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你！”衡衍恍然大悟，想起了那日在離城的情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些天有些事，那個花燈我還沒有修。”
容塵笑了笑，“無礙。一隻花燈而已，公子不必在意。我剛才見你與一位姑娘在一起，便沒有多加打擾，那位姑娘呢？”
“你竟然與一女子同住一屋，真是不要臉。”海兒再也忍不住，出聲諷刺到。
“不是你想的那樣 。”
事關烏零露的清白，衡衍有些急了。其實一開始烏零露要和他同住一屋，也覺得不妥。但無奈烏零露一間房等同於五條魚，三隻雞的價值觀讓他不得不作罷。
“海兒，給我回房去。”容塵嚴厲的嗬斥到。
“我…”海兒想要辯解，卻被容塵打斷。
“還不快去。”
海兒氣憤的瞪了衡衍一眼，噔噔噔的上樓了。
衡衍有些莫名其妙的饒了饒頭，對著容塵歉意一笑。“實在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至於花燈，日後我一定還於姑娘。”
不知為何，這一次容塵並沒有出聲阻止，看著要離開的衡衍出聲問道：“不知公子為何要來燕都？”
衡衍沉默了，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此事畢竟涉及柳崇光的遺願，不好同外人道。
容塵自然是看出了衡衍的猶豫，善解人意的說道：“我與公子兩次相遇，倒也有緣，我見公子與我年歲相仿，做個朋友倒也不是不可不。我叫容塵，不知公子大名。”
衡衍送了一口氣，笑著回答道：“衡衍。”
“我記下了，那我就先行告辭了。”容塵笑著轉身離開。
衡衍也轉身離開，快步走向廚房，不然一會兒烏零露該鬧了。不過當他走近廚房卻發現除了幾個菜工外，烏零露也在裏麵。她正坐在灶台前，眼巴巴的看著鍋裏冒著熱氣的麵。
“你怎麽來了？”
“不然呢？等你和那個怪女人打情罵俏完，我早就餓死了。”烏零沒好氣的說道。
“打情罵俏？你又是從哪裏憑空冒出來的詞匯？”
對於烏零露的延伸能力，衡衍覺得實在是毫無邏輯。他走到烏零露身邊問道：“你做的什麽？”
“麵。”烏零露很確定的說，小臉有些興奮，因為這是她第一次下廚，她覺得一定可以取得巨大的成功。
“可是麵呢？”衡衍奇怪的看著隻有水的鍋。
“有什麽不對嗎？”烏零露看著鍋裏，“我可都是按照你教我的方法做的。”
“你怎麽做的？”
“放水，放油，放鹽，放花椒。”烏零露認真的掰著手指，挨個挨個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要放麵嗎？”
烏零露想了想，“你沒告訴我要放麵。”
衡衍無語的拍了拍腦門，烏零露對食物的理解範疇，應該隻限於吃這個領域了。如果一個廚子教他的徒弟做麵，他絕對不會說，做麵時一定要放麵。
“我聽你說麵裏加點鴨肉會很好吃，可那個怪廚子不許我動他們的鴨，太小氣。”烏零露頗為介懷的說道。
其實那個廚子這麽做絕對是對的，否則他絕對會看到一隻活生生的鴨被烏零露燒的一鍋開水給燙死。衡衍覺得這比拔了它的毛還要殘忍。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一會兒把東西給送上去。”衡衍把烏零露拉起來，輕輕擦掉她臉上的鍋灰。
烏零露倒是沒有拒絕，不過在走的時候還是提醒他。“你離那個容塵遠點，她不是個簡單人，她的氣息已然達到通靈，隱隱超過我了。”
通靈？衡衍有些驚訝，他聽烏零露說過了修仙的幾個階段，分別是覺脈、醒靈、通靈、化靈、造界、造化、虛空、大成。當然還有其他不為人所知得神秘境界，隻是這九州地界達到虛空境界的已是屈指可數。
不過讓衡衍沒想到的是那個容塵姑娘年紀與他相仿，卻已經達到通靈。與她相比自己還真是有些愧自不如。
“如此說來，那位容塵姑娘天賦異稟了。”
衡衍不由感歎的一句，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盡管有些人已經十分努力修仙但還是比不過那些被上天眷顧的人。
看衡衍一副妄自菲薄的樣子，烏零露出聲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過自怨自艾了，以前是你沒有接觸過修仙，以後一定會超過他們的。”
烏零露說的很自信，比他自己都還自信，衡衍很喜歡被別人信任的感覺。
他不過是一個小鎮子走出的少年，麵對著花花綠綠的大千世界，總覺得的有些力不從心。但烏零露對他沒有理由的信任，讓他覺得未來的路也不那麽難走了。
“不過現在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衡衍笑了，他當然知道烏零露所指的是什麽，他拿起灶台上的菜刀。“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烏零露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她順式拿起一旁菜籃子裏的一根紅蘿卜，十分愜意的消失在廚房。
出了廚房後，她並沒有著急回房，她要去會一會那個容塵。剛才她被衡衍撞倒時的場景她是看到了的，她明明有能力自保，卻非要裝作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實在可疑。
烏零露走到她的房門前，想著要如何進去，卻沒想到她自己打開門了。
她沒有戴麵紗了，有些驚訝的看著啃著蘿卜的烏零露。“找我有何事？”
烏零露想了想，沒有拐彎子。“剛才我聽你提到了重閣門，不知道可否給我說說？”
“當然可以。”容塵笑了笑，“我正要下去喝點水，不如一起？”
烏零露點點頭，轉身與容塵一起走下樓。
“我叫容塵。”她自我介紹到。
“烏零露。”
“想必你是從離城那邊過來的吧。”容塵笑著說道。她隨便找了個空桌子坐下，給自己與烏零露倒了杯茶。
“你怎麽知道？”
容塵頗為感歎的說道： “我和與你一起的衡衍公子在離城有緣見過一麵。”
“是嘛？”烏零露無害的笑了笑，但心中卻暗罵道：“好個衡衍，瞞著我！”
“其實我在離城也看過你，隻是你不知道我。”容塵頓了頓，看著烏零露有些疑惑的表情，繼續說道：“離城的花燈節真是極為熱鬧，我見那南湖景色秀麗，便租了個小船，恰好看見路過湖岸的你。”
說到這裏，容塵又不住笑了笑。“後來，我遇見衡衍時竟錯以為是你。你們穿著相同，恍惚間險些認錯。”
“原來，我們還有這般淵源。”
“說來，還的確是有緣。不過……”容塵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過什麽？”
容塵到沒有再疑慮自然問道：“那日，我見衡衍十分的焦急，可是有什麽麻煩事？”
“可能是在找我吧。” 烏零露輕輕說道。不知為何，回想起那日衡衍的樣子，她就覺得很難過，還有點感動。
“找你？”容塵眼睛閃了閃，繼續問道：“你當時在哪裏？”
烏零露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但也沒有隱瞞。“花滿樓。”
容塵意識到自己問的似乎太多，歉意的一笑。“原來如此。”
“你怎麽跑這兒來了？”衡衍端了一碗冒著熱氣的麵走了過來。他本想上樓，卻發現烏零露就在大堂。
“我跟她隨便聊聊，正好你也可以來聽聽，她好像知道關於重閣門的消息。”烏零露接過麵。
衡衍有些疑惑的看著烏零露，不是說要暗中跟著嗎？雖然滿肚子的疑問，但他沒有問出口，而是坐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