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全身是血的君絲蘿
“小心!”君絲蘿一回頭的瞬間,發現右邊突然竄出來一輛白色的車,遠光燈照耀的看不到人臉。
蔣龍霆急忙左轉向,可是右邊那車好像是中了邪似得,加速撞了過來。
直直的將蔣龍霆的車子撞的360度旋轉。
安全氣囊全都爆出。
君絲蘿被撞的更加暈頭轉向。
蔣龍霆大口喘著氣。
而就在這時,那輛車再次打著遠光燈,加速,再次撞了過來。
這一次,蔣龍霆的車子整個被撞翻,轉了幾個圈方才停下。
君絲蘿隻感覺到頭部有溫熱的液體流著,模糊著視線。
蔣龍霆問了一句:“你有沒有事?”
就沒了聲音。
君絲蘿用盡所有的毅力,看著那輛車子,漸漸熄了燈,慢慢走下來,一個人。
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君絲蘿大口的吸氣,她已經不知道哪裏在疼,隻覺得呼吸越來越不順暢,眼睛越來越模糊。
是誰?到底是誰?
想要故意殺死她?
君絲蘿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睡,不要!
一定要知道這個人是誰!
“君絲蘿,你還不死?我就不信了。”遊樂兒的聲音。
君絲蘿的心仿佛一下子就放輕鬆了。
原來是她!
“嗬,我學了這麽久的車技,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用處。”遊樂兒得意的聲音。
她慢慢蹲下,從車窗看著君絲蘿:“你早就應該有這樣一天!怎麽樣,我設計的這場車禍,有沒有覺得特別眼熟呢?”
眼熟?君絲蘿對車禍這兩個字特別敏感。
“哈哈哈哈哈,多麽的像意外呢。如果,我在刹車那做點手腳,你這車禍就是自己而為。哦,不,我不是想說這個呢。我想說的是,你這就是活該!”遊樂兒忽然麵目猙獰,“你活該,本來那天晚上你就該和你那死老媽和妹妹一起死!讓你活到現在,簡直就是浪費了那次車禍!”
“你和你的藝人就好好在這等死吧。這條路人煙稀少的,哦,對了,油箱在漏油呢。哈哈哈……”遊樂兒轉了身,一步步離開。
什麽?她說什麽?
君絲蘿強撐著,讓自己一定要有意識,一定要有意識。
君絲蘿聽到蔣龍霆漸漸有了聲音,立刻對蔣龍霆小聲說:“快,急救和報警。”
蔣龍霆應了一聲:“嗯。我好像腿卡住了。其他沒什麽,你呢。”
“先電話。”君絲蘿不想讓他擔心和害怕。
她狀況不太好。
下半身已經沒了知覺。
頭部重創。
君絲蘿的手是唯一還可以動的,她這一刻忽然想要打電話給嚴北唐。
電話撥通的一刻,她忽然哭了,她發現,原來她已經這麽在意他。
“喂。”嚴北唐猶豫了半天才接,他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生氣,他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麽再讓她不開心。
甚至他想過不接。
“嚴北唐,我如果死了,你把我埋在我媽媽和妹妹身邊。拜托你。”君絲蘿用盡了最後的力氣說完了這句話,其實,她心裏還想說一句就是:“我喜歡你。”
可惜,還沒說出,她已經暈死過去。
嚴北唐聽完,已經愣住,她說什麽?
無論喂多少遍,那邊已經沒有了她的聲音。
嚴北唐連衣服都沒換,電話了手下:“立刻定位君絲蘿或者蔣龍霆的車子。”
“是。”
五秒鍾之後,嚴北唐已經開車駛出嚴家好遠。
“老大,蔣龍霆的車翻車。正好被我們的人看到。”
“位置,立刻發給我。還有,查!給老子查,到底誰做的!”
“是。”
嚴北唐用了最快的速度到達了現場。
這時,救護車消防車警車都已經到了。
嚴北唐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車子邊的。
望著翻成那樣,破損嚴重的車子,他的心跳仿佛停了。
他的雙腿,邁不動了。
他忽然的喘息不均勻。
手下已經比嚴北唐先到達:“老大。你沒事吧?”
“她沒事吧?”嚴北唐隻想要知道君絲蘿到底如何?
他不敢過去看,不敢!
他一想到她剛剛給自己打的電話,就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害怕!
嚴北唐長這麽大,沒有害怕過什麽。
他忽然間,理解了君絲蘿為什麽總是帶刺兒。
誰靠近她,就會被紮個通透!
因為,她是那樣的害怕!
他無法想象君絲蘿經曆過什麽的場景,自己的媽媽和妹妹,死於這樣的車禍,她那時,要有多崩潰!
嚴北唐沒有聽到手下說什麽,隻向著那擔架跑了過去。
望著渾身全都是血的君絲蘿,碰哪兒哪兒就是血。
望著自己手上全都是君絲蘿的血,嚴北唐哭了……
一瞬間流出的淚水,嚴北唐急忙甩掉。
裝著沒有什麽事一樣:“她情況如何?”
“非常不好!立刻要手術。請問你是她家屬嗎?”
“是。我是。”嚴北唐跟著上了救護車,他就一直這樣看著君絲蘿,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生怕眨一下眼睛,她就不見了。
手術室外,嚴北唐在門外走來走去。
不多時,政五到了。
“怎麽樣?”
“你知不知道,她說,她如果死了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我要死了!”嚴北唐忽然想要和人說說話。
他害怕!
“你說,她會不會出不來了?”
“別胡說,我去看看。”政五穿著白大褂,從專用通道走了進去。
“她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可是說完這句話,嚴北唐一拳打在了牆上,“到底tm的誰做的!這麽狠?”
“狠嗎?她的母親和妹妹就是會這樣死的。我不能想象,她那時經曆了什麽。”嚴北唐失魂落魄,望著手術室的燈,一直自言自語,仿佛在和空氣說話:“燈不要滅,說明我還有希望。”
“老大。找到一個監控錄像。”
“拿來。”嚴北唐靠在牆上,強撐著精神,說道。
嚴北唐接過錄像,認真的看了一遍,手握成拳頭在顫抖:“這麽狠毒的女人!”
“怎麽處理?”
“死!”嚴北唐隻說了一個字,手下已經不寒而栗。
他知道嚴北唐說得死字,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死去,嚴北唐折磨死人的方法,有很多種,隻是,他很久沒有這樣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