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誰說我只會半闕

  第36章 誰說我只會半闕


  【選擇一:隱忍不發(畏懼權勢,展現阿Q精神,安慰自己,反正對方只是過嘴癮),選擇獎勵:《阿Q正傳·典藏·至臻》】


  【選擇二:君子動手不動口(出手教訓,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選擇獎勵:書法專精。】


  【選擇三:半闕君子(沒錯,再來一首半闕,羞煞眾人,皮一次很開心,一直皮一直開心),選擇獎勵:造紙技術X3(宿主除自己外,可選擇三人將造紙術融會貫通。)】


  看到系統的選擇,林恆面色難堪看了眼李泰。


  剛剛自己還說要與世無爭呢,這就要打臉了。


  可是系統的獎勵真的好想要怎麼辦!

  「怎麼,那林恆是故意躲起來不敢見人了?連面都不露?」


  「想來也是怕了,哈哈,林恆,你不是詩才冠絕眾人嗎?敢不敢出來與我比一比詩!」


  聽到這話,一旁的李泰見林恆還是沒什麼動作,譏諷道:「哎呦,難道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怕了不成?」


  林恆笑了笑,那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可以毫無心理障礙地去裝逼了。


  「吵什麼吵!」


  眾人聞聲看去,林恆負手而立,自二樓緩緩走下,場上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林恆看著一個世家子,笑道:「就是你要比詩的?」


  那人冷哼一聲道:「就是我,原以為你林恆怕我,不敢出來了呢!」


  說完,在場哄堂大笑,那男子也是一副趾高氣昂的嘴臉看著林恆。


  林恆笑了笑,指了指上面的對聯:「你既然連這牆上對聯的下闋都沒對不上來,如何有資格與我比詩?」


  聞言,那批權貴子弟中的一人皺起眉頭道:「你這詩不過是其他人代筆而已,以你真正的才學,如何能寫得出這種詩句,若是有本事,現場做一首給大家看看!」


  「對啊林恆,你既然自負詩才,若是當大家面寫上一首,想必也沒什麼難的吧!」


  見有人鼓動,這股人潮越來越大,林恆也是不由得笑出聲來。


  這些人也真有意思,人想低調都不行,難怪古代會有某個才子一鳴驚人呢,原來不是主動的,是被動被逼出來的。


  林恆大笑道:「可以!那既然是和我比詩句,那就老規矩吧,你們來出題,我來寫上闕,若是幾位有一人能寫出下闋,便算是你們贏如何?」


  此話一出,幾位權貴子弟面面相覷,清河崔氏的幾人上前,為首那人名為崔和,當今朝堂二等進士,其詩才在其年少時便已在長安揚名。


  身旁跟隨著的,屆時崔氏子弟,兩人雖為庶出,但同樣作為朝堂三等進士,其文采底蘊可見一斑。


  幾人思量片刻,崔和負手而立,緩緩說道:「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自古而來,無論高門大戶還是平民百姓,相思都是一個從來不會過時的論題。」


  「林恆,那你今日便以相思為題,寫上一首詩。」


  崔和剛說完,林恆便隨口而出一首柳永的詞。


  「佇倚危樓風細細。


  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林恆兩句脫口而出,眾人神情疑惑,不是五言七言?


  一旁的崔和眉頭微皺,聽著林恆繼續說下去。


  「草色煙光殘照里。


  無言誰會憑闌意。」


  「見笑了,在下拋磚引玉,只等幾位技驚四座,請接下句吧?」


  幾人也是聽出了這詞牌名,崔浩崔哲眉頭緊皺,蝶戀花。


  若是詩詞,上闕下闋承接起來會輕鬆些許,可若是詞牌

  「佇倚危樓風細細,若是對艷波蕩漾水碧碧總還可以。」


  崔浩思索片刻道:「春愁,春愁又該如何對啊」 崔哲苦思冥想許久:「只是意境上,對孤游也可以,春日出遊,總也能相思。」


  崔和淡淡說道:「孤芳出遊,曜曜展愁緒.」


  在場之人,聽到崔家三人對的幾句,皆是不由得皺起眉頭。


  上闕意境如此高雅,下闋卻如此低俗,甚至有些上不得檯面,只是胡亂對上音律而已,便是一些稍微讀過書的也聽得皺眉。


  三人說了一半,便沒臉再說下去了,估計再說下去就要被罵了。


  見此,林恆微微笑道:「既然幾位如此不學無術,何必又來自討苦吃呢?」


  此言一出,三人眼神皆是銳利起來起來。


  他們堂堂進士,竟然被說成不學無術?


  林恆繼續說道:「在下今日也不為難幾位,既然如此就來首簡單的。」


  眾人聞言,紛紛看去,豎起耳朵聽著。


  崔家幾人也是不由自主地屏氣凝神起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一聽紅豆,眾人又紛紛搖頭。


  現如今,紅豆並沒有所謂相思的寓意,林恆此言,已然是跑題了。


  崔哲皺眉質問道:「此詩與那相思又沒有關係,因何說出這半闕詩?」


  盧家子弟不屑冷笑:「我看著林恆就是靠著這沽名釣譽,只會出半闕而已。」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也是紛紛附和,畢竟從許久之前的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開始,林恆從來就只出半闕詩,從來就沒有寫出過全篇。


  今日的蝶戀花和這莫名其妙地和相思無關的紅豆也是。


  寫相思,紅豆與相思又有什麼關係嗎?


  很顯然,古今的典故中,對紅豆與相思都是沒有任何概念的。


  「現如今林恆你又拿出一首與相思毫不相關的半闕詩,看來是無詩可用,拿來湊數了!」


  「什麼叫無詩可用,林兄這叫江郎才盡。」


  「好一個江郎才盡啊!」


  林恆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讓小二拿來紙筆。


  揮毫潑墨之後直接丟下筆,頭也不回地走了。


  「哈哈,那林恆果然是怕了,現在面子丟大了,沒臉見人了」


  「一個田舍郎而已,能有何等才華,嗯?崔兄,他寫的什麼?」


  崔和上前,拿起那張被林恆留下字跡的紙張。


  筆法之瀟洒絕倫,讓人驚嘆,好一副草書!

  「崔兄,別看了,林恆在上面寫了什麼?」


  「可讓大家好等啊!」


  「對啊崔兄,快說」


  崔和忽然眼神一滯,眼神中竟是有些破天荒的震驚。


  「願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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