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128章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第128章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林焱一臉錯愕。
裝做不認識你？
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不等林焱詢問。
夜霓殤已經展開輕功朝遠處掠去，乘著輕風，她回頭望向林焱，雖然那黑色面紗遮住了她的容顏，但那水靈的美眸中卻帶著一抹發自內心深處的笑意。
眨眼間。
夜霓殤已經消失在林焱的視線中。
「林兄弟，你將她從端木明陽手中解救出來，可知她到底是什麼人？」白貫虹忍不住問道。
他早就想問了。
他甚至懷疑，夜霓殤會不會就是天下第一琴，天音繚心夜無雙？
畢竟，兩人都姓夜。
林焱淡淡一笑。
他當時給清風師太和白貫虹的解釋，就是端木明陽逼迫夜霓殤對他們施展琴音攻擊，是林焱解救了夜霓殤，讓她脫離了端木明陽的魔爪。
對於這個解釋。
清風師太和白貫虹倒是十分相信的。
畢竟！
大日焚天掌是端木明陽的獨門絕技。
嗯。
鍋總是要有人背的。
死去的端木明陽背這個鍋。
再適合不過。
而得知這個故事的時候，夜霓殤只是微瞪了林焱一眼，便點頭承認下來，絲毫沒有要揭穿的意思，這也讓林焱對她更加滿意。
「林兄弟……」
白貫虹又喊了一聲。
林焱輕喃道：「同是江湖紅塵客，相逢何必曾相識。」
聞言，白貫虹和青風師太對視了一眼。
兩人沒有再追問下去。
片刻后，白貫虹沖著林焱拱手抱拳道：「林兄弟，還請移步雪山派，容我好生款待，感謝你對我和小蘭的救命大恩。」
兩人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
但此刻已無大礙。
林焱點了點頭。
正好他也要去雪山派取雪蓮。
那株五百年份的雪蓮，對於普通武者可以說是絕對的天材地寶，其溫和的藥性，再加上五百年的藥力，稍作加工，便可以培養出幾十個先天境武者，並且為他們打下宗師境和大宗師境的夯實基礎。
林焱覺得。
很有必要幫助周德明和陳仲他們提升一下實力。
否則！
以他們一流武者的實力，在這江湖中太難混了。
周德明和陳仲，算是林焱在這個世界中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而且一直以來對他都很不錯。
所以！
林焱自然也想回報他們。
還有洛凝等幾人。
都是跟著林焱的手下，可以幫他們也好好成長一下。
林焱從來都不是小氣的人。
手底下的人。
得照顧。
當然，他要是「小氣」起來，那就不是人。
而是殺神！
林焱轉頭看向雪山派所在的山脈。
在那雪山之巔，遠遠便能看見一座座被白雪覆蓋的樓閣，其建築風格充滿了一種冷冽之氣，給人一種寒冷而神秘，同時又不乏高貴的感覺。
其主峰四周，還環繞著其它幾座壯麗的雪峰。
而主峰所在之地，有一條已經被冰凍的瀑布從高山崖壁上向下延伸垂落，直至崖底，形成了一幅壯觀的冰瀑奇景。
「那裡便是我們雪山派的流雲飛瀑，只有在每年最熱的幾個月，才能看見瀑布之水飛落而下，現在這個時候，是看不到的。」
白貫虹帶著林焱和清風師太朝雪山派走去。
邊走邊介紹著。
「不過，這冰瀑奇景也是十分别致，在其他地方可是不容易看到。」
說完。
白貫虹又示意林焱和清風師太往左手邊走。
整個雪山派的建築群，全都是依山而建，錯落有致，彷彿與周圍的雪景融為一體。
沿著一條被冰雪覆蓋的青石板路，三人從容不迫地走著。
