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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韓柳煙的出現

  瘋子!瘋子!都是瘋子!一個摁著她喝墮胎藥,一個逼著她喝安胎藥,這兩個人都是瘋子!柳蕭蕭一邊在心裏咒念一邊向前走,也不知道自己到哪裏去了,四周盡是一片小橋冰池,林樹壇花。


  “獨孤名,你憑什麽摘下我的臉紗?”柳蕭蕭摸著自己的臉紗憤懣低念,“我柳蕭蕭必定會讓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她還在心裏憤憤不平,無意抬頭又猛然止住腳步,她流轉眼眸了看一坐在池邊的女子,那若柳扶風的樣子好像在哪見過?她疑惑邁前一步,那女子正巧無意回眸——韓柳煙!


  “怎麽會是她了?九慕陽竟然還讓她活著!”柳蕭蕭在心裏驚異低念了句,一陣抑鬱的怒火又升上心頭,那臭男人的辦事能力實在太低了,抑或是他根本舍不得殺她?


  “不對,她怎麽會出現在天朝皇宮?”柳蕭蕭低聲呢喃,心底又泛起一陣慌——莫非九慕陽已經進來呢?可是……不是剛才把他折磨的半生不死嗎?他怎麽這麽快就進皇宮呢?


  “九慕陽不動你,我親自動手。”柳蕭蕭淡漠的靈眸裏流過一絲寒毒,才剛要邁步,就看見另一邊走來的身影,她忙後退一步找了一棵樹當掩體然後探眸看去。


  走來的是滿帶愁傷的獨孤玄嘯,不知為何,他粗獷的臉竟抹上了一份深遠的憂傷,當他抬頭向池邊的伊人看去的時候,愁傷的深眸頓時閃過一絲不敢相信的亮光。


  “蘭兒!”獨孤玄嘯霎時脫口而出,池邊帶著三分孱弱的韓柳煙站起來迷惑回過頭去,獨孤玄嘯紊亂的呼吸還沒提上來,人已經箭步衝了上去。


  “蘭兒,真的是你?”獨孤玄嘯撲上去一下子狠狠將韓柳煙抱入懷中,看樣子像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頓時老淚眾橫。


  蘭兒?柳蕭蕭一下子懵了,她不是韓柳煙嗎?竟魅的堂堂一個聖皇淚臉滿臉。


  “放開我!”韓柳煙使勁掙紮開來,再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踉蹌倒退一步責備,“你是怎麽人?竟敢……”


  “大膽!”另一邊突然傳來獨孤信的厲喝聲,隨即便看見他疾閃的身影竄過來,一個狠戾的巴掌隨即落到韓柳煙的臉上,“聖皇也不是你這賤婢可隨意冒犯的?”


  “……”跌落在地上的韓柳煙猛然抬起頭來,柔弱的雙目晃上一絲驚恐,忙跪起來求饒道,“請聖皇恕罪!奴婢不知道!請聖皇恕罪!”被她甩了一個巴掌的獨孤玄嘯沒有半點生氣,反而怒瞪了一眼獨孤信,他想攙扶她但礙於獨孤信又不敢隨意攙扶,他強忍著躍動的心轉向獨孤信問:“她是何人?”


  雖然她跟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兒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知道她不可能是她,那曾經抱在懷中讓他魂牽夢索的蘭兒早已躺在冰冷的泥土下麵。


  “請父皇恕罪!”獨孤信忙單膝跪下恭謹稟告,“這賤婢是叫柔兒,兒臣在出使齊國途中救下的,見她孤苦無依,本打算過兩天稟告聖後將她編入宮女中,沒想到她竟大膽妄為傷害聖體,兒臣這就命人將她五馬分屍!”


  “不要!”請聖皇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韓柳煙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罷了,她傷的是寡人,怎麽懲罰,寡人自有分寸。”獨孤玄嘯沉穩地說了句,又垂下頭來輕聲問道,“你叫柔兒?”


  “是,奴婢叫柔兒。”韓柳煙戰戰兢兢地回答。


  “隨寡人來吧。”獨孤玄嘯淡若了句就轉身離開,韓柳煙忙爬起來跟獨孤信對望了一眼然後跟著獨孤玄嘯走去,獨孤信詭秘低笑一下然後轉身離開。


  柳蕭蕭從樹後麵走出來看了一眼遠去的獨孤信,他到過齊國皇宮他應該認得韓柳煙,柔兒?該不會是他使的一招美人計吧?看來獨孤玄嘯也很受用,隻是,那“柔兒”會是韓柳煙嗎?

  “嗬。”柳蕭蕭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一眼就看見手捧貂袍追上來的獨孤名。


  “咳咳……”他似乎的傷似乎又加重了,臉色越發慘白。他捧著貂袍走上來略帶責備說:“今天才送你一件袍子,轉眼就弄掉了。你不知道現在寒冷嗎?”


