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148章 怪異的夜霓殤，秘卷
第148章 怪異的夜霓殤，秘卷
逍遙樓，天字型大小包廂中。
鐵姥姥和鐵大牛二人在見到林焱那一臉淡然平靜的神情之後，更是愈發懷疑顏如玉的失蹤與林焱有關。
可他們拿不出任何證據。
林焱平靜地看著兩人，道：「顏如玉被人擄走，你們不去追蹤兇手，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鐵姥姥和鐵大牛皆是眉頭輕皺。
鐵姥姥正欲質問。
被鐵大牛攔下。
最後還是鐵大牛拱手抱拳道：「這位大人，還請將如玉歸還給我們，我們並不想在城中鬧事，也一直都遵守著這裡的律法。」
林焱神情微沉：「你是想說，是我綁走了顏如玉，然後要威脅我，如果不把人還給你們，伱們就要在城中鬧事？」
鐵大牛沉聲道：「草民不敢。」
林焱道：「雖然說著不敢，但你的意思很明顯。」
鐵大牛道：「我們只是希望如玉能平安回來。」
林焱搖了搖頭：「可惜，人不是我綁的，綁她的另有其人。」
鐵大牛追問道：「是誰？」
林焱道：「你們應該注意到了那個撫琴的人，那就不該來問我。」
鐵大牛和鐵姥姥當然注意到了。
可他們找不到那個人。
鐵大牛皺眉道：「既然大人知道是那個撫琴之人綁走了如玉，而大人又是錦衣衛指揮使，是不是應該將賊人抓起來，並救回被綁之人？」
林焱點頭：「這個當然，所以我已經讓錦衣衛在找人了。」
鐵大牛和鐵姥姥皆是眉頭緊皺。
林焱又道：「你們也感應過了，那個擄走顏如玉的人，氣息完全消失了，還有顏如玉的氣息也一樣，都消失了。
「這個時候。
「本官和你們一樣，也找不到那個賊人和顏如玉，你們跑來質問我，就顯得很沒有道理了。不是嗎？」
鐵大牛和鐵姥姥沉默著。
林焱繼續道：「還有，本官不喜歡被人威脅，尤其是有人拿普通老百姓的性命來威脅我。這次看在你們是因為擔心顏如玉的份上，本官就不追究了。
「但再有下次，別怪本官不客氣。」
林焱感覺老是「本官本官」的說著，有點不太習慣，但面對兩個敢威脅自己的人，很有必要擺正自己的身份。
所以。
他一通說下來，感覺也不是那麼的彆扭了。
鐵大牛和鐵姥姥兩人沉默地看了林焱一眼。
最終轉身離去。
這個時候，尋找顏如玉，顯然比跟林焱在這裡爭論更重要。
而等他們離開后。
林焱微微側目看了一眼自己這包廂的某個地方。
黑衣女子帶著顏如玉，就藏在那裡。
「衚衕德，將整個逍遙樓全都搜仔細了，逍遙樓以外的地方也不能放過。」林焱的聲音傳開，回蕩在逍遙樓中。
大堂中，正中指揮錦衣衛搜索的衚衕德，連忙朝著天字型大小包廂方向拱手抱拳。
「是！大人！」
聽到這話的鐵大牛和鐵姥姥兩人，並沒有多說什麼。
反正人還沒找到。
說任何話都沒用。
林焱翻手之間，一絲真氣悄然擴散開去，將包廂籠罩了起來。
隨後，他才看向黑衣女子躲藏的地方。
「出來吧。」
黑衣女子微微一怔。
萬萬沒想到，林焱居然知道她藏在這裡。
還是說。
他只是在詐自己？
黑衣女子沒有動，依舊收斂著氣息，並且遮掩著顏如玉的氣息，就像是沒有聽見林焱剛才那句話似的。
林焱笑笑：「你一個姑娘家，擄了另一個姑娘，還藏到我這裡來，不太合適吧？」
說著。
林焱再次朝黑衣女子藏身的地方看了過去。
黑衣女子頓時明白。
對方不是在詐自己。
而是真的知道自己藏有什麼地方。
可是。
剛才林焱卻沒有直接揭穿她，顯然還有得談。
思緒一閃而過。
黑衣女子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顏如玉，隨後才起身走出去，目光銳利地盯著林焱，彷彿要將林焱看個明明白白似的。
這陌生的眼神，讓林焱頗有些詫異。
就算是裝，也不用裝得這麼像吧？
何況這裡也沒有別人。
林焱不明白，夜霓殤到底想幹什麼。
這時。
黑衣女子才緩緩開口道：「你既然知道我藏在這裡，剛才為什麼不揭穿我，還將那兩個人支開？」
她這話讓林焱心頭更是一愣。
還裝？
除了已經昏迷的顏如玉，這裡真沒有別人了。
有必要繼續裝做不認識嗎？
如果不是從氣血光團的氣息上可以確認眼前之人就是夜霓殤，林焱真要以為站在這裡的人不是夜霓殤了。
算了。
既然她堅持裝做不認識自己的樣子，那就陪著她吧。
林焱平靜地道：「姑娘還是先說說你為什麼要擄走顏如玉吧，這可是在犯罪，身為錦衣衛指揮使，我是有責任抓你的。」
黑衣女子道：「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你剛才沒有揭穿我，不也同樣是在犯罪嗎？」
