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這是一部苦情戲
老夫人走的落寞,卻也輕鬆,根本就沒搭理齊王,這齊王,也沒有將自己的兒子放在眼裏,根本就沒有在乎的。
仿佛就是個棋子一樣的。
但是在外人看來,他卻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被老夫人給嚇壞了,根本就不嫩理論兒子被廢了事兒。
所以……
這件事兒,算是不了了之,以後薛家出了持有龍頭拐杖的老夫人,一緊對朝廷沒有什麽影響。
世襲的爵位,是為了保護薛家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受盡世人的敬仰。
隻要腦子不殘,就沒有人會對薛家怎麽樣了。
如今揚州的一半兒兵權也交了出來,薛家完了。
齊王卻並不著急,甚至重新躲在了角落裏,不曾說話,也不再說話了。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兒,終究是他贏了。
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但是揚州的兵符,卻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弄到手的。
隻要楊國忠還在,兵符的去向隻有一個,絕不能給李元霸。
這朝廷之上,現在替他說話的人很多。
這件事兒,經過皇帝的問詢,文武百官的意見交換,最終還是按照規矩,給了楊國忠!
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是滿足了齊王的野心了。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故事裏的事兒,哪有那麽一順百順的。
你在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著你。
到底是你算計了別人,還是別人算計了,真真假假,誰又能分得清楚呢。
不過齊王發怒了,回去之後,那高興的情緒,釋放在了女人的身上,然後砸碎了許多家當。
在老夫人那裏裝孫子,回到這裏,他就是王,他想玩什麽樣的女人,就玩什麽樣的女人。
想罵誰就罵誰。
叫來了處理此事的人。
“我特麽讓你們教訓一下薛丁山,誰讓你們廢了他了?”
“這,王爺……”
“嗬嗬,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傳達錯了意思,反倒是幫了本王大忙了。”
“王爺?”
齊王提上了褲子,喝了一口茶:“你做的好,本王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才,這幾個女人,看上哪個,隨便挑,本王玩夠了。”
那幾個女人嚇了一跳,光著身子,也顧不得羞恥,扯了衣服,遮住了羞處,跪在地上,不停地念叨著:“王爺不要啊,王爺開恩……”
“臭娘們,閉上你們臭嘴!”
那幾個女人頓時嚇得全身發抖,根本就不敢再多說了。
這樣的事情,在齊王的王府裏麵,經常發生。
玩夠了就扔掉,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齊王從來就當做玩具一樣。
甚至懷著他的孩子的女人,齊王就親手禍害死過。
開膛破肚,隻是為了滿足好奇心,想知道胎兒是怎麽樣的……
“選呢,怎麽,不滿意?”
“不是,這,王爺……”
“本王讓你選你就選,費什麽話!”
“是……”
齊王有一些不耐煩了:“碼的,算了,全帶走,讓人給我換一批新的來。”
“屬下遵命。”
那人趕緊彎腰行禮,帶著幾個女人走了。
離開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容,女人,我確實喜歡,不過別人玩剩的,我卻不喜歡。
這些年,也是攢了不少的女人呢,真是有趣啊。
舞樂祠禮近在眼前了。
那些域外蠻夷到的差不多了,隻有少數的一些國家還沒有到位。
按照公休寧的說法,那些人,每年都會來的很晚,要所有人等。
但是唐王宅心仁厚,卻也不怪罪。
但是這是一種褻瀆。
突厥,扶桑,高麗的人來的是最晚的。
唐歌準備的差不多了。
老夫人這段時間並沒有著急回去,而是每天照顧著薛丁山。
薛家的大內禁軍侍衛也都撤走了,這件事兒,是以一種和平的方式解決的。
沒有人任何損失。
唯一算得上損失的,就是薛家完了,可以說是樂得輕鬆。
但是關起門來。
卻是一家子人的歡聲笑語。
包括公休寧,包括柳如是,包括老夫人,都是傻眼了。
因為薛丁山根本就沒有瘋癲,而是好好地呢。
“這,這怎麽回事兒?”
