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死或吃
第122章 死或吃
在李諾離開后。
茶白拿起一本名為《元素》的法術書，坐到搖椅上準備看一看用來消磨時間。
玩家學習魔法類這種高級別的技能時，必須先學習理論基礎，在基礎之上才能快速掌握魔法。
就好比學習格鬥術，比如你想從某位叼著三把刀還能說話的傢伙手裡學到他的招式，就必須滿足能力前置條件，比如掌握基礎的劍道，或者是某些進階的劍術。
不過系統良心的是，只要判別玩家的個人能力合格，學習速度比NPC要快不少。
就像李諾當時學習「偷竊」一樣。
另外，洞察值在學習上佔據了很重要的地位，當前25級以下環境內，玩家接觸不到太離譜的東西，高等級以上，洞察值高的玩家能從特殊技能里搞出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茶白的洞察值是32。
看書的速度和理解力在這個等級的玩家中屬於中等偏上。
即便如此，她學起來也很痛苦。
學習，是一件比戰鬥還要痛苦的多的事情。
戰鬥，死與生大多數情況是一瞬間。
學習，是一件長久消耗人性的酷刑。
按照這些書中的內容來說，魔法是個很混沌的東西，其精髓就是控制、鎮壓並利用元素能量。
未受過適當訓練的人絕不可輕易涉足任何魔法領域。
術士自稱力量是來自大自然，說得更精確就是自然的四種元素：土、水、氣和火。
要想利用【上古之血】覺醒所謂的賢者法術，茶白還需要掌握更多的魔法，她之前學的很雜，導致魔力使用的極其混亂。
現在需要從頭開始，將元素魔法學會。
【正在接觸火元素魔力】
【學習進度：2%】
【學習完畢后，您將開啟屬性】
茶白腦中湧入了一大堆數據流般的信息。
她必須集中精神看書，才能讓學習進度往前蹦一點點……
《獵魔人》世界的魔法是天球交匯時和那些怪異生物一起來到的。
所以說……這些魔法很有可能來自於另一個遊戲世界。
「另一個遊戲世界……」茶白想到這裡，看向墓碑。
她把書放下。
走到了商城的墓碑前。
商城頁面里有個「正版遊戲」售賣欄。
所謂25級以下遊戲大部分都能在這裡面看到。
按照李諾給她普及的說法，玩家在20級左右能面對的世界觀有兩個特點。
一、一定是發生在某個以普通人為標準的世界中，比如《尼爾》的世界觀，即便人造人和機械生命體高於常人，但寄葉部隊所保護的「人類」，其實就是普通人。
二、除開放世界任務外，劇本一定會限制玩家的任務路線，比如，壓縮任務時間，不能購買或者獲取更高維度的道具和武器。
在所謂「永生列車」結束后，或許面對新的世界時，那裡的普通人等級也會超過lv10，甚至更高。
這是后話，也只是李諾的猜想。
茶白現在感興趣的是，所謂遊戲是什麼。
正好二樓多出一台遊戲機。
「生化危機……」
「荒野大鏢客……」
「大富翁……」
「熱血高校……」
茶白在一款遊戲的說明欄前停下目光。
《尼爾機械紀元》。
她在猶豫。
要不要把這遊戲買了，雖然李諾和她說過後面的故事，但她還是很好奇。
不過，如果玩這個遊戲，她會有一種我玩兒我自己的奇怪感覺。
就在猶豫時，李諾來到空間的提示聲出現。
她起身回過頭，看到李諾慌慌張張的拿出了精靈球。
「怎麼了？」
「系統提示我馬上篩選『御三家』。」
李諾說著把精靈球新的數據面板調出。
【恭喜您在指定時間內把精靈球掏出來】
【根據您所經歷的旅途，我們調取了您的記憶碎片】
【隨機出的「精靈」為幼體狀態，您需要在以下三種中選擇其中之一】
【註：三種生物的成長中期強度可媲美「暗影長者」，上限遠超】
【火焰之龍】
【惡魔之花】
【水中之蛇】
「也就是說，根據我所見過的怪物，自行生成了三種『小精靈』？巴哈姆特、魔界之花、利維坦，對吧……」李諾瞪著死魚眼：「水火草，還真是御三家啊。」
