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107章 脫胎巔峰境界強者的衣缽傳承
第107章 脫胎巔峰境界強者的衣缽傳承
晨曦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斑駁的光線灑在林間的鬆軟土地上。
大寂黑岩石表層的水跡已經淡化到幾乎於無。
見無法再繼續收集須彌還體大露,杜杯停唯好將手裡的皮囊袋用木塞給堵上。
他站起身,往左前側的楚忠瞅了眼,「楚忠,你收集了多少須彌還體大露了?」
楚忠連忙抬頭,起身便往杜杯停的方向小跑過來,「大人,囊袋裡的須彌還體大露已經裝有近大半了。
預估再收集一個半時辰的時間,便能收集滿。」
說話的同時,楚忠還不忘把手裡的皮囊袋往杜杯停面前遞了遞。
一股子淡淡的腥香味瞬間撲鼻撞來。
光線的映照下,囊袋裡的須彌還體大露水面晃著粼光。
「才收集了近大半么.」
杜杯停又看了看自己的皮囊袋,所收集的須彌還體大露幾乎快要溢到袋口。
只要繼續再收集一炷香的時間,便能將整個皮囊袋給裝滿。
可惜現在已經臨近清晨。
澗洞內的溫度已經開始逐漸升高,澗洞內的溫差已經恢復正常。
大寂黑岩石表層也再沒有須彌還體大露產出。
「只能等下一個夜晚再行動了。」
杜杯停朝楚忠招了招手,便往澗洞外走去。
「我去弄些肉食來吃,你先回紮營地起個火。
順便再去巡查一下周遭的環境,及之前做的標記、陷阱。
看看是否有人或物經過、踏入的足跡?
如果有,第一時間告知給我。」
「是,大人。」
兩人陸續走出澗洞口。
杜杯停取出用木盒裝起來的肉蟲,開始尋找肉食。
而楚忠,則是往駐紮在附近的紮營地走去。
距離洞澗此地近有三公裡外。
地底下,一條被挖掘、開闢出來的甬道。
這條甬道似乎是一處純粹的石地,上下左右都是一面被鑿出來的石牆。
坑坑窪窪的一片,呈以不規則的表層。
而在甬道的兩側角落處,有碎石堆壘起,其中分別栽有兩個火把。
火光騰躍,將整條昏暗的甬道照得透亮。
一名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正站在一面石壁面前。
他身高近有兩米,皮膚干糙,體型高大,赤著上身,僅穿有一條黑色長褲。
腰、臂處的肌肉擰得緊實,手裡正拿著尖角鐵鎬,奮力朝面前的石壁鑿去。
每鑿擊一下,都會發出「叮」的一下脆響。
鐵鎬尖端徑直戳入石壁裡面,濺起一連串的火花,連帶石塊、石屑、灰塵一同飛濺。
連鑿三下,停歇一次.以此周而復始。
過去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后,他才停下。
在他面前左側的空地上,已經有近兩米高的碎石塊堆積在一起,如小山一般。
而面前的石壁,近有一米多長的空間被他硬生生挖空出來。
他微微吐了口濁氣,將鐵鎬丟在一邊,然後取出掛在腰間的水囊,打開往嘴裡灌了好幾口,潤了潤乾澀的嘴唇,才將其擰上。
「按照目前的進度」
秦飛將塞進腰側兜里的皮毛黃褐圖紙取出,展開一看,臉上不禁湧現出淡淡的笑意。
「估計再過兩個月的時間,便能順利抵達目標地了。
脫胎巔峰境界強者的衣缽傳承,等著我,我很快就要來了!」
秦飛眼裡閃爍著異常的興奮。
心中動力更甚一分,他又立馬操起鐵鎬,對著面前這面石壁一頓猛鑿。
其速度比起以往,只快不慢。
又過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見自己身側、身後的空地,都已經堆滿了碎石塊,他才停下。
