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文件掉了
當時在江成集團舉辦的商業酒會上,通過別人介紹,李學彬才有機會認識胡誠學,不過也隻是客套了幾句,當時邢南風在胡誠學的身邊,幫他收名片。
“邢哥——”李學彬趕緊出來往前走幾步,打算和邢南風握手。
哪知邢南風直接跳過他走向張曉彤。
“別來無恙啊,邢南風!”張曉彤嘴角一勾,手中的杯子就飛向了邢南風,直奔麵門而去。
邢南風猝不及防,不過好在他伸手敏捷,快速接住飛過來的杯子,才沒有被杯子裏的熱水燙到。
“你?你回來了?”聽到張曉彤開口,邢南風終於確定,眼前這個黑不溜秋的人是張曉彤。
同時心中一緊,暗怪自己多事。他幹嘛好奇非要往這邊走?結果遇到這個煞星。
隻是……
邢南風上下打量張曉彤此刻的樣子:“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他有些不敢相信,張曉彤此刻這個樣子,哪裏還是他曾經肖想的美貌。
“怎麽,你有意見?”張曉彤沒有一回來先回家,就是怕讓許博盛和李若雲看到她這個樣子心疼,所以打算在燕京恢複幾天再回去。
“沒!”邢南風哪裏敢有意見,他把茶杯放回桌子上。
這是頭一回他們兩個見麵,張曉彤不向他扔刀的,他感激不盡,哪裏還敢有什麽意見。
當然被熱水燙一樣不好受,但總算換了花樣,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站在一邊的李學彬和坐著喝茶的肖曉同時一愣,想不到他們剛才一直看不起的人竟認識邢南風。
此刻李學彬除了吃驚,則更為尷尬,他原本伸出熱情的手就這麽落在了空處。
好在附近沒有什麽人,他連忙把手收回來,裝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不過他也沒有離開,因為還想著和邢南風套近乎,他就站在原地沒動,打算找個機會繼續。
“胡大哥呢?”張曉彤記得邢南風是跟在胡誠學身邊的,怎麽隻見他,沒見到胡誠學?
“在家。”邢南風回答。
“嗬嗬,今天不是休息日吧?我回來的第一天就查到他翹班,他就是這麽做事的?”張曉彤挑眉,開玩笑道。
“我什麽也沒有聽到。”邢南風明知道胡誠學為什麽會在家,但是卻沒有辯解一句,這是他們之間的事,他才不參和。有什麽事讓他們倆當麵羅對麵鼓去。
“對了,那你來這兒幹嘛?”張曉彤問。
“幫他拿文件。”邢南風正說著,這時樓上有個人抱著一疊文件走下來。
“邢哥,這是胡總今天需要簽閱的文件。”陳思琪從樓上看到邢南風的車,就知道他過來拿文件。她早就提前準備好了,見他沒上來就給他送下去。
“思琪姐姐。”張曉彤見到陳思琪,立刻揮手打招呼。
“一……一凡?”看到張曉彤此刻的鬼樣子,陳思琪嚇了一跳,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總之手裏的文件沒拿住,撒了一地。
“我變得沒有這麽恐怖吧?”張曉彤摸摸臉,不就是曬黑了嘛,加上沒有刮胡子,有些邋遢,至於這麽嚇人嗎?
“對不起,對不起,抱歉。”陳思琪知道自己失態了,慌忙彎腰去撿文件,掩飾她的吃驚。
“喂,幫忙啊!”張曉彤一見,立刻推了一把擋在自己麵前的邢南風,暗怪他怎麽這麽沒有風度。
不管怎麽說,陳思琪都是個女孩子,邢南風這麽一個大男人杵在那兒,也不知道幫把手!
哪知邢南風根本就不動地方,而是看著周圍。
張曉彤見他不動地方,以為是和他不喜歡女人有關,暗猜他該不會還有恐女症吧?便自己過去幫忙撿文件。
李學彬站在原地,原本想尋個機會繼續和邢南風套近乎,哪知人家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晾在一邊,反而跟自己剛剛看不起的人打的火熱。
暗想自己還真是走眼了,想不到他原本以為的農民工竟然認識胡誠學,聽說話的口氣似乎還很熟絡。
而且這小子剛剛差點潑了邢南風一身水,那邢南風也沒有著惱,看樣子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錯。
李學彬早就聽說,這邢南風的脾氣古怪,且武功高強,得罪他的沒有一個好下場。不過若能得其所好,他卻能在胡誠學麵前說的上話,不少人求胡誠學辦事不得門路卻可以找他,不過要看他的心情。
可是他不搭理自己,李學彬根本無計可施,總不能舔著臉硬往上貼,其實主要還是怕惹他生氣。
這個時候正巧陳思琪掉落文件,張曉彤上前幫忙,於是他腦子一轉,覺得可以趁這個機會和張曉彤套近乎,順便化解剛才的不愉快,也能引起邢南風的注意力,便想主動上前去幫忙。
哪知他還沒有靠近文件,就被邢南風一把拎了回來。
“用不著你幫忙,一邊兒去!”邢南風把李學彬按回他自己的位置上去,根本不許他靠近。
“邢哥,我隻是想幫忙而已。”見邢南風總算注意到自己了,李學彬趕緊解釋。
“多事!”邢南風暼了李學彬一眼,眼神中自帶有一股淩厲。
嚇得李學彬腦袋一縮,不敢再出聲。
打發完了李學彬,邢南風走過來,此時陳思琪和張曉彤已經把文件撿起來了。
陳思琪見邢南風過來,就把文件交給他,趕緊低頭認錯:“抱歉邢哥,是我不小心。”
“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邢南風板著臉說話。
“是。”陳思琪看了張曉彤一眼,轉身上樓。
“不是,思琪姐姐……”張曉彤想要叫住陳思琪,哪知她回頭衝她搖搖頭,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意思是,有什麽事他們電話聯係,現在不方便。
“邢南風,你幹嘛啊?不知道她是我姐姐嗎?你凶什麽凶?”張曉彤一向看邢南風不順眼,轉身走到邢南風麵前,戳著他的胸口質問。
她這一個動作嚇壞了茶坊裏所有的人,誰都知道邢南風的脾氣不算好,除了胡誠學沒人敢命令他做事,更沒人敢對他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