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就是教訓你
不知道是不是同床異夢太久,兩個人越來越沒有什麽好聊,甚至幾乎沒有了溝通和交流。
於是,君絲蘿搬出那張大床,睡到隔壁的房間,獨自一個房間。
嚴北唐想要反對,卻沒吭聲。
他害怕自己說多了,君絲蘿直接搬出這裏。
又是大半個月,頻繁出差的君絲蘿,仿佛想起,已經快兩周沒有回家了。
看看嚴北唐幾乎每天都打電話,有時候接有時候不接,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她在堅持什麽。
這天,嚴北唐走出公司樓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傾盆大雨。
他就那樣漫無目的站在那,看看快沒電的手機,給君絲蘿發了一條信息:“今天回來嗎?”
君絲蘿看到這信息的時候,還在從機場趕回家中的路上。
摩挲著手中的手機,看著那簡單的五個字,仿佛每天都能看到這五個字,君絲蘿輕輕敲著手機鍵盤:“嗯。路上。”
嚴北唐本沒有期待君絲蘿會回複,仿佛已經習慣了君絲蘿時常不回複,收到信息的時候,他覺得心裏美滋滋的,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君絲蘿的嚴北唐,不免很想念。
急忙開車回到家,站在窗邊等著君絲蘿回來。
車子亮燈照進來的時候,嚴北唐捧著自己手中的書,跑到門口。
君絲蘿推門進來,嚴北唐像個靦腆的大男孩兒一樣:“回來了?”
“你怎麽還沒睡?”君絲蘿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在門口,嚴北唐要接,她說,“不用,我自己收拾就好。”
嚴北唐收回自己的手,回答君絲蘿方才的問題:“嗯。沒睡,看書。”
說著,嚴北唐還舉起自己手中的書。
君絲蘿瞧了一眼,點頭:“那早點休息吧。我也累了。”
君絲蘿拖著行李箱,走去自己的房間。
經過嚴北唐的時候,她看到了嚴北唐眼中閃過的一絲失望。
這樣的眼神,君絲蘿第一回看到。
拖著行李箱,整個別墅空蕩蕩的隻能聽到行李箱輪子滑過地板的聲音,本來是讓人煩躁的聲音,這時聽起來竟然有點兒好聽。
仿佛,如果連這聲音都沒有了,兩個人的交流,隻有信息。
就算是麵對麵坐著,恐怕也會通過發手機信息溝通。
君絲蘿拖著行李箱停在自己的房間門口,背對著嚴北唐,忽然回了頭,看了看他:“早點兒休息。明天早上我想起來吃早餐。”
嚴北唐很意外的看著君絲蘿,幾乎是跨步幾步就到了君絲蘿身邊:“好。我會來敲門。”
“嗯。”君絲蘿推門回了自己房間。
背靠在門口片刻,不想再去想什麽的君絲蘿,將又收到的特嘉佳的消息,如數拖進了垃圾箱。
嚴北唐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多了那麽一點兒不易察覺的笑容,走回自己的房間,才發現自己手裏的書,根本是反著的。
放下書的那一刻,嚴北唐自言自語:“沒想到嚴北唐你會有這一天。因為一個女人,這麽誇張。”
第二天一大早,鬧鈴一響,嚴北唐就已經起來。
跑去君絲蘿房間門口,敲門,發現沒有人回應。
推門進去,看到床鋪已經整理整齊,嚴北唐穿著睡衣就跑到門口,看到阿姨正在做早餐,問了一句:“看到她了嗎?”
“出去有一會兒了。說是去園子轉轉。一會兒回來早餐呢。”阿姨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嚴北唐不停地重複著,又跑回樓上換了運動裝。
而君絲蘿在花園散步,正好遇到了早起晨練的嚴父。
本想可以避開,但是嚴父卻喊了她一聲:“我有點兒事和你說。”君絲蘿出於一種尊重走了過去:“您早。有什麽事呢?”
“你和他現在什麽情況?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兒子好好過日子?”嚴父一臉嚴肅。
君絲蘿隻感覺到一種氣憤的質問,根本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和自己說,於是回答:“這是我和他的事,我們會商量。我在這聽您說話,是尊重您。但是,我並不想要聽您一副教訓人的口氣,和我說話。”
君絲蘿轉身就準備回去。
嚴父厲聲罵道:“就是教訓你!你這種女人,就是欠教訓。你不要太過分。你要是敢……”
“爸,大早上,您怎麽這麽大火氣?”嚴北唐忽然跑過來,打斷了嚴占寬的話。
嚴占寬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氣衝衝的經過君絲蘿身邊,還冷哼了一聲,看看嚴北唐:“你就是被她迷惑了!晚點我再和你說。”
君絲蘿轉了另一個方向,嚴北唐拽住她的胳膊肘:“你別生氣。他老人家,有時候就是說話不好聽。”
“我沒什麽好生氣。”君絲蘿並沒有生氣,隻是覺得這個家,如果曾經為了嚴北唐,而現在她不知道到底自己為什麽要回來受這些莫名的脾氣。
嚴北唐不肯鬆開,拽著她的手:“不管你有沒有生氣,我們好好吃個早餐。行嗎?”
“行啊。有什麽不行。”君絲蘿仰起頭對上嚴北唐那滿是憂慮的目光。
嚴北唐望著君絲蘿,想要笑都笑不出來,勉強擠出一點兒,又很快收回,君絲蘿也冷著一張臉。
嚴北唐鬆開了君絲蘿的手肘。
君絲蘿走在前麵,嚴北唐跟在她身後,輕聲歎氣。
從來都不會憂愁歎氣的嚴北唐,聽著自己的歎氣聲,望著君絲蘿的背影,聲音不大,君絲蘿卻可以剛好聽到:“君絲蘿,你說我們要怎麽辦?”
嚴北唐還有句話憋在心裏許久,一直想要問問君絲蘿,她是不是不喜歡他了,是不是不在乎他了,但是話到嘴邊,卻換成了這樣一句話說了出來:“我知道,我不能奢求你,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可是,現在,就算沒有特嘉佳,你也不想麵對我嗎?”
嚴北唐害怕,害怕君絲蘿說是,害怕君絲蘿一怒之下,要和自己說他不想聽到的話。
聽到嚴北唐的話,君絲蘿放慢腳步,站在那,轉過身,低著頭慢慢抬起,深深吸氣歎氣,看著嚴北唐:“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