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調監控
“在學校裏傳遞這種東西,而且是用紙打印出來的,必定使用打印機。學校裏的學生和周邊範圍的商店、居民,雖然可以說人人都擁有一台電腦,可不代表人人都擁有打印機。據我所知,就教務處和學校附近的打字複印部有。隻要從這方麵查起,自然會找出線索。”寂寥似乎是有備而來,自然早就想到了對策。
張曉彤心裏卻暗急,剛才那封恐嚇信,肯定是寂寥在學校附近打出來的,若真是從這方麵著手,他豈不是很快就會查出來,然後被落實一個栽贓陷害的罪名?
於是她在旁邊抻了抻寂寥的衣角。
哪知寂寥不理他,反而趁機攥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
“這……太好吧,這個也算是商業信息,學生會根本就無權調查。”溫書默搖頭。
去查學校附近的打字複印部,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凡是在這附近開店的都會和學校的某些領導有些關係。
溫書默不會去做這種觸黴頭的事,而且效果也不佳,更會得罪人。
“我隻問學生會管不管?”寂寥逼視溫書默,隻要他說不管,他就自己想招,到時候別怪他不講情麵。
“呃……一凡,學生會是幫助學校管理學生的,卻無權管理商戶,這個我做不到。”溫書默不是不能查,他隻怕查了之後,他的電話就會響個不停,讓他煩不勝煩。
“既然這樣,就當我沒來過。”寂寥從溫書默手中把紙抽回去,拉著張曉彤就要離開。
“一凡,你別這麽大火氣。”聽到寂寥不善的語氣,溫書默忙叫住寂寥。
“不是你的女人生命受到威脅,你自然不著急。”寂寥的眼睛裏閃著寒光。
“你先坐下,有事慢慢說。”溫書默起身,把寂寥攔下,給他倒了杯水,讓他消消氣。
張曉彤跟著坐了下來,做一個旁觀者。
“還有什麽可說的?”寂寥的語氣很是生硬。
“我了解你的心情,可這裏是學校,隻要是在學校,學生的安全就由學校來保障。而且咱們學校的治安很好,所以你不需要過分擔心。”溫書默寬慰。
“這話可是你說的。”寂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呃……當我沒說。”溫書默歎氣。
他怕許一凡跟他對著幹,故意在學校裏整點什麽事,這會讓他很被動,就更加難以管理。
溫書默手裏掌握著所有學生的信息,自然知道有些人是深藏不漏,更何況他有多了解許一凡的本事。
許一凡若真想做點什麽,就算溫書默明知道是他做的,也不會抓到什麽把柄。
“一凡,你能告訴我這信你是怎麽得到的嗎?”溫書默隻能采取迂回政策。
“女生樓宿管。”寂寥道。
“嗯……女生樓宿管門前有攝像頭,既然把信放在宿管那裏,想必是進不了宿舍樓的。我可以幫你聯係安保科去調監控,也許能查到是誰放的。”溫書默沉吟道,想先用這種笨方法拖一陣兒。
“那你可有的查了。”
“嗯?”溫書默不解。
“最近婧涵的書信沒少收。”寂寥把挎在肩膀上的書包拿下來,拉開拉鏈,把裏麵所有的情書倒出來。
“這麽多?”溫書默的臉黑了。
“溫大會長,有勞了,有消息盡快通知我。不過你最好把所有給婧涵送過書信的人都查一遍,免得有遺漏。”寂寥說完就拉起張曉彤往外走。
看著一桌子的信件,溫書默感覺自己上了寂寥的套,他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吧?
“寂寥,你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查照片的事吧?”出了學生會辦公室,張曉彤覺得寂寥的目的不單純。
“難道你想讓我把照片給溫書默看?”寂寥挑了挑眉毛。
雖然是有人假扮周婧涵的模樣,可寂寥也沒這麽大方讓別人看見,而且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在事情過了這麽多天,外麵並沒有多餘的照片散落,也沒有多餘的話語流傳。
雖然寂寥不知道這次拍照片的人和上次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是對方把照片給周婧涵而不是許一凡,那就說明對方針對的隻是周婧涵。
周婧涵體弱,又向來不合群,一副高冷的樣子,除了幾個少數的人,她誰也不搭理,幾乎沒有得罪人。
唯一有摩擦的人就是和剛開學時遇到的吳家翔。
可是吳家翔是朱宇哲的人,而朱宇哲又知道周婧涵是許一凡的女朋友。除非吳家翔不在顧忌朱宇哲,否則他不敢作妖。
那麽究竟是誰這麽恨周婧涵?
寂寥認為,之前張曉彤有多麽招人喜歡,那周婧涵就有多招人恨,誰讓她是許一凡的女朋友呢?
所以,除了女人的嫉妒心,寂寥想不到其他的。
“寂寥,你真正的目的是想查究竟有多少人給婧涵寫過情書吧?”張曉彤總覺寂寥的目的不單純,要不然幹嘛每個人都查?
“我是怕有漏網之魚,免得你被牽連!”寂寥攬住張曉彤的腰,不讓她多想。
“什麽我怕被牽連,明明是你嫉妒。”張曉彤覺得寂寥心眼小的跟針眼一樣。
他現在查這些還不是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在惦記周婧涵,然後各個擊破。
“走吧,我該拿的東西都拿起了,我們回許宅。”寂寥就是嫉妒。
以前有多少人仰慕周婧涵多少人,寂寥管不了,也懶得管,如今是小彤,他就要肅清所有的“假想敵。”
“回許宅?明天開學了,為什麽回許宅?”張曉彤腳步一頓,問道。
既然今天打算回許宅住,他們又何必來學校,明天直接再來不就得了?
“你不會還想住宿舍,打算讓我獨守空房吧?”想都別想!寂寥怎麽可能讓張曉彤還住宿舍。
他今天回來就是要絕某些人的念想,如今做完了自然不會留下。
寂寥緊了緊攬住張曉彤腰身的胳膊,向校外走去。
“放開。”張曉彤掙紮。
雖然在校園裏,情侶之間摟摟抱抱已經很平常,隻是她不想和寂寥在公共場所這麽親密,總感覺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