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老夫人發怒,對峙朝堂
這氣勢,絲毫不減當年之風,老夫人是真的怒了。
當初的老夫人,薛家的老夫人,那是何等天驕一般的人物。
整個大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人都尊敬薛家。
如今她家的獨苗變得瘋瘋癲癲的,僅僅是因為小孩子之間的打架鬥毆?
可是事實就是那麽回事兒。
確實是兩個小輩之間的爭鬥。
而且原因並不光彩。
皇太後臉色也不太好看,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程度:“齊王!”
“娘親……”
“你養的好兒子,你自己過來跟老夫人解釋。”
“我……娘,娘娘親……”
“過來!!!”
皇太後蒼老的身體,也是爆發出了怒氣。
齊王一個哆嗦,心裏卻在罵,你個老娘們,老不死的女人,你又不是我親娘,牛逼什麽?
同父異母,也是血親,隻是齊王這心裏,根本就不存在什麽血脈親情吧。
齊王似乎心驚膽顫的走到了老夫人麵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老夫人今天卻全然不給麵子:“老婆子身體不好,不能給齊王爺見禮了。”
“使不得,使不得……”
齊王嚇得趕緊擺手,說白了這事兒是他家的不對,現在他陷入了被動。
完全陷入了被動,沒想到這老夫人竟然背著他的眼線,直接來到了京城。
更沒想到薛丁山這小子,竟然被一下子打的腦殘了。
薛丁山見到齊王,似乎嚇了一大跳,瞬間躲在了老夫人背後,不停地哭,不停地說什麽:“鬼鬼,鬼,娘親救我,他要吃我!”
那癡癡傻傻,瘋瘋癲癲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裏難受。
齊王頓時尷尬……
“老夫人,地上涼,這大冬天的,您起來好不好,咱們有話好商量,您這樣,小王擔當不起,不敢與您說話啊。”
老夫人卻無動於衷:“老了,胳膊腿兒都不聽使喚,齊王爺不必如此,我老婆子就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仇恨,要下這麽狠的手。”
“這,老夫人,小孩子之間打架鬥毆,拳腳無眼,小王回去也教訓了不孝子,你看。”
“哦?”
老夫人冷笑著:“說得好,齊王爺,老婆子問你,小王爺的武功師承何人!!!”
老夫人的責問,但這雄渾的內力,這一句話,震得金鑾殿都是一陣激蕩。
齊王爺嚇得一個哆嗦,這威勢實在是太猛了。
“老夫人,您,您別生氣,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啊。”
齊王那樣子,仿佛真的不知道老夫人所問何事。
“嗬,嗬嗬,嗬嗬嗬,齊王爺,小王子是練了多少年的內家功夫,竟然能將我孫兒內府震裂,險些五髒俱毀,你來告訴我,這小王子,是多大的本事?”
“什,什麽?”
齊王當時就傻眼了。
就連老皇帝,就連皇太後,滿朝的文武大臣,都竊竊私語起來。
“五髒俱毀?這不可能吧,小王爺雖然文武雙全,但是那武功……說實話,都是花拳繡腿,怎麽可能會做到打架鬥毆,就將人打的五髒俱毀了?”
齊王爺是真傻眼了,心底完全崩潰怒罵。
隻是讓他們給薛丁山一點兒教訓,臥槽,這小子直接給我五髒震碎了?
齊王有些懵逼的站在那裏,這副樣子,倒是真的讓人覺得他什麽都不知道,反而十分震驚。
“那個……老夫人,如果你這樣說的話,容小王說句大實話,我家這不孝子,雖然有些虛名,但那都是浪得虛名,他根本沒修煉果什麽內力,不會內家的功夫啊,根本就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你讓他耍一套花拳繡腿,他還能裝模作樣,你若是讓他用內力傷人,這恐怕真的是無稽之談了。”
老夫人臉色頓時陰沉:“無稽之談?”
齊王頓時有些頭皮發麻,先帝健在的時候,老夫人的聲望都是如日中天的,有了龍頭拐杖,更是可以在皇宮暢通無阻,可以騎馬進宮。
甚至這把龍頭拐杖,上打昏君,下打奸臣。
老夫人那氣勢如虹,握著龍頭拐杖的手都發白了,齊王雖然不怕她,但是那龍頭拐杖一旦落下去,打他也是白打的。
“老夫人息怒啊,如果是犬子的問題,小王絕不姑息,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可是老夫人卻不能冤枉好人,今日犬子也來了,你自己看吧,不光是你家的孫子癡傻瘋癲,我的兒子,也斷了前程了!”
老皇帝擺了擺手,便有人將小王爺給抬了上來。
齊王站直了腰杆:“老夫人,小王不是不講理的人,你也看到了,我這犬子,也是被薛丁山給廢了,我尊敬您是大唐的開國功勳,並不想惹您不痛快,可是你看,我可是有說謊之處。”
皇太後開口了:“皇帝,你叫禦醫來吧,也好讓老姐姐親耳聽到,滿朝文武作證,看看這小王爺的傷勢。”
小王爺是嚇得麵無人色,老夫人是什麽角色,他是知道的。
而且他更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下死手。
沒錯,他隻會假把式,都是花拳繡腿。
他不可能一拳下去把薛丁山給打的五髒俱焚。
要說阿貓阿狗他還相信,能一腳踢死。
“老,老夫人,我,我冤枉啊,我不會武功,我真的沒有下死手啊。”
小王爺被老夫人那毒辣的眼神看的心驚膽顫的。
差點兒沒尿出來,趕緊不打自招了。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敗家子!”
皇太後不禁皺眉:“齊王,莫要放肆,那也是你的兒子,養不教,父之過。”
“娘,娘親教訓的是。”
心裏卻在呐喊,你特麽的算老幾,敢教訓我,等我登上王位,第一個找一萬個男人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禦醫仔細的檢查了許久,最終是搖搖頭:“命根子是廢了,以後恐怕恢複很難了,而且他卻是沒有內力,不是內家功夫的高手。”
老皇帝擺了擺手,又傳喚了幾個禦醫,基本上結論是一樣的。
薛丁山也是同樣的待遇,最終斷定,薛丁山是內傷過重,頭部在摔倒的時候也遭受到了一定的撞擊,能不能恢複,沒有人能夠確定。
或許能,或許不能,一輩子都會如此瘋瘋癲癲的。
氣氛頓時陷入了無比的凝重之中。
齊王強自擠出了幾分幹笑:“老夫人,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您,但是我的兒子也廢了,薛丁山的這個傷勢,不是犬子所為,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得罪了什麽人,或者是那些受難的家屬所為啊,最近關於薛家的風評,可不是那麽好的……”
老夫人聞聽此言,頓時怒發衝冠,龍頭拐杖鏗鏘一聲震在了金鑾殿的之上,一身氣勢爆發:“齊王爺,你說什麽,老身沒聽明白,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