他自顧自的分析道：「既然是幼體，就代表屬性和能力上還不是全滿狀態，沒準弱的一逼，火焰之龍對應火加龍，惡魔之花是惡加草，水中之蛇是水加毒，是這意思吧？」
如果把眼界放在寶可夢上，火加龍這個屬性肯定更好啊。
茶白的元素魔法當前是火，李諾自己也會火屬性附魔，如果配合一個會噴火的龍……
李諾腦中想到了「火火火組合」。
「火焰之龍。」
【嘭~】
【已完成選擇】
【在此說明：任何生物都有數條進化鏈，比如說，綠毛蟲變成巴大蝶還是裂空座，巴大蝶是否會成為魔斯拉，班吉拉斯和哥斯拉的關係，銀火龍和天空之龍，直立猿與進擊的巨人，總之，生物的進化怎麼選擇是個需要思索的問題，它與你的經歷有關係，所以，請對新生的它負起責任】
李諾顛著手中的精靈球：「幼體形態，噁心的龍寶寶？」
他把精靈球扔出去。
隨著紅光一閃。
一道氣流從精靈球里噴了出來！
安靜的空間內突然掀起狂風，狂風吹得發簾遮住眼睛，李諾聽到了龍吼，看到了撒下的紅色龍鱗，感受到炙熱的氣息。
他抬起頭。
灰濛濛的天空上，一隻碩大的巨龍在烏雲下翱翔。
「這叫幼體？」
李諾愣住，如果用漫畫的表現形式，他額頭上一定已經出現了豆大的汗點。
他默默的戴上【埃米爾的面具】。
【雄火龍】
【等級：lv5】
【技能：火焰放射、翅膀攻擊、撞擊、掃尾】
【屬性：火、龍】
【簡述：天空的王者】
【進化鏈：lv20蒼火龍→lv36銀火龍→lv55？？？】
「這，這都能寶可夢化？」李諾望著天空中翱翔的雄火龍，來自《怪物獵人》中的著名怪物，見了鬼了。
「所以幼體不包括童年對嗎？」李諾自顧自吐槽著，突然看到火龍在空中停下，扇動著翅膀把視線聚焦在他身上。
茶白在一旁抱胸提醒道：「它好像對你有興趣。」
李諾說道：「理論上來說……它應該不是想吃了我，吧？」
這時眼前跳出一個面板：
【被收服的生物對主人會注入極大熱情】
【所以不要被它們的外表嚇住，它們撲過來，只不過是想和伱玩】
李諾還沒看完，火龍突然一聲咆哮（笑聲），然後沖向李諾，以它的狀態和介紹欄所說，應該是想找主人打個招呼，比如擁抱。
面對龍之俯衝，李諾抬起精靈球，把火龍收了回去。
「你真抱住我，我就完蛋了。」
「它厲害嗎？」茶白問道。
「厲害。」李諾看著精靈球，說道：「不過我更想知道它好不好吃。」
地上驢肉天上龍肉，這麼大一頭驢，能做多少個驢肉火燒啊。
【在精靈球內，「小精靈」會暫時回到自己的世界中，所以不用擔心投食的問題（它在原世界內可以規避死亡，且不會落入紛爭）】
【註：除某些特定劇本外，大部分劇本中可使用三次精靈球，精靈球內的生物獲取經驗值另外計算】
「也就是說精靈球還是個空間連接造物。」李諾看向茶白，突然想到，當初如果選擇把她弄成「小精靈」，那現在她應該還在繼續著《尼爾機械紀元》的故事吧？
「怎麼了？」茶白問道。
「沒什麼。」李諾把精靈球扔到屋裡，出來后看到墓碑商城上顯示的《尼爾機械紀元》遊戲購買選項。
他說道：「咱們有一張《尼爾》的車票，如果你想回去看看，咱們隨時能去。」
「不了，我只是好奇罷了。」茶白微微搖了一下頭：「你現在回去，還是做點什麼？」
李諾：「那就，做點飯吧。」
茶白：「那好吧。」
李諾去商城墓碑那兒準備買點菜，作為一個孤家寡人，做飯這件事，他是專業的。
但看到一系列遊戲清單時，李諾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玩兒的。
「茶白。」
「嗯？」
「做點兒好玩的事兒不？」
「嗯，好啊。」
……
兩天後。
馬爾傑乘著列車來到李諾他們的空間里。
剛一出地下室他就傻了眼。
「這什麼啊……」
「他們的地方怎麼那麼大？」
