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死了色貓
“你們公子是誰?”九慕陽淡若問道。
“我們公子是韓國的商人,有幸參加貴國相國大人的壽宴,卻突遇鄞王妃中毒一事,想盡一點綿薄之力。”外麵的流芸不緊不慢回應。
柳蕭蕭心頭微緊,這獨孤名也是想要謀害九慕陽的,他現在打的是什麽主意?
“有勞了,進來吧。”九慕陽淡漠地說了句,然後轉向柳蕭蕭看了一眼,柳蕭蕭忙收起眼底的迷惑然後轉回被窩裏麵裝作昏迷不醒。
流芸隨後推門進來,候在院子的人也跟著進來了,流芸打開裝著沁香丸的小盒子再雙手遞向九慕陽。
眾人探眸看向這稀世奇藥,這沁香丸白如冬雪亮如珍珠,好看極了,光看著就感心曠神怡,不知道吞到肚子裏是何等滋味。
“醒了!醒了!鄞王妃真的醒了!”看見眼皮顫動的柳蕭蕭,圍看的夫人不覺歡喜笑了一下。
柳蕭蕭睜開雙眼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在茫然地看向九慕陽,九慕陽抱起她將她抱落自己雄渾的臂彎疼惜解釋:“剛才你中毒昏迷了,剛剛解了毒,感覺如何?”
柳蕭蕭微笑搖搖頭,沒想到這九慕陽變臉的功夫長進了,連演戲的功夫也上去了。
霜華忙端過熱茶來奉給九慕陽,九慕陽疼惜地為柳蕭蕭喝了幾口茶再轉向流芸淡若說道:“代本王感謝你家公子。”流芸微笑點點頭。
譚雙雙極度不悅地盯著柳蕭蕭,這騷狐狸精還在這裏裝柔情,她這點伎倆怎配得上柳煙公主的半分,如果公主還在,這狐狸精必定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躲在王爺懷裏撒嬌!
“紫鎮凝脂一事,陛下可準備給本王交代了?”九慕陽冷鋒一轉淩厲問道,眾人屏息沉默不語。
九慕陽來到宴堂之上,此處平靜的似乎沒有任何事發生一樣,一個太監走過來躬身低聲說道:“鄞王爺,陛下已經把碰過紫鎮凝脂的人都捉起來了,現在派官員在後堂審問。陛下說,今天是相國大人的壽宴,不宜把事情鬧大,等壽宴結束,陛下會親自給您交代清楚。”
“好。”九慕陽淡若地應了聲再看了一眼正前的九慕擎,九慕擎朝他拋去一個肯定的微笑,九慕陽冷嗤一聲繼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在鄰桌的九慕蹠悶悶地瞅了一眼他倆,不一會兒,壽宴正式開始。
白穀蕊欣賞了一陣歌舞然後跟九慕擎低語了幾句再帶著侍女離開宴席。
譚雙雙帶著淺淡的微笑回到座位上,她轉眸看了看淡漠的九慕陽,朱唇輕掀,輕聲說道:“王爺,袁侍衛一切準備就緒。”
“嗯。”九慕陽拎起酒杯淡漠地應了聲。
“皇兄……”九慕蹠捂著自己的肚子難受地輕喊一聲,九慕陽疑惑地扭頭看去,九慕蹠揉了揉肚子再皺起眉頭說,“蹠兒去方便一下。”
九慕陽淡若點點頭又向身後的方敖易使了一個眼色,方敖易會意連忙跟著九慕蹠走去。
柳蕭蕭在廂房裏靜躺了好一會兒,隱約聽見那邊廂的喜樂聲,想必壽宴已經開始了。
“霜華,”柳蕭蕭輕喊了聲,不一會兒霜華連忙走進來等候吩咐,柳蕭蕭低想了一會兒說,“去給我準備紙墨來。”
“是。”霜華應了聲連忙走去。
柳蕭蕭低頭摸了摸掛在腰間的玉璋然後穿上鞋子,她剛要穿上鞋子,門就被推開了。
推門的是流芸,走進來的是獨孤名。
獨孤名看了看神情淡若的柳蕭蕭,一邊走來一邊微笑說道:“看見我,一點都不驚訝,雪翎郡主是準備找我嗎?”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沒有必要覺得驚訝。”柳蕭蕭冷笑了一下站起來,卻被獨孤名一手按住了肩旁壓回了床上,她的眼眸流過一襲厭惡然後推開他的手,斜挑眼眉,冷聲問道,“獨孤公子不是相國大人的客人嗎?壽宴已經開始,你為何還在這裏?”
