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談價
兩個人閑來無事，王秀芬就講述這家飯店的發展史，張曉彤到也聽得津津有味兒，不一會兒，於金海就重新端著一鍋魚上來。
“好香啊！”王秀芬在飯店幹了快十年了，對於魚的味道早就聞慣了。什麽魚隻要一出鍋，她就能聞出來，可是這一次她明明知道是鯽魚，卻聞不出來鯽魚的味道。
“一凡啊，你這真的是鯽魚嗎？”於金海把魚放到桌子上，十分不確定的問道。
“於老板，這魚可是你自己親自殺的，是不是鯽魚你自己還不知道嗎？”張曉彤笑道。
“一凡，不瞞你說，以前我是魚販子，後來改行做的飯店，甭管是什麽魚，就沒有我這一雙眼珠子認不出來的！可是你這魚看著明明是鯽魚，手上的觸感卻更細滑一些，味道也是我從來沒有聞到過的。”
“那你嚐過了沒有？”張曉彤問。
“還沒有。”
“那你嚐嚐看，和你平時吃的鯽魚是不是一個味道？秀芬姐也來嚐一嚐。”剛才通過一番嘮嗑，為了拉進關係，張曉彤已經和王秀芬姐弟相稱了。
“好，我也嚐嚐。”王秀芬的確被這味道吸引了，也拿起筷子嚐了一口。
嗯？兩位行家一嚐這味道，四隻眼睛就全亮了。
和魚打了這麽多年的交道，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鯽魚。不，別說是鯽魚，就是所有的魚都加起來都沒有這魚好吃。
“兩位如何？味道是不是和平時的不一樣。”張曉彤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的想法了。
乾坤鐲出品，必屬精品，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它生產出來食物的味道。
“許老弟啊，我們來談一下價格吧。”於金海解下圍裙，放在一邊。
這麽好吃的魚，他能夠想象的出，一旦推入市場，必定會引起瘋狂購買，隻是這價格……實在不好估算。
“於老板，剛才我就說過，我這魚價格不菲，那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
“叫什麽於老板啊，我長你幾歲，叫於大哥吧。”於金海現在開始和張曉彤套近乎。
於大哥？王秀芬抿嘴偷笑，你閨女和人家差不多大，你都可以做人家叔叔了，居然還在這裏裝嫩！
可是於金海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在商場上，怎麽對自己有利怎麽來。
“於老板，就算我叫你於大哥，我也沒打算降價。我這魚的個頭基本上差不多，所以我是按條計算，每條魚的定價是二百元。”張曉彤伸出兩個手指頭。
她當然知道於金海打的什麽主意，可是一碼歸一碼，涉及到錢的事，她從來不馬虎。
這一點寂寥是堅決相信，剛才張曉彤跟他討論鯽魚定價多少合適，這個價錢是他按照齊大勇賣水果的價錢給出來的。
“這麽貴？一凡兄弟，咱有事好商量嘛，今天你我相遇，這是老天爺給的緣分，我們不能辜負不是？”於金海笑嗬嗬地打價。
“於大哥，在商言商。我這魚是第一次往外放，我可以給你一個親情價，但是我要看你能吃多少量？”
“一凡兄弟痛快，我也不含糊。我自己趁養魚池，能儲不少魚，兄弟你說，你能出多少貨吧？”於金海估算自己手裏還有多少錢，還能吃多少貨。
張曉彤暫且不答，她環視了一下整個飯店，問道：“於大哥，你以後還要做火鍋魚嗎？”
“是啊，怎麽了？”於金海就是靠這個發家的，做這個最拿手。
“於大哥，火鍋魚的價位比較低，是大眾消費品，可是換了我的鯽魚，就算是我給你便宜，那也是上百塊一條，再經過加工加價，你覺得普通消費群體還消費的起嗎？”張曉彤問道。
“這……”這的確是個問題。
於家火鍋魚，不算酒水，一鍋魚不到一百塊，家家戶戶都能吃得起，可若是換了這種鯽魚，恐怕就得幾百塊錢一鍋兒，這普通家庭恐怕就不會接受了。
“一凡兄弟這是讓我換消費群體？”
“我是有這個意思，但是，舍棄原來的老主顧，你舍得嗎？而且若是換消費群體，你這的裝修，恐怕也得改變。”如果菜的價位和飯店的品味不能在一條平行線上，恐怕也吸引不了人來吃飯。
“說實話，我還真舍不得。我在這幹了快十年了，地方一點點變大，不少老主顧是看著我做強做大的，如今……”於金海有些難舍。
“老板，一凡兄弟，我們就不能兩頭兼顧嗎？”王秀芬說道。
“怎麽兩頭兼顧？”張曉彤問道。
“我們這是上下兩層樓，一樓還是原來的火鍋魚，二樓改成鯽魚不就得了？”王秀芬說道。
她自認為自己出了一個好主意，哪知她的話剛說完，張曉彤和於金海一塊兒搖頭。
“秀芬姐，做餐飲最怕的就是消費群體不明確，如果你們這麽做的話，恐怕最後會失去所有的消費群體。”張曉彤說道。
“不錯，高檔餐廳就是高檔餐廳，即使是普通人偶爾進一次高檔餐廳消費，也會按照高檔餐廳的標準來。而火鍋魚就是火鍋魚，你見過哪個富家子弟來咱這擼起袖子吃魚的？我們混著開，有錢的人嫌咱這兒人員複雜，即便魚好吃，也不會登門，怕丟不起那個人。而普通人又會覺得咱這兒門檻高，會讓人望而卻步，最終導致再也無人上門。”於金海為王秀芬解釋。
“啊？開個飯店，還有這麽多門門道道呢？”王秀芬不懂這些。
“一凡兄弟，這鯽魚還能再便宜點不，我是真喜歡這個味道，我相信很多人隻要一吃到這個魚，就會停不下來。”
“於大哥，我這魚會這麽好吃也是有成本的，這獨家秘術也是靠錢撐起來的。”張曉彤表示自己養魚也很辛苦。
“這該如何是好？”這大好的買賣，於金海不想就這麽錯過。
“讓他做代理。”寂寥出主意。
“代理？對啊，他剛才不是說他原本就是魚販子出身嗎？”張曉彤眼睛一轉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