馬爾傑越走越興奮。
他看到了一個籬笆圍合的空間里有一條紅色的龍……其體長將近二十米，全身燃放的熱量讓空氣都開始有點扭曲。
雄火龍……？
馬爾傑瞪大眼睛，他瞬間就不敢動了。
火龍睜開了眼，但根本就沒把馬爾傑當回事，突然飛到了天空上，衝上了烏雲層，像個孩子一樣在玩耍……
馬爾傑像個傻子一樣站著。
「是說……暗影長者變成火龍了嗎？」他竟然猜對了。
隨著步伐深入，探險到空間廣場與建築區域時，馬爾傑盯著這個比自己那邊要大至少一倍的建築，簡直感覺日了狗了。
他能想到，是因為「封印鏡子大師」的隱藏任務獎勵了這些。
但他也拿到那個獎勵，而自己的空間確實變大了但也只是變大了一部分，加設了一些訓練場地，屋子從一層變成了兩層，僅此而已。
說到底，大概率是因為獎勵會根據貢獻度不同而不同，馬爾傑的貢獻是找鏡子大師簽名，李諾的貢獻是直接引起鏡子大師注意。
心有嫉妒，但也說不了什麼，馬爾傑有點羨慕有點嫉富如仇。
直到他看到了標記著「馬爾傑工廠」的一個機械改造屋。
他打開捲簾門，看到屋內的機械製造台，還有各種賽博世界才有的器具，瞬間眼睛就瞪大了。
幾秒后，他淡定的把捲簾門放下，冷哼一聲：「還算你們明白，沒有我就沒有人生的未來。」
然後馬爾傑便進入屋子裡，他剛準備叫茶白，但聽到了樓上有咚咚咚的聲音，以及李諾的喊叫聲。
馬爾傑循聲上樓。
在這一層唯二的房門前停在，他剛準備進去，便聽到了一番對話。
李諾：「幹嘛呢，快點動起來！」
茶白：「太著急了吧，現在就這麼做……好嗎？」
李諾：「反正沒人，無所謂的。」
茶白：「那我就坐上去了？」
李諾：「等等……我想想，還是我坐上去吧。」
茶白：「那我……」
李諾：「別著急，慢慢來。」
茶白：「嗯……」
馬爾傑：「？？？」
他拿出攝像機。
李諾：「馬爾傑來了。」
茶白：「那你快點停下來啊。」
馬爾傑：「！！！」
李諾：「我看看有沒有他能加入的……」
茶白：「進來吧！」
馬爾傑：「~~~」
他擰動門把進去，就看到這倆人攥著手柄，正在玩兒《小偷模擬器》。
屏幕上，李諾操控的小偷坐在車上，茶白操控的2P角色正在把微波爐到貨車上。
李諾拿出一盤《雅雯婷》說道：「你玩過這個嗎？還是聯機的。」
馬爾傑虛著眼：「合著你們玩遊戲啊。」
李諾說道：「她一天天的很無聊，我就說和她玩會兒遊戲解悶，怎麼了？」
馬爾傑把攝像機收起來：「沒事。」
「你是不是以為……」李諾瞪起死魚眼：「啊，算了，下面的話我就不說了。你為什麼帶著攝像機？」
「串門，不帶攝像機帶炸彈嗎？」馬爾傑回答的無懈可擊：「飛在天上的那個火龍怎麼回事？」
李諾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暗影長者被隨機成《怪物獵人》的火龍了，能進化的那種。」
「那東西放著……很危險啊。」馬爾傑問道：「你想當龍騎士？」
「你這梗太爛了……」李諾看著窗外飛翔在空中的火龍，說：「我想試試培養培養感情，能不能觸發『親密度進化』。」
馬爾傑：「口袋妖怪玩兒多了吧？」
李諾：「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下樓的過程，馬爾傑說起了自己這邊的問題：「咱們都解鎖了賽博朋克大部分的武器圖紙，火箭筒、燃燒彈，各種槍械，這些東西在商城的材料庫里都能買到製作材料，因為圖紙也花錢，所以我不可能做出所有東西，所以我篩了一下。」 他走出屋門：
「配裝上，暴恐機動隊護甲外裝。」
「武器，人手一把同志的鐵鎚（動能左輪槍），穿牆類狙擊槍【零五】能造出一把，智能衝鋒槍【應龍】兩把，近戰用的就不需要了。」
