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請帖
唐歌臉色很不好,心情很不好,整個人都不好了,十分不好,特別急不好。
公休寧靜靜地坐在那裏,然後有些緊張的看著唐歌,雖然有些歉意,但是他還是說了。
“就這麽簡單?”
“對不起唐大哥,聖上他不肯收回成命。”
“恩,想來也是如此了,畢竟君心難測,這幾天你一直在皇宮,怕是也受了不少罪,清瘦了許多,回去休息吧。”
休寧臉上浮起來一絲絲的紅潤:“我不累。”
“你不累,我卻很累,我需要好好想想,既然無法改變,我們就要陷入被動了,揚州的事,還要盡早安排,以防萬一,否則等齊王過去了,那就回天乏術了。”
“正因如此,我才要留下,大哥一個人,太累了,我與你一起。”
唐歌不禁有些感動,可老子特麽的現在心煩好麽,誰都不想搭理。
“我進去休息一下,你隨意。”
唐歌說完就起身告辭了,他是真的要休息一下,直接進了柳如是的屋子,關了門,誰也沒跟著,讓後一頭栽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尼瑪了隔壁的齊王爺,你奶奶個腿的狗皇帝,你大爺的公休寧,你全家的趙家老王八……
唐歌心裏惡狠狠的罵了幾句,過過嘴癮,可是現在他更迷茫了。
唐歌閉上了眼睛,感覺自己前途渺茫。
程謨和薛丁山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又看看唐歌關了門的房間,氣氛頓時尷尬無比。
而公休寧淡定的喝茶,柳如是添了熱茶,看著休寧一陣的好笑:“公子他就是這麽個性子,煩心過了就好了。”
公休寧嗯了一聲:“如是姐姐,唐大哥他現在怕是心情糟糕,宅子我看中了幾處,你要去看看麽?”
柳如是一聽,頓時開心,隻是剛一張嘴,便又搖頭:“我等公子休息好了一起。”
柳如是不想出門,想到前些日子去了錢謙意的府上,至今有些後怕,不明白的是錢謙意這個人,到底是什麽樣的角色,看不出像是會和齊王這種聲名狼藉的敗類混為一談的家夥。
柳如是想著,可能這裏有什麽誤會,或者難言之隱,想要知道能幫助唐歌分憂解難,隻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亂跑,這隻會給唐歌添麻煩。
這些日子,唐歌夜夜都不會放過她,上次留下的傷口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仍然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疤痕。
唐歌他總是看著那道疤痕出神,親吻,撫摸,一想到他溫柔的憐惜的樣子,柳如是都會覺得呼吸急促,腿有些發軟。
她……想要越過那一步,給他生幾雙兒女,要在……自己的家裏。
隻是想到自己會搶在顧姐姐前麵,柳如是心裏慌慌的。
公休寧他們都看到了柳如是按在發呆,又是害羞,又是期待的,甚至還在那裏傻笑。
“柳姑娘,你……沒事麽?”
柳如是卻是在瞬間回過了神來,有些難掩羞澀,強自鎮定:“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情,見笑了。”
開心的事情麽。
公休寧差不多能夠猜到,對於柳如是這樣幸福和幸運的女人來說,什麽才是開心的事情呢。
哪怕是和唐歌在一起,也是開心的吧。
何況……
這些日子,他也是聽聞了自己的手下說過,唐歌他這幾天,一直在柳如是的房中呢。
隻是柳如是眉目清明,眉心未散,身形中正,雖然多了幾分嫵媚之色,眼波如水一般,但卻還是個處子的身段!
這麽久了,顧橫波和柳如是都是黃花閨女,就連那杜十娘,唐歌也沒有碰上一下。
公休寧多了幾分安慰,卻又多了幾分好奇,作為一個男人,他是怎麽忍住的?
顧橫波,柳如是都是絕色天姿,杜十娘更是嫵媚多情,共處一室……
莫不成唐歌那方麵有什麽問題麽?
