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如是要出門
誰也沒有心情吃早飯，沒有食欲談其他的事情。
看著這個溫暖的笑容，這個年輕的男人，讓人感覺那一刻的遙遠如此不可觸摸。
“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宅子的事兒，我會盡快辦好。”
唐歌點頭默認了，他們這些兄弟也好，朋友也罷，都已經有了許多的感情，唐歌明白，自己的決定，某種程度上會讓他們難受，但是他必須這麽做，他要有自己的家，而不是一直這樣飄零。
“我就不送了。”
“大哥……留步……”
休寧轉身走的痛快，但是心卻難受，不是因為唐歌要自立門戶，這是必然的，換做是他，也會這麽做，但是他聽到唐歌會娶柳如是和顧橫波她們，心裏卻被針刺了一樣的疼。
他……他會娶柳如是她們麽，也難怪了，這世上，有誰比得上他呢。
柳如是也好，顧橫波李也罷，在他的心裏，都是寶貝一樣的。
他不會在乎他們的出身，不會顧及他們的過去，甚至隻是單純的疼惜憐愛那幾個女人。
而這樣的女人，卻都為了唐歌心甘情願。
在揚州的時候，其實他就知道的，唐歌對待柳如是等人的態度，是真正的家人，而不是其他。
公休寧有些羨慕，甚至有些嫉妒。
“大哥，我也還有事，我先走了……”
薛丁山也很不開心，他還小，所以心裏難以接受。
唐歌對他來說是個大哥，甚至更像是個父親一樣。
什麽都教他，護著他，幫了他許多，教會了許多，讓他懂了許多。
他心裏佩服唐歌，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的大哥一樣崇拜。
可是現在，他覺得大哥不要他了，甚至離開他了，這個落差，讓一個孩子難以接受。
“看看你這個樣子，還當自己是小孩子麽，你看看人家別人家的公子哥，你這個年紀，都已經是妻妾成群，姑娘兒子滿地跑著打醬油了，還孩子氣……”
薛丁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大哥，你還是我大哥是麽？”
“那不是廢話麽！”
薛丁山裂開嘴笑了：“那我去了，下午再來找你。”
“去吧……”
唐歌心裏舒坦了不少，這傻孩子，還真的像是個小弟弟一樣，讓人不放心。
不過這個樣子，唐歌還是欣慰了不少，懂得接受，也是一種成長，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這裏，還是他的一個家，一個奶奶，一個弟弟……
“公子，難得來一次京城，我想去拜會一個人。”
“恩，什麽人？”
柳如是臉上浮現了許多美好的笑容：“錢謙意先生，那位名滿京華的山虞大學士。”
……
唐歌吃飯的筷子忽然停頓住了。
看的柳如是有些擔心：“公子，你，你怎麽了？”
“啊……呃……沒事兒，你是說，虞山先生錢謙益？”
柳如是愣了一下：“公子又在笑話如是了，不是虞山先生，是山虞大學士，錢謙意，意思的意，不是利益的益。”
唐歌忽然鬆了一口氣。
這個平行世界已經不是第一次讓他不淡定了。
當初遇到柳如是，已經讓他震驚的瞠目結舌，隨後又是顧橫波，又是馬湘蘭，甚至李元霸，薛仁貴，薛丁山這些大觸，一個個都出現了。
唐歌對於秦淮八豔是十分了解的，那些個十裏秦淮之上的美人，一個個淪落風塵，命運多舛。
但是千古豔名卻傳了下來。
因為她們在風塵之中打拚，經風曆雨，紅塵苦難，落在女人的身上，豈是多舛二字了之。
而柳如是在那個世界，最終嫁給了錢謙益！
先有顧橫波和龔鼎孽，再有柳如是和錢謙益……意……麽。
顧橫波那次，唐歌是讓龔鼎孽放棄了希望，如此也定了他和顧橫波的緣分。
想不到這到了哪裏都有那麽多不如意的地方。
柳如是在他的世界裏，跟錢謙益，可是一對佳話。
“哪裏是笑話你，隻是不知道這錢謙益……意，是什麽人呢？”
柳如是也不是傻子，看到唐歌這一刻的反應，忽然心裏有點兒小小的幸福。
她伸手抓住了唐歌的手：“公子若是不喜歡，如是哪裏都不去。”
唐歌老臉一紅：“哪有你說的那樣，隻是好奇這個人。”
柳如是靠近了唐歌，臉埋在了他肩膀上，幽幽開口說道：“這個錢謙意大學士，是個很不錯的人，在我還年少之時，錢謙意已經名震京師了，當初四樓陷入為難之時，錢先生曾經仗義出手，為了不少姐妹出過力，到處籌措銀兩，幫助四樓度過了許多危難。”
“當真是個好人。”
唐歌是發自內心的讚歎。
但是柳如是卻貼在他臉上有些害羞說道：“公子不要想多了，在如是心裏，公子才是最好的，不過當時如是傾慕錢先生的才華，四樓的許多姐妹，也對他的人品和才華予以了肯定，在四樓幾次三番的遇到困難，錢先生都出了不少的力，填補了不少的銀兩，雖然媽媽最後都還上了，但是畢竟也是人情，如是承過他的恩情，如今雖然不在風塵了，但還是想要去探望一下，還了一些禮節。”
唐歌聽得心裏喜歡，原來如此，這錢謙益也好，錢謙意也罷，總歸是個好人，既然是幫過自己的女人，那就是極好的。
“探望，當然要探望，身上銀兩帶夠了，備一份大禮，連同四樓姐妹的那一份一同算上。”
柳如是心裏喜歡，臉蛋兒紅撲撲的，偷偷的在唐歌下巴上親了一口：“公子總是想得比我們長遠，也是該帶上姐妹們的一份兒，如是替姐妹們謝謝公子。”
在唐歌的下巴上啄了一下，香噴兒噴兒的。
親的唐歌心裏癢癢的：“你個傻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如是做錯了什麽麽？”
唐歌一本正經，抱得她緊了緊：“當然錯了！”
“嗯，那公子說如是哪裏錯了，如是一定改。”
唐歌不禁心裏暖和，這姑娘也是夠傻的，我當然騙你的，不過我喜歡就這麽騙你：“當然是有錯的，親吻不是那麽親的。”
說著就將她摟在懷裏，法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