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連環反擊
“鄞王妃的意思是……除了鄞王，所有人都蠢鈍如豬？”白鼎鈞抓到機會了更加語逼一步，意思就是說她侮辱陛下和皇後是豬。
“當然不是。像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當然不是豬。“柳蕭蕭說著又看向高高在上的九慕擎微笑說，”陛下聰明過人，自然也不會認為鄞王想借此事藐視陛下。”她說著眸鋒一轉，看向白鼎鈞冷聲說，“蕭蕭隻是說冤枉王爺的人蠢鈍如豬，可沒有說陛下，莫非相國大人心中，陛下跟你們是一樣的？”
“你……”白鼎鈞霎時說不上話來，他又忙朝九慕擎拜了拜一臉精忠說道，“請陛下明鑒，老臣絕無貶低陛下的意思！”
“鄞王妃既然說是各位大臣冤枉了鄞王，”白穀蕊見自己父親受窘了，忙插話刁難問，“你剛才說是陛下讓你不行大禮的，那你倒說說，陛下什麽時候讓你不行大禮呢？”
“昨日，”柳蕭蕭淡若地說。“陛下忘了麽？”她說罷又略有意味地向他倆先後使了一個眼色。
九慕擎輕皺眸色，她該不會在這裏將兩人的關係說出來吧？現在還不能將此事公開，否則就會跟白家翻臉。
“相信大家都知道，昨日蕭蕭的親族全被誅殺了。”柳蕭蕭淡若的眸色浮上一絲愁傷，她小邁一步輕笑說，“我們齊國的規矩，親人亡故，必先向已故先人行大禮，送走他們的陰魂，之後才能想活著的人行大禮，否則，為那個人招致厄運。我的親族昨日亡故，現在仍未入土為安，試問，蕭蕭怎能在大殿之上行大禮？”
她又看向九慕擎黯然神傷問：“陛下，昨日下令斬殺瑛親王一家，今日又召見我，難道不是默許了蕭蕭不行大禮嗎？”
“是。”九慕擎淡若冷笑應聲。
“倒是相國大人……”柳蕭蕭語鋒一轉，又將矛頭指向白鼎鈞淩厲責問，“從蕭蕭跟鄞王走進大殿開始，相國大人就一直針對著我們，還拚命地要將罪名牽扯到鄞王身上，不知道為何？”
白鼎鈞還沒說話，柳蕭蕭繼續將他逼得連連退後責問：“相國大人是故意挑撥陛下跟王爺的關係？相國大人明知道鄞王是裟羅國的戰神，還三番四次地挑撥，莫非您想倒了裟羅國的頂梁柱，你想趁亂弑君叛國？”
“你含血噴人！你含血噴人！”白鼎鈞除了這句話暫時找不到任何語言反駁她。
“相國大人一向注重本國禮儀，又不熟悉他國禮儀，所以才會釀成了誤會。”九慕擎連忙給白鼎鈞解圍說道，“白愛卿，日後你該多方了解，不可再誤斷了。”
“是，微臣謹遵陛下教誨。”白鼎鈞忙拱手拜謝，又寒辣的殺意暗暗盯了一眼柳蕭蕭。
“鄞王妃，鄞王到哪去呢？”九慕擎這才想起九慕陽的存在。
“回陛下，剛才鄞王怕留在這裏會被一些隻懂片麵的人說成護短，所以回避了。”柳蕭蕭彎起唇角微笑說道，“他正在殿外等候陛下的傳召。”
她這句含沙射影，又狠狠惹惱了白鼎鈞，招來一陣寒冷的殺意。
“陛下，鄞王妃初次入宮，還是讓臣妾帶她到處走走吧。”白穀蕊笑容可掬說道，九慕擎用眼角忐忑不安地斜挑一眼柳蕭蕭然後再略作點頭，白穀蕊穩步走下堂去來到柳蕭蕭跟前微笑說，“鄞王妃隨本宮來吧。”
繞過紅牆宮詞，來到葉清池的醉禹亭裏麵，白穀蕊屏退其他人，獨留下柳蕭蕭。
白穀蕊盯著她開門見山質問：“你不是柳蕭蕭？”柳蕭蕭走到亭蘭處放眼看去一望無盡的綠荷，白穀蕊看了看她慵懶淡漠的樣子不悅地站起來問：“你到底是誰？”
“皇後娘娘說笑了，我當然是柳蕭蕭、齊國的雪翎郡主、鄞王爺的王妃。”柳蕭蕭淡若地回過身來，輕眸淡雅地看了她一眼輕笑說，“但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柳蕭蕭、從前的雪翎郡主，不再讓你們愚弄和利用。”
“你別忘了，你體內還有本宮的凝血丸！”白穀蕊逼近一步冷聲說道。
“我跟你到這來就是特意跟你說這件事。”柳蕭蕭沒有半點畏懼，反而增添了幾分淩厲向她逼近說，“本郡主專程向你討解藥來的。”
“你不過是一個亡國奴，憑什麽跟本宮討價還價？”白穀蕊倒退一步坐落到石椅上。
“就憑我是鄞王妃！”柳蕭蕭彎起嘴角輕冷說道。
“鄞王妃是什麽東西？”白穀蕊不悅推了一把柳蕭蕭，站起來淩厲說道，“本宮現在就可以將你人頭落地！”
“你敢殺我嗎？”柳蕭蕭翹起嘴角冷笑一聲道，“現在你們還沒有能力推倒鄞王，你們還顧忌他！今天是你邀我到這來，我在這自殺死了，九慕陽就有借口逼宮。”
白穀蕊氣憤地盯著她，柳蕭蕭冷笑說：“皇後娘娘可要三思，若明天午時蕭蕭還沒收到解藥，那麽就勞煩皇後娘娘親自到鄞王府替我收屍！”
“你要挾我！”白穀蕊優雅的裝扮被她氣得狼狽一片。
柳蕭蕭翹起嘴角冷笑一聲轉身走去，白穀蕊上前一步冷聲說：“你的族人雖然是陛下下旨斬殺，但是，是鄞王逼迫陛下下旨的，殺你族人的是九慕陽！你現在轉向他，對得起你死去的親人嗎？”
“你不是還扣押著我姐姐嗎？”柳蕭蕭回過身來，三分冷意七分俏，眼眉輕挑，九分涼薄一分笑，“皇後娘娘還記得昨日你跟我說過的一句話嗎？一個人沒了依靠就會慢慢變得強大，這就是九慕陽為什麽殺掉我親人的緣故。蕭蕭在此也請皇後娘娘早點讓我姐姐解脫，還麻煩你下手的時候利索點！”
“……”白穀蕊怔了一下倒退一步，她沒想到柳蕭蕭竟然變得這麽無情、這麽淩厲，她無法捕捉她的思想，甚至連威脅她都做不到。
“皇後娘娘，蕭蕭還想提醒你一句，不要惹惱一無所有的人。”柳蕭蕭勾起一抹溫婉的笑容，滿帶善意說道，“因為他們會憑空多出一種武器，那種武器叫做‘玉石俱焚’！蕭蕭告退。”
柳蕭蕭說罷低笑一聲走去，她揚起一雙冷目狠念：我柳蕭蕭穿越過來不是給別人欺負的，更不是要當你們爭鬥的磨心，誰敢阻礙我喚醒九慕陽，統統都沒有下場！
“柳蕭蕭……”白穀蕊軟坐到石椅上，到底九慕陽對她做了什麽？為什麽她突然變得這麽快？這麽狠？這股淩厲霸氣隻在九慕陽的身上見過，怎麽會出現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