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勝者要面臨的代價
第80章 勝者要面臨的代價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人想到林恆竟然如此輕鬆的取得了勝利。
就像一頭老虎對一隻羊,那隻羊只是用犄角一拱,老虎就突然暴斃而亡了。
那具身體砸落在地,已然是面目全非的模樣,半個頭都被打裂開了。
「好」
蘇定方的一位親兵開口道好,抓而看到周圍的環境之後又沉默了下來,伴隨著又是一陣沉默,蘇定方這才反應過來。
「好!」
無數人這才同一時間吶喊,王靖川也是連忙跟著叫好。
這彷彿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感覺,讓王靖川渾身都是冷汗。
蘇定方也好不到哪去,久居沙場的他或許能比別人鎮定,可仍然是怕的。
就跟林恆之前說過的一樣,沒有人是不怕的。
「贏了!」
「林駙馬威武,林駙馬威武!」
「大唐男兒自當如此!」
好一陣之後,林恆看向肆葉護,冷笑道:「可汗,可還有人要上前與我大唐男兒比試一下的!」
林恆的噴子已經不經意間對準了肆葉護,後者頓時心中驚恐。
「自然是沒有人敢再質疑大唐男兒,林.林駙馬贏了.」
這時突厥人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查看阿拉罕的傷勢,可為時已晚。
霰彈槍的近距離攻擊,直接噴臉,你特么天神下凡都扛不住啊!
那半張臉都已經被炸碎,胸膛也有傷口,只能看到鮮血和白色的腦漿往外溢出著,阿拉罕的胸口還在起伏了,但顯然已經無力回天。
一個突厥人悲泣道:「為什麼要下這麼重的手!」
「他是我們草原的勇士,就這麼死了!」
「你們大唐人都是這樣子的嗎!」
聞言,林恆臉上帶著溫淳的笑容,可那臉上的鮮血卻讓他看著猙獰恐怖。
「如果說今天躺在那裡的人是我,你們會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還不是會說你們草原的勇士多麼勇猛嗎?」
「因為他死了你們才會這麼說,而別人死了你們卻會吶喊叫好,你們草原人劫掠我大唐邊境之時,可有曾想過手下留情?所以你們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種話!」
林恆的聲音宛如魔音一般入耳,當即有人就要站起來和林恆拚命,被肆葉護攔下了。
肆葉護臉上浮現出怒容:「擂台之上,生死自負,阿拉罕自大狂妄,不敵大唐的勇士,是他的命!」
他轉而看向林恆,又看著那把對準他的噴子,肆葉護咽了口口水道:「大唐勇猛,吾等佩服,今日之事,是阿拉罕自尋死路,與大唐使者無關!」
看到肆葉護如此說,林恆笑了笑,隨即走下擂台,臨走時回過頭來說了句:「該辦正事了,我們時間也不是很多,突厥的情況我想快點了解,麻煩可汗了。」
肆葉護連忙點頭,看著林恆被一種人簇擁歡呼著離開。
反觀突厥這邊,無數人圍在阿拉罕的身邊,醫師嘗試著救活他,但顯然沒有作用。
無數人紛紛看向肆葉護,乞求讓他懲治林恆。
但肆葉護知道,這件事情上,無論誰死,都是不佔理的,最終講道理的,只有實力。
那把手弩的實力,幾乎已經深深烙印在肆葉護的腦海里。
就只需要那麼一發,一個三百多斤的活人就這麼沒了,若是大唐的軍隊裝備上這種武器,不需要上萬,一千人就能把他們突厥平了啊!
這種實力,才是講道理的底氣啊!
肆葉護有些後悔今天的決定,不僅僅死了一名勇士,更是見到了大唐那幾乎不可撼動的實力。 突厥,真的有機會打過大唐嗎?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想起林恆臨走說的那番話,連忙去辦了。
軍帳里,蘇定方關切地問林恆有沒有受傷,林恆笑著搖了搖頭。
就是那噴子的勁太特么大了,差點沒把林恆都噴飛,幸虧有武力值傍身。
蘇定方鬆了口氣,看著林恆換了身衣服,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根本不像是有半點傷。
他也不禁問道:「林駙馬,那手弩,是陛下新研究的?」
林恆腦子轉了轉,隨即笑道:「我隨便研究來玩的,殺傷力還挺大。」
難怪上台之前林恆說了句一噴子噴死他,是這麼個回事。
有此神器,突厥的戰馬跑的再快,有個鳥用啊,若這東西能普及,大唐的國力將再次往上走上幾份!
但林恆隨後的話如同一盆涼水潑到了他的腦門上:「此物製造太過困難,一把將近要萬貫的成本,每顆子彈需要百貫的成本,大唐支撐不了的。」
蘇定方聞言錯愕:「這麼貴?」
林恆點點頭,隨即自顧自倒了杯茶:「所以說嘛,自己研究來玩的,沒事用來防防身就行了。」
蘇定方看著那噴子,心中驚愕,這玩意就是自家一套房子了?
一旁的王靖川也是如此,驚到說不出話來。
他緩了好一會才說道:「林駙馬,那我們殺了人,他們不會追究嘛?」
林恆笑道:「都說了生死自負啊王大人,再說了,他們敢嗎?」
二人都想了想,似乎是不敢的。
隨即不由得笑了起來,今日之事,林駙馬是首功,不僅保住了大唐的顏面,還殺了殺突厥的銳氣。
「那我們待會幹嘛?」
林恆想了想說道:「應該會有人來找我們,辦正事了王主事,不會還沒從昨天的溫柔鄉里出來吧?」
王靖川立馬道:「我沒有碰那女人啊,我發誓!」
林恆嘿嘿一笑:「開玩笑呢王主事,你別緊張啊。」
片刻之後,將近中午,睦達前來通傳。
這次,他的態度和語言都恭敬了太多。
「尊貴的大唐使者,可汗邀請你們前來儀事,草原的大部落都來了。」
林恆起身,拿上噴子,睦達看到那噴子眼神不由得一抖,隨即連忙在前面帶路。
軍帳內,肆葉護大罵道:「大唐的國力,我是見過了的,不是我們草原能夠抵抗的,你真的想讓我們步東突厥的後塵嗎!」
「胡說八道,肆葉護,你就是坐在可汗的位置上太久了,你怕了,你怕你死了就享受不到榮華富貴了!」
「大膽,我是你們的可汗,你竟然敢如此開口,來人,把他扔出去!」
那囂張至極的男人,正是一同從大唐回來的使者之一,平律耶達,鐵勒族仆固部的首領,如今突厥第二大勢力。
突厥對外宣稱有十五萬人馬,但內部他們知根知底,能跟著上陣的,去除他們這些大頭領的部下,其實也就只有七萬人是肆葉護的親兵。
平律耶達部下,則有五萬人!
他之所以敢跟肆葉護叫板,也就是因此!
自從臣服於大唐之後,他們就對肆葉護不爽,覺得是肆葉護懦弱怕打仗,因此下面的首領有不少都是不服肆葉護的。
草原的動亂,若只是雪災,不會像現在這樣嚴重,最根本上的問題,是內亂!
「說什麼呢,要把誰扔出去啊?」
一個男人貿然走進來,一襲青衣,面帶和煦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