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不是我不幫忙……
唐歌是徹底的傻眼了,什麽叫我喜歡你啊,你一個大男人……
大男人……好吧,唐歌覺得自己這步棋算是走錯了。
他無戳穿休寧的身份,無非是想給自己爭取最大的人身保障,而不是人身的利益。
因為唐歌猜到的那些東西,實在是太黑暗太可怕了。
如果他蒙在穀裏,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那將來,對於齊王的這件事兒,處理結果不管如何,唐歌都是危險的。
以他的立場來看,齊王必須死,以老皇帝的立場,齊王也是必須死的!
因為他不許有人覬覦他的皇位。
不是嗎?
當然,作為一個皇帝,任何一個皇帝,都不可能告訴天下人,是他自己為了爭奪或者保護自己的帝位,而殺了至親之人。
殺父弑兄的戲碼,自古流傳與皇室。
唐王也跳不出這個圈子,何況他膝下無子呢。
所以唐歌知道,其實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兩個人能夠和他分享這個秘密。
一個老皇帝,一個是公休寧。
而老皇帝那裏,唐歌不可能去說,也沒膽量,更沒蠢到去送人頭的。
皇家的秘辛,不是誰都能染指的。
而唯一能夠保護他則是公休寧。
但是公休寧的身份,卻不行,小財神護不住他!
唯獨那鐵娘子趙秀寧能夠護得住,你問為什麽?
嗬嗬嗬,你問我為什麽,因為她是大唐的掌上明珠趙秀寧啊,老皇帝膝下無子,卻有一個女兒,絕世天驕一樣的存在。
公休寧走了許久了,唐歌仍然沒有起來的意思。
柳如是重新拿來了一個毯子,靠著唐歌坐了下去,披在了二人身上。
“滋味如何?”
唐歌伸手摟住了她:“你也學壞了麽?”
柳如是小臉兒一紅:“公子,其實這樣未嚐不可,你若是接受了她,將來沒有人敢對你怎麽樣的。”
唐歌在柳如是的小屁股上掐了一下:“你當你家公子是公子哥麽,見一個愛一個,那全天下的女人,還不都是我的了……”
還有一句話,趙秀寧是不能招惹的,尤其是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這等於去送死。
唐歌可不想把自己賣給朝廷,賣給皇室。
但是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很惡心的,因為他本質上,也是在利用秀寧,也是在利用!
至少從他講出了自己的猜測,戳穿他女兒身的這一點,唐歌就沒安什麽好心。
雖然不涉及到男女之情,但是卻利用趙秀寧作為庇護所。
隻要鐵娘子趙秀寧要保護他,他不管做什麽,隻要沒有涉及到皇權的利益,一般都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所以呢?
除了賺友情的錢,還要賺曖昧不清的情……
唐歌不喜歡這樣,可是他自己或許可以逍遙自在,現在家裏的那一大幫子人,等著他養家糊口呢。
若是早點兒發現,或許揚州事了,他就可以抽身而退了。
而現在,唐歌憎恨老皇帝說不上,但是那舞樂祠禮的一紙詔書,卻讓唐歌倍感心寒,如果一切都猜對了。
老皇帝的手腕布局,從趙三璐浮出水麵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而他,早就落入一個布置好的圈套。
老皇帝需要假借他人之手來除掉自己的親兄弟。
唐歌很憂桑,老皇帝膝下無子這件事兒他也知道了,那麽為什麽呢?
世人都說他是個情種,癡情獨鍾,皇後死了之後,再也沒有封後,也沒有側妃。
這是唐朝曆史上,為數不多的癡情種子,沒有佳麗三千。
但是他應該是不能生育了,喪失了生育能力,這得是多大仇呢。
唐歌不知道是不是小說和電視劇看多了,他已經感覺到了一雙大手,牢牢地掐住他的脖子,讓他不能呼吸。
而等他處理完了齊王的事兒,或許那雙手就會輕輕一用力,掐斷了他的喉管兒。
或許……
那麽輕輕地放手,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柳如是也不說話了,靠著唐歌眼睛閉著,其實有一點兒她和唐歌想到一塊兒去了。
休寧可以保護唐歌,如果她作為一個女人是鐵娘子那個掌上明珠趙秀寧的話,唐歌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當她的駙馬,就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今後麵對皇家的危機。
但是相對的,駙馬是沒有自由的,也是自由的。
駙馬不能當官啊,唐歌也不喜歡。
那樣也好,從此以後,逍遙快活。
隻是柳如是卻不敢說下去了,如果那樣,她和顧姐姐,需要付出的,就是轉身離開。
因為皇家不可能允許他們這樣的女人留在一個駙馬爺的身邊。
他要和唐歌一起回到揚州,然後,跟顧姐姐他們商量這件事兒,決不能讓唐歌知道了。
就當剛才她的話,是不吐不快吧。
化驗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而且唐歌得到的消息是一點兒不假的。
驃騎衛少將軍夫婦二人的酒是有問題的,少將軍秦書恒的酒水裏麵有一種迷幻藥,可以讓人精神迷糊,但不至於中毒,相當於一種興奮劑的存在。
而少將軍夫人,酒裏麵也有這種迷幻藥,還有一種……催情藥。
所以當時發生了什麽,唐歌可以腦補想象。
齊王這個人,果真是陰險毒辣,看來後麵,真的是危險重重了。
這件事兒,不能怪冬香姑娘,但是唐歌可以預見,恐怕秦書恒要完了,而那個冬香,或許也是清白不保。
最後,他是不是想要通過柳如是來大誇自己呢。
可以預見,就是這麽個路子。
唐歌想了許久,最終還是和柳如是在床上解決了這個問題。
“如是,如果冬香被人利用,甚至被毀了清白,被逼迫陷害別人,你會怎麽做?”
柳如是有些迷茫:“冬香姐姐?”
柳如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會陷害我麽?”
唐歌搖搖頭:“情非所願,但若是助紂為孽,那也是陷害。”
柳如是本就是個蕙質蘭心的女人。
混過煙花風塵,懂得許多人情世故:“齊王……做了什麽麽?”
唐歌把自己誤打誤撞查到的事情跟柳如是說了一遍,柳如是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胸口是起伏不定的。
許多話想要對唐歌說,甚至請求,最終成了一句話:“現在救她,還來得及麽?”
唐歌歎了一聲:“我想到這件事兒的時候,他們找到的也僅僅是酒壇子了,如果冬香姑娘已經被利用,或者沒有了清白,齊王接下來,就要對你動手了雖然用來打擊我。”
柳如是臉埋在了唐歌胸口,千言萬語,卻都說不出來。
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知。
“冬香姐姐是個好人……”
柳如是越是和他相處,越是覺得人生可怕,十之八九不如意,而且這官場上的人,果然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齊王的手腕和陰險毒辣,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如果唐歌不是愛她疼她,將這些告訴了她,柳如是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唐歌麵對的到底是什麽。
這些爾虞我詐,這些勾心鬥角,這些明槍暗箭,這些陰險毒辣的險惡用心,唐歌是怎麽挺過來的?
唐歌聽得心裏難受:“不是我幫忙,或許還沒有發生什麽,但是若是你跟冬香通氣,反而會害了她也不一定。”
柳如是抱著唐歌,這話她不信的,唐歌不是不幫助她,而是那酒裏麵的催情藥,已經證明了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