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還不急？那我再添一把火呢？
第54章 還不急？那我再添一把火呢？
夜晚，崔家宅邸，眾人齊聚。
崔洪將今日所見所聞說了出來，眾人聞言皆是沉默不語。
忽然盧思齊開口道：「當真是陛下在背後幫林恆？」
崔洪沉重地點了點頭：「如此看來，確實如此。」
然而此時的蕭家蕭乾，卻提出了反對意見：「陛下向來眼界極高，林恆不過一些田舍郎，經營些商賈行當，陛下又如何能看得起他？」
「老夫覺得，陛下去林恆的紙行，無非是去打探一下，況且若陛下真的要幫，何必要做偽裝，只要陛下駕臨，那才算是真正的站隊在林恆那邊以此震懾我等，可陛下並沒有這樣做。」
「而且就老夫所知，即便是皇家的製紙工坊，做出一張那樣的紙張成本也是極高，況且如今國庫空虛，只是為了幫一個毀容公主的駙馬，何必要大動干戈？」
崔洪有些疑惑道：「那你們認為，那林恆當真是掌握了製紙的工藝，而且能以極低成本做出那麼好的紙張？」
「如此看來，應該是的。」
說完，眾人再度沉默，即使不相信一個田舍郎當真做出了紙張，可現如今事實確是真的擺在那裡。
一張紙的成本兩百文，今日林恆起碼售出紙張過萬，若是真的那麼高的成本，賠損要上兩千貫了！
如此大的賠損，其實一個田舍郎能夠承擔的？便是現在的皇家也無法承擔！
崔洪再次開口道：「紙張的成本一旦下來，書籍的成本也要降低，這可是個大問題啊！」
盧思齊否認道：「不會，一本書的價格貴在內容，貴在抄寫，紙張只不過是成本而已，雖然紙張價格大幅度下降，可真正影響到我們的還是售賣紙張的收入。」
在場之人，誰都知道，這紙張的收入才是大頭，尤其是世代經營造紙工坊的王家。
「香水、肥皂、紙張，不成型，這林恆身上的秘密居然這麼多！」
「若是我等將這些生意搞到手，豈不是一件美事？」
忽然有人這般說，但在場之人也是見識過林恆上次的態度的，幾乎是不可能鬆口。
李世奇面容忽然陰沉下來：「此人既然如此頑固，不妨」
他隨後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這種行為對世家而言，其實也是司空見慣了，畢竟商場中的確有視利益比自己小命還重要的。
而他們每次的做法，也能掩人耳目，不會讓髒水潑在自己身上。
此話一出，盧思齊搖了搖頭：「若是真的這般簡單，他那生意早就到我們手裡了，何故做得這麼麻煩？」
林恆的身份太敏感了，汝南公主的駙馬，李世民的女婿，而且本身還有爵位在身，這樣的人一旦莫名其妙消失了，恐怕天下人都會把矛頭指向世家。
而李世民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世家，即便他們做的在隱蔽，李世民也能找出蛛絲馬跡，屆時龍顏一怒，他們可是會吃大虧的！
蕭乾沉默片刻道：「此人先前一直不鬆口，諸位以為是什麼原因？」
王少禹冷笑道：「無非是覺得世家給的少了，還能有什麼？」
「獅子大開口，不怕撐死！」
「那若是再提高價碼呢？」
有人詫異道：「上次給出的條件，都已經是接近四千貫了，他林恆還不滿足，是真的要把整個世家給他才會鬆口吧！」
蕭乾指間輕扣桌面：「紙張利益之大，你我眾人皆是有目共睹，價格下降，我等受損嚴重，決不能讓這種低價紙張再從市場上繼續售賣下去了。」
「一定要把林恆手裡的這些拿到手，崔家在長安勢力最大，派人先警告一下林恆，然後崔家出面再做商議。」
眾人皆是同意，忽然前朝貴族裴杯開口道：「盧思齊，先前不是讓你去負責肥皂和香水的工藝了嗎？現如今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盧思齊垂頭喪氣道：「林恆的所有肥皂和香水的加工都是分批進行的，我花重金將這些人雇傭過來，打算從他們口中挖出香水的配方，豈料這些人只知道各個工序的流程，可最關鍵的成型卻是做不到！」
肥皂不能成型，香水不能濃縮，那如何能跟林恆所售賣的相比啊！
崔洪嘆了口氣道：「想必他在開店之前，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關鍵的技術肯定是在他自己手裡掌握著，不會輕易交給其他人的。」
蕭乾說道：「你從各地招募方士，那些人不是喜歡做這個嗎？去讓他們試試能不能找到一種方法促進。」
「但最好，還是從林恆那裡把香水的配方給挖出來.」
第二日，林家莊內，林恆正拿捧著一小把黑乎乎的玩意往紙筒里塞去。
黑火藥！
罵爽了世家，還有獎勵，真是不錯！
見填充地差不多，林恆放入了一根長長的引線，隨即點燃。
片刻之後，一聲炸響傳來，附近的村民聽見動靜立馬圍了過來。
「林郎君，剛剛好像打雷了，你」
眾人看著地面上有燃燒的痕迹和很多碎紙屑，不免嘴角一抽。
見此，林恆尷尬道：「你們說剛剛的動靜啊，我搞得，沒什麼事情，大家散了吧。「
還以為這大晴天地憑空打雷了呢，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林郎君總是搞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林恆看著地面上留下的痕迹，不免思索起來。
這火藥配方雖然是有了，但怎麼去用，可是很講究的，這得一步步地實驗的。
他正打算做著下一次實驗，迎面就看到崔洪帶著幾個下人過來，見到林恆之後拱手抱拳。
林恆有些不解地還禮，天下沒這麼巧的事情吧，都跑到自己家偶遇來了？
「林縣子，不知剛剛是在做些什麼？」
林恆扯了扯嘴角：「跟你有什麼關係？」
崔洪依舊面帶笑容道：「老夫是想請林縣子到府上一敘。」
這些世家，一個個沒憋著好屁，他可沒興趣跟他們交流，於是有些不耐煩道：「有話就在這裡說，我沒時間。」
崔洪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壓抑憤怒道：「林郎君這紙張，的確極好，近兩日在長安的銷量我們也見到了，的確是驚為天人。」
「老夫是代表世家與你談一談一樁生意，如何？」
又要開始利益誘惑讓自己交出配方了？這些人可真是沒意思，林恆原本想拒絕的，但忽然想到一件事。
世家還表現的如此淡定，顯然是這紙張沒能讓他們慌起來啊！
那如果自己再添一把火呢？
林恆呵呵笑道：「可以啊，什麼時間？」
崔洪有些詫異，這林恆居然答應了？
他連忙說道：「就今日下午，在崔家。」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