林焱笑笑：「我現在將你抓起來也不遲。」
黑衣女子沉默了片刻，道：「你聽說過特殊體質嗎？我懷疑顏如玉就是古書中記載的極其稀有罕見的火鳳體質，我需要她幫我完成新的百鳥朝鳳曲。」
林焱心頭微微一動。
火鳳體質？
還有古書記載？
有點意思。
思緒一閃而過，林焱不動聲色地道：「即是有求於她，那你就應該好言相求，直接出手打暈，然後帶走，你不覺得這樣做很不妥嗎？」
黑衣女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本姑娘請她幫忙，怕她不肯答應，所以打暈帶走，有何不妥？」
林焱眼角一抽。
這是什麼歪理？
而且這語氣，這說話的方式，與上次見到的夜霓殤相差也太大了。
難道……
她有多重人格分裂症？
再聯想到夜霓殤當初所說的「再見我時，你要裝做不認識我」，林焱愈發覺得，這丫頭很神秘。
多重人格分裂症什麼的，或許並不是。
而是其他自己還不理解的情況。
否則！
與夜霓殤分別時，她肯定不會說出那句話來。
那句話，很有深意。
思緒一閃而過。
林焱提醒道：「姑娘，你未存傷害他人之心，所以這次我就不追究你了，但這位如玉姑娘，怕是不能讓你帶走。」
黑衣女子娥眉輕蹙：「為什麼？我只是想讓她幫我完成新的百鳥朝鳳曲而已。只差一點，我就能讓琴曲破限了，到時候我就能悟創出更高明的琴系秘技了。」
林焱沒想到夜霓殤只差一點就能在琴技上破限了。
不過，這也不能亂來吧？
林焱感覺此刻的夜霓殤，真就是一副不懂事的孩子天性，像是一個心智沒有成熟的小女孩。
思緒一閃而過，林焱一臉認真地道：「那你應該好好懇求人家，而不是將人打暈帶走。」
黑衣女子急道：「要是她不答應怎麼辦？」
林焱耐心地道：「那你也不能亂來。她不答應，你可以跟她講道理，談條件，這些都是光明正大的做法，打暈直接帶走是肯定不行的。」
黑衣女子皺眉：「可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講道理，我又沒跟別人講過道理。」
林焱道：「這樣吧，你把人交給我，我跟她好好談談，請她幫助你完成你的百鳥朝鳳曲，如何？」
黑衣女子眼睛一亮：「你真能辦到？」
林焱搖頭：「不敢保證，但我會儘力去說服她，總好過你這打暈帶走的辦法，而且你要知道，負責保護她的那兩個人，任何一個都能殺了你。
「你帶著她到處亂走，會很危險。」
黑衣女子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了。如果你說服不了她，我再把她打暈帶走，到時候你可不準再阻攔我。」
林焱實在想笑。
這丫頭，動不動就打暈帶走，搞得跟個女山匪似的。
「好，給我三天時間，我幫你勸她。」
黑衣女子歡快地點頭：「一言為定！」
轉眼間。
錦衣衛和府衙的人，已經將所有人全都檢查了三遍，可就是沒有發現顏如玉的下落。
衚衕德不得不派人以逍遙樓為中心。
朝四周輻散搜尋開去。
同時，他也趕回到天字型大小包廂，朝林焱拱手抱拳道：「大人，逍遙樓里裡外外，除了大人所在的這間包廂之外，其餘地方全都已經搜了三遍，並未發現如玉姑娘。」
林焱轉頭看向跟來的鐵大牛和鐵姥姥。
「兩位，要不你們親自搜一下這間包廂吧，不然怕你們不放心。」
鐵大牛和鐵姥姥皺著眉頭。
根本不用搜。
他們早都已經通過神識感應，將這間包廂查看了不下十遍。
還有蓉天城所有地方。
也全都搜遍了。
兩人估摸著，那個賊人擄走顏如玉之後，已經逃到了蓉天城外，僅憑他們兩個人，根本沒辦法找到顏如玉。
鐵大牛朝著林焱拱手抱拳：「大人，之前是我們多有得罪，還望大人海涵，同時也請大人派出人手，加大城外的搜尋。我二人感激不盡。」
鐵姥姥也跟著拱手抱拳，微微低頭認錯。
他們有求於林焱。
不得不低頭。
林焱看向衚衕德，吩咐道：「衚衕德，命令錦衣衛分成四隊，分別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往城外追蹤搜尋。
「至於城內的搜尋工作，交由府衙去辦。」
衚衕德拱手抱拳：「是！」
鐵大牛和鐵姥姥也是微微拱手道：「多謝大人！」
林焱道：「兩位也別閑著了，各自挑選一個方向，和錦衣衛一起搜尋，應該能提升不少效率。另外，本官也會從兩位挑剩下的另外兩個方向中選一個去搜尋。」
鐵大牛和鐵姥姥點了點頭。
的確。 以他們超凡入聖境的神識一起搜尋，效率會高上許多。
第二天清晨。
