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唐歌好壞
秀寧算是服了,唐歌到底是人精一樣的存在,說話也是滴水不漏。
現在他們感情日益變好,他疼愛自己,秀寧心裏喜歡,也願意和他日夜相伴。
可是唐歌還是拒絕朝廷的,不願意參與這些事兒。
這都是聖上想的,他猜的,然後借由自己的口中,專屬給父皇。
想必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
而且也鋪下了一條路,針對齊王。
哎……
秀寧忍不住心裏喜歡,卻又無奈悵惋,若是唐歌有個高官厚祿,他親自辦這些事兒,想必早就可以一片太平盛世了。
可他偏偏喜歡躲在背後,當甩手掌櫃的。
機不愛財,也不貪圖官路,隻愛美人,不愛江山。
可他卻心懷天下蒼生,江山在他心裏,不在他手裏。
父皇想必也會喜歡這些辦法的。
“相公,你就這麽躲在後麵,什麽時候是個頭,你就不覺得委屈自己麽?”
唐歌忍不住抱緊了她:“求得人生逍遙,何必那麽累呢。”
秀寧忍不住有蜷縮了一下,湊到他唇邊求取,那親吻,如此讓人著迷。
“那我去辦這件事兒,以免夜長夢多。”
秀寧前腳剛走,後麵就有人風風火火的跑來了。
程謨踹門進來:“唐老弟,不好了,丁山那小子和小王爺打起來了。”
唐歌抬頭看了看:“小孩子大家而已,你急什麽?”
程謨一腦子冷汗:“我能不急麽,丁山那小子太狠了,差點兒廢了小王爺,估摸著以後都不能人道了!”
臥槽?
唐歌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有這麽牛逼?”
程謨頓時又是一臉的黑線:“我的老大啊,祖宗哎,你能不能正經點兒,齊王的兒子,廢了,丁山那小子被抓了!”
本來都是極好的,可是聽到薛丁山被抓了,唐歌頓時不淡定了,斷子絕孫用得好,可是進了天牢就不好了。
最近京城局勢混亂,薛家幾乎隻剩獨苗了,要是被人利用,此事可就麻煩了。
“你們特麽的就不知道攔住麽?”
“我,我過去晚了,丁山是被人打暈了,否則怎麽可能。”
程謨心急火燎。
“誰下的手?”
“就是不知道,所以我才來通知你啊。”
“糟糕了……”
唐歌心裏打了個突:“走,趕緊派人去追休寧。”
薛丁山已經被關進去了。
傷害了薛丁山的人沒找到,但是薛丁山卻遭受了重創,唐歌和休寧趕過去的時候,薛丁山一直昏迷不醒。
休寧是動用了皇家的令牌,才把薛丁山給救了出來。
但是這件事兒,卻鬧大了,齊王當時就一口老血,哭的昏天暗地,跑到了皇上的寢宮,鳴冤訴苦。
說什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說他就這麽一個兒子爾爾……
薛丁山瞬間就成了十惡不赦的混蛋。
甚至一瞬間就鬧得滿城風雨,關於薛家的負麵傳言數不勝數,在京城這麽個地方,瞬間鋪天蓋地的傳了出去。
關於薛丁山在揚州的種種罪證,說什麽薛仁貴殺人逃命,仰仗的是祖上的榮光。
而薛丁山瞬間就成了不孝子弟,甚至連累了老夫人和老元帥的一世英名等等。
這種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
薛丁山雖然回到了薛家的商會,但是卻有朝廷的禁衛軍把守著。
一刻也不離身,這是預謀好的。
唐歌一眼就看出來了,恐怕那小王爺是故意的,而這幕後主謀,自然就是齊王了。
他開始出招了。
在舞樂祠禮到來之際,萬國來朝,不但要搞臭國家的名聲,讓皇帝聲名狼藉,還要奪權,更要掌兵。
唐歌可是記得,揚州,老夫人坐鎮,節度使李元霸坐鎮。
而當初他們遇刺的事兒,關係到揚州的軍令虎符。
據說是薛仁貴手中有一塊兒,揚州知府楊國忠手裏有一塊兒,隻有這兩塊兒合一,才能調動揚州的駐軍。
而薛丁山被看護的死死的。
秀寧不能整天守著,她回到了皇宮,將這件事兒和唐歌的計策都傳達給了皇帝。