  “嗯。”柳蕭蕭霎時打了一個哆嗦。


  獨孤名低眸白了她一眼然後給她披上貂袍,再細細將絲帶係穩。


  柳蕭蕭挑起眼眉看了一眼他隱藏著滿足情愫的雙眸,心底又泛起一襲譏誚的冷意,他似乎很享受為她披衣,但是她厭惡這種親昵。


  隻是想摸清他的目的,所以暫時容忍他對自己的不詭行為。直覺告訴她,他不像九慕擎那樣愛得懦弱,也不像九慕陽那樣愛得霸道,準確來說,他給她的感覺不像愛也不是單純的利用,而是另一種奇妙的情愫。


  “怎愣著呢?”獨孤名給她覆上帽子溫聲問道。


  “想著你的好。”柳蕭蕭冷嗤一聲繞過他向前走去,獨孤名頓時眉心一緊又跟在她身後走去。


  “嗬!”躲在另一邊的九慕蹠憤懣地哼了一聲,看見獨孤名為柳蕭蕭穿衣的親昵,九慕蹠頓時氣打一處來,他盯著柳蕭蕭遠處的背影恨恨地念,“你真的背叛皇兄了!”


  翌日

  還沒到午時柳蕭蕭就被蔣琬招到她的寢宮去了,蔣琬側臥在榻上喝了一陣悶酒,輕歎一口氣再看向候在一旁的柳蕭蕭說:“皓延,你父皇又要納妃了。”


  柳蕭蕭急眨一下眼眸轉換了一下思維,她指的應該是那個“柔兒”吧?柳蕭蕭迷惑回應:“父皇乃炎皇大地之主,他要納妃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真的這樣想?”蔣琬眸色微沉冷聲問道,“將來玄胤當了聖皇,你也放縱他任意納妃嗎?”


  “留不住他的心留住他的人有何用?”柳蕭蕭溫婉回答,他獨孤名即使把全天下所有女人收入宮中,那也跟她丁點關係都沒有。


  “你這種想法是大錯特錯。”蔣琬正坐起來一臉鄭重地看著柳蕭蕭,嚴肅的語氣滿帶沉重之感,“男人是你的歸宿是你的天,失去了他,你就等於失去了天。更何況你的天跟普通女子不一樣。即使他的心不能給你,他的身體也必定是你的。失了他,就等於失去了母儀天下的權利,失去了你生存的資格。”


  “太子很心疼我,他絕對不會讓天塌下來壓到我的。”柳蕭蕭無趣敷愆了句。什麽男人是天是歸宿,男人是痛苦!離開了九慕陽,她的天沒塌下來,得到的是更多的自由!

  “那你心疼太子麽?”蔣琬略有意味問道。


  “羊尚有跪哺之恩,尚且人呢?”柳蕭蕭意味深遠地說了句,獨孤名在她和九慕陽之間狠狠插了一刀,這份“恩情”必定好好歸還!

  “哀家也不瞞你。”蔣琬語鋒一轉,眸色更加沉重說道,“這一次聖皇看上的女人可是出自銘穹殿,你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嗎?”


  “聖後的意思是銘穹皇子想借那妃子對付太子嗎?”柳蕭蕭澄澈的靈眸頓時泛上一絲著急。


  “嗯。”蔣琬這才滿意點點頭,她又看著柳蕭蕭鄭重分析,“而且,這女人非同一般,她隻跟聖皇交歡一晚,還沒正式入殿就已經享有等同聖妃的禮遇,你可知道她的厲害?更何況太子才剛回朝,根基未穩,若有任何風吹草動,你恐怕也不能幸免。”


  “臣妾明白。”柳蕭蕭應了聲,眼裏不停流轉蔣琬想要的忐忑不安。她知道蔣琬是想借她打擊情敵,而且,如果那“柔兒”真的那麽厲害,她也可以利用柔兒除去她,來個一箭雙雕。


  離開蔣琬的寢宮後,柳蕭蕭若有所思走在路上,男人是天、是歸宿,可為什麽她認識的男人都是痛苦、是恥辱?她的那個天不相信她,所以她的世界一直在下雨,直至將她淹死在水裏麵。


  “生生世世,永不相隨……生生世世,永不相隨……”柳蕭蕭緊閉著眼睛,腦海裏又回想這句話,她把手捂在腰上的印記,心頭一陣揪痛,這句話也是跟他說的嗎?


  “啊!”柳蕭蕭捂著隱隱赤痛的腦袋大喊一聲。


  “太子妃怎麽呢?”跟在後麵的侍女急步走上來問。


  “沒事……”柳蕭蕭淡漠搖了搖撕裂疼痛的頭,可不可以暫時把他忘記呢?一陣子也好。獨孤名,或者他可以讓她忘記他,柳蕭蕭猛然睜開眼睛繼而快步走上池上曲橋。


  才剛走到三橋交匯的地方,就看見韓柳煙悠然從另一麵走來,她身後跟著一大群宮女,昨日她不還是賤婢嗎?果然一朝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皓延太子妃!”韓柳煙身後的宮女恭謹宣喊,韓柳煙頭微揚似是在向她示威,柳蕭蕭確眼角也沒看她一眼就擦身而過了。


  “啊……”突然傳來韓柳煙驚怯的叫喊,隨後是撞破冰麵跌入水中的濺水聲,緊接著是宮女們的慌叫聲。


  柳蕭蕭不緊不慢回過身來看了一眼才知道這個“柔兒”落水了,這一刻她幾乎肯定,這人必定是韓柳煙。柳蕭蕭冷嗤一聲,也不顧身後的人有多著急就沿著的路繼續走去。


  “怎麽回事?”前邊轉來獨孤玄嘯急促的聲音,柳蕭蕭忙讓出一條道來讓他跑過去。


  渾身冰冷顫抖的韓柳煙被救上來了,攙扶著她的宮女忙向著獨孤玄嘯委屈憤怒指著遠去的柳蕭蕭說道:“聖皇,是太子妃故意推柔兒姑娘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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