顏如玉醒來，發現自己安安靜靜地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還感覺脖子有些酸痛。
「如玉，你醒了？」
鐵大牛和鐵姥姥關切地上前。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嗎？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如果有，你一定要告訴我們。」
顏如玉感覺了一下。
「我記得，我在跳鳳舞九天，然後聽見了一首從未聽過的琴曲，便發現鳳舞九天彷彿與那琴音形成了奇異的共鳴，我感覺自己的舞技就要破限了。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就暈了過去，現在還感覺脖子有點疼。」
鐵大牛和鐵姥姥忍不住互覷了一眼。
琴舞共鳴？
這讓他們意識到，顏如玉或許只差一點，就能讓銷魂天魔舞破限了。
「對了，姥姥，鐵大叔，我到底怎麼了？」
顏如玉一臉不解的樣子。
「我不是應該在表演嗎？是不是因為我暈倒，所以把演出搞砸了？真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的，突然就暈倒了。」
顏如玉露出愧疚的樣子。
兩人連忙安慰道：「不關你的事，事情是這樣子的……」
鐵大牛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顏如玉輕眨著眼睛：「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大人救了我？那我得好好當面感謝他才是。」
鐵大牛和鐵姥姥點了點頭。
林焱將顏如玉帶回時，只說是在路邊撿到的。
而鐵姥姥也已經為顏如玉進行了檢查，發現她除了被人打暈之外，並沒有其他異樣，更沒有被人侵犯過。
這也讓他們兩人放心下來。
當天。
鐵大牛和鐵姥姥就在府天酒樓中訂了一桌酒菜，要感謝林焱求回顏如玉之恩。
林焱也不算受之有愧。
畢竟！
沒有他幫忙，鐵大牛和鐵姥姥或許真的找不回顏如玉，人多半已經被夜霓殤打暈帶走。
席間。
林焱提道：「如玉姑娘，你的鳳舞九天在昨日表演時，讓我隱約覺得，與那曲絕妙的琴曲產生了某種共鳴，即將觸碰到破限之境，你可知道？」
聞言。
鐵大牛和鐵姥姥皆是暗自一驚。
他們沒想到，林焱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顏如玉點頭：「嗯，我感覺到了，只是當時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暈了過去，若是能再給我一個時辰，我或許便能有所感悟。」
林焱又道：「是否覺得很可惜？」
顏如玉點頭。
她愛跳舞。
也希望自己能在舞藝上獲得突破。
可就在即將突破時，卻被外來的力量打斷了，如果說不可惜，那肯定是假的。
林焱又道：「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否願意原諒那個打暈你的人，並且與她一起合作，一人撫琴，一人擅舞，共同尋求突破之機？」
聞言。
不僅顏如玉緊緊地看著林焱。
鐵大牛和鐵姥姥也同樣盯著林焱，他們兩人已經意識到，林焱極有可能已經抓住那個擄走顏如玉的賊人。
可林焱將顏如玉帶回時，並未提及此事。
兩人隱約猜到了林焱的用意。
而此事對顏如玉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他們沒有理由阻攔。
所以。
兩人都沒有坑聲。
顏如玉則是一臉高興地點頭道：「我願意。」
林焱這才喊道：「還不出來？」
聞言。
鐵大牛和鐵姥姥又是眉頭一皺。
房中還有人？
兩人的神識早都已經輻散開去，可並沒有發現其他人在房間里。
這時。
一身黑色衣裙，並用黑紗蒙面的夜霓殤，背著鳳凰古琴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直到看見她，鐵大牛和鐵姥姥才雙眸微微一縮。
真的有人！！
兩人簡直不敢相信，竟有人能瞞過他們的神識感應，就藏在他們附近。
這是什麼樣的隱匿氣息之術？！
此女，又是什麼來歷？
黑衣女子走了過來，她那一雙如同星空般明亮的眼睛直盯著顏如玉。
「那個……我之前是想把你打暈帶走的，為的是讓你幫我完成百鳥朝鳳曲，不是你平時聽說過的那首曲子，是我新創的，就是我之前在逍遙樓里彈的那曲……」