儘管冰雪滑溜。
但三人踏在其上，卻如履平地。
每一步都很穩。
甚至冰雪之上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腳印。
路兩旁的參天雪松，枝丫已經被厚厚的積雪壓得彎了下來。
一陣寒風吹來，積雪嘩的一聲落下，那雪松的枝丫又重新彈回，依舊傲然挺立，一片欣欣向榮之態。
進入門派后，一座宏偉的大殿映入眼帘。
大殿的屋頂採用傳統的琉璃瓦，在積雪的覆蓋下，閃爍著晶瑩剔透的雪白光芒，許是檐下的冰柱已經被清理過，只留下了少量的斷冰。
幾十個雪山派弟子，身著白色棉袍，手持長劍，正在練武場中練劍。
劍光舞動，猶如雪花般飄忽不定。
他們一個個面色淡然平靜，彷彿早已習慣這裡的極寒環境，練劍之時，步伐時而沉穩有力，時而飄若飛雪。
他們的劍法凌厲而迅猛，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雪山劍法的獨特精髓。
「我雪山派所修鍊的內功，是由創派祖師所傳下的冰寒九御訣，修鍊有成者，能夠掌握寒冰真氣，將之融入劍術中，可使劍法凜冽如冰。」
白貫虹繼續介紹道。
他還頗有幾分自豪。
雪山派的心法與劍法，是他們門派的核心。
兩者配合之下，他們的劍法剛猛而不失靈動，彷彿是在演繹一場冰雪的舞蹈，劍招之間，如同雪花在風中飄舞，輕盈而美麗。
每一次揮劍，都彷彿在切割風雪，充滿了力量與自信。
不過！
想到林焱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當世超凡，而且實力更是碾壓同境。
就連他和清風師太這樣的老前輩，也遠遠不如林焱。
白貫虹心裡的那點自豪頓時又煙消雲散。
比不了啊！
就雪山派目前的那些小崽子們。
與林焱相比。
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差距太大了。
就算是自己破例收下的那關門女弟子，也還是差了很多。
思緒一閃而過。
白貫虹頗有些期待地道：「林兄弟，我最近收了一個關門弟子，天姿卓絕，不到二十歲，便已經位列天驕榜第三，更自創出一套上乘三品的劍法，流雲天霜劍。
「林兄弟要不是見見，順便指點她一二？」
白貫虹一直都覺得雪山派劍法天下第一，無人能及。
並以此為榮。
可是！
這次見識過謝浩然的無跡劍法后。
他感覺雪山派的劍法還有待改良。
可他沒有這個能力。
而林焱年紀輕輕，便已經是五個天下第一的頭銜，這讓他看到了改良雪山劍法的希望。
當然！
林焱沒有天下第一劍的頭銜，白貫虹是知道的。
他只是希望林焱在觀看雪山派的劍法之後，能夠提出一些具有建設性的意見，好讓他從中得到啟發什麼的。
林焱輕笑：「白老哥，伱說的是西門曉夢吧？」
白貫虹點點頭：「對，就是她。林兄弟難道認識她？」
林焱點點頭：「嗯，有過兩面之緣。」
林焱沒想到，西門曉夢的師父居然是白貫虹。
等等。
這不對啊。
如果西門曉夢是白貫虹的關門弟子，那雪山派那個大弟子白銘傑怎麼敢稱呼西門曉夢為師妹的？
這輩分有點亂啊！
白貫虹不知道林焱正在想這些，他頓時一拍手：「那真是太好了，我讓曉夢丫頭過來，你隨便指點指點她，定能讓她受益一生，也不枉她的祖上對我的恩澤。
「做為感謝，我珍藏了三十多年的幾壇好酒，定要拿出來與你一醉方休。
「哈哈哈……」
白貫虹年輕時，曾偶遇劍神西門吹雪，並得其指點。
當時。
他送出了一枚雪山令，而西門吹雪的後人西門曉夢，正是拿著那枚雪山令來到雪山派，才成為了白貫虹的關門弟子，得到了雪山派的兩大真傳。
冰寒九卸訣和凌霄雪劍十七式！
不過。
