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唐歌的探監，交易一下如何？
王鳳嫻沒有想到唐歌他們竟然這麽快就回來了，一時間是十分疑惑的。
“不好意思王大人，這麽晚還來叨擾。”
“唐公子說的哪裏話，應該的，來人，上茶。”
“王大人，我今日聽說你抓了不少淨天教的亂黨，不知道，你抓得這些人，數目有幾何啊？”
王鳳嫻是真的知無不盡。
“淨天教的勢力如今在山東儼然已經是龐然大物了，我抓人也是正常，許多人都是亂民，被淨天教洗腦，不知悔改，而且整日什麽都不做，就知道焚香朝拜，而且數量眾多，抓是抓不完的，所謂治標不治本。”
“這一點王大人做的沒錯，如果不從根本上解決，你這天牢之中，恐怕糧食都不夠浪費的。”
“哈哈哈，唐公子真是個妙人，沒錯，不過，如果你想要幾個管事的，我還是有的，如今的天牢之中，關著幾個淨天教的堂主舵主之流，但是嘴巴都很嚴，而且對淨天教是死心塌地，甚至很多都是死侍，如今都上了口枷。”
唐歌點點頭：“如此甚好，這樣的人有多少？”
王鳳嫻說道：“有十幾人，能確定的其中有三人乃是堂主，一人是舵主，還有數十人，都是洗腦的教徒，我抓了好幾次，最後是沒有辦法，隻能將那些不停宣揚淨天教教義的家夥給關了起來，他們嘴巴都很嚴，什麽都不說，甚至，這幾年，光是絕食餓死的堂主已經有三個了……”
唐歌思考著。
看樣子這淨天教洗腦的手段是十分厲害的。
“王大人，我有一問。”
“請說。”
“淨天教如今勢力如此龐大，關於他們激進派的這一脈，或者說整個淨天教，你查到他們訓練了多少軍隊……我是說……壯丁！”
王鳳嫻臉上的肌肉抖了抖：“這個……當真是不好說，我當初沒到山東之前，齊思明起兵用的是府軍兩萬，淨天教的亂黨……那時候就有三萬之多，但是後來齊思明畏罪自殺，那些淨天教的亂黨，也失去了音信，這些年我多方查詢，卻也心裏沒數，不過根據這些年淨天教在各地活動和發展的教眾，應該已經是不下十幾萬人之多了。”
唐歌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啊。
公休寧和楊國忠也都一陣陣的發寒，竟然是如此龐大了麽。
“關於山東方麵，王大人，你可有關於淨天教教徒的名單之類的東西？”
“有啊。”
“啊？”
唐歌愣了一下。
“真有？”
王鳳嫻笑了笑：“我雖然勢單力薄，但是也是蒙受聖上天恩浩蕩，淨天教雖然沒有除掉，但是我搜集情報卻也從未落下。”
唐歌心裏狠狠地跳了幾下：“有多少？”
王鳳嫻臉色不太好看：“淨天教如今勢大，我光是搜集到附近和鄰近地區的教徒名單，就已經是不下數千人了。”
……
休寧和楊過總都是十分吃驚的，竟然如此麽。
“不知道王大人收集到了什麽程度。”
“家中親眷，尋根溯源，都是附近，在各大官府衙門都有備案，還是十分方便的，隻是這規模如此龐大，我始終按兵不動，沒有抓人。”
“者名單想必就在大人府上，我可否一看？”
“隨時。”
唐歌點點頭：“如此一來，那天牢裏麵關著的人，王大人當是也有詳細情報。”
王鳳嫻笑了笑，打開了書房的暗格，還真拿出了一份名單冊子。
“這是這些年單獨列出來的名單，死的活的都有，數量不多，但是都是能夠確認身份的，都是淨天教的管事，亂黨愚民！”
唐歌翻開了冊子，上麵詳細記載了這些人的出身，家眷，戶籍地。
在淨天教所當人的職位。
唐歌沒有細看，但是王鳳嫻的這份心意和毅力，唐歌是很佩服的。
“可否帶我去天牢看看？”
“這，現在麽？”
唐歌點點頭：“沒錯，我想去看看，這被洗腦已經瘋狂的人，是什麽樣子的。”
王鳳嫻瞥了一眼公休寧，公休寧點點頭：“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照做便是。”
陰暗潮濕，充滿了惡臭的氣味兒，隻有小小的天窗通風，牢房裏麵堆著幹草堆。
充當著褥子……
條件是極其的惡劣。
“我來山東之後，天牢屢次遭劫，這裏是我後來秘密挖出來的，隻有自己的兄弟親自看守，好在沒有繼續出事，能留下的認證不多了，但是這些人嘴巴都太嚴了。”
休寧是槍林彈雨過來的人，始終保持著優雅，但是還是忍不住皺眉，堵住了鼻子。
楊國忠倒是沒有什麽反應，始終跟在後麵，這會兒是老實的不要不要的。
他從離開揚州，跟唐歌在一起共事之後，他就知道，唐歌給他的活路不是沒有代價的，而且代價是十分巨大的。
走到了最深處，唐歌看到了那牢房裏麵的幾個人，有的人是五花大綁，嘴巴都塞著布條子，甚至幹脆有人直接用鐵鏈子捆住了嘴……
若是不知情的人，肯定是要唾棄王鳳嫻了。
“嘴裏沒有毒藥也要這樣麽？”
王鳳嫻苦笑：“唐公子，你看那個，看到了麽？”
唐歌順著手指看了過去，那是個中年人，眼睛如同蛇蠍一樣盯著他們，嘴唇幹裂，手腕被鎖鏈反鎖著。
“他進來的時候是個完整的人，但是他的牙縫裏麵塞了毒孢，自殺未遂，但是後來沒能及時困住，他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他就是個堂主。”
……
唐歌也沒說什麽，隻感覺背後涼氣直冒，對自己恨得人，對別人更狠。
淨天教太過分了，洗腦是十分殘酷的事情，而淨天教，做的實在是太毒辣，太成功了。
“這樣的眼神，不像是老百姓吧。”
王鳳嫻點點頭：“綠林上的，當初是土匪的。”
“這幾個呢。”
“這個是普通百姓，但是應該是腦子好使的，爬到了堂主的位置，這幾位，也是綠林上的。”
“什麽樣的誘惑，能讓綠林上的好漢子馬首是瞻，甘願赴死呢？”
王鳳嫻搖搖頭：“不得而知，不過想必那惑亂人心之術，任誰也是頂不住的。”
唐歌走到了一個五花大綁的漢子老門前：“這位兄弟，我想與你做個交易，淨天聖女，就是你們的那個什麽神母，她許給你的東西，我也能給你，我也能做到，我們可以給你鬆綁，你給我機會，讓我也做到你們聖女能夠做到的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