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份牛排,八个汉堡,一整只烤羊腿……
郝运的胃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比赛亚人还能吃。工作人员看着郝运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塞食物,惊掉了下巴。
这家店可是自助餐厅啊,交二十刀通吃的那种。
老板走了过去,擦擦额角的冷汗,微笑着说道:“客人……你在这么吃下去……”
“怎么了?怕我不给钱还是怎么?”郝运说完翻了个白眼,把钱放在桌角继续吃下去。
老板尴尬一笑,收起钱说道:“客人您误会了,我是想提醒您,我们小店一会儿要打烊了。”
“打烊?”郝运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门口的招牌说道,“你们门口还挂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牌子呢?你居然和我说你要打烊?”
老板顺着郝运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他松了松领口,眼珠一转说道:“嗨,这不是……”
“你是不是嫌弃我吃的太多了?你们美国人开饭店都是这种样子的吗?”郝运瞪着死鱼眼看着老板,狠狠咬了一口羊腿,汁液横流。
郝运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食物,嫌弃地摇摇头:唉,这羊腿的羊膻味儿有点重了。
老板以为郝运动了火气,赶紧摆手说道:“唉,我是说……呃……晚上不要吃那么多油腻的东西,容易不消化。我看您一直在吃这些油腻的东西,我是担心您的身体啊。”
郝运眼前一亮,点点头说道:“哎呀,没想到你还挺懂养身的。好吧,晚上确实不能吃多。我也就吃了个七分饱,也够了。”
就这……还七分饱?
老板愣愣地看着郝运从位子上站起来,去甜点的地方拿了一盒雪糕坐回座位。老板见了,气呼呼地回到柜台,指着郝运对员工说道:“记着,这个小子是我们饭店的黑名单客户,以后谁也不准让他进来。”
员工们点头如捣蒜,赶紧记住了郝运的脸。
“翠丝,你完全不吃饭的吗?”郝运一边吃雪糕一边问道。
翠丝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也吃东西啊,可是我的实力太差了,还不能凝聚成实体。等我毕业,成为真正的死神了,那我也可以尝遍人间的美食了……”
翠丝羡慕地盯着郝运手里的雪糕,吸溜一声咽口水。郝运见了,故意砸吧嘴,眯着眼睛享受美食。
叮铃铃——
手机响了,郝运放下手里的勺子,拿起电话,懒洋洋地说道:“我是郝运。”
“郝医生,我是雪莉。”
“你是哪根葱啊?”
雪莉愣了愣,她可从来没听过这种表达,不过她也能猜到这个时候的郝医生恐怕早就气的不行了。她暗叹一声,赔笑道:“郝医生,我们一小时前见过啊。”
“哦,你就是那个老女人嘛。”
老女人?
雪莉强压怒火,语气平缓地说道:“没错,是我。郝医生,您在哪里?我想……我想邀请您帮我父亲看病。”
“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个医生,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的天职嘛。我的诊金要100万,并且事后,那个老匹夫一定要给我当面道歉。”郝运叼着勺子,悠悠地说道。
“100万?刚刚不是50万吗?”雪莉脱口而出,“你这是勒索!”
“120万,顺便你也给我道歉。能不能成,一句话。我在医院对面的自助餐厅吃饭呢,再有五分钟我就吃完了,你最好快点给我做决定。”说完,郝运立刻挂断了电话。
对于哈代这样的超级富豪来说,100万还真不算什么,去年她给自己女儿送的生日礼物就不止100万了。
只不过雪莉还是对郝运的医术稍有质疑。可是,现在她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只有郝运有一丝成功的希望。如果这个医生真的可以救活父亲,100万可太便宜了。
雪莉摇了摇头,一路小跑来到自助餐厅,此时郝运刚好喝完一瓶酸奶,正在不顾形象地舔、奶盖。
“哟,大小姐过来了啊?”郝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儿,朝着雪莉挥了挥手。
雪莉板着脸走到郝运面前,鞠了一躬说道:“郝医生,我向您道歉。我不该不信任你,我也替我的父亲向您道歉,请你原谅我吧。”
“ok,我接受你的道歉。”郝运满意地站起身,“我的家在海滨镇,记得把现金送到我家里。带我去你爸那儿吧。”
拉法姆这个时候刚刚被推出急救室,他已经完全陷入昏迷,不时摇晃脑袋轻声呓语。瞧见郝运过来,班森医生第一个走了过来。
“郝医生,我总算见到你了。”班森伸手拉住郝运,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开始用力握手。
“你哪位啊?”郝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班森。
班森指了指自己的胸牌说道:“您叫我班森就行了。我其实一直想问您,您是怎么治疗的威尔逊?你是如何只依靠针灸,不动手术就能救人的?”