白貫虹收西門曉夢為關門弟子一事，雪山派知曉的人並不多。
雪山派大多數人都只知道，西門曉夢尚未正式拜師雪山派任何一人。
而對此。
雪山派掌門白昱成也從來不多提，只是任由西門曉夢這個特殊的存在一直待在雪山派中，成為眾多年輕弟子的師姐或者師妹。
這時。
白貫虹看向正在習練劍法的一眾雪山派弟子，招了招手。
「那個誰，你過來一下。」
帶領眾人練劍的雪山派弟子，正是白銘傑。
白銘傑也是在聽到白貫虹的喊聲后，才發現林焱等三人的存在，頓時心頭一驚，怎麼都沒有想到，竟有人已經來到了雪山派中。
而他們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若來者是敵人。
豈不糟糕？
好在白銘術一眼就認出了三人當中的林焱，這才大鬆一口氣。
仔細一看，他覺得站在林焱旁邊的老頭有些眼熟。
像是在哪裡見過。
還有旁邊另一位。
穿著女尼的衣服，手裡拿著寶劍，卻又沒有剃度。
難道是峨眉派的前輩？
「停！」
白銘傑示意眾師弟師妹停下，隨後朝著林焱等人走去，拱手抱拳道：「林兄來我雪山派，怎麼不提前支會一聲，我也好安排安排啊。」
林焱點頭一笑：「來得比較急，唐突了。」
白銘傑笑笑，並沒有在意這些小事情，只是目光掃向旁邊的白貫虹和清風師太，問道：「林兄，還未請教你旁邊這兩位前輩尊姓大名？」
林焱一愣。
你問我？
你們雪山派的老祖，你們白家的老祖，你不認識？
你反過來問我？
這就尷尬了吧。
林焱不禁轉頭看向旁邊的白貫虹。
他確信白貫虹不認識白銘傑。
因為剛才白貫虹就沒有喊出白銘傑的名字。
他喊的是「那個誰」。
喊得真好！
自家後人，居然不知道名字。
更絕的是，白銘傑居然也不認識白貫虹。
你倆還真是絕配啊！
不愧是一家人！
「咳！」
白貫虹輕咳了一聲。
「孩子，你是誰的弟子？」
白銘傑雙手握劍，拱手抱拳：「回前輩，晚輩白銘傑，乃雪山派大弟子。家師正是家父，雪山派掌門。」
白貫虹微微有些詫異：「你是昱成的兒子？」
白銘傑一臉意外：「前輩認識家父？」
白貫虹點頭：「認識，當然認識，我自己的孫兒，我能不認識嗎？」
白銘傑一愣：「你……你是老祖宗？」
這一刻，白銘傑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看這老人眼熟了。
他想起來了。
這不正是自己從畫像中見過的白家老祖宗嗎？
噗通一聲。
白銘傑當即跪了下去。
「銘傑拜見老祖宗！」
白貫虹隨手一揮，一股精純的冰寒九御真氣將白銘傑託了起來。
見狀，白銘傑更是無比確信，眼前這個看上去慈祥無比的老人，正是自家老祖宗。
白貫虹問道：「銘傑，你認識林兄弟？」
白銘傑一愣。
林兄弟？
自家老祖與林焱稱兄道弟？
那林焱的輩分……
豈不是高出自己三輩？
遲疑了一下，回過神來白銘傑點了點頭：「……認識。」
白貫虹點了點頭：「好，那你去將西門丫頭叫來，你們兩個陪林兄弟四處走走，順便好好向林兄弟請教一下，讓林兄弟指點指點你們。」
白銘傑連忙應道：「是，老祖宗！」
白貫虹又轉頭看向林焱。
「林兄弟，讓銘傑和西門丫頭先陪你，我去換身衣服，順便讓人將雪蓮給你準備好。你要是有心情，就隨便指點他們兩下，要是沒心情，也不用管他們。」
林焱笑笑。
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就是等著我指點他們嗎？
白貫虹帶著清風師太一起離開。
留在原地的白銘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林焱了。
叫林兄弟？
那自己豈不是和自家老祖宗平輩了？
