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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別瞎鬧,比賽呢

  龔鼎孽心裏其實多少不服氣,雖然當初嘴上說著服氣,可是,男子漢大丈夫,真的能那麽容易放下麽?


  可是在他被那幫匪徒莫名其妙的勒索成功之後給放了。


  他回到家中,被站隔壁數落,有輾轉到了京城,不斷地都有關於揚州的事情傳來。


  但凡大事件,沒有一件不跟唐歌有關。


  沒有一個不跟唐歌牽扯。


  而且關於唐歌的傳聞,關於他所做的一切,無不讓人讚歎,無不讓人佩服。


  唐歌就真的如同傳言那般,仿佛是神明轉世。


  直到揚州天上人間大劇院誕生,天上人間慈善基金會橫空出世,震驚了天下。


  驚得八荒四海都跟著黯然失色。


  那幾乎是驚世駭俗的舉動。


  揚州憑空出現了四大書院,天上人間大劇院,傳唱出來的都是人間仙境。


  而天上人間慈善基金會,更是驚世駭俗的。


  甚至震驚朝野,滿朝文武未知震撼,聖上都讚歎有加,甚至自愧不如。


  當然,有些話,平民老百姓永遠聽不到。


  但是他家的老爺子不是一般人,不是老百姓。


  老爺子都對天上人間所作所為給出了極端高度的評價,幾乎所有支持天上人間存在的人,都給出了驚世駭俗,功在千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評價。


  甚至那些整天宣揚著聖人之道的人,都閉嘴不敢聲張。


  因為天上人間大劇院捐獻出了巨款,全都用於平民百姓。


  回饋社會。


  甚至直接出資讚助了天麓書院,添加了教具,添加了書籍,甚至雇傭了先生。


  完善了校舍,提供好的夥食。


  同時出現的其他被天上人間慈善基金會讚助的四大書院,竟然都免費給窮人家的孩子提供讀書寫字的機會,提供免費學習技藝,長大了有飯吃的本事。


  教人學醫術……


  此番種種,都是功在千秋,利國利民的大事。


  而且馬湘蘭和顧橫波,還擔任了天上人間慈善基金的會長,捐獻了巨額的款項。


  這個舉動,幾乎在一瞬間就將那些整天宣揚聖人之道的讀書人嘴巴給賭上了。


  因為這些人,做出了他們一輩子都做不出的貢獻。


  那時候開始,龔鼎孽知道自己輸了。


  而且輸的體無完膚,甚至這一輩子都無法追趕上那個大敗了他的男人。


  才學上無法超越他,音律上無法必過他,甚至作為男人,在感情上也無法與他比肩。


  龔鼎孽不服氣。


  同樣是男人,他思索著,堵著氣,他找尋著,想從自己身上找到唐歌所沒有的東西。


  可是他找尋的結果是失敗的,因為他找不出自己能夠與唐歌比肩的地方。


  德行麽,德行他也敗的體無完膚。


  因為他從未真正的為顧橫波考慮過。


  因為他被人恐嚇威脅,就助紂為孽,就幫著別人,不憑借自己的本心去追求顧橫波。


  他甚至給自己一個漂亮的借口,告訴自己,他是喜歡顧橫波的,是愛他的,隻要他娶了顧橫波,就可以彌補欺騙的過失。


  就可以給她幸福。


  可是他錯了。


  他錯的離譜。


  因為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完全沒有給顧橫波留下任何餘地,雖然沒有動手,卻打了她的臉,卻傷了她的心。


  卻……


  丟了一個男人心,更丟了做為男人的臉。


  顧橫波對自己想必恨之入骨吧。


  有恨也是不錯的,起碼在她的心裏,還有自己,有曾經的記憶。


  可是當他知道,顧橫波和唐歌住在一起,甚至那麽幸福,甚至有人說她和唐歌是娃娃親,唐歌為了她才忤逆楊國忠的時候。


  龔鼎孽的心痛的無法呼吸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一敗塗地了。


  那天上人間,除了唐歌,誰能夠想的出來?


  那四大書院,功在千秋萬世,除了唐歌,誰有這麽無私的心靈?

  那幾乎是在拿自己的血,燒自己的骨在造福天下蒼生。


  那柳家酒莊的天女下凡,除了唐歌誰能想到的點子?


  招蜂引蝶,仿佛是神話一樣。


  這樣的人,自己真的能比得起,能比得上麽?

