄渾的臂彎箍住了她柔弱的身子。
“聖皇不是說臣妾是齊皇後嗎?”韓柳煙低著頭委屈低念,“還呼我作柔兒幹什麽?”
“生氣呢?”獨孤玄嘯轉過身來將她抱入懷中,再向後示意讓宮女們退下。
“不敢。”韓柳煙委屈的雙眸盈滿淚水,獨孤玄嘯垂下頭來心疼地看著她,韓柳煙雙手箍著他的脖子懇切低念,“聖皇,你可以送我走,反正柔兒一直在流蕩,但請你不要懷疑我。”
“寡人當然相信你,”獨孤玄嘯說著吻上她的唇繼而將她壓落床上,貪婪的手迫不及待解下她的衣服。
一陣翻雲覆雨後,獨孤玄嘯抱起這個柔弱無骨的尤物,粗磨的掌心不停揉撫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溫聲低念:“柔兒,你是寡人的柔兒。最後你還是寡人的。”
“隻可惜……”韓柳煙揉撫著他胸膛柔弱低念,“今日過後,臣妾就不是柔兒了。”
“錯,你還是柔兒。”獨孤玄嘯輕聲低念,韓柳煙揚起頭來疑惑地看著他,獨孤玄嘯抓過一把匕首遞給她。
“聖皇……”韓柳煙驚疑地看著他,又顫抖地接過匕首低下頭去問,“聖皇要柔兒自殺?”
“傻丫頭,寡人怎舍得讓你死?”獨孤玄嘯緊摟著微笑說道,韓柳煙眨了眨眼眸疑惑地看著他,獨孤玄嘯握著她的手說,“你跟齊皇後長得一模一樣,九慕陽一定會借此大做文章,寡人不得不將你送走。”
“那這匕首是?”韓柳煙疑惑問道。
“殺了九慕陽。”獨孤玄嘯的眼裏泛上寒光,再垂下眼眸說,“是聖後讓寡人將你送走的,殺了九慕陽後就把罪名推到聖後身上,之後,你就是寡人的聖後了。”
“可他不是戰神嗎?柔兒怎樣才能殺得了他?”韓柳煙滿臉為難問道。
“他除了是戰神,他還是男人,”獨孤玄嘯掐著她的下巴冷笑說道,“而你,是女人。”
“聖皇舍得柔兒侍候別的男人嗎?”韓柳煙伏到他懷裏委屈低念。
“若寡人舍不得,那我們就永遠也無法在一起。”獨孤玄嘯緊摟著她歎氣說道,“寡人隻有忍痛。”
嗬,說得好聽,還不是為了你的江山!韓柳煙在心裏冷冷低念了句,她又低眸看了看手中的匕首——殺了九慕陽?九慕陽從來都不受她的美色魅惑,更何況現在?
韓柳煙摟著包袱獨自向詔使殿的方向走去,她不想讓別人看見她顫抖的身影,她一直都是那麽的高傲,在琉璃國的時候,那個男子不是圍著她轉的?卻不像現在,被人拋了一次又一次。
“啊……”韓柳煙還沒驚喊出來就被人捂著嘴巴抱走了。
銘穹殿
韓柳煙坐在床邊緩慢穿上衣服,袒胸露背的獨孤信從後抱住她蹭了一個香懶懶低念:“柔兒,這麽快就走了,本皇還沒盡興。”
說著他的雙手抱著她的纖腰將她抱回床上,“柔兒……還是本皇溫柔吧?”獨孤信再將她的衣服扯下來往地上扔去,又是一陣狂熱的翻雲覆雨。
韓柳煙任由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上廝磨,一國公主,不知什麽時候竟淪落為人盡可夫的妓女,然而,卻始終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男人。第一次被鳳舞國太子奪走了清白之身,她心死遠赴他國,結果遇上了九慕陽,這個讓她沉迷一生的男人卻隻是留她在身邊,從來沒想過對她有任何越軌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