思來想去。
白銘傑有些尷尬地拱手道：「林前輩，我先帶您去休息，然後再去傳西門師妹過來見您，您看可好？」
林焱點了點頭：「找個風景好點的地方。」
白銘傑將林焱帶到了流雲亭。
這裡是觀看流雲飛瀑最好的觀景點。
也是雪山派風景最為秀麗的地方。
不論是觀看冰瀑，還是水瀑，從這裡看去，都能感受到不一樣的風姿，也更能體會到奇妙的心境。
當年。
雪山派的創派祖師，便是在這裡悟創出凌霄雪劍十七式的。
而凌霄雪劍十七式，也成為了雪山派的鎮派劍法。
不過。
只有雪山派的核心弟子，才能修鍊這套劍法。
普通弟子所修鍊的雪山劍法，則是差了許多。
但這也是為了門派考慮。 若是隨便一個弟子都能修鍊凌霄雪劍十七式，雪山派或許會在短時間內獲得極速的實力增長，但用不了多久，便會處於一片紛爭之中。
甚至是分崩離析也很正常。
這一點。
在任何一個宗門內都是一樣的。
頂級的武學。
註定只能是少數人才能學到。
不僅僅是因為頂級武學需要更高悟性的原因，也有高層想要保住自己這一脈傳承地位的原因，還有一些自私的因素，以及傳承之人的品性考慮等等。
總之。
一門高深的頂級武學，是絕對不可能輕易示人，讓所有人一起修鍊的。
這就是現實！
林焱坐在亭中，喝著白銘傑命人送上的玉露茶，目光落到那流雲飛瀑之上，隱隱覺得有幾分劍指蒼穹之勢。
可惜。
還是差了點意境。
「流雲飛瀑？流雲天霜劍？看樣子，西門曉夢所創的劍法，應該也是在這裡悟出來的。」林焱在心頭輕喃道。
他輕呷了一口茶水。
「咦？這茶味道還不錯。」
在旁邊，還有一個雪山派的弟子正在燒火，隨時負責熱茶。
畢竟！
茶若是涼了，就不好喝了。
得有溫度。
茶香才會四溢。
而雪山派這個地方，它就不適合品茶。
更適合喝酒。
用來暖身。
不過，當初第一次見到林焱的時候，就見林焱在茶攤喝茶，白銘傑下意識地認為林焱或許更喜歡喝茶，這才安排了茶水。
片刻后。
白銘傑帶著西門曉夢來到了流雲亭。
白銘傑揮揮手。
那個負責煮茶的弟子拱手告退。
兩人見林焱正在觀看流雲飛瀑，也沒有打擾，就接替了剛才的弟子，繼續在旁邊小心地煮茶。
其實林焱根本不需要他們煮茶。
以他的嫁衣神功真氣，輕輕鬆鬆就能讓茶杯中的茶水翻滾起來。
茶水到了他手中。
任這天氣再寒冷。
也不會涼。
不過。
沒那必要。
就讓他們侍候著吧。
好歹也是美人榜排名第三的美人在為自己煮茶。
憑空也能讓茶香更增一分吧。
嗯。
心理作用上的。
幾杯茶水喝下，林焱這才道：「白老哥讓我指點一下你們，我只施展一次，你們能有多少領悟，就看你們自己的悟性了。」
反正也不是林焱的徒弟。
所以仔細的教他們，顯然是不可能的。
林焱也沒那耐心。
林焱伸出手來：「西門姑娘，借你的劍一用。」
西門曉夢一直在打量林焱。
從白銘傑告訴她林焱來了雪山派，而且還和本派老祖宗稱兄道弟時開始，她就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可她相信白銘傑不會騙她。
所以！
西門曉夢的第一反應就是，林焱這個人真的太過神秘了。
不管是怎麼回事。
都要過來看一看。
而剛才，她從林焱的身上只看到了一種平凡。
就如同一個普通人坐在那裡，喝著茶。
沒什麼特別的。
可是！
這裡是雪山派，四周更是有著厚厚的積雪，這裡很冷，就算是雪山派的弟子，已經習慣這裡的天寒地凍，也需要穿上厚厚的棉衣，並且時常運功抵禦寒冷。
而林焱呢？
身上沒有任何一絲真氣波動，穿得也很單薄，便能淡然處之地坐在流雲亭中品茶。
這恰恰是最不普通的。
也沒有哪一個普通人能做到。
「師妹……師妹……」
白銘傑連喊了數聲，西門曉夢才回過神來。
「師妹，林前輩向你借劍。」