皇帝什麽都沒說,但是在那之後。
兩道天子禦令,撥亂反正。
趕在事情變得糟糕之前,滅掉了域外那些蠻子的口風,讓他們徹底閉嘴。
而且當著天下人的麵兒,說出了那些貪官汙吏的罪證,但是聖上宅心仁厚,沒有采取連坐,隻是沒收財產,發配的發配,充軍的充軍。
頓時迎來一片喝彩之聲。
淨天教尚未露麵,卻已經失去了優勢,再去殺人已經沒有效果了。
他們殺的都是貪官汙吏,但是老皇帝的這一招玩的實在是漂亮,幾乎瞬間就堵住了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而那些域外的蠻子,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
屍體已經被打的麵麵目全非了,根本辨認不出來是什麽人。
隻能通過衣服辨認,人已經死了許久了,發臭腐爛了。
趙秀寧心裏別提有多麽的甜蜜了,這是她的男人想出來的辦法。
一時間,兩大難題迎刃而解。
但是休寧很快就笑不出來了,薛丁山整整昏迷了三天,傷的很嚴重。
而且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至今沒找到誰下的手。
在他的手下眼皮子底下……
而且朝廷的禁衛軍,像是看著犯人一樣,任何探望薛丁山的人都會例行檢查。
唐歌第一時間寫了一封密信,送回了揚州,給老夫人通風報信。
同時也是著手安排,這件事兒,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最穩妥的方式解決,否則薛丁山這次要玩完了。
薛丁山是第四天才醒過來的。
唐歌等人第一時間去看望,然而那大內的禁衛軍,卻不讓任何人接近。
公休寧掏出了令牌,當時就發怒了:“現在人醒了,他又不會跑,出什麽事兒,我負責,讓開!”
那幾個大內高手頓時為難,其中一個搖頭,示意其他人不要忤逆公休寧。
唐歌當時就跑了過去。
全身檢查,他沒帶任何東西,但是唐歌卻真的擔心薛丁山,甚至他醒來還沒有說過一句話,就感覺到一個人,撫摸著自己的額頭,說沒有發燒之類的。
薛丁山茫然之中,睜開了眼睛,他這幾天,可都是等著這一刻呢。
薛丁山茫然之中,唐歌撫摸著他的額頭,拍著他的臉。
不停地問丁山,醒醒,你沒事兒吧之類的話。
等到薛丁山完全適應了光線,忽然一把推開了唐歌,在地上手舞足蹈。
“媳婦,我媳婦呢,娘,我娘呢,我餓了,我餓了。”
大夥都被這一幕給震住了,完全沒搞明白怎麽回事兒。
薛丁山見到沒有人搭理他,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哭帶叫的喊著要找娘,喊著餓了,甚至打滾。
脫了一隻鞋子,衣服扯得亂七八糟,滿嘴的胡言亂語,跟三歲孩童一樣。
任誰說什麽,也無動於衷,就是在那裏扯著嗓子幹嚎。
唐歌湊過去,卻又被他一把推開:“你走開,你不是我媳婦,不是我娘!!”
然後就坐在地上打滾耍無賴。
柳如是看著心裏難受,趕緊去拿了糕點,湊過去遞給了薛丁山:“丁山,我是你如是姐姐,你還認得我嗎?”
然而薛丁山搶過高點,吃的快心,反而疑惑的看著柳如是:“你是我媳婦嗎,我沒見過你啊,你是我家裏的丫鬟吧,我娘呢?”
……
一時間,屋子裏麵靜的出奇,隻有薛丁山不停地吃著糕點那吧唧吧唧的聲音。
那幾個大內護衛也是傻眼了。
公休寧怒道:“薛丁山沒事兒則以,若是有什麽事兒,誰都保不住你們,我割了你們的腦子當尿壺!”
幾個大內禁衛軍護衛,頓時一陣驚悚,這位說的話,你不能不往心裏去。
可是他們真的什麽都沒做,隻是接到了命令,負責看守,不讓任何人接近。
而現在,薛丁山瘋了?
這件事兒可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