「另外，步槍【寡婦製造者】雖然在遊戲里被削弱，但是圖紙上反應的數值來看，還是最好的步槍之一，製造的性價比最高，能直接做出三把。」
「以上武器能保證最大輸出以及最大性價比。」
馬爾傑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然後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等比大小的【火炬打火機】，用能燒烤的火焰把煙點著。
吐出一口憂鬱的煙霧后，接著說道：「茶白小姐要不要考慮安裝電子腦的進階設備，比如駭客黑入的那種？」
茶白說道：「我本身就有反駭客系統。」
她指的是《尼爾機械紀元》人造人自帶的思維繫統。
「我諮詢了一下維克多的影像，他說，安裝義眼，能聯通大腦皮層后的智能腦，利用名為魔偶的設備開啟你去黑入別人大腦的能力，能剋制機械設備。」馬爾傑又抽了一口：「反正，我打算給自己做個大改造，你們如果有興趣隨時告訴我。」
李諾從郵箱處取出一張圖紙回來，遞給馬爾傑，並說道：「我的機械手圖紙，你看看有沒有二次改造的可能性。」
【PUNCH LINE火箭拳圖紙】
馬爾傑看了后皺著眉說道：「材料都是《鬼泣》的東西，搞不到手啊。」
李諾搬出折凳，坐下說：「所以才需要你看看，建立在該圖紙之上，利用咱們現有條件，能做出什麼別的嗎？除了能噴屎的。」
「我想想吧。」馬爾傑把圖紙收起來，說道：「我先說一下，剛才所說需要的那些材料，加起來一共6620金幣，如果算上我身上要做的改造，可能就突破1W金幣了。」
李諾說道：「6620金幣我出。」
他看向靠在門框上的茶白，問道：「行嗎？」
茶白點了下頭：「你決定。」
李諾敢張口說出錢，不是因為自己錢多，不是因為和馬爾傑共同經歷過好多事，也不是因為與馬爾傑的默契度高。
他和馬爾傑其實算是一類人。
思維跳躍。
做事沒有章法。
算上冷淡又話少的茶白，三人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組合。
但茶白憑著臉蛋和身材，即使不在這裡，也會有大把的團隊要她。
可他和馬爾傑，出了這裡，恐怕沒有地方敢容他們折騰。
怪人就是怪人，即便天賦異稟，也不能被正常人當做人來接納。
馬爾傑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建立一個團隊，你昨天和我說的那件事，感覺很奇怪。」
李諾昨日和他說過lv25考試，「永生列車」。
他說：「我估計再有一兩次任務就足夠把等級升到lv25了，考試之前，建立一個隊伍吧。」
「再說，我總覺得……空間鼓勵組隊，有點兒問題。」李諾在椅子換了個姿勢：「你看啊，雖然『無盡迴廊』的制度有時候很為難人，但是它很公平，絕不會強制讓你陷入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中，不過組隊卻能享受更多福利，怎麼想都覺得……有貓膩。」
「那就隨你吧。」馬爾傑把煙掐滅：「還有兩件事。」
他拿出一根細針。
【不那麼謹慎的縫衣針】
【品質：精良】
【使用條件：掌握一種製造類技能】
【效果：把尚未升級到+3的外裝（衣服、褲子、鞋）修改為軍用款、輕款、現代款、復古款式，數值不會改變，修改耗時12小時】
【簡述：作為一名紡織女工，她被譽為全市最特殊的女工，因為經她手的衣物越縫越清涼，後來她成了一名怪盜】
這根針可以把李諾那個看著有點「拖累」的獵人風衣修改出四種樣式。
「你不會是要女工費吧？」李諾問道。
「哼……」馬爾傑冷哼一聲，指著那個維修屋說道：「那個地方暫時讓我無償使用，或者說，近兩個月，我打算暫時『搬到』你們這裡，就寄宿在那個維修屋裡。」