白銘傑提醒道。
西門曉夢自知失禮，表達了歉意之後，這才將手中的寶劍雙手呈上。
寶劍入手。
系統提示音也隨之響起。
【叮！檢測到符合標準的神兵利器，獎勵3點武道值；身為錦衣衛鎮撫使，額外增加15點武道值。】
【可用武道值：689】
「還是一件上乘神兵嗎？不愧是劍神西門吹雪的後人，但這柄劍，應該不是西門吹雪的那柄劍。」
心頭輕喃了一句。
林焱提醒道：「你們看好了！」
呼的一下，他騰空而起，居高臨下地發出驚世一劍。
這一劍。
有如青天白雲，無瑕無垢。
林焱以明玉功來催動天外飛仙，居高而出，迅疾而下，輝煌凜冽，有如一柄驚世駭人，劃破天空的絕世神劍，飛擊而下。
那劍氣，再配著這雪山寒氣，生出讓人連骨髓都能冷透的凜冽劍氣。
劍之鋒芒，可怕到不可抵擋！
白銘傑和西門曉夢兩人，只看見一道劍光疾飛而下。
有如驚芒掣電！
更似長虹經天！
雖然那一劍並沒有朝著他們刺來，但那恐怖的劍芒寒意，卻是讓他們感覺靈魂都被冰凍住了。
這一刻，林焱已然與劍合二為一。
劍光如匹練，似飛虹，斜刺而下。
那璀璨奪目的劍光輝煌迅急，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后招都沒有，但卻已經達到人劍合一的超然之境，帶著無往不利，絕世無匹的玄武境「劍勢」！
這已經不僅僅只是一道劍光。
更是冰雪之神的怒意，向人世間發出冰寒九天十地的絕世一擊。
那種強烈的震撼感。
讓西門曉夢和白銘傑完全驚呆在原地。
甚至就連坐在雪山派大廳中的白貫虹，清風師太，還有掌門白昱成，以及幾位雪山派的長老，全都是驟然一驚，紛紛掠出大廳，朝著天空中看去。
「那是……劍法？！」
「那個方向，是流雲飛瀑所在，難道是那位陪著老祖宗前來的林前輩在指點銘傑和西門曉夢？」
「那……那劍法，怕是比我們雪山派的凌霄雪劍十七式還要更強！」
「林兄弟竟擁有如此驚世劍法？！」
白貫虹直接懵了。
清風師太也懵了。
這麼驚世的劍法，竟沒有被評為天下第一劍？
那謝浩然憑什麼成為天下第一劍？
林焱才該是啊！
兩人突然覺得，江湖名人榜也不是那麼的准。
至少這天下第一劍，就應該是林焱的。
而不是謝浩然！
他不配！
從頭到腳，從裡到外，他謝浩然都不配！
「昱成。」
白貫虹緩緩開口喊道。
白昱成連忙拱手抱拳：「孫兒在。」
白貫虹道：「我記得咱們雪山派的寶庫中，還有一朵千年冰蓮吧？」
白昱成點頭：「爺爺的意思，是將那朵千年冰蓮送給林前輩？」
白貫虹都已經稱呼林焱為林兄弟了。
所以，白昱成也就不管林焱到底有多少歲了，直接稱呼一聲林前輩，那肯定不會有錯。
白貫虹緩緩開口道：「他值得我們雪山派全力交好。」
白昱成點頭：「孫兒明白了。」
清風師太微微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貫虹，心裡也活絡起來。
是啊！
如此縱世天驕，也應該值得峨眉派全力交好。
就算不能交好。
也絕對不能與之為敵！
要不……
在峨眉派那些女弟子中找找，挑出一些面容嬌好的……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已是出家之人，不該有這樣的念頭，更不該將門下女弟子推入紅塵業火之中，阿彌陀佛……」
清風師太連忙悄悄念起了佛號。
希望能拂凈自己的心。
流雲亭前。
林焱已經施展完天外飛仙，並且寶劍歸鞘。
然而。
西門曉夢和白銘傑卻還沒有從那驚世駭俗的「劍意」中回過神來。
他們無法理解林焱的那一劍。
更無法理解玄武之境的劍勢。
對他們來說。
凡武劍意，便是劍道登峰至極的無上境界。
所以。