換上靠在石壁邊上的鐵鏟,將碎石堆都鏟起,倒到後方的鐵方筐拖板車上。
直至板車方筐里的石頭塊都裝滿,他才拉著拖車往甬道出口走去。
將車上的碎石頭,都逐一運到甬道外界。
「嘩啦!」
在一處草地空地上,秦飛手一提,拖板車順勢一倒,鐵筐里的碎石堆塊頓時嘩啦啦傾瀉而下,遍了一地。
濺起一大片的灰塵。
「還要再運兩次。」
秦飛心裡默默算著。
將拖板車上的碎石堆塊都卸下來后,他也不急著回去。
大步走到碎石堆附近的一棵樹上,將枝丫下垂著的果實摘下來,用衣角搓了搓,便放進嘴裡,大口吃著,以此充饑。
「昨日一整天時間裡,都在挖通道,連肉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塊。
今天,得弄上幾口肉打打牙祭才行。
不然,體力運動過度,來不及補身子。
累壞了身體,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屆時還要進入脫胎巔峰境界強者的修鍊密室。
雖說那地方已經荒廢很長一段年月,但也不能保證那處地方不會有危險的事況出現。
務必要保證身體的鼎盛狀態才行。」
三兩下的,將手上的果子啃完,秦飛又從樹上摘下來一顆。
一邊吃著,一邊往林子的深處走去。
不多時。
他手裡便出現一頭被他硬生生打死的鹿種。
鮮血沿著鹿種綻破開的脖頸傷口,汩汩直流。
然而,秦飛並沒在意。
他的眼神死死盯著正前往不遠處的一棵樹側。
樹側一旁的鬆軟土地上,鋪著厚實的一層枯葉。
秦飛緩步走上前,矮下身,伸手將鋪在土地上的多片枯葉逐一挑出。
半晌,一根不易被人察覺的淡黃細線便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整根細線被拉得綳直,線頭的一端扎入土地里。
而另一端,則是被拉直。
一個棱形的小標將其釘死,系在旁側的樹榦上,被垂下來的樹冠葉子所遮掩。
如若不是仔細觀察,常人根本發現不了。
「這處地方竟然有標記」
秦飛的瞳孔微微緊縮,一股濃郁的危險、不安在他心底迅速湧出。
「該死的,有人來了!」
秦飛就這樣站在原地。
沉默半晌。
他才動身,將剛才挑出的枯葉重新拾回,鋪上去。
把一切恢復原樣后,他才帶著手裡的鹿種離開。
然而,他並非是往之前挖地下甬道的方向走去。
而是循著這一處標記,在附近走動起來。
果然,跟秦飛所預想中的一樣。
才過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他便又在一棵樹邊,發現了一處標記。
並且,在這一處標記的右側。
還布置了一個小陷阱。
鋪在陷阱上頭的枯葉、細枝被秦飛一一推開。
這是一個小坑,被扎在坑底裡面的尖木刺整齊排列,刺頭朝上。
秦飛再度陷入沉默。
「三天前,在尋食路上,我曾經過此地。
我明明記得,此處是沒有陷阱、標記的!
但現在.」
秦飛的目光閃爍,眼底里涌動著寒芒。
眼下這一情形,明擺著告訴他,有人來了。 他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指頭捻著下巴,似在思索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
他才有所行動,將細枝、枯葉重新鋪上去,恢復原來的模樣。
然後,迅步來到周遭的一棵大樹底下,三兩下便竄上去,坐在樹頂的茂密樹冠上。
翠綠的枝葉,將他的身影掩蓋緊實。
「脫胎巔峰境界強者的衣缽傳承的消息,是絕對不能讓外來人知曉的!
這是我進擊武道更高境界的唯一希望!
