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賭氣吃醋
哭了兩聲後突然反應過來,一下抱住初夏,狠狠揉在懷裏, “娘子別怕,思竹會保護你的。”
沒有任何情緒,就任由他這麽抱著,早就在墨七口中知道他本就不凡,但到今天真正見證的這一刻,她的內心還是無法平複的震驚。
突然就清醒了過來,想起她是穿越而來的,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不管眼前這個男人是思竹還是軒轅雪陌,都與她無關,她不應該卷入任何事件。
不想任何人接近,她應該離開這裏。
心,又被覆上一層寒冰,凍得她喘不過氣來。
混蛋,看著耍賴的思竹,墨七氣得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難道是他弄錯了,剛剛那無辜和無助的掙紮,赤裸裸的撞擊了他。可那崖雖高,但軒轅雪陌的功夫與宮主不相上下,有功力護體,再如何也不至於摔傻啊!
一定要殺了他。
念想直擊全身每一處角落,墨七握緊雙手,手背青筋突兀。一時間,渾身散發出令人無法忽視的肅殺之意。
“墨七,這是第二次了。”
清冷的聲音幽幽傳來,不知何時初夏起身側對著他。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一揮衣袖,旋起飛舞的粉色花瓣,留下滿地狼藉,決然離去。
“娘子,娘子等我,我怕。”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中莫名地燃起一股憂傷。
罌粟,你就當真如此絕情?
看著高大的背影緊隨她身後,心裏越發覺得這景象刺眼。
怎麽可能,粟兒怎麽會這樣對他,那個曾經活潑開朗的粟兒,整天黏著他的粟兒,嚷著要他娶她的粟兒,怎麽可能呢?
難道,她真如傳聞那般?
墨七突然想到另一個畫麵。
那日眼望罌粟墜崖,他滿心懊悔地回宮複命,在路途歇腳的時候偶聞兩江湖人對話。
“你說這攝政王與楊莊主交情甚好,為何這次連楊莊主祝壽都不來了呢?我連夜趕了好幾日路,就是為了目睹他老人家的風采呀。”
“這你有所不知,攝政王在來鑰莊的途中被奸人算計,傳聞是一女子因愛而不得,用狠毒的手段害了攝政王,與他老人家雙雙墜崖。”
“額,會有這等事兒?唉!樹大招風啊,想不到他老人家英明一世,多少能人異士被他收歸麾下,最後卻被區區一女子所害。”
“這,你又說錯了,據說那女子還來頭不小呢!”
“我不信這傳聞,生平最敬佩的就是攝政王,每次一有他風聲,我都馬不停蹄地趕來,隻為見一麵他真人。江湖傳聞五花八門,有的說攝政王不過二十出頭,風華正茂,有的說攝政王已是花甲之年,卓有成就,真想一睹真容啊!”
“你想得倒美,這次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進鑰莊就是為了見他一麵,輪得到你?不過江湖上關於攝政王的傳聞多得數不勝數,這次聽聞的這個,我也不信,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怎會被區區一女子難倒?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盯著他的後背,灼烈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燒個窟窿才會罷休。腦海突然閃現無數軒轅雪陌與她在一起的畫麵,粟兒,難道你真的愛上了他嗎?
心裏一緊,莫名的情愫湧上心頭,如突發的洪水將他整個人淹沒,透不出一口氣來。
抬手半空,掌下凝聚功力,地上一削細短竹吸在手中,一掌淩厲地將其揮出,強大的功力將短竹的一頭包裹磨棱得鋒利無比,朝思竹後背心髒位置直飛而去。
“小心。”
一聲驚慌不知從何處呼出,思竹被這一聲嚇得腳下一個踉蹌,適時被什麽東西勾住腳,撲向大地。
初夏聞聲回頭,臉不過才側到一半,那截短竹便“咻”地一聲與她擦肩而過。
幾人皆是去看那武器的去向,直接穿過重重阻擾,不知去向,連木屋都被捅了個洞。
短竹所到之處,均成碎片。
“娘子,好疼啊!”思竹叫喚著起身,初夏這才回神,見他佝僂身子用手去觸膝蓋,那裏沾滿了泥,竟在慢慢浸出血液,將袍子染出一片紅色。
古月急急地跑過去,“沒事兒吧?”
初夏回頭,怒目而視。憤然的眼神,在空氣中碰撞出無數火花。
正欲開口,卻被古月先聲奪人,“墨七,你若是再這樣,我這百花穀你也不用再待了。”
……
一時間全都安靜了下來,皆是一片驚訝之色,連墨七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古月竟然為了軒轅雪陌對他說這種話?
“你說什麽?”墨七皺著眉頭,臉上滿是訝異。
古月頓了頓,“你的傷早已恢複,該回去向宮主複命了。”
“你是在趕我嗎?古月……”
“不用再說了,我待會兒就向宮主啟書,稟明你現在的情況,百花宮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
“古月,若是這樣,我回去定將所有事情都上報宮主,咱們幾個,一個都別想逃。” 墨七一片憤然,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這話盛滿了火藥味,雖有些孩子氣,但的確刺中古月死穴。
不單是罌粟一事,光是軒轅雪陌活著,還是他出手相救,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命喪黃泉。
“誰?”
僵持之際,古月正欲開口說話,卻被墨七一口嚇了回去,紛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院門突地被一股不知來向的掌力劈開,殘渣四處飛散,四周卻空無一人。風吹動,飄來一股濃鬱的香味。
“流砂?”墨七望著院門,口中幽幽呢喃道。
話音剛落,忽而一道影子晃過,從院門飛速而來,不過一道虛影,初夏還沒晃回神兒,那道虛影便停在了墨七身邊。
“墨墨,怎麽又傷了呀!”清脆的聲音滿是擔心,但仔細去看,她的眼裏卻無絲毫情緒。
初夏審視著眼裏這個女人,凹凸有致的身體扭著水蛇一般的腰肢,雙臂搭上墨七的頸脖,整個人如水蛭般緊貼在他身上。白若削蔥的手指故做柔情地撫去墨七嘴角的血跡。
墨七將腦袋向後揚,微皺的眉頭卻表露了他嫌棄的意味兒。
“我說嘛,百花穀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竟讓白鳳回宮後狂躁不安好些日子,每日將宮主向這方向拖,害宮主不得不派我過來看看,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兒呢。”流砂說這話時一直盯著初夏身旁的思竹,眼裏的眸光或深或淺,魅惑中帶有一絲玩味兒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