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恭送杜領頭(求追讀)
第33章 恭送杜領頭(求追讀)
「是。」羅雲傑的臉色略微發青,悶著聲回答。
「所以,你充其量說這麼多,究竟是想為自己報仇,還是想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杜杯停的語氣稍頓,目光瞥向羅雲傑的臂膀處。
灰白的繃帶下滲出一片淡淡的血色。
「你身為學武之人,應該很清楚被人折斷臂膀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
筋、骨受挫。
手臂以後的使用、施展,將會受到極大的限制。
靈活程度、力量以及速度等等都會大大降低。
即便痊癒,也必然會損害到根基。
武學之路難以更進一步。
除非有上佳的秘葯,用於養骨泌筋,將傷勢徹底養好,不留任何傷患。
但秘葯這玩意,得在內城才能弄到手,並且價格頗為不菲。
單憑你每個月的月錢。
就算不吃不喝,也得要幹上幾十來年的時間,才有可能買下來。」
「所以說,你的學武之路差不多可以到此為止了。
這一切,都因龐奇所為。」
杜杯停這般說辭,讓羅雲傑下意識攥緊拳頭,五指捏得發緊、發白。
杜杯停說得沒錯,羅雲傑之所以這般費盡口舌,勸說杜杯停殺死龐奇。
為死去的角蛇幫幫眾報仇只不過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他自己咽不下這口氣!
僅僅是因為一次地盤上的搶奪,被龐齊折斷臂膀,筋骨受損,就此葬送武道之路。
如此殘酷的現實,他豈能坦然接受?!
似乎被杜杯停說中了心中所想,羅雲傑不由得垂目望地,沉默起來。
杜杯停身邊的陳青志也是冷眼望著羅雲傑。
身為學武之人,他自然是知道臂膀被人折斷意味著什麼。
這就跟被打斷羽翼的鳥兒沒什麼區別。
即便羅雲傑日後的武功練得再好,實力的發揮也終究是有限的。
氣血程度的突破,將會變得更加艱難。
「可杜杯停這傢伙不是才剛把呂天成和龐齊兩個傢伙給宰了嗎?
兩個幫派領頭手裡的積蓄.足以在內城買上數幾十份用於治傷的上佳秘葯了。
這傢伙剛上任,該不會捨不得給屬下用錢吧?」
像羅雲傑這種接近第一次蘊血的人。
有武功底子在。
只要傷勢痊癒,估計用不了多久,他便可完成一次蘊血,是一個完全值得培養的下屬。
陳青志暗中瞅了杜杯停一眼,就在他心裡忖度之際。
「咚」的一下。
羅雲傑驟然雙膝跪下,腦門叩地。
「杜領頭說得沒錯,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僅是其一。
羅某這般勸說,主要是為了殺死龐奇,解開自身心魔!」
「自從我被龐奇所傷,此事已成為我內心的魔障。
每日夜裡,一旦我想起此事便會輾轉難眠。
平日也是鬱鬱寡歡,整天想著弄死龐奇的活兒,無心辦事。
現在活著,也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如若龐奇不死,羅某將來壽終正寢,恐怕也是難以瞑目。」
「我的武道一途.已被龐奇所毀!」
「只要杜領頭行舉手之勞,替我殺死龐奇!羅某日後願為您肝腦塗地,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聲音鏗鏘有力,略顯悲愴。
但杜杯停仍舊是沒有多大的神情波動,他輕輕搖頭,給出回復,「殺不了。」
羅雲傑頓感心感一寒。
四肢略感無力,差點就要跪倒在地上。
他沒想到自己都做到這種地步了,杜杯停卻仍舊不願出手。
他剛才爆發出來的武功實力,明顯已經超出完成第一次蘊血的武人一大截。 對於他來說,殺死龐奇。
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可為什麼.
羅雲傑張了張嘴,但此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任何話在此時此刻都是那麼的無力。
在場的其他幫眾見氣氛微妙,也是緊著臉,不敢發聲。
「因為龐奇已經死了。」而就在這時,杜杯停忽的直接放出一個重磅消息。
「什麼?!」
幫眾群頓時一陣嘩然。
紛紛抬眼,看向杜杯停,眼裡儘是震撼、驚詫,甚至是疑惑。
「杜領頭,你,你說的可是真的?!」羅雲傑的語氣激動,說話速度極快,唾沫子都飛了出來。
杜杯停沒有回話,而是回頭往門外招了招。
便立即有一人拿著一個小布袋走了進來,給到杜杯停手中。
鼓鼓實實的,布袋子裡面似裝有一個圓乎乎的東西,下面還滲著一層淡淡的血跡。
見此,包括羅雲傑在內,所有幫眾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雙眸直打亮。
杜杯停淡著臉色,將布袋子解開,袋口倒下地面。
「咚」的一下。
一個腦袋掉在地上,滾了數圈,還沾有大片的灰塵,以倒轉的視線,與幫眾對視。
「杜某新上任東石町領頭一職,沒有什麼好送給大家的。
此物,就當做是送給大家的禮物吧。」
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在羅雲傑的眼底里,他愣愣的看著。
直到杜杯停說話,他才回過神來,下意識脫口而出,「杜領頭,這真的是龐奇的屍首嗎?」
「怎麼?」
杜杯停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你需要上前確認一下?」
「屬下不敢!」羅雲傑當即渾身一凜,連忙站起拱手道。
見此,杜杯停也不再多廢話,轉而看向眾人。
「杜某是個實在人。
此次我上任,既不設宴,也不擺席。
龐奇已死。
今晚大家都早些休息、睡覺。
明日一早召集人數,隨我一同出發。
前去把原本屬於我們東石町的地盤給奪回來。
順便,再將白水町的羅灰坊市地盤拿下。
如若有反抗者,無需向我報備,可直接動手!」
他的語氣稍頓,掃視眾人一遍。
「事後,每個人的月錢將直接上漲兩成!
明白?」
「明白!」
此話一出,幫眾人群頓時沸騰起來,雙眼直打亮。
磨拳擦掌,很是期待。
「我要說的,就只有這些了。」杜杯停目視人眾幾秒,撣衣一喊,「散會!」
說罷,他轉身就與陳青志並肩而行,往門外走去。
「恭送杜領頭!」
「恭送杜領頭!」
「.」
目送杜杯停的背影。
院里的角蛇幫幫眾面色嚴肅,接連躬身拱手。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整個牆院,傳到附近每一條街巷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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