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第76章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啊！！」
民婦應聲倒地。
「哼！販賣他人孩子，當真該死！」洛凝咬牙切齒地罵道，隨後朝林焱拱手抱拳，「啟稟大人，已將犯人就地正法！」
四周圍觀的災民，全都拍手叫好。
「好！殺得好！」
「對！這種人太可恨了，居然將別人的孩子賣掉，簡直是沒有人性。」
「哼！這種惡人就該死！殺得好！」
對於洛凝出手斬殺這個強行拐賣他人孩子的民婦。
四周的災民沒有一個同情的。
而身為錦衣衛，在遠離北鎮撫司執行任務的時候，只要給犯人定了死罪罪名，並且證據確鑿，是不需要押回去審判的，就地即可執行死刑。
但回到北鎮撫司后，需要將案件如實整理並登記歸檔。
這是古王朝錦衣衛的特權。
畢竟！
他們主要應對的都是江湖中的武林人士。
什麼人都押回去審判。
根本審不過來。
半途中說不定還會突然生變。
而剛才。
林焱已經給這個強賣他人孩子的民婦定了死罪，並且這民婦也承認了。
所以！
洛凝出手斬殺她，並沒有錯。
只是，林焱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
難道……
她小時候被人拐賣過？
本來林焱還想問一問，這個民婦將孩子賣到哪裡去了。
可現在問不成了。
不過。
林焱也沒有要怪罪洛凝的意思。
而且像這種災禍連年的地方，恐怕買孩子的人也不會固定在一個地方等著別人來賣孩子。
畢竟！
買下非自願為奴的人，也是犯罪。
「買賣孩子？孩童失蹤？這兩者之間不會有什麼聯繫吧？」
林焱在心頭低喃。
末了，他開口道：「洛凝。」
洛凝持刀抱拳：「大人有何吩咐？」
林焱道：「之前你說有兩個證人親眼目睹這民婦強賣孩子，可有問過他們，這民婦是在什麼地方將孩子賣給他人的？」
洛凝道：「回大人，屬下已經盤問過，是在距離此地五裡外的一處荒廢破廟中。」
林焱命令道：「出發，前往破廟。」
眾錦衣衛：「是！」
五裡外。
在一條荒蕪的山道盡頭，一座破敗的廟宇靜靜地矗立著。
這座廟宇的歷史已經淹沒在時間長河中，剩下殘破的半塌的牆壁和搖搖欲墜的檐角，彷彿在向世人述說著它曾經存在過。
廟門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搖搖欲墜，早已失去了昔日光彩。
歲月無情地侵蝕著每一寸木材。
原本精美的雕刻變得模糊不清。
看著眼前的破廟。
林焱揮了揮手。
「仔細搜查！」
「是！！」
周德明和洛凝等人，帶著其他錦衣衛緹騎朝破廟中小跑而去。
走進廟內。
破廟的穹頂已經破出一個大洞，斑駁的光線透過大洞照射進來，為這座原本陰暗破敗的廟宇帶來一絲絲生機。
林焱抬頭望去。
只見殘破的神像依稀可見曾經的莊嚴，而神像背後的壁畫，色彩已經斑駁脫落，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個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可惜，已經看不清楚了。
破廟中的地上，磚石早已失去原本的樣子，雜亂無章地和倒塌的牆灰、斷瓦、木架等雜物堆放在一起。
牆角、樑柱上也已經掛滿了蒙灰的破敗蛛網。
連蜘蛛都已經不知去向。
一陣風吹過。
破廟發出陣陣低沉嘆息，彷彿在哀悼逝去的曾經。
「大人，沒有！」
「大人，沒有！」
「大人……」
搜索完成，除了一堆燃燼的炭灰，還一些雜亂的腳印外，毫無發現。
林焱並沒有意外。
來這裡，也就是碰碰運氣而已。
果然！
運氣有時候是靠不住的。 就在要離開的時候。
已經轉身走到破廟院落中的林焱突然頓住腳步。
他閉上了眼睛，一絲真氣悄然運轉至雙耳。
聽力，大幅增長！
「來人！」
隨著林焱一聲輕喝。
所有錦衣衛全都圍了過來，拱手抱拳。
「在！」
「洛凝、明叔，你們兩人各帶一人，把這裡暗中監視起來。其他人，隨我一起離開。」
「是！」
眾人拱手抱拳。
周德明和洛凝互望了一眼。
已經猜到林焱肯定發現了什麼，只是沒有說明而已。
兩人心底又是一陣佩服。
其他人同樣也已經明白過來。
可是！
他們實在看不出這破廟有什麼特別的。
林焱也沒有點明。
只是讓他們照做。
而洛凝和周德明是他最信得過的人。
將他們留在這裡。
林焱很放心。
至於其他三個小旗，杜興愛拍馬屁，常福普普通通，都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唯有唐真，給林焱的感覺一直怪怪的。
一個看上去就像是想要避世的人，怎麼會繼續混跡在錦衣衛中？
既然想避世。
那就辭行離開便好。
可唐真沒有。
那就說明，因為某些原因，他不得不留在北鎮撫司中。
這種人，最容易出問題。
所以！
他得把唐真留在身邊，藉此機會好好觀察觀察。
至於其他緹騎。
除了原本就跟著林焱的那幾個緹騎，他多少有些印象之外，其他人則是完全不了解。
所以！
林焱並沒有給洛凝和周德明指派人員。
而是讓他們自己挑選。
剩下的人，林焱則是帶著繼續往平山縣城方向走去，但卻在趕了五里路之後，選擇就地露營休息。
坐在一個緹騎搬來的青石上，看著舞動的篝火，喝著浸有五色避毒珠的水袋中的水，林焱的嘴角輕輕上勾，噙著一抹淡然笑意。
「呵呵，今晚應該會有不小的收穫。」
在破廟時，林焱就聽到了一些極其微弱的呼吸。
但因為當時還有不少錦衣衛在四處搜查，他沒能判斷出來是誰的。
可等離開的時候。
其他錦衣衛都離開了破廟，而他依舊還能隱隱聽到那微弱的呼吸從破廟中傳出來，頓時意識到情況不對。
所以，他運轉真氣貫注到雙耳中細聽。
果然聽到了更多的微弱呼吸。
那個時候。
他就猜到，被買走和無故消失的那些孩童，多半就在破廟中藏著的，只不過入口不好找，所以自己這些人才沒能發現。
而且！
如果繼續找下去，就算能將那些孩子找出來，也必然會打草驚蛇。
所以，既然得知那些失蹤孩童還活著。
就沒必要急著出手。
相信藏匿那些孩童的人肯定不可能讓他們餓死。
那就得有人前來送吃的喝的。
所以。
只要安排人暗中監視破廟，自然會有收穫。
「呵呵，我收回之前的話，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林焱在心頭輕笑。
之前在破廟中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還覺得運氣不靠譜。
可現在。
他感覺自己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剛來就發現了疑似藏匿那些孩童的地點，而且還能玩一手守株待兔，等著人販子自投羅網。
「唐兄，你這是要去哪兒？」
不遠處，杜興疑惑的問道。
唐真轉身道：「水喝多了，尿急，我去方便方便。」
說完，他便朝夜色中走去。
林焱目光微瞟，嘴角輕輕勾勒起一抹弧度。
「呵呵，尿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