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動手殺人
第23章 動手殺人
自傲,幼稚。
至少,在杜杯停眼裡看來,於熊便屬於這一類的人。
他這些招數,對待普通人還可以。
但若放在杜杯停身上.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戲罷了。
特別是在得知於熊連一次蘊血都沒完成後,杜杯停便直接選擇動身。
他連龐奇都沒放在眼裡,豈會怕他區區一個幫眾?
更何況,此人是於鵬的哥哥。
而於鵬被杜杯停所殺,便意味著兩人已經是結下死仇!
既然是死仇,那必有一方先得死。
「本來還想著今日將第二枚練武點點亮,再去把呂天成幹掉。」
杜杯停的目光沉沉,「沒想到你先撞上門來。
既然如此,那就先拿你來熱熱身。」
杜杯停迅速拐入一條小巷,跟上於熊等人之前離去的身影。
很快,兩刻鐘的時間過去。
在一間簡陋的雜物店,孤身一人的於熊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手裡還拿著一小包油紙,裡面裝有鹽。
這些鹽,是他打算在打斷杜杯停的雙手后。
剝開他的皮肉,再撒上去,讓他慢慢品嘗。
「對了,還要準備一把帶銹的刀。」
於熊似乎在思考著晚上要給杜杯停準備的節目。
他眼神莫名一喜,便又掉頭走回雜物店。
不一會,手裡便提著一大堆東西走了出來,往自家走去。
狹隘的巷子。
他剛拐入另一條巷口,一陣輕放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他下意識往後望去,看到一個穿著黑衣,頭戴斗笠,面戴蒙面巾的人出現,從後方正朝他的方向走來。
此人的面容雖被遮掩,但外形看上去卻有些印象。
但即便如此,於熊一時間也想不起是誰?
他盯著對方,而就在黑衣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
黑衣人腳步忽的頓住,望向他。
「你看我作甚?」沉悶的聲音從蒙面巾里發出。
「我……」
於熊的話才剛說,臉上的神色驟然聚變,雙手迅速交互在前。
「砰!」
一道沉悶的拍擊聲響傳來。
於熊頓感自己的雙臂像是被十隻棕熊輪流拍擊數下一般,手臂骨骼瞬間斷裂,力氣全無。
強勁的力道,讓其瞬間往後倒退數丈。
直至撞在巷牆上,才堪堪停下來。
「前輩且慢,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晚輩於熊似乎與您並不相識……」
於熊才稍微喘了口氣,便連忙開口喊話。
剛才那一掌,可是直接讓他雙臂報廢、折斷,現在是連丁點力氣都使不上。
此人的實力,可比龐奇強多了……要是正面挨上一下,即便不死也得落個殘廢。
於熊滿眼凝重、敬畏地看著對方,雙腿此刻竟有些發顫。
「前輩?」杜杯停不禁發笑,他的聲音從蒙面巾下傳出。
「於熊,才過去這麼會兒的時間,你就不認識我杜杯停了?」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便疾馳衝出。
兩息時間,便來到於熊面前,狠狠一戳掌拍出。
於熊當即驚得一身冷汗,連忙側身躲避。
同時,他心裡儘是難以置信、愕然。
此人竟然是杜杯停?!
這怎麼可能?
杜杯停不是才練武不到半年的時間嗎,他怎麼可能擁有此等實力?!
剛才那一掌外功掌勁,根本就不是練武不到半年的人可以打出來的!
這傢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側身堪堪躲開杜杯停的戳掌。
於熊剛想提膝進行反擊,誰知那落下來的戳掌中途驟然弓起五指,成爪形狀,如鷹隼一般,一把抓向於熊的喉結。
於熊被這一幕嚇得冷汗直冒,他只能隱約看到一道模糊的手影在面前襲來,他下意識往後仰躲。
一道深邃的血痕緊貼著他的脖頸劃過。
還沒等他做出下一步動作。
杜杯停另一隻手如彈簧般驟起,一巴掌猛地橫擊扇出。
「嘭!」
一道沉悶的巴掌聲響起,正中於熊的後腦勺。
於熊頓時意識一沉,眼前的視線都變得昏沉起來,嘴裡噴出一口濃稠的血箭。
腦後的骨骼,似乎一掌就被杜杯停拍裂,骨肉都粘成一片。
意識模糊、變淡。
於熊嘴裡溢出鮮血,還沒等他站穩。
杜杯停已經伸手按在他的腦門上,對著巷裡的石牆,狠狠撞去。
「砰砰砰!」
接連好幾下聲響傳出,在巷子里回蕩。
看著於熊那已經不成人型的腦袋稍微嵌入石牆壁面,整個人動都不動一下,杜杯停這才鬆開手。
屍身無力倒下。
他開始矮下身,在於熊的屍身上熟練搜找起來。
不一會兒。
一個裝有銀錠、銅錢的小布袋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一共足有五、六十兩銀票,以及半貫銅錢。
於熊身上的錢財,倒是有些出乎杜杯停的意料。
但他作為龐奇手下的三把手之一,能有這些錢,倒也不足為奇。
在殺死於熊后,杜杯停並沒過多停留。
繞了好幾條路離開。
回到家,他便褪去身上的衣服。
重新換上練功服,開始練武。
他今日的計劃是將第二枚練武點點亮,將混元掌提升到第五層,完成二次蘊血,然後去殺呂天成。
於熊此事,不過是一件小小的插曲,耽擱了杜杯停些許時間,並沒給他帶來任何的情緒波動。
畢竟,此人連一次蘊血都沒完成,實在不值得杜杯停去關注。
與此同時。
在白水町靠南的青柳巷,一處位置較為偏僻的練功室里。
光線昏暗,石壁上掛著一盞油燈,發出淺亮的火光。
裡面擺滿一根根碗口大小的木樁,插入地面,直豎而立。
龐奇穿著一身灰色短打、短褲,以一種看上去頗像猿猴的姿勢站立在木樁上,在上面來回走動,步伐靈動且不乏敏捷。
如若不是湊近認真細看,還真會以為是一隻猿猴。
「叩叩叩!」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大人,有重要消息向你彙報,是事關於熊的事情。」
龐奇並沒有理會,依舊保持著自己原有的呼吸狀態,將一套完整的步伐走完后,他才跳下木樁。
開門,看向門外的人。
「何事?」
「大人,於熊死了。」那人躬身回話。
隨後,他右手往後一招,便有兩人抬起一副簡陋的擔架走了過來。
上面蓋著一張長條白布,而在白布之下。
赫然便是於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