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收網 涉外事件
第319章 收網 涉外事件
時值正午,307宿舍。
「卧槽!牛還是你牛啊!」
「建昆你這……俺還說俺先行一步,俺這半道還沒走完呢,你已經一步到位嘍。」
高進喜和胡自強腦殼湊在一塊,盯著一張信紙,上面有一行他們導師的親筆字——
「經考核,77屆研究生李建昆同學,學業有成,准許畢業!」
不是畢業證,但也差不多。
畢業證只是個形式,這才是蓋棺定論的傢伙事。
李建昆坐在木板床上,神思有些恍惚,剛才在朗潤園那邊,扛把子語輕意重地跟他說了一上午話。
使得他感觸良多。
要說這人哪,也真是怪,如今「畢業證」真正拿到手后,他反倒生出許多不舍……
「我不管,值此大喜之日,必須慶祝一下,中午長征食堂走起!」強哥咋呼。
李建昆抬頭,微微一笑,「行。」
一天後,同樣是中午。
另一場慶祝,在中關村南大街的友誼賓館內進行著。
賓館餐廳,靠窗的一張餐桌旁,一男一女相對而坐,桌面上擺著兩份中式手法煎制的牛排,還有一支國產干紅。
「那位說可以收網了,沒有問題吧?」
女人抿了口紅酒,酒液沾在紅唇上,猶如鮮血,「我說句話林老闆伱別生氣,根本多此一舉,就那個小色批,我兩個小時一準拿下。這麼多天,你說呢?」
「那就好。」
林新甲長鬆口氣,他恨不得這破事越早辦完越好。
「今晚行動?」
「對。」
「行吧,我待會去找他。」
「事情辦好。」
兩隻紅酒杯碰在一起,發出「叮」的一聲。
吃罷午飯,女人回房洗白白,換上一身清涼的裙擺,噴上香水,戴上荷葉帽,扭著腰肢離開賓館。
半個小時后,她跟徐慶有碰上頭。
兩人坐黃包車來到海淀小鎮,下午一起觀看了《廬山戀》,又在一家老字號共進晚餐。
從餐館出來時,暮色已沉,華燈初上。
兩人漫步在栽滿白楊的馬路上,忽然,女人湊過來,伸手一挽。
徐慶有渾身一震,胸腔里心花怒放,這段時間陪玩陪逛陪聊,可算收到成效,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他又哪裡知道,女人是得了命令,不好跟他進展太快,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肢體接觸,忍了又忍。
否則憑她平時幹活的利索,分分鐘就開始上手了。
「小徐,你晚上睡哪啊?」
女人二十有五,自稱港城離異小少婦。
「我…我當然是睡學校啊。」徐慶有佯裝不懂暗示,他認為對方看中他,正是看中他的年輕和純真。
實則心頭狂笑不止。
推倒這個絕色小少婦,就在今晚!
「那多不舒服啊,要不你跟我去?我賓館有席夢思大床,可軟和啦。」
「這…是不是不太好啊?」
「怎麼,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走?」
「好…好吧。」
一對狗男女,男不純,女不良,各懷鬼胎,結伴前往友誼賓館。
賓館204號房。
進門后,女人看向手腕上的一枚浪琴錶,邀請徐慶有落座,扭著腰肢給他倒了杯紅酒。
兩人坐在窗邊聊了會,女人秋波不斷,徐慶有愈發獸血翻湧。
大約一刻鐘后,女人不留痕迹再次瞥向手腕。
「天這麼熱,要不你去洗個澡。」
「噢,好好。」 徐慶有美滋滋去往浴室,全身打滿泡沫,拿著毛巾用力搓著,邊搓,嘴裡還輕哼著小曲:
「臨行喝媽一碗酒,渾身是膽雄赳赳,氣昂昂!雄赳赳,氣昂昂,跨過……」
「你快點吧。」
門外傳來聲音,女人也是醉了,什麼男人洗澡要洗十五分鐘?
時間快不趕趟了!
徐慶有趕忙應下,嘩啦嘩啦沖完水,等不及了呀這是!
寶貝,我來也。
穿著浴袍來到門外,徐慶有故作靦腆道:「你去洗?」
「先玩會。」女人舔著紅唇道,「你喜歡玩點有意思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啥,啥有意思的?」
「比如,你抽我。」
「啊?」徐慶有瞪眼,心說我就算有點準備,也沒想到你這麼會玩啊。
得虧看過幾本老式書,否則真不知道怎麼應對。
「來嘛來嘛。」
「吱呀!」
房門被推開,發出微不可查的聲音。
屋內這麼吵,徐慶有是半點沒注意到。
「咔嚓!咔嚓!咔嚓……」
倏然,背後不斷有異響傳來。
不待徐慶有反應過來,女人一張剛才還頗為享受的臉,驟然變得極為痛苦,放聲嘶喊,抬起手來阻止他。
「啊!你個禽獸,不要欺負我!」
徐慶有:「!!!」
「咔嚓!咔嚓!咔嚓……」
徐慶有原本早想查看背後的情況,硬是被女人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搞懵逼了。這才猛然跳開,扭頭望向背後。
只見後方,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舉著一部進口照相機,瘋狂摁著快門。
徐慶有大驚失色,「你幹嘛?!」
「混賬!偷人偷到我頭上,我不得留下點證據,好向你們管事單位要個說法?」
徐慶有:「……」
他猛地反應過來,女人的態度轉變,是正常的呀。她原來有男人,被逮個正著,可不得裝作受害者的模樣?
問題是這下……他不是完犢子了?
「先生先生,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也不是你想的這樣。」
徐慶有趕忙解釋,「她騙了你,也騙了我,她說她離異了,我才……」
「嗚嗚嗚!我當他是朋友,沒想到他想非禮我……」女人嚎啕大哭,楚楚可憐,從心靈到身體皆遭受傷害的感覺。
房門沒關,動靜鬧得這麼大,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難。
賓館工作人員立馬趕來,一詢問什麼情況,竟然有人慾要對一位女性外賓圖謀不軌,並且已經施行了拷打,想逼迫對方就範。
這還得了?
「警衛!警衛!」
「別!別喊!你們聽我解釋啊。」徐慶有差點沒急哭。
林新甲黑著臉道:「解釋什麼?我有證據。」
說罷,舉起手中相機。
賓館工作人員怒視徐慶有,呵斥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徐慶有:「……」
他盯著林新甲的相機,大腦剎那間宕機了。如果僅從照片上看,毫無疑問,確實是他把女人摁在床上打。
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直到雙臂被人架住,徐慶有才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哀嚎道:「我冤枉啊!那女的陷害我呀!」
可哪有人在乎他說什麼。
女人像只受驚的小鹿,縮在床上瑟瑟發抖。
自稱她男朋友的人,碰巧出門,帶著相機,回來后咔咔咔,把施暴過程全拍下。
鐵證如山。
這可是一起涉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