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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一指回魂!盜帥楚留香,薛衣人驚世

  第120章 一指回魂!盜帥楚留香,薛衣人驚世一劍


  「江神醫,您怎麼看?」


  面對左輕侯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眼神,江獄倏地笑了笑:

  「就算真像張神醫所說的借屍還魂,我也能幫你把你女兒左明珠的魂再換回來!」


  他聲音不大且平靜,但無形間卻有種令人信服的魔力和自信,令得左輕侯老淚縱橫,激動不已:

  「多謝江神醫!小女就拜託江神醫了!」


  「江神醫真是厲害,還能給人換魂啊!」


  張簡齋陰陽怪氣道。


  他不認識江獄,江獄在武當的消息也還沒傳過來。


  左輕侯能夠知道江獄,是他朋友飛鴿傳書給他,他才在半路截住了江獄。


  張簡齋作為江南第一神醫,看到江獄這樣一個小年輕如此狂妄,哪裡忍得住。


  他知道左輕侯專門去把江獄找來,必然有幾把刷子,但他可不認為江獄的醫術能夠勝過他。


  「借屍還魂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左小姐是借屍還魂!」


  江獄望著張簡齋,意味深長道。


  左明珠根本沒有死,哪來的借屍還魂,而張簡齋作為給左明珠治療了一個多月病的神醫,不可能連左明珠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左明珠能夠假死騙過左輕侯,然後又復活過來,可以說全靠張簡齋從旁輔助。


  感受江獄的眼神,張簡齋心中一咯噔,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張簡齋,伱治不好我女兒,說什麼借屍還魂,這裡就不勞你大駕了!」


  左輕侯本來就心急如焚,生氣說道。


  「既是如此,老夫就此告辭。」


  張簡齋臉色沉了下來,就要拂袖而去。


  「二哥和張神醫何事大動肝火,有事好商量,切切不可意氣用事。」


  一道沉穩而富有感染力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江獄目光望去,就看到一個痞帥的男人邁步進來。


  他雙眉濃而長,充滿粗獷的男性魅力,但那雙清澈的眼睛,卻又是那麼秀逸。


  他鼻子挺直,象徵著堅強、決斷的鐵石心腸,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翹的嘴,看來也有些冷酷。


  但只要他一笑起來,堅強就變作溫柔,冷酷也變作同情,就像是溫暖的春風,吹過了大地。


  柳青青、葉雪和葉靈望著來人,眼中都露出一抹異色,此人容貌氣質,天下少有。


  若不是已經有江獄珠玉在前,她們怕是都會被他吸引。


  「兄弟,你來了!」


  左輕侯激動上前,握著來人的手,目中似已有熱淚將奪眶而出。


  「二哥!」


  「兄弟,來,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


  「就是大名鼎鼎的天獄神捕江獄江神捕!」


  男子望著江獄,微笑道:「雖然第一次見到江神捕,但可是久仰大名!」


  「盜帥楚留香,威名震八方。」


  江獄望著面前的男人,笑道:


  「香帥的大名,我也是聞名已久!」


  「江神捕果然神目如炬!」


  楚留香笑了笑。


  「既然香帥來了,不如先看看左小姐如何?」


  江獄笑道。


  楚留香沒有推辭,剛剛他來時已聽到些消息,知道借屍還魂之事。


  他上前安撫一番,仔細詢問了『借屍還魂的施茵』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後者說她病了一個多月,左輕侯大喜,然而對方卻說她躺的床不是這張,也不是這間屋子。


  而且她的屋子絕對沒有花,她一聞到花粉就過敏,而且不喜歡陽光等等。


  而左明珠很喜歡花,這屋子裡就有一盆菊花。


  她見到這盆菊花,目中立刻露出憎惡之色。


  她說家裡請了南張北王的王雨軒給她看病。


  「王老先生什麼也沒有說,把過我的脈后,立刻就走了出去,家母就替我將被蓋好,叫我好好休息,切莫胡思亂想。」


  「後來我像是做了個夢,夢到我的病忽然好了,就穿著那身衣服從窗子里飛了出去,院子的人像是特別多,但卻沒有人看得到我,也沒有人聽得到我說話。


  我心裡正在奇怪,忽然聽到梁媽放聲大哭起來,別的人也立刻全都趕到我住的那間屋子裡去。」


  楚留香咳嗽了兩聲,道:「你……你自己呢?是否也回去了?」


  「我本來也想回屋子去看看的,但忽然有一陣風吹過來,我竟身不由己,被風吹過牆,後來……後來……」


  「後來怎樣?」


  她長長嘆了口氣:「真奇怪,後來的事,我連一點也不記得了。」


  燈火雖已燃起,但屋子裡的陰森之意卻絲毫未減。


  眾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越聽越感覺像借屍還魂。


  「江神醫,你怎麼看?」


  左輕侯看向了從容不迫,智珠在握的江獄,期待江獄給他一個解決辦法。


  「左莊主不必擔憂,我現在就可以讓左小姐還魂!」


  江獄笑了笑,大聲道。


  張簡齋和左明珠都是心中一咯噔,但表面依舊不動聲色。


  「還請江神醫施法!」


  左輕侯驚喜拜道。


  江獄走上前,在左明珠害怕的眼神中,伸手一指點在她額頭,道:


  「左小姐,魂歸來兮!」


  左明珠感覺江獄的手指並沒有什麼特別,她準備尖叫恐懼狠狠裝一波。


  然而不等她開演,腦海中突然傳來江獄的話:


  「左小姐,你也不想薛斌有事吧?」


  「啊!」


  左明珠驚呼,眼中滿是驚恐。


  「明珠!」


  左輕侯衝上來,一臉焦急。


  左明珠望了眼江獄,帶著些恐懼,又望著左輕侯,顫音道:

  「爹……」


  「啊……」


  左輕驚喜萬分,激動不已:

  「明珠,我的乖女兒,你終於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爹,對不起,是女兒不好,讓你擔憂了……」


  左明珠心中愧疚,她裝病這一個多月,可是把左輕侯給擔心死了。


  「江大哥,你真厲害,一指就讓左明珠還魂了!」


  葉靈抱著江獄的胳膊,眼中滿是震撼崇拜。


  江獄其實只是摸了下左明珠額頭,順便給她傳了一句話而已。


  薛斌是薛衣人的二子。


  薛衣人跟左輕侯是死對頭,大仇人,但偏偏左明珠和薛斌兩人搞在了一起。


  而薛斌和施家大小姐施茵有婚約。


  因此她們設計了這場借屍還魂的計策。


  但這個計策想要成功施展,不僅要買通張簡齋等神醫,還需要施茵的配合。


  恰好施茵不喜歡薛斌,也不想嫁給薛斌,而是跟一個叫葉盛蘭的小白臉相好。


  為了跟葉盛蘭在一起,她自然同意了左明珠的這個借屍還魂之計,並相互配合假死。


  「江神捕果然厲害!」


  楚留香看向江獄,他自然不相信什麼借屍還魂,而且根據他的觀察,左明珠剛剛根本不是復活,而是在演戲。


  他看了眼張簡齋的神色,心中更加確定,張簡齋必然是配合左明珠演戲的。


  否則左明珠無法假死騙過眾人。


  而從左明珠剛剛驚恐的神色看,江獄應該掌握了左明珠的什麼把柄,使得左明珠不得不放棄演戲,承認自己是左明珠。


  「明珠,這次多虧了江神醫,是江神醫救了你……」


  左輕侯安慰一番左明珠后帶著左明珠來到江獄面前拜謝。


  「多謝江神醫!」


  左明珠盈盈一拜,心中卻有無數疑問,她很想問江獄怎麼知道她和薛斌的事,有沒有把薛斌怎麼樣?

  但這裡顯然不是詢問的地方。


  左輕侯大擺宴席,感謝江獄治好了左明珠,安排江獄在府中住下。


  楚留香感覺此事有蹊蹺,而左輕侯是他好兄弟,於是他準備連夜去施家莊查看一番施茵的情況。


  既然左明珠用施茵借屍還魂,那麼此事必然跟施茵脫不了關係。


  而在楚留香前往施家莊時。


  左明珠也來到江獄房間,說是感謝江獄的救命之恩。


  「你怎麼知道薛斌和我有關,你把薛斌怎樣了?」


  左明珠進門之後,迫不及待問道。


  「放心,我沒把薛斌怎麼樣,他依舊好好的在薛家莊。」


  江獄看著左明珠,笑道:


  「至於為何知道你和薛斌的關係,拆穿了你的計劃,因為我叫江獄!」


  左明珠不再多問。


  她自然聽說過江獄。


  當今江湖中誰還能沒有聽過江獄這個名字?

  尤其是江獄不僅武功蓋世,斷案如神,還被稱為天下第一美男子,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


  像她這樣的江湖大豪之女,又豈能不知道?