“本公子不可以隨便露臉,怕嚇壞了大家,”獨孤名說著曖昧俯身下去湊到她耳邊輕聲低喃,“特別是你的九慕陽。”
“噢?既然獨孤公子不想出席,又為何到這裏來?”柳蕭蕭勾起嘴角微笑問。
“一來,就是想見見你,跟你說幾句心裏話;二來,等。”獨孤名輕撫著柳蕭蕭的發絲若有意味低念,“如果九慕陽倒下了,今晚我就是主角;若果倒下的是其他人,那麽我隻是一個過客。”
柳蕭蕭厭惡地把他的手拍掉,獨孤名一下子扣住她的雙腕將她整個人撲到床上邪魅笑說:“本公子喜歡溫順一點的女人,想要保住鄞王府,你就要懂得如何討好我?”
“你要對付鄞王府?”柳蕭蕭縮緊眉頭問。
“沒錯,就在今晚,不管是鄞王府亦或是藺王府,都將付諸一炬。”獨孤名使勁按住她掙紮的雙腕,他俯身下去輕舔一下她擰緊的眉心邪魅笑說,“但是,如果你肯順從我,看在你的份上,我會饒了他們,給他們一個喘息的機會。”
“為何要我?”柳蕭蕭淡漠地凝視他深邃如洞的雙眼問。
“因為你是他的女人。”獨孤名淡雅的薄唇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
“我順從你,你就饒了九慕陽?”柳蕭蕭慎重地問,他能使白鼎鈞對他惟命是從,他說要在一晚間覆滅鄞王府和藺王府,這絕對有可能的。
獨孤名把手按在她的雙肩上微微點頭,柳蕭蕭閉了閉眼說:“好,我答應你。”她說著摘下頭上的發釵,再把手摸到自己的衣襟上。
“嗯,隻要你今晚侍候得我舒舒服服,以後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獨孤名俯身下去摟住她的雙肩,“吖……”獨孤名頓時低吟一聲,溫婉的眉頭緊皺在一起,他垂下眼眸滿帶責備看了看壓在身下的人兒。
“給我滾!”柳蕭蕭一手推開抱著下身嚷嚷低吟的獨孤名,她把發釵毫不客氣直接往他的褲襠刺去了。
獨孤名雙手按住自己的“小祖宗”倒在地上打滾,柳蕭蕭拿出手帕拚命地往被他親過的眉頭擦了擦再把手帕扔到地上冷聲說道:“我管你要滅鄞王府還是藺王府,這都跟我柳蕭蕭沒有丁點關係!你若真的那麽厲害,趕緊去把九慕陽給我殺了!他不礙你眼還礙我眼了!”
“外麵的誰,趕緊進來!”柳蕭蕭坐到椅上冷聲大喊,隨後流芸就推門進來了。
“公子!”流芸看見倒在地上的渾身抽搐的獨孤名驚喊一聲。
“我的發釵可是染了毒,先別說能不能保住你的祖宗根,還是趕緊保住小命要緊。”柳蕭蕭扭頭看向倒在地上沾滿冷汗臉色發紫的獨孤名冷笑說道。
流芸一聽才知道是她動的手腳,她剛要動手,柳蕭蕭就站起來淩厲提醒:“我不知你們家主子是何等身份,但是,我的人就快回來,你們不趕緊離開,那麽你們主子褻玉偷香不成倒被害了醜事就會宣揚開去!”
“流芸……啊……流芸……”獨孤名揚起顫抖的手虛弱地喊,流芸狠狠盯了一眼柳蕭蕭繼而吃力扶起獨孤名疾步向外走去,獨孤名一麵邁步一邊痛吟,胯下男人最痛,沒走幾步他就昏過去了。
“王妃,筆墨來了。”霜華端著托盤進步走進來,她剛把東西放到桌上就看見床邊有一灘血,血跡一直蔓延到門外,“王妃……”霜華驚疑地喊了一聲,柳蕭蕭安好地坐在這裏,這血應該不是她的。
“死了一隻貓而已。”柳蕭蕭淡若地笑了笑,一隻好色的貓,活該,看他以後還怎麽碰女人?
柳蕭蕭沾了沾墨又忙疾書幾個字,然後把字條卷起來交給霜華鄭重說:“交給王爺,不可耽擱。”
“是!”霜華接過字條連忙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