以防意外發生、消息泄露。
但凡是出現在此地的其他外來人,都得死!」
藏在樹冠里的一雙眼睛,冰冷的殺意不時在其瞳孔深處湧現。
很快,一整天的時間過去了。
也沒見人來。
人影都沒見著。
但秦飛並沒有著急。
他深知,只要他耐心等下去,遲早會等到布置陷阱、設計標記的人出現。
挖甬道的事情已經被他暫且擱置到一旁。
他打算先處理好此事,將踏入此地的外來者都給解決了再說。
時間緩緩流逝。
沒多久,深夜已至。
夜色下,秦飛一直等待到第二天一早。
才見到來人。
來人一副農夫的裝扮,膚色黝黑,身高矮小。
此人,正是前來巡查標記、陷阱的楚忠。
他來到自己布置好的陷阱、標記附近,探著眼,都一一仔細檢查一番。
見沒有人、物經過的足跡后,才轉身離開,往駐紮地返去。
渾然沒有意識到,已有一人緊跟在他的身後,與他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等回到駐紮地,杜杯停已經在熬煮肉食。
在他面前,是一個搭建簡陋的石頭灶台。
木柴燃著火,上方架著一口石鍋。
肉沫不斷在鍋面上翻滾,裹著一股濃郁的香氣,直往外飄去。
杜杯停手裡拿著兩根樹枝刨成的筷子,在鍋里來回攪動,避免裡面的肉粘鍋。
「怎麼樣,附近周遭的情況如何?」他瞅了眼從土坡上走回來的楚忠。
見石鍋里的肉煮得差不多了,便從中夾出一塊,蘸了蘸碗里的蘸料,丟進嘴裡,大口的咀嚼起來。
飽滿、濃郁的肉汁盡在口腔中釋放。
「還是老樣子。
沒人,連一個人影都見不著。
也沒有看到其它生物路過的痕迹。」
楚忠搖了搖頭,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杜杯停對面。
「還是沒見著人么」
杜杯停的眉頭不由得稍微挑了挑,緊皺起來,「這應該是布置的標記、陷阱還不夠多,沒被人觸碰到。
也有可能,已有人踏入此地。
只不過你布置的標記、陷阱都被他發現,他繞開了。
為了以防萬一,你等會再去多布置些標記、陷阱。」
「行,我等會兒吃完東西就去。」
楚忠點點頭,起筷夾肉,放嘴裡吃了起來。
「話說回來,大人。
你前日真聽到有人鑿石的聲音了?」
楚忠面色略帶猶豫,「有沒有可能,是你聽錯了?」
「此地如此偏僻。
一個鳥不拉屎的旮旯地方,誰會無緣無故跑到這地方來?」
「我沒聽錯。」
杜杯停不急不緩的將嘴裡的肉吃完,咽下去,瞅了楚忠一眼。
「不僅僅是前天,就在昨日清晨。
我們在收集完須彌還體大露后,我仍舊是能夠聽到鑿石的聲音。
從澗洞石壁的內部深處出來。
的的確確,是有人在鑿石。」
說著,杜杯停突兀站起身,伸手往楚忠肩膀上拍了拍。
「我要去解手,你先慢慢吃。
記得留我一份。
還有,等會別忘了布置標記、陷阱的事兒。」
見杜杯停起身便往自己的左後方走去,楚忠頭也不回的應了聲。
「知道了。」
一棵粗壯的樹榦後方。
半側腦袋露出,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正在駐紮地吃食的楚忠,以及已經走入旁側密林中的杜杯停。
秦飛的眼神暗沉。
果然,與他所猜測中的一樣,真的有人來了。
而且,數量還不止一個。
除去一個普通人,另一個還是會武功的!
「即便隔著將近幾公里的距離,都能夠聽到我在地下挖掘鑿石的聲音。
此人的氣血程度怕是極強。
很有可能,所完成的蘊血次數已經超過五次。
但很可惜,你遇到的對手是我!」
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青黑小瓷瓶,將粘在瓶口處的毒粉抖進瓶里,旋即用木塞將瓶口堵上。
「奪勁吞靈毒散已經散下,估計這兒會已經要發作了。
先去處理那個會武功的小子,再來殺掉這傢伙。」
秦飛瞅了眼開始撓身抓臉的楚忠,面色冰冷。
他轉身就要往杜杯停去的方向走。
可他的腦袋才剛轉一半。
臉色倏然巨變。
迅速一歪腦袋,朝左邊偏去。
下一秒。
一隻寬厚的手掌從後方徑直插來。
卷著一股強勁的風,直接穿過他腦袋原來的位置,狠狠扎在樹榦上。
「咔嚓!」
木屑迸濺。
被手掌栽中的那一面,瞬間坍塌、凹陷下去。
一個清晰可見的手掌印烙在樹榦上,以掌根為中心,裂紋如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
整棵樹都狠狠的顫了顫。
一個斷截縫出現,連帶上方的樹榦,直往後緩緩倒去。
「不好!」
突兀之下,被人悄無聲息的偷襲,這令秦飛的心弦瞬間緊繃。
而且,竟一掌便將整棵粗壯的樹榦給打斷。
足以可見,此掌的恐怖所在。
他想也不想,在這一掌拍打在樹榦上的瞬間,迅速搖潛左閃,往側邊竄去。
同時,左手緊握成拳,背甩拳成圓弧劃出,直往後方偷襲他的人鞭去。
「砰!」
一股沉重的力勁撞來。
站在秦飛身後偷襲的人彷彿早有預料一般。
在秦飛的背拳打出瞬間。
一隻手掌探出,拍防而下,狠狠印在他的手腕處,硬是將他剛使出的力勁給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