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中秋!

  第96章 中秋!


  呼、呼、呼。


  八月十四。


  我說的是陰曆,不是陽曆。


  當時我正躺在芳姨的床上,才運動完。


  「你這是多少天沒碰女人了?」


  「不應該啊。」


  芳姨對我殘生了懷疑,因為我剛剛的粗暴動作,根本就不是一個長期有女人發泄的男人應該有的。


  我沒回答,翻過身,給自己點了根煙。


  「你心裡有事吧?」


  芳姨在我旁邊低聲的問了一句,這一次,她很小女人的躺在我胸口,將我嘴邊的煙搶走,自己抽了一口后,又放了回去。


  「沒事。」


  我不知道在心裡壓了多少東西,可眼下距離將這一切搬開就只剩下了一天,絕對不可以功虧一簣。


  芳姨不置可否的說道:「我勸你別作。」


  「什麼意思?」


  她很正常的回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就像咱們一樣,到了這兒,就得認命。」


  「你現在不是挺好么,在這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既不用和那群狗推似的騙人,也不用和打手們似的天天動手,夠可以了。」


  我詫異的看著芳姨,我原以為這個女人只是和我一樣並不信任對方,而不說出心裡話,但此刻,我十分確定她說的就是真的!


  好像有人管這玩意兒叫『斯得哥爾摩綜合症』,就是說,當一個人長期在危險的環境中受到不公正待遇后,會產生一種特殊心理,會認同對方的放下、甚至協助。


  我越來越覺著芳姨像是得了這種病。


  「我知道。」


  芳姨聽我有些敷衍,立即抬起了頭,將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搭在我的胸膛,緊接著整個人都趴在我的身體上,就這麼抬頭看著我:「你肯定有事。」


  「趕緊,你到底怎麼了?」


  我此時也很想確認芳姨到底是不是得了病,將她摟住說道:「今天大哥讓我把問問送到銜接樓,說是那邊缺人。」


  芳姨聽到這兒,立即從我身上翻了下去:「那就送過去嘛,一個騷貨有什麼的。」


  她轉過身,用後背靠著我。


  我趁機摟住了她的腰,問道:「我是怕有一天自己也落得這個下場。」


  芳姨一下就從被窩裡坐了起來,很認真的看著我:「怎麼可能!」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轉變話題說道:「是,這群人的確都不是好人,可他們也需要有人幫啊,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幫手……」


  芳姨說不下去了,她想起了阿勇、刀子,甚至自己。


  「我困了。」


  芳姨悄悄閉上了眼睛。


  而我,彷彿看到了這裡的全部輪迴。


  我看到了一個人是怎麼從『鮮活』變得死氣沉沉,我也看到了一個人怎麼從死氣沉沉變得『心如死灰』,最後,我看到了心如死灰的人會走向兩個極端,要麼變成芳姨,要麼變成把自己掛在門把手上的女孩。


  那天我故意熬到了很晚,一根煙接一根煙的抽著。


  直到第二天我醒來,借著緩盹的時候用身體偷偷打開了抽屜,才看見抽屜里竟然又多了幾張鈔票。


  我把錢拿出來數過,原本應該三千多的錢,變成了五千一,其中一張上面還寫著幾個中文,『可樂14+7』。


  儘管不知道可樂14+7是不是14箱+7箱的意思,但是我卻已經十分肯定,這張錢是誰給的了。


  是小商店的老闆。


  只有他才有現金。 可問題是,芳姨要這些現金幹什麼呢?


  從這個女人的態度上來說,她不應該是不想跑的么?


  那她攢這些現金幹嘛?


  我當然知道她的現金是怎麼來的,可我更想知道的是,她準備要這些錢幹嘛!

  對不起。


  我把整整五千塊現金塞進了兜里。


  等看到兜里鼓起了一個大包,又把這些錢掏了出來,找了一條芳姨的絲襪,將其死死綁在了大腿根部。


  終於,我再也看不出任何破綻了,五千多塊錢緊貼著我的大腿,並未摺疊的綁在那,只要不是緊盯著褲襠看,根本看不出來。


  於是我走出了房間,去往工作區一屁股坐椅子上,靜待夕陽。


  蹲大獄的我和一個趟料子死刑犯聊過,這哥們是搞化學的,進去的原因是因為冰。


  他說做那玩意兒很簡單,只要你稍微懂點化學,就能做出來。


  當時我們是不信的,可這個傢伙說出一堆亂七八糟到根本聽不懂的東西時,還是會讓你不明覺厲。


  他還順便點評了一下我們那個屋裡的所有人,其中就有一個因為老婆給自己帶了綠帽子以後,動手直接把倆人都送走的。


  他說:「別看咱倆都趟鐐子,可我還是瞧不起你。」


  「這是放到我身上,我都不帶動手的,我就買一些蘋果,然後提煉……然後冷凝……」


  他說的時候我發誓自己沒當回事,可不知道怎麼就記住了。或許,當時覺著自己進了大牆沒準會用得到……


  誰他媽能想到,竟然用到了緬甸。


  對。


  我買蘋果就是要蘋果籽。


  買酒精爐也不是為了煮速食麵,而我通過『小地主』每次去大床房只會睡在廁所,發現大床房的廁所里並沒有監控,所以用酒精爐在廁所里搗鼓這東西。


  買玩冰的小壺就是為了那幾根銜接緊密的管子,所以我在聽說了財神那屋搬入冰箱后,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東西都扔到了垃圾站,並每天不間斷的去小賣店老闆那兒買冰,然後順著廁所沖走,再用冰糖替換,整天端著小壺在人前咕嚕。


  這就是我的計劃,從看見『歡度中——秋』這幾個字開始便在腦子裡成型的計劃,因為我知道像騾子那麼跑肯定跑不出去,尤其是前有追兵後有堵截的情況下。


  那……


  就全放倒吧……


  反正他們也打算讓我活!

  「大哥。」


  老豬在我失神時,回頭打招呼的聲音將我驚醒了,我扭頭剛好看見了阿大。


  「你在這兒幹嘛呢?」


  他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問了這麼一句。


  我順豐插針說道:「抽大了,怕自己惹禍,就坐這兒。」


  老豬這才搭腔:「都跟這兒坐一下午了,倆眼直勾勾瞪著窗戶,眨都沒眨一下。」


  「還他媽知道給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你是抽大了么?」


  阿大笑罵了一句:「一會兒不行抽了啊,今天中秋。」


  說著話,阿大沖所有人拍起了巴掌:「都聽好了!」


  工作區的每一個人都歪著腦袋看了過來。


  「今天吶,是中秋,過節。」


  「不管有業績的,沒業績的,今天都不用被關、都不用被打,一會天黑了就下班,下班直接去食堂!!」


   最近腰傷了,我去摁了一下,摁得時候人家都有點不敢下手了,說懷疑是骨刺,我也挺納悶,難道是我忍得滿頭是汗?

    所以就休息了幾天,目前還在猶豫要不要去醫院,主要是有點不敢……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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