眾人都傻眼了。
薛丁山摸了摸亂七八糟的頭發,擦掉了嘴上的糕點渣滓。
唐歌卻趕緊阻止了。
“哎哎哎,丁山,那個不能擦掉。”
薛丁山頓時不高興:“我說大哥,這幾天我都沒洗澡了,身上都有臭味了。”
老夫人卻忽然喜極而泣:“你們兩個混小子,竟然連老婆子我都給騙過了,好,好啊,到底是年輕啊。”
“奶奶,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老夫人不但沒有怪罪,反而是開心。
公休寧,程謨,柳如是卻都傻眼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兒的:“大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唐老弟,我說你,膽子是真的太大了,這也行麽?”
“公子,丁山他沒事啊。”
柳如是不禁是鬆了一口氣。
薛丁山是個好孩子,他們都知道,都以為他真的瘋了,沒想到竟然是假裝的麽?
薛丁山嘿嘿嘿的傻笑,跪在老夫人的麵前,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當初他卻是遭受重創,莫名其妙的被人打得個半死。
直接昏死了。
這一點兒不假。
但是他醒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唐歌,當時唐歌在他自己的手裏寫了幾個字兒,一直拍打薛丁山的臉。
然後讓他注意掌心的那幾個字:“不要說話,裝瘋賣傻!”
薛丁山是好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但是他對唐歌是言聽計從的。
大哥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薛丁山這才不顧一切的裝瘋賣傻,到了後來才知道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兒。
一場驚天的風波。
薛丁山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也是比較疑惑的。
因為他並不知道自己廢了小王爺,當時他可是真的沒有那麽做,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腿踢出去的時候,好像有一股氣,直接撞在了他的腿上,然後就把小王爺給踢飛了出去。
齊王是真的狠辣啊,對自己的兒子都這麽狠心。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這是那兒子的命在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看來是有內家的高手助陣了。”
老夫人思索著:“不過這事兒跟老婆子也沒有什麽關係了,乖孫,你是如何知道我一定會來,有如何確信我能交出兵符呢。”
唐歌說起這件事兒,便說道揚州之事。
當初不就是有人要那調兵的虎符麽
老夫人已經解甲歸田,安享晚年了。
唐歌是這麽想的。
左右已經不設朝堂之事,不如就此撒手。
薛仁貴殺人案,其中許多冤屈,凶手至今逍遙法外。
有人肯定是心裏不安生的。
薛家的男丁越老越少,我就想著奶奶肯定也要留一條後路的。
“所以你騙了老婆子?”
唐歌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其實是想借薛大人還鄉致仕這一點,讓齊王放鬆警惕,如果這部苦情戲演的不真實,齊王就會看穿的,但是調兵虎符的事兒,想必齊王渴望已久了,我不過是給他埋好了一步棋子罷了。”
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看樣子,你是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了。”
唐歌嗯了一聲。
公休寧卻是越聽越是喜歡。
這一步,真是這一步,難怪父皇說唐歌又走了一步好棋,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瞞的她好苦啊。
“這幾天可是憋死我了,裝的太辛苦了,大哥,我可以去洗洗澡,吃頓飽飯了麽?”
唐歌卻搖搖頭:“丁山,現在還不可以,京城的事兒安排的差不多了,我會和你們一起回到揚州,至少現在,你還要裝瘋賣傻,到時候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恢複正常,避免齊王在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
“這……可是很難受啊。”
老夫人開口道:“聽你大哥的吧,你要謝謝你大哥,幫你躲過了這一劫,否則你恐怕被人殺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薛丁山訕訕一笑:“大哥,謝謝你,我今天又學到了。”
唐歌搖頭:“你啊,演的還真像,差點連我都以為你真瘋了,不過身體真的不要緊麽,那可是真正的內傷。”
薛丁山捂住了胸口:“你不說還不疼,你一說,可疼死了。”
“哎,也是苦了你了,我們盡快趕回去,孫老先生是妙手神醫,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