  等武當之事徹底傳開后,江獄的名望還會更上一層樓,身上還將多一個神醫的標籤。


  尤其是今天治好左明珠的怪病後,江獄的神醫之名,將徹底做實。


  「你想做什麼?」


  左明珠問道。


  「我只是受邀來治病而已,左小姐不必多想!」


  江獄雙手一攤,意思是他不會管她和薛斌的事。


  「我相信江神醫!」


  左明珠深深看了眼江獄,告辭離去。 現在她的計劃被江獄打亂了,她得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江獄只負責治好她的病,至於她的私生活等破事,才懶得管。


  「公子,你怎麼治好她的怪病的?還有那薛斌是誰?」


  葉靈從後面走出來,抱著江獄胳膊,一雙狐媚的眼睛滿是好奇。


  「薛斌就是薛衣人的二兒子,左明珠的相好,其實她根本沒病,不過是裝的而已!」


  江獄一把抱起葉靈,朝卧室走去:

  「日後我再慢慢跟你細說!」


  「嗯。」


  葉靈俏臉嬌羞,腦袋埋進江獄寬厚的胸膛。


  但很快。


  她就柳眉一豎,因為床上已經有個人等著她們了。


  葉雪!


  不過有之前的經驗,葉靈雖然不爽葉雪跟她搶,但也沒有辦法。


  何況她和葉雪兩人聯手也被江獄打得落花流水,她一個人更不是江獄的對手。


  她心裡也算接受了這個一個戰壕的戰友。


  而在江獄與兩個美人風流快活之時,楚留香卻是感覺水深火熱。


  他去施家莊碰到了夫人花金弓和少奶奶薛紅紅。


  施家的夫人花金弓是出了名的母老虎,而少奶奶薛紅紅尤有甚之,因為她是絕世劍客薛衣人的女兒,背景強大。


  世上最倒霉的事就是遇到一條母老虎。


  而更倒霉的事就是遇到兩條母老虎。


  楚留香此刻就是。


  不過兩條母老虎顯然奈何不了楚留香,楚留香挾持了她們,讓她們帶他去見薛衣人。


  因為楚留香來這裡不僅是為了看左輕侯這個兄弟,更是為了追查一個刺客組織的首領。


  這個刺客組織的首領劍法高超,很像薛衣人的劍法。


  楚留香懷疑跟薛衣人有關。


  薛衣人少年時闖蕩江湖得『血衣人』之名,俠義恩仇,殺人如草芥,就連憑藉手中一雙無常鉤打遍南七省的『殺手無常』裴環都是被薛衣人斬殺於勾漏山上。


  薛衣人中年後已火氣清磨,退隱林下,但一柄劍卻更練得出神入化,不弱於白雲城主葉孤城。


  只是因為他退隱江湖,名聲不如葉孤城、西門吹雪等人響亮。


  ……


  第二天。


  天色大亮,江獄看了眼懷中包容著她的葉靈和一旁的葉雪,扭了扭脖子,悄然抽身離開。


  兩人睡得很沉,即便江獄起床也沒有醒來。


  江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吩咐柳青青照顧她們,然後離開擲杯山莊。


  既然來了這裡。


  他自然是要去見識一下大名鼎鼎的薛衣人。


  若是他沒有猜錯,楚留香估計也在。


  果然。


  當江獄來到薛家莊后,發現楚留香剛好和花金弓、薛紅紅到門口。


  一到薛家莊,原本老實的薛紅紅就立刻威風了起來,跳著腳,指著楚留香的鼻子道:


  「你有種就莫要逃走,我去叫爹爹出來。」


  「我若要走,又何必來?」


  花金弓眼睛瞟著他,冷笑道:


  「膽子太大,命就會短的。」


  薛紅紅剛衝進去沒多久,就聽得一人沉聲道:「你不好好在家侍候翁姑,又到這裡來作甚?」


  這聲音低沉中隱隱有威,一聽就知道是慣於發號施令之人。


  薛紅紅帶著哭聲道:「有人欺負了女兒,爹也不問一聲,就……」


  那人厲聲道:「你若安分守己做人,有誰會平白無故地來欺負你,想必是你又犯了小孩脾氣……親家母,你該多管教管教她才是,萬萬不可客氣。」


  花金弓已趕緊站了起來,賠笑道:「這次的事可半點不能怪姑奶奶,全是這小子……」


  說話間,只見名滿天下的絕世劍客薛衣人,已經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老人。


  他面容清癯,布鞋白襪,穿著件藍布長衫,風采也沒有什麼特異之處,只不過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光,令人不敢逼視。


  薛紅紅和花金弓不認識楚留香,把楚留香當成了施茵的相好葉盛蘭,讓薛衣人收拾楚留香。


  然而薛衣人根本沒有聽她們說什麼,他只是瞬也不瞬地凝注著楚留香,忽然抱了抱拳,道:

  「小女無知,但望閣下恕罪。」


  楚留香也躬身道:「薛大俠言重了。」


  薛衣人道:「請先用茶,少時老朽再置酒為閣下洗塵。」


  楚留香道:「多謝。」


  「在下不請自來,不知道能否向薛大俠討杯茶喝?」


  江獄從後面走上來。


  花金弓和薛紅紅看到江獄,眼睛一亮,本以為楚留香這個小白臉已經很帥了。


  沒想到又來一個更帥的。


  薛衣人目光如劍,打量著江獄,眼中露出一抹異色。


  他本以為楚留香風采已經天下少有,沒想到又來一個,甚至尤有過之。


  他看著江獄,微笑道:

  「閣下風采照人,神氣內斂,江湖中雖是人才輩出,更勝從前,但據老朽所知,像閣下這樣的少年英雄,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想不到今日一下遇到兩個!」


  「薛大俠過獎了。」


  江獄微笑道:「在下江獄。」


  「原來閣下就是最近名震江湖的江神捕,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江兄,我們又見面了!」


  楚留香招呼道。


  「我就猜到楚兄在這兒!」


  江獄笑了笑。


  「這位看來就是香帥楚留香了!」


  薛衣人聽到江獄的稱呼,立刻確定了楚留香的身份。


  「江獄……楚留香……」


  花金弓和薛紅紅瞪大眼睛,然後立刻變成了淑女模樣,看江獄和楚留香眼神放光,變得熱情起來,主動邀請兩人去做客,還要下廚。


  薛衣人只有裝作沒有聽到,咳嗽幾聲,緩緩道:


  「久聞江神捕劍法天下無雙,而香帥雖不使劍,但天下的名劍,一經香帥品題,便立刻身價百倍!」


  「老朽倒也有幾口藏劍,想請江神捕和香帥法眼一評。」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江獄和楚留香笑道。


  花金弓笑道:「你們今天非但口福不淺,眼福更好。我們親家翁的那幾口劍,平時從來也不給人看的,連我都看不到。」


  薛衣人淡淡道:「劍為兇器,親家母今天也還是莫要去看的好。」


  薛衣人帶著江獄和楚留香去看他的藏劍。


  薛衣人的藏劍在一個很偏僻,很很隱蔽的石洞之中。


  石壁上嵌著銅燈,陰森森的燈光下,只見洞穴四面都排著石案,每張石案上都有個黝黑的鐵匣。


  薛衣人捧著劍匣,似乎忘了身旁還有江獄、楚留香存在,他全心全意都已融入劍中,到了忘人忘我的境界。


  此刻,原本平凡的老人變了。


  劍還未出鞘,但江獄和楚留香已覺得有種逼人的劍氣刺骨生寒,這劍氣顯然不是「劍」發出來的。


  這劍氣就是薛衣人本身發出來的!


  薛衣人緩緩開啟了鐵匣,取出了柄劍。


  這口劍形狀古樸,黝黑中帶著墨綠的劍身,並沒有耀目的光芒,只不過楚留香遠在八尺外,已覺得寒氣砭人肌膚。


  「鏘」的一聲,薛衣人以指彈劍,劍作龍吟。


  楚留香脫口道:「好劍!」


  「香帥認得這口是什麼劍嗎?」


  「昔日周室之名主太康、少康父子,集天下名匠,鑄八方之銅,十年而得一劍,便是那八方銅劍!」


  「好,好眼力。」


  薛衣人展示了幾柄劍,江獄沒有太大感覺。


  雖然都是名劍。


  但對江獄這個修仙者來說,也就那樣。


  最後。


  薛衣人又取出一柄劍。


  這口劍烏鯊皮鞘,紫銅吞口,長劍出鞘才半寸,已有種灰濛濛、碧森森的寒光映入眉睫。


  薛衣人手裡捧著這口劍,眼睛里的光彷彿更亮了。


  這柄劍就是薛衣人昔年的佩劍。


  隨後薛衣人又打開鐵匣,裡面竟然是一件陳舊的雪白長衫,胸口有一串血跡,但已經發黑。


  這是薛衣人當年的衣服,血自然是敵人之血。


  薛衣人目光如刀,一字一字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劍下無情,就是這柄劍,不知飲下了多少人的鮮血。」


  他劍光一閃,忽然閃電般向江獄刺了出去!


  旁邊的楚留香一驚,以前見到中原一點紅時,他已覺得他劍法之快,當世無雙;


  見到帥一帆時,楚留香就覺得中原一點紅還不算是天下第一快劍;


  見到那「白痴」時,楚留香又覺得帥一帆的劍法不算什麼了。


  但此刻,楚留香才終於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劍」。


  薛衣人這一劍刺來,竟來得完全無影無蹤,誰也看不出他這一劍是如何出手,是從哪裡刺過來的。


  楚留香自忖,若是這一劍要殺他。


  他必死無疑!

  那江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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