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產生幻覺
嚴母已經嚇得捂住了嘴巴,聞聲下樓的嚴占寬其實很緊張,但是卻命令的語氣對阿姨說道:“繼續說。”
阿姨嚇得直接一抖:“我,我就是覺得他現在這樣子有點兒像我家一個親戚。那親戚現在已經進了精神病院。我想……”
“住口!”嚴母生氣的製止。
阿姨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我胡說了。”
“你先回去吧。”嚴占寬反倒是冷靜了,他覺得阿姨不會胡亂說,看來自己的兒子是有點兒不太對勁。
阿姨剛剛離開,嚴母就哭個不停:“這可怎麽辦嘛。你就說,怎麽辦,你問問特助啊。看看他是不是知道這件事啊。”
“特助和他都是一起的,怎麽會和我說。”嚴占寬歎氣。
嚴母才不管,拿起電話就打給特助:“喂,單特助,是我。”
“阿姨您好。”單特助給嚴北唐打電話,沒打通,正想著問問呢。
“我問問你啊,北唐是不是有點兒不對勁啊。方才,他忽然回來了。”嚴母話沒說完,特助打斷她,“他回去了?”
“是啊。”嚴母聽特助一反問,更加緊張。
“我馬上過去。”特助記得醫生的叮囑,盡量不要讓他一個人去睹物思人。
“好。”嚴母話都沒說完,特助電話已經掛斷。
特助先到了嚴母嚴父這邊:“之前他住在家裏,我都是天天陪他。其實就是擔心他出事兒。”
“他真的已經這麽嚴重了?”嚴母淚水止不住,“我的兒子啊。”
特助也不忍心看嚴母這麽哭下去:“所以說,如果能找到君絲蘿是最好。如果找不到她,真的,我也不知道嚴少會如何。”
“扯淡!堂堂嚴家少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如此要死要活的,成何體統?”嚴父很不樂意的反駁。
“伯父,您別介意,我直接稱呼您伯父。在我心裏,我早就當嚴少是我的好朋友。他現在的情況,不僅僅是說為了一個女人。他的第一個孩子,他最愛的女人,這種抉擇,換作誰,都是最難的選擇,您們要理解他。逼迫他,隻會適得其反。他再堅強,再厲害,也是有感情的人。”特助不管得不得罪誰,他要替嚴北唐說句公道話。
嚴父聽了沒再說什麽,一聲歎氣:“那,心理醫生那,進展如何呢?”
特助搖頭:“效果不好。今晚的幻覺已經說明,他很多事情都瞞著我們,所以,我想您們不要再逼他了。”
特助說完,起身:“我去看看他。”
“嗯。我也去看看。”嚴母不放心。
嚴父明明心裏擔心的要死,但是礙於麵子,坐在那不動。
但是,看到特助和嚴母離開之後,還是偷偷跟著走了出去。
“兒子啊。”嚴母看到兩眼空洞,望著天花板的嚴北唐正在自言自語,“你回來了?怎麽不早說呢?這麽晚了,一起睡吧。你這些天過得好不好?我很想你,絲蘿。”
一邊說,一邊流淚的嚴北唐,看得嚴母心疼的不行,捂著嘴巴不敢出聲的哭。
站在一邊的特助更是輕聲喊著嚴北唐:“嚴少?”
都沒有反應。
嚴北唐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和空氣說著話。
跟在嚴母和特助身後悄悄上樓的嚴占寬,看到這一幕,實在也受不了得衝過來,緊緊抱住了自己的兒子:“兒子。你別嚇唬你爸媽。我答應你,有消息立刻告訴你。前段時間,他們在潛水彎那見到過類似她身影,但是不確定是她。”
嚴北唐也沒反應。
特助拽開嚴占寬:“先別打擾他。讓他幻想完這一段兒吧。”
“這,這……”嚴占寬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嚴母一直打著嚴占寬:“都是你!沒有把握找到他就算了,還阻攔兒子找她。”
特助聽到這些話,心裏也有數了。
嚴北唐忽然看向他們:“你們在這幹嘛?我和君絲蘿要睡覺了,你們出去。”
“兒子啊。”嚴母想衝過去,特助阻攔,嚴父想說什麽又沒說出什麽,“你們先出去吧。我留下來陪他。有什麽事,我再和您們說。”
“嗯。”嚴父摟著嚴母離開,嚴母生氣的甩開嚴父,一邊走一邊哭。
直到嚴父嚴母離開,特助拿了熱毛巾給嚴北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嚴少。你這樣折磨自己,不是說好聽的,萬一她知道你這樣,得多擔心。”
“嗯。我真的看到她。”嚴北唐歎息,“方才你們一來,她就走了。”
特助坐在床邊的貴妃椅上,嚴北唐指著他:“對,剛剛她就坐在那,然後你們一進來,她就笑著走了。”
“嚴少!”特助搖頭,“你這樣,怎麽辦?吃了藥睡覺吧。”
“我吃過了。但是已經不管用。”嚴北唐這會兒仿佛清醒了似的,“潛水彎,明天去看看。一早就帶我去。”
“好。那你睡吧。”特助不知道自己幾點睡著,反正第二天早上是被嚴北唐喊醒,“起床了,去潛水彎。”
迷糊著跟著嚴北唐出門,嚴北唐忽然轉彎:“先去早餐。”
闖進的嚴北唐,徑直奔向餐桌:“早餐。”
麵無表情的嚴北唐,誰都沒看。
很快吃完早餐的嚴北唐,猛地抬頭看向嚴父:“您最好祈禱我能找到她。”
那眼神兒嚇得嚴父往後退。
嚴母更是端著湯碗愣在那。
“您們最好祈禱我能找到她。如果,找不到,我也不會想著活下去。這話,我早就說過。”嚴北唐說完,直接走人。
特助急忙打圓場:“他現在情緒不穩定,您們就別在乎了。我明天會再帶他去看心理醫生,我現在陪他先離開。”
特助拿著一個飯團直接放進口中,追著嚴北唐出門。
嚴父嚴母都跌坐在椅子上:“造孽啊。”
“造孽也得受著。”嚴母又哭。
嚴父歎氣,拿起電話:“撤回所有跟蹤的人吧。不用阻攔他找她了。”
嚴父摟著嚴母,兩個老人家也痛苦。
嚴北唐也知道他們痛苦,但是一想到君絲蘿一個人在獨自承受更多痛苦,他就覺得沒有什麽比找到君絲蘿更重要!
拿自己的命威脅嚴父撤回他的人,這是嚴北唐唯一能想到的。
而他為了做到威脅他父親這一點,更是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