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寧可是自己
“換做是我,我也不會隻安排一個人。何況,保險起見,就是對方最想要做的事。”嚴北唐委婉的回答。
“那你說,我這,管理,是不是太多紕漏啊?”政五忽然覺得自己這醫院的醫生這麽久容易被人收買,這管理是出了太大的問題啊。
“哪裏都一樣。出了紕漏才好改進。”嚴北唐拍拍政五的肩膀,“有時候把人想得太好,也不是好事。何況,被收買,也不是沒有原因。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不是他們好賭,怎麽會有這樣的事。”嚴北唐提醒著。
“說得很對。這件事,真是讓我引以為戒,如果不是你懷疑,我這,豈不是?”政五很不好意思的看了嚴北唐一眼,“真是抱歉,我……”
“不用抱歉,如果不是你的醫院,可能都不會有機會讓我找到他們。”嚴北唐並不覺得政五有什麽對不起自己,反而很感謝他。
“這邊。”政五指紋開鎖,進了特級手術室。
“嗯。”嚴北唐神色緊張,現在,他更加重視的是,君絲蘿的手術,能否順利。
“準備好了?”政五環視一切,望著手術台上的君絲蘿,俯身在君絲蘿耳邊說道,“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嚴北唐換好了衣服,做好了隔離,很慢的速度走近:“絲蘿,我在這裏陪你的。”
君絲蘿此刻還有意識,點點頭,眨了眨眼睛。
嚴北唐受不住的急忙離開手術台,背靠著牆邊,望著距離自己不過兩米不到的君絲蘿,瘦骨嶙峋。
嚴北唐覺得自己的心都停了,呼吸仿佛也停止了一般。
他不敢呼吸,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會感受到君絲蘿的痛苦。
才短短幾天,她已經瘦骨嶙峋,不成人樣,還要遭受這樣的痛苦,嚴北唐不敢看向手術台。
他完全不敢想象,在君絲蘿的心口處劃下那一道的時候,會如何。
他望著手術台上忙碌到他們,就仿佛自己是那手術台上的人一樣,每一刀就像是割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樣。
嚴北唐本來還有力氣靠著牆壁站立,當手術進行到兩個小時的時候,當他看到那不停地湧出的血時,他再也站不住。
自己心愛的人,躺在那,他卻什麽都做不了。
什麽都做不了。
那種無力感,會讓人,失去生命一般的痛!
寧可是自己,躺在那手術台上。
手術進行到四個半小時的時候,忽然醫生們護士門忙碌起來。
嚴北唐挪動自己身體的力氣都沒有,更加沒有勇氣去問發生了什麽。
他隻能等待,隻能坐在隔離玻璃外,等待。
等待著,結果。
他雙手全都是冷汗,放在玻璃上,望著手術裏的情形。
看著已經換上的血袋,他猜測著,是需要輸血。
他雙手握拳,不停地祈禱著:“一定沒事,沒事。”
期間他的手機不停地閃亮,他都不想理會。
看到手下來電,他掛斷隻恢複了兩個字:“我要結果,怎麽拿到結果,你決定就好。”
“是。”手下回複後,其實也很想問問君絲蘿的手術情況,但是他看嚴北唐電話都不接,猜測,多半現在情況非常緊急,就沒有再多問。
帶著人,已經將越醫生圍住。
“越醫生,這麽早下班?下午不是還有手術嗎?”
“你,你是誰?”
“我是下午要手術病人的家屬啊。”
“不,不可能。”越醫生早就察覺到不對,想要跑,而且幾道電話,通知他即刻趕到發給他的地址,可是到了之後,竟然沒有人。
他惱怒地離開,之後,就被嚴北唐手下攔截。
“怎麽會不可能呢?”手下戴著手套,“你是主動和我走一趟,還是,讓我就在這裏,解決了你呢?”
“你,你是誰?”越醫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更加不知道他們這背後都是什麽人在操控,他隻是感覺到自己做了一件可能要命的事。
他卻沒有意識到,他差點也做了一件要別人性命的事。
作為一個醫學權威,做出這樣的選擇,實屬無奈,他現在就算腸子都悔青,也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路可走。
手下悄無聲息得帶走了越醫生。
“他們都被發現了。”
“都是廢物!”關上車窗,戴上墨鏡,“走。盡快將所有可能被發現的痕跡清理掉。”
“是。”
“那特嘉佳好像還是和老板膩在一起的。”
“隨他們去。”
“那,還需要跟蹤嗎?”
“繼續。”
“是。”
特嘉佳那天將重磅消息摔在婚宴上之後,心情好了好幾天。
看著那些消息,不禁心想,看他們能高興多久?
現在哭都來不及吧?
然而,過了幾天,她發現,並沒有按照她想得預期那樣的讓她開心。
甚至,還有點兒失望。
因為,這些消息,好像都沒有人關注了一樣。
她以為嚴家會出麵澄清,也以為嚴家會因此而受到重創,甚至還以為嚴家會花錢收購消息,然而,他們什麽都沒做,就仿佛這件事在嚴家沒有引起任何影響一樣。
這樣的反應,讓特嘉佳很是崩潰。
“為什麽?”特嘉佳撥開摟住她的愷空友的胳膊,“你說,為什麽?”
“我沒有想到你原來一直想要對付的人家,是嚴家。小女子,你真是胃口夠大。”愷空友又想靠近。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的聽我說呢?”
“我聽了。但是,你卻沒有認真的聽我說話。”愷空友忽然臉色冷了下來,“我說過讓你不要去接觸的人,你依然聽他的命令,去做了這件事。如果,嚴家不放過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
“你當然不知道要怎麽辦?你怎麽會因為我一個隻是和你睡覺的女人,去做得罪嚴家的事呢?”特嘉佳也受夠了愷空友總是不讓自己這樣那樣的限製。
“我是為了你好。你以為你接觸的人,就是什麽好人了嗎?”愷空友不想說出實情。
“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能夠幫我對付嚴家的,對我來說,就是好人。”特嘉佳執著於這件事,愷空友一看也說不通,“你想要怎樣就怎樣。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本來你就管不了。我又不是你什麽人?”特嘉佳斜眼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