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明知是錯……
如果讓你遇到，那一吻，是不是可以定下終生，是不是可以白首不相離？
那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氣去跨過去。
公休寧，趙秀寧，他在這一刻，扮演的不是小財神，不是鐵娘子，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墜入愛河的女人。
她逼迫著唐歌，卻也被唐歌逼迫著。
拿出了這一生最大的勇氣，全部的力氣，想要她這輩子隻能遇到一次，絕無僅有的一個男人，給他一個答案，不是承諾，僅僅是一個答案。
然後那樣，她就可以滿足了。
至少她知道，唐歌喜歡趙秀寧。
她更知道，這可能是沒有結果的，但是她不能錯過，所以，至少現在，她會想到，一輩子站在唐歌的身邊，不會逃走，也不會背叛。
讓唐歌呢，拚了老命的想要拒絕，可是美人恩重，情難卻。
許多的聲嘶力竭，許多的玩轉糾結，許多的拒絕，到了嘴邊，言不由衷，說的卻是實話。
招人疼，惹人愛的女人，漂亮的女人，誰不喜歡呢。
可是這份回應，卻都是彼此的言不由衷，都知道橫在麵前的溝壑深深。
都明白可能是有始無終的惡果。
罷了吧，算了吧，別想了，抱著吧，就那麽抱著吧，不管時間長短，將來的事兒，將來再說吧。
趙秀寧從未唱過的滋味，唇齒之間的接觸，那麽讓人心跳，呼吸都要停止了。
唐歌溫柔的探索她的唇，她生澀不知所措，卻喜歡的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卻沒有想過逃走。
隻覺得唐歌的胳膊越來越用力，把她抱得越來越近，幾乎勒住了，像是蛇一樣，像是繩一樣。
生怕她跑了，這彼此的虛偽和言不由衷，根本無法確認的未來。
但是這一刻，那些都不容去想，隻想著，彼此占有哪怕一刻，那也是極好的。
這一生的回憶都在這裏。
“唐歌，我喜歡，我真的喜歡你，你要答應我，讓著我，不要離開我。”
“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唐歌沒有邪火，隻有溫柔，這一刻，他不想把心思用在算計上。
隻想用在和這個女人的溫柔上。
“如果將來我對對不起你，你要記得，秀寧此刻從不騙你，秀寧喜歡你，愛你，你喜歡我麽？”
唐歌聽得眼睛的都酸酸的：“那玩意還用說麽，都是用做的。”
他抱起趙秀寧，橫在自己的懷裏，貼著她的嘴唇，二人糾纏著嗎，親吻著。
唐歌忍不住伸進她的衣服，撫摸著。
趙秀寧也不躲開，也不閃開，任憑他胡作非為。
但是唐歌卻隻是那麽溫柔的撫摸，揉搓，隻奈何，秀寧男兒身的打扮，波濤之處，纏的緊緊地，根本就碰不到，但是仍然能夠感覺到那柔軟之處，充滿了彈性。
趙秀寧沉醉了，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什麽都不想管，什麽狗不想顧，什麽都願意。
隻想一輩子就這麽在一起。
生澀變得熟練，親吻那麽誘人，呼吸那麽急促，許久才分開。
唐歌抱著她，她貼著唐歌，彼此依偎，想那些過往，不想那些未來。
“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我若是柳如是他們該多好。”
這是她心裏沒有說出來的話，但現在，哪怕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她難得的這一刻。
好暖啊。
柳如是喜歡的胸膛，她喜歡的胸膛，這裏一點兒都不冷。
沒有披風，沒有毯子，卻能感覺到那強有力的心跳。
趙秀寧撫摸著那胸口，手伸了進去，上一次的傷痕還在，上一次……他的心髒被插了一刀。
他活著，真是一個奇跡。
而那一刻，或許她早就失去了一次唐歌了。
“還疼麽？”
“不疼了。”
那小手熱乎乎的，就算是冬天，仍然帶著灼人的溫度。