郝运眉毛一抬,清清嗓子说道:“咳咳……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释清楚的。如果你真的对中医感兴趣的话,你还是先读一读《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吧。这对于你们外国人可能有点难懂,如果有不懂的……”
“我可以来问您是吗?”
“不……”郝运眼皮耷拉着说道,“我是说如果有不懂的很正常,但是有不懂的也别来问我。”
班森哑口无言地看着郝运,愣愣地看着郝运走进拉法姆的病房。
“郝医生,您不需要看一下病人的影像学报告吗?”班森屁颠颠地跟进了医院病房,好奇地问道。
“看那玩意儿干啥?”
“啊?”
“你还待在这里干嘛?快点出去,我治病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看着。”
班森允许郝运在自己的病人身上做治疗,已经严重违反医院的纪律了,不过他实在好奇郝运的治疗手法,所以才偷偷让郝运进来治疗。
郝运看见班森在病房里踌躇不定,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还不出去?”
“哦,好的。”
班森点点头跑了出去,他可以利用职务之便调用监控录像,到时候一样可以探寻郝运的治疗手法。
病房里只剩下郝运和拉法姆了,郝运开启阴阳眼,只见拉法姆的脑袋已经被死亡的阴影完全覆盖,浓郁如墨。
翠丝悬停在拉法姆的头顶,轻轻按住拉法姆的额头说道:“他还剩不到一个小时了。”
“小意思。”郝运拿出一瓶魔药说道,“之前我给他配置的力量药剂是稀释过的,这次可是实打实的完美药剂。用来治疗他的病,还不是小意思吗?翠丝,帮我把他唤醒。”
翠丝把嘴放在拉法尔耳朵边上,憋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她脸颊微红地拿出笔记本翻了两页念道:“拉法姆,你的时候未到。”
话音刚落,拉法姆便睁开了眼睛,一个若有若无的黑色阴影在他的眼前晃悠着。拉法姆的眼珠滴溜一转,只见戴着口罩的郝运走了过来,拿起一个黑色的药水递到他面前。
“喝下它,马上就好。”
拉法姆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在郝运的帮助下饮下了药水。拉法姆头顶的黑色阴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老人家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
郝运点点头,收起了药瓶走出病房。
雪莉和班森见了,全都惊讶地站了起来。雪莉跑了过来,疑惑地说道:“怎么了医生?我爸的病……”
“好了。”
“好了?”雪莉和班森全都愣在原地。
郝运看了一眼雪莉,淡淡地说道:“记住,把我的诊金送到我家。然后别忘了,等着个老匹夫醒来,让他亲自给我道歉。”
“哦,对了,还有你。”郝运眼神凶狠地指着班森说道,“不许再把我治好病人的消息外传了。我相信你也知道,让一个编外医生在你的病房里面给病人治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
说完,郝运把记有地址的纸条塞进雪莉手里,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
班森和雪莉面面相觑,一起冲进病房查看情况。班森走到拉法姆床前,刚想拨开病人的眼皮,拉法姆就偏过头嫌弃地说道:“你在干嘛?不许你摸我。”
班森吓了一跳,有些忧虑地问道:“拉法姆先生,你可有什么不适吗?”
“不适?我舒服得很!”拉法姆说道,“你们果然是庸医,就是来骗钱的。女儿,带我去吃点好吃的。”
拉法姆拉开被子就要下床,班森赶紧冲上来拦下了拉法姆:“先生,您先去配合我们做个检查吧。”
“又要检查?”
拉法姆撇撇嘴,全程黑着脸走过了所有检查程序。班森激动地看着拉法姆的报告结果,这个病人居然痊愈……拉法姆头部的肿瘤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消失不见了。
这个发明简直是跨世纪的医疗技术!
为什么这个医生还不愿意把这个技术告诉世界?为什么他医术如此高超但是又只做一个非法医生?
“医生?班森医生?”
“啊,什么?”班森放下手里的报告,看着雪莉。
雪莉皱了皱眉,轻声问道:“我父亲的检查结果。”
班森咧嘴一笑道:“哈代先生已经完全康复了,您可以带他出院了。”
“真的吗?太好了!”
雪莉拉着拉法姆走出医生办公室,刚出了门,拉法姆突兀地开头说道:“给我治病的,是那个华国人吗?”
雪莉一愣,嗫喏地说道:“没错,是他。”
“他要多少钱?”
“120万。”
“就这么多?”
“呃……他还说要你亲自给他道歉来着。”
拉法姆沉吟片刻,想起了弥留之际见到的死亡使者,他长叹一声说道:“给他200万,顺便给他送一张请帖,让他来参加我的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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