「好啊。」李諾點頭。
馬爾傑走向維修屋，嘴角不斷發出「哼哼哼」的奇怪聲音，步伐穩健中帶有一絲凌亂。
茶白走到李諾身後，貼近小聲說道：「他還真主動的被寄養啊？」
李諾也小聲說道：「我就說男人抵禦不住『機械』的誘惑。」
這時天空上的火龍又一次嘗試用龍之俯衝擁抱李諾，然後又一次的被精靈球收了回去。
李諾把精靈球收起來：「空間里突然寄養了兩個生物……有點不習慣。」
茶白看著他的樣子眼珠子瞥到一旁，微不可見的笑了一下。
「茶白，接著玩去嗎？」李諾問道。
「嗯。」茶白答應一聲后說道：「不過明天開始，得開始看書了，另外你那些格鬥術要做一次整合，這兩周必須儘快開始。」
那我明天不過來了，李諾這麼想著，跟著茶白上樓了。
……
2030年，5月22日。
室外陽光明媚。
李諾畫完了這周的稿件，長出一口氣，趴在桌子上。
「累死爹了……」
自從身體健康后，他就開始恢復正常更新，漫畫人氣穩步上升，但又要面臨另一個很可怕的問題。
按時更新……太辛苦了。
特別是漫畫這種東西。
劇情、底稿、勾線、網格，全都得自己一個人完成。
現在的漫畫作家大多有自己的工作室，一套流水線下來，一周內保持三更很正常。
但他不行。
李諾點開手機，想著要不要買個手繪板。
畢竟這個月的稿費，在保持著每天吃挂面的基礎上，買個好點的手繪板問題不大。
不過……他在幾分鐘后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了。
還是突破不了自己執著的那一面。
他拿起蘸水筆，還是這東西用的更有靈魂。
「所以，不如乾脆畫個不穿什麼衣服的女性角色吧。」
這麼想著，他打開了《上古捲軸》尋找靈感。
直到天黑后。
李諾精疲力盡的退出遊戲，進入了「無盡迴廊」。
茶白正坐在練習場的搖椅上看書，身邊支著一張放著飲料的小桌子，她但凡穿的再少點，這裡就是馬爾地夫。
「馬爾傑有個消息傳到郵箱里，你去看看。」茶白眼睛沒離開書頁的說道。
李諾點開郵箱。
【好運硬幣】
【效果：使用后可以直接觸發一個特殊的劇本，該劇本里肯定有使用者現在最需要的事物】
【簡述：冷笑話——只有槍兵用不了這個硬幣，畢竟他們幸運值為E】
底下附著了馬爾傑的一句話：「我和陳壽做了個任務，獎勵品是這個硬幣，我倆暫時沒什麼特別需要的，你和茶白小姐要不要試試？」
「他是觸發了什麼特殊氣運嗎？」李諾都驚了，上一次就是馬爾傑拿著【kenshi角色扮演卡】讓任務出現了離譜的開始。
這一次又搞到一枚能篩任務的硬幣？
茶白過來看了看：「要不要試試？」
李諾說：「我來你來？」
「你。」茶白說道：「畢竟這次結算，你沒拿到太多適合自己的裝備。」
李諾通過郵箱，把硬幣取出來。
一枚兩面都刻著數字0的硬幣。
他默念著使用，硬幣竄到空中，旋轉著化為粉塵。
然後便響起了一個系統的聲音：
【玩家5901，當前最需要為……】
【身份進階材料】
【已匹配到可拿取該材料的劇本任務】
隨著語音結束。
一張車票出現在李諾手中。
「平行世界042區，任務地點車票，該任務可承載五名玩家同時前往。」
「身份進階……」李諾對茶白說：「明天跟馬爾傑說一下，休息到六月一號出發。」
……
6月1日。
空間地下室。
【玩家請上車】
【通向平行世界042區】
【任務等級：lv10~lv35】
【您還可以邀請好友前往，是否邀請】
「編號5899，《開羅遊戲世界》，馬爾傑。」
【請稍後，正在聯絡對方……】
【對方已同意】
【是否現在蹬上列車？車票為五人票，您還可以再邀請兩名玩家】
李諾想了想，這個任務可能有超多的玩家參加，這麼一來還是身邊人多一點比較好，但他還能邀請的也就只剩下一個了。
「編號5820，《開羅遊戲世界》，陳壽。」
「不再邀請其他人。」
