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86章 恐怖水潭
第86章 恐怖水潭
我當時就有點慌亂起來,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暈倒,整個人也被一種說不出的恐懼籠罩著,因此非常慌亂地找起來時的路。但是四周兜兜轉轉一圈后,我依然沒有找到來時的山路,自己的身體也再一次覺得異常疲憊不堪。
隨著太陽漸漸落下山,我的眼皮開始不停地打架,為了防止自己再次莫名暈倒后受傷,我便爬上距離最近的一棵大樹。決定留在樹上湊合一晚,等天亮體力恢復后,再想辦法找路下山。
這一夜,我幾乎又陷入一種無法言說的昏睡中,全然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了第二天,也就是6月19日,我忽然就醒了過來。
這個時候,才發現天剛蒙蒙亮,四周也是一片可怕的寂靜。
我想起昨晚不可思議的遭遇,身心又一次被恐懼所支配,便趁著天亮了的功夫飛速起身,開始不顧一切地奔跑找路。可是四周的景色居然一模一樣,都是鬱鬱蔥蔥不知名的大樹,繁茂的樹葉將光線遮擋的七零八落,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陰沉沉的氛圍里,導致沒多久便頭昏腦漲了起來。
我的雙腳變得越來越沉,就在感覺快要虛脫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熱鬧的水潭。之所以說它熱鬧,是因為這個水潭很奇怪,那潭裡的各種石頭像是在發出各種的聲音,聽上去吵吵鬧鬧的厲害。
一個人在可怕的寂靜中狂奔很久,忽然聽到這種熱鬧的聲音,心裡頓時覺得踏實起來。所以我當時沒想太多,反而是不顧一切地衝到了水潭邊,一屁股坐在譚邊的岸上。
就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潭中的聲音很詭異,這些聲音里不僅有電視機的聲音、吆喝的聲音、還有某種奇怪動物的聲音、不知名的語言聲音。這些聽著奇奇怪怪的聲音匯在一起,就好像組成一個另類的鬧市,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自己身處在鬧市卻看不到鬧市的任何場景。
我當時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覺得心裡踏實,反正是專心坐在譚邊聽那些很嘈雜的聲音。沒一會兒,我就覺得自己好像靈魂出竅了一般,所有的意識和感官都恍惚了起來,人也變得極度迷迷糊糊。
整個狀態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有點意識地抬頭看向別處,這時候,我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大樹下面。而那個熟悉身影,就是自己的的一位登山好友,我們認識十來年,也經常一起爬山。
當時,自己第一反應就是他也來貢山爬山了,因此我大喜過往,便大喊著他的名字快步去追他。就在這個時候,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誰知道我一跑,那個好友的身影便也開始跑。
即便我非常大聲地在那個身影後面大喊,但那個好友的身影,就好像聽不到我喊叫聲一般,仍然不停地在我前面跑。我們一前一後跑了很久,每次在我快要追上好友身影時,他就開始加速,又一次將距離拉開。
漸漸地,我體力不支距離越拉越大,就在自己絕望地想要放棄時,那個身影突然就出現在不遠處的大樹下面。那時候,一縷陽光正好照在那棵大樹上,所以我看的非常清楚,內心又一次升起了希望。
這個希望促使我再次拔腿朝好友衝去,但就在那一瞬間,我的眼睛無意識地多看了那個好友一眼。正是這一眼,讓我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那個好友的聲影在陽光下沒有影子。 是的,那個東西沒有影子,但凡是個東西都應該在陽光下有影子,除非它不是任何現實的東西。恐懼、極度的恐懼和慌亂充斥了我的內心,瞬間只覺得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眼前的事物讓我不寒而慄,是強烈的求生慾望救了我,身體再次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這種力量促使自己立刻改變了奔跑的方向。玩命地向著好友聲影的另一頭瘋狂跑去,我當時的大腦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命。
就這樣,我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一直到自己累的癱倒在地上,才發現自己再次回到了水潭邊。而那個可怕的好友身影已經憑空消失,奔波一整天還徒勞無功的我,帶著身心俱疲的失望,癱在原地昏睡了過去。
好在那一晚我安然無恙,等到自己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又亮了。
這次,我還是不想繼續留在原地,被動地等待救援,因為我害怕又看到那個可怕的好友身影。於是,我決定趁著天亮,離開水潭尋找下山的出路。沒想到那天離開水潭后,我竟然很順利地找到了一條新路。
起初,我非常欣喜,以為自己終於離開了那個恐怖的地方。沒想到,新路並不比詭異水潭強多少,那條新路是越走越覺得荒涼,就連路兩側的樹木也變得越來越稀疏枯黃。
後來,新路兩邊的樹徹底消失了,隨之出現了一大片看著半死不活的草。那片草的盡頭是一個不算太高的山包,我想著翻過山包或許會有村莊或是人,因此便繼續向前翻過了山包。
沒想到,山包的那頭太恐怖了,山那頭居然是一片無邊無盡的公墓。
此時,四周寂靜的嚇人,我突然想起來西貢半島的這個原生態景區已經近兩百年沒有被人開發過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一大片公墓呢?瞬間,我覺得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後背發涼四肢僵硬。
我咽了一口唾沫,努力讓自己冷靜,這時候發現四周沒有任何一個活物。是的,就是連鳥、蟲任何的活物都沒有,只有陰森森一個接一個的墓碑。看著墓碑上那些死者的名字和照片,我渾身都被涼氣滲透了,最後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那裡。
也許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吧,我像個無頭蒼蠅四處亂轉了一圈后,又再次回到了水潭邊。隨著天色越來越黑,我只能再次留宿在水潭邊,再次爬上一棵大樹瑟瑟發抖地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