唐歌要是知道這會兒公休寧在想這些,恐怕當場發飆狠揍一頓,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麽威武精壯!
不過看柳如是那幸福的樣子,作為一個女人,公休寧又在嫉妒。
怕不是唐歌那方麵有問題,君子坐懷不亂。
他之所以想要買一座宅子,恐怕是也和這閨房之樂有關係了。
柳如是那幸福的模樣,早已陷得太深。
隻有真正的幸福的女人才回有這樣的表情,唐歌是真的憐惜她,愛護她,否則這國色天香就在眼前,同塌而眠,又怎麽可能不發生一些事情呢。
公休寧想到這裏,不禁也是有些臉紅,呸呸呸,怎麽會想到這樣的事情。
隻是如此這般一想,頓時又覺得心裏難受了,我現在,還是公休寧,唐歌他那麽厲害,怎麽就把他當做男兒身了呢……
女人的邏輯真的是很詭異的。
休寧你如此打扮,根本就是一個男兒身出現在唐歌麵前的,隻是唐家和唐王室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就算她坦白了女兒身,也隻會讓關係僵化。
現在的唐歌,怕是更加憎恨皇家了吧。
隻求他不知道唐家與唐王室的恩怨,也好給她更多的時間準備。
大門被敲響了。
柳如是要去開門,薛丁山卻搶在了前麵:“可是柳如是柳姑娘的住處?”
薛丁山見來人是個小姑娘,衣著打扮頗為富貴,到像是富貴人家的侍女:“正是,姑娘有何貴幹?”
這一身貴氣的小姑娘掏出了一封請帖遞給了薛丁山:“我家夫人托我把這請帖送過來,說是要交給柳如是柳姑娘。”
薛丁山接了過來,點頭笑道:“不知道姑娘是哪家的姐姐,進來喝茶歇歇腳吧。”
那姑娘搖搖頭:“謝謝薛少爺,婢子是驃騎衛少將軍府上的丫鬟,主母吩咐了別的事情,我還要去辦,還麻煩您將這請帖交給柳如是柳姑娘,我也好回去交差。”
薛丁山笑了笑:“我自會親自交到柳如是姐姐的手上,姑娘慢走,我就不送了。”
薛丁山關門之後回來將請帖交給了柳如是。
柳如是倒是十分疑惑。
薛丁山皺眉問道:“如是姐姐,你在京城的朋友不少麽,臉驃騎衛少將軍家的主母都認識?”
柳如是搖頭:“並沒有……”
隻是打開請帖的那一刻,柳如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幾分喜色:“冬香姐姐!”
公休寧當下就皺起了眉頭,冬香,驃騎衛少將軍的夫人?
這幾日她剛一回來,就聽到了關於柳如是去拜訪錢謙意大學士的事兒,而且程謨也告訴了她當時的情況。
公休寧幾乎第一時間就肯定了,那個勞什子的趙源個能就是齊王本人!
薛丁山有些驚訝:“當真是驃騎衛少將軍的夫人?”
柳如是點點頭:“昔日冬香姐姐也是風塵中人,後來贖身到了京城,沒想到,多年不見,竟然嫁給了驃騎衛少將軍,當真是美事一樁。”
公休寧卻忽然說道:“京城現在並不安全,柳姑娘,前些日子的事兒我已經多說了,是我的疏忽,這事兒來的蹊蹺,還是小心為妙。”
柳如是點了點頭,臉色也是有些凝重,本來他鄉遇故知的喜悅,頓時淡了不少,冬香姐姐怎會知道我來了京城,還送上了請帖,這倒是有意思了。
“等公子休息好了,我與他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公休寧起身走到了門口,也不避諱,對著門口的護衛說了幾句,那護衛便連忙點頭,轉瞬沒了影子。
這事兒可不對了,他昨天好像聽說休鈺又去了齊王府,而齊王的人,昨天去了驃騎衛的府上,而且是喬裝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