【請準備好……】
隨著聲音越來越小，李諾和茶白眼中的光線越來越暗。
兩人睜開眼時，已經進入了列車裡。
「奇怪……」茶白掃視四周，沒見到馬爾傑和陳壽的影子。
「和上次不一樣。」李諾把【武器匣子】卸下來，坐到了椅子上說道：「上一次去《獵魔人》的劇本時，馬爾傑和咱倆一起出現在車廂里。」
「嗯，所以這個劇本有問題。」茶白點頭，她穿著暴恐機動隊一件套，腰間別了一把大威力左輪槍【同志的鐵鎚】，後背別著【動能爆炸錘】，帶著【戰術護目鏡+3】以及【防毒面罩】。
當然了，靴子是高跟的。
這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她穿著帶跟的鞋子，跑的更快。
李諾這邊就比較簡單了。
除了背著一把狙擊槍【零五】以外，身上沒什麼特殊變化。
也就是外衣被改為更輕薄的黑色修身風衣，但本質還是獵人套裝，至少這身行頭能讓他在現代社會不被視作參加COS大賽的路人。
頭頂帶著傑洛特的氈帽。
臉上戴著【埃米爾的面具】。
手杖攥在手中。
腰間別著馬洛里安手槍。
【武器匣子】里存放的三個綁定武器為【庄臣的鐵棍】、【折凳+3】、【寡婦製造者+2】、【八星銃+2】、【子彈匣子（動能手槍子彈40枚，智能通用子彈100枚，機械步槍子彈200枚）】。
背包格子里放置了血葯*2，修理光粉*2，火龍的精靈球，召喚類魔石，技能卡「搖手指」，瑪姬的鍊金術書籍。
除此之外，特殊攜帶品，一堆煎藥就放在風衣口袋裡。
【列車已到站】
【玩家請下車】
隨著車門打開，兩人走下列車。
李諾說：「如果降臨區位太遠……」
「我明白。」茶白說：「用取物皮包。」
他倆走下列車。
白光閃過。
李諾睜開眼，站在了一個房間的門口。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視線降低了。
【你現在扮演一個7歲的孩子】
聽到系統的聲音，李諾一愣。
就在這時，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
一個女人從房間里跑出來，她心急的抱住還不能動的李諾。
【任務開始】
【請先按照劇情去走】
【你的所有能力和道具無法使用】
「你嚇死媽媽了！」女人喊道：「外面很危險，為什麼要偷偷跑出去！」
李諾只好賠笑：「我，錯了。」
自稱為母親的女人摸著李諾的腦袋：「下次不能這樣了。」
她把額頭貼在李諾額頭上，頗為擔憂的說道：「聽見了嗎……你不能讓我擔心了。」
李諾「嗯」了一聲。
「沒受傷吧？」女人眼睛里流出了淚光：「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麼活。」
「外面……有什麼危險？」李諾問。
「喪屍到處都是……你沒看見嗎？」女人拉住李諾的手，走向走廊：「開飯了，先吃飽再說吧，你看你……臉上髒兮兮的……先吃飯吧，別餓肚子。」
喪屍？
生化危機？
李諾疑惑著問：「什麼樣的喪屍？」
「你別問……你還小，不應該知道這些。」女人就像個害怕孩子接觸危險而不斷擔憂的母親，她說：「你記著，以後沒我的同意，絕對不能去外面，絕對不能再讓自己陷入危險，明白嗎。」
「哦。」李諾試著打開面板，但是沒有任何反應。面板和能力真的被封住了。
女人說著的時候已經帶著李諾去到餐廳。
這裡還坐著四個孩子。
另有一條狗趴在地上。
那些孩子都沉著臉，面色極其不好。
因為桌上擺著的，是已經發爛的腸子和內臟。
「去吧。」母親用慈愛的語氣說：「和你的兄弟姐妹，一起享受午餐去。」
【序章任務：死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