兩人認為那是這天下間不該存在的無上劍意！
是最璀璨奪目的絕世劍意！
沉醉在那劍意之中，便是一種對劍道的感悟和錘鍊。
是意境上的升華。
等到兩人回過神來的時候。
林焱已經不在流雲亭中，唯有一杯已經結冰的茶水，孤零零的放在亭中石桌上，並且就連杯底和石桌桌面上，都已經結起了冰層。
還有那流雲亭。
也在剛才那一劍的極致寒意下，結出大量的寒冰。
白銘傑突然發現，自己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忍不住快速喘了幾口氣，這才愕然地察覺到，自己額頭上竟是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好……好可怕的劍意！！」
他無法想像。
那麼可怕的劍意怎麼會存在於這個世上？
那樣的劍意，它真的存在嗎？
旁邊的西門曉夢也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後也顧不上額頭上的香汗，就地盤膝坐下，鞏固著心中所悟。
她知道。
若是不能將這感悟留在心中。
這一劍就白看了。
那種超越了她所理解的層次的劍意，根本就抓不住，更留不住。
唯有趁著腦海中還能回映著那驚世一劍的樣子。
將它重複地感悟。
哪怕只是感悟出其中一絲劍意，也能讓自己的劍道百尺高竿更進一步。
這是天大的機緣！
這是無上的機緣！
而且。
西門曉夢知道，這一劍的名字，應該就是當年與自家祖父西門吹雪在紫禁之巔一決高下的葉孤城的成名絕技。
一劍西來！！
天外飛仙！！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曾敗在自己祖父劍下的這招天外飛仙，竟有著如此恐怖的絕世神威。
若當年的葉孤城也能施展出這麼強大的天外飛仙。
自己祖父還能贏嗎？
這一劍……
太驚艷！
這一劍……
已絕世！
這一劍……
無敵！！
眼見西門曉夢已經進入感悟中，白銘傑回過神來，也是連忙盤膝坐下，開始感悟剛才那一劍。
遠處。
林焱站在雪地之上，看著盤膝感悟的兩人，嘴角噙著一抹淡然笑意。
「西門曉夢的天賦，果然還是比白銘傑要強出許多，看樣子，白銘傑的收穫不會太大，但西門曉夢應該能從這一劍中感悟到極致劍意的存在。」
林焱輕喃道。
「雖然她最終能感悟到的劍意，多半還是會停留在凡武層次之上，但也算是達到了目前該有的劍道極致吧。」
其實，林焱並沒有掌握真正的玄武之境的劍勢。
但他掌握了玄武之境的刀勢。
借刀勢而衍化劍勢。
或許還差了那麼兩分意境，但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並且遠遠凌駕於凡武劍意之上。
至於凡武的劍勢、劍意、刀勢、刀意這些。
在天外飛仙和霸刀七式分別達到化境時，他就已經徹底掌握。
「就讓他們好好感悟吧。」
低喃了一句。
林焱轉身離開，去找白貫虹拿雪蓮。
順便，再把白貫虹說的珍藏了三十多年的好酒帶上兩壇。
這一趟可不能白來。
好酒！
必須帶上。
回皇城。
這次出來已經二十餘日，是時候回去了。
回去之後，還得查查燕南天所提到的玄境和玄境秘寶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連燕南天都那麼重視。
想必肯定是好東西！
感謝「武德充沛」的再次打賞！
月底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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