林焱提醒道：「道歉。」
黑衣女子遲疑了一下，微低著腦袋：「對不起，我不該把你打暈帶走。我只是怕你不答應我，所以才想著把你打暈帶走。」
誤會解除。
彼此之間又互有需要。
此事根本沒有難度。
在林焱的搭橋撮合之下，黑衣女子和顏如玉搭成共識，願意一起幫助對方完成彼此的技藝破限。
同時。
黑衣女子也在林焱的指點下，半主動地提出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願意以琴音幫助顏如玉更好的進行演出。
算是賠罪。
等到演出結束之後，兩女再在逍遙樓中琴舞共鳴。
「兩位。」
林焱將鐵大牛和鐵姥姥叫到了外面。
「天蠶教已經覆滅百年，兩位也安生休養了百年，想來你們也不希望如玉姑娘今後陷入這江湖紛爭中吧？」
兩人神情微微一動，緊盯著林焱。
「林大人想說什麼？」
鐵大牛皺眉問道。
林焱直言道：「玄火教做惡太多，總壇和黑龍壇已經被我屠滅，人面蛛王壇也曾被我重創，如今又想捲土重來，不知兩位是準備隔岸觀火呢？
「還是也想趟這混水？」
鐵姥姥的臉色最先微變。
鐵大牛拱手抱拳道：「我們只想陪著如玉，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並不想捲入江湖紛爭中。」
林焱目光微移，落到鐵姥姥身上。
「你呢？」
鐵姥姥暗嘆一息，道：「大人肯對我們言明，我們感激不盡，日後不敢再有復教之念。」
林焱點頭：「好！
「那玄火教四壇精銳齊聚城南郊外二十里一事，我不希望看見你們出現，更不希望有人從中攪和作梗，否則，別怪我出手無情。」
兩人頓時明白。
玄火教，沒了。
「另外，再提醒兩位一句，古王朝中出現了一個噬血的怪物，曾屠盡一座城池之人，並且吸食了所有人，甚至包括牲畜的鮮血。
「兩位四處遊走營生，如果發現異常，還請想辦法通知錦衣衛。」
鐵大牛和鐵姥姥皆是一臉驚愕。
屠盡一城？
還吸食了一城之人和一城牲畜的鮮血？
這怎麼可能？
難道那秘卷中記載的事情是真的？
兩人恍然想起了一件事，頓時臉色都變了。
鐵大牛皺眉回憶道：「我曾在天蠶教的一卷秘卷中看到過你所提到的這東西，他們自稱是神，來自一個未知的世界，曾在兩百多年前造成過恐怖的殺戮。
「這些東西的實力極其恐怖！
「據秘卷記載，他們當中最弱之人的實力，也相當於我們的破虛之境。」
林焱心頭一震。
他們？！
最弱的也相當於破虛之境？！
這麼強的嗎？
果然！
自己這七重淬血的修為，還遠遠不夠。
必須更快提升實力。
而那東西，或許還處於重傷狀態吧。
它吸收了一座城池的人和牲畜的鮮血，或許此刻已經在某個地方閉關，正在煉化吸食的那些鮮血。
等那東西再次出現時。
傷勢必然會恢復不少。
實力也肯定會更強大。
到時。
恐怕又是一城之人會被屠戮殆盡。
或許也正是因為療傷的原因，那東西雖然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某種標記，但最終也沒有追來。
等那東西完成第一次療傷。
只怕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當然。
也可能那東西根本沒在自己身上留下標記，等完成第一次療傷之後，就會對第二座城池進行血腥屠戮。
不管是那一種情況。
自己都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變強。
不僅是為了那些普通百姓的命。
更是為了自己。
不變強，只怕等著自己的，也是和其他人一樣，變成那東西的血食。
「鐵班主，你所說的秘卷中還記載了什麼？」
林焱追問道。
鐵大牛一副回憶的樣子，道：「秘卷記載，當初玄境開啟時，有三個自稱神的傢伙從玄境中走出，他們是殺不死的存在。就算把他們的頭砍下來，把他們的心臟刺穿，他們也還能活。」
林焱眉頭輕皺。
從玄境中走出來的傢伙？
還殺不死？
林焱問道：「從來沒有人殺死過他們？」
鐵大牛道：「原本應該是有的。
「當年，那三個自稱神的傢伙在進行了血腥屠殺之後，有兩人在玄境關閉之前，又返回了玄境中。剩下的一個則是被以李尋歡和燕南天等人為首的數十位高手聯手斬殺，但那人的屍體卻不見了。
「而你現在又說，出現了這麼一個屠城食血的東西，多半便是當年被他們聯手斬殺的那個東西。
「可惜！
「那東西應該沒有被真正的殺死，現在，它又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