趙秀寧不禁眼圈紅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找到了唐歌，讓他跳了進來，也不會有今日。
就不會相逢，就不會有現在這樣子。
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挑選她的駙馬。
可是現在橫在他們麵前的，是唐家，是唐王室。
但是……
還是有好的方向的，君無戲言，她的父皇說過，唐歌會是她的，至少，還有一個指腹為婚的存在。
在這個時代，這一點，是不容拒絕的，所以唐歌本身就是她的不是麽。
有些溫柔不容得你貪戀，一旦沾染了，讓人愛不釋手。
趙秀寧沒有體驗過人間的情愛，她這一生，隻對唐歌動過心。
也隻要這一次。
所以她癡纏，隻想在這裏一輩子不走，隻想躲在唐歌懷裏，溫暖如春。
薛丁山總算是當了一回好兄弟，攆走了所有人，不讓任何人接近。
他為了休寧高興，也為了大哥開心。
可是他也不是毛頭傻小子了，開心之餘，不禁擔心。
大哥若是做了駙馬，那是再好不過了，可是大哥這個人用情至深，柳如是和顧橫波該怎麽辦？
這一天很忙長，很難熬，卻又那麽短，讓人貪戀不舍。
直到薛丁山硬著頭皮告訴他們柳如是回來了的時候，休寧戀戀不舍的分開。
這一天都沒有喝一滴水，吃一粒米。
但是卻讓人難忘，讓人滿足。
柳如是不管是什麽時候見到唐歌，都是興致高昂的，十分的開心。
百裏紅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也不能說是全無所獲。
但是伴隨而來的消息，卻不是那麽好。
齊王果然是有動作的。
休寧今天來這裏，本來也是打算著告訴唐歌他得到的情報。
柳如是打開了話匣子，說了幾天的遭遇。
然而冬香姐姐很好，甚至生了三個孩子，兩男一女，小兒子還在繈褓之中。
看不出什麽異樣。
但是她今日沒有簡單驃騎衛少將軍秦書恒，根據冬香姐姐的說法，他是去軍部報道了。
唐歌不禁皺眉：“要打仗了麽？”
公休寧卻搖頭：“這事兒也是我要跟你說的，秦書恒這個人是個軍伍，他喜歡部隊的生活，一直想要北上，但是老將軍，如今健在，而且一直在軍中服役，所以他沒有機會去打仗，如今北方突厥人時不時的騷擾我大唐邊境，就在昨天，說起此事，齊王卻在聖上麵前美言了幾句，幫助秦書恒實現了去北方的夢想！”
唐歌冷笑了一聲：“這沾親帶故就是好，說去哪就能去哪，夠牛逼的，不過怕是支開了人吧！”
柳如是眉頭緊鎖：“我雖然不懂這其中道道，但是公子，冬香姐姐沒有什麽反常的地方，而且還帶我去了他們一幫女子組成的詩會，那裏許多官宦家的妻室，男人多半是不在家的，去哪裏消磨時光。”
“你去了？”
唐歌嚴肅的問道。
“去了，百裏紅姐姐跟著我的。”
唐歌看著休寧：“這個詩會是怎麽回事兒？”
休寧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這個早就存在了，並不是冬香組織的，朝廷的官員，許多每天都是不著家的，都在忙著各自手裏的事兒，這些女人，為了消磨時光，會組織一些詩會，都是些遠近聞名的才女，嫁入豪門之前，都是識文斷字的。”
“裏麵，有男人麽？”
柳如是嗔怪看了他一眼：“公子啊，哪有你想的那麽不堪，都是女人的，半個男人的影子都沒有。”
但是唐歌卻不相信那麽簡答。
看柳如是的樣子怕是又相信了什麽人心。
“如是，你雖然在紅塵裏打拚過，但是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冬香或許沒有什麽，但是，這不是一句話兩句能說清的，我若沒猜錯，冬香姑娘應該約你沒事兒常常過去坐坐吧。”
柳如是臉一紅：“如是知道，冬香姐姐確實說了這話。”
唐歌歎了一聲：“還是小心為妙，驃騎衛走的有些太快了，不得不防，百裏紅姐姐。”
“公子有什麽吩咐？”
“以後你一定時刻跟在如是的身邊，寸步不離，不要讓她離開你的視線，隻要她出門，一定做到，你要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