  那什麽去比,那什麽去衡量,龔鼎孽找不出來。


  就連老爺子都告訴他不要招惹唐歌,要結交,要學習。


  龔鼎孽他知道自己比不上,更比不起,無法超越。


  那千秋萬代的卓越功勳啊,那份心意,那份從容,那份大度……


  因為他知道,他聽到,揚州的天上人間,沒有唐歌的署名。


  建立者是公休寧,馬湘蘭,是顧橫波,是一群女人,沒有唐歌的名字。


  那一刻龔鼎孽覺得,自己真的沒有機會了。


  他也失去了跟唐歌比對的信心了。


  唐歌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也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更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無法想象,一個男人如何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的。


  明明有八鬥之才,五車學識,卻不在乎功名利祿。


  明明有傾國財富,過人膽識,卻是金錢如糞土,千金萬金散盡,自己分文不取,顆粒不留。


  就連那累世的功勳,他都不在乎,瀟灑從容,甚至絲毫沒有可惜,也沒有心疼的寫著別人的名字。


  寫著公休寧的名字,寫著馬湘蘭的名字,寫著顧橫波的名字,寫著薛丁山的名字……


  為什麽啊,他圖的什麽啊。


  龔鼎孽想不明白,什麽樣的人能做到這樣啊。


  他無欲無求麽?


  可是他卻為了顧橫波擋在知府楊國忠麵前,擋在淮南節度使麵前,擋在薛家老夫人麵前。


  甚至最後得到了所有人的器重,得到了他們的欽佩。


  這都是為了什麽呢?


  龔鼎孽不懂,他去問過自家的老爺子。


  也要給他說了一句話:“有的人,尤其是男人,他的心裏裝的是天下,裝的是兒女情長,裝的是活蹦亂跳的心,他想著的不是別人,想著的不是全力角逐,不是富甲一方,而是身邊的人,這樣說,你懂麽?”


  龔鼎孽不懂,完全不懂,隻是模糊的知道了一個方向。


  知道那揚州四大書院拔地而起,廣招學徒,福澤天下,惠濟蒼生。


  那一刻,龔鼎孽才多少明白了。


  唐歌才是這個世上最有血有肉的人,最無私的男人。


  他為保護顧橫波站了出來,不是針對他們,所以才在老夫人那裏讓他們下不來台。


  他是為了蒼生,所以才散盡家財。


  他是討厭爾虞我詐,所以才不在乎功名。


  甚至將那累世的功勳拱手讓人!

  天上人間慈善基金,如果跟朝廷交易,這個功勳,可以封侯。


  可是他卻放棄了,甚至躲得遠遠的。


  那一刻,龔鼎孽明白了,他這輩子都贏不了唐歌。


  因為他作為一個男人活在世上,本身的出發點,就是和唐歌不一樣的。


  他讀書是為了功名,他將來想要做一家之主,為了財富,為了家族的長盛不衰。


  他沒想過別人。


  沒考慮過顧橫波的感受,沒想百姓,他想的是為朝廷服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他想的是朝廷,而不是百姓。


  他想的是家族,不是蒼生。


  他太渺小了,太傻了,甚至太悲哀,太可憐了。


  唐歌這樣的人,整個大唐都找不出幾個,用唐歌自己的話說,這個世界也找不出幾個吧。


  那一刻,龔鼎孽他服了,心服口服。


  而不是當日在老夫人府上瀟灑離去,故作淡定。


  現在,他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這種服氣的感覺也越來越深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其實公休鈺的脾氣很差勁,甚至很不好。


  進了鳳鳴軒,想要有一席之地,全都要按照她的規矩來,按照他的規矩辦事兒。


  龔鼎孽知道,他們這一幫所謂的才子,所謂的讀書人,有人為了公休鈺的美色,有人為了功名利祿,有人為了富甲一方,所以才屈尊一個女人石榴裙下。


  他們畏懼公休鈺,但卻想要在她麵前留下好的印象,自己很有才華,很有才學的印象,也好將來登堂入室。


  但是唐歌沒有。


  他直接就拒絕了女人的安排,尤其是她們自說自話的安排。


  絲毫不留麵子。


  而且跟當初一樣。


  唐歌不但不畏懼楊國忠,他也不怕小王爺。


  天潢貴胄怎麽了,唐歌受到侮辱的時候,他會第一時間保護自己,保護男人尊嚴。


  但是……


  龔鼎孽知道自己做不到。


  如果換做是他,麵對小王爺的刁難,他會選擇忍氣吞聲,甚至阿諛奉承,然後……息事寧人。


  但是唐歌沒有那麽做,他不但反駁了小王爺,也直接戳穿了公休鈺和雨凝姑娘的壓迫遊戲。


  也脫離了兩個女人的掌控。


  他拒絕像是玩具一樣被兩個女人呼來換取,甘做棋子。


  龔鼎孽知道,他做不到。


  他會為了家族,為了自保,選擇屈服。


  然而,這就是唐歌,他是與眾不同的。


  龔鼎孽服氣了,早就服了,隻不過心裏過不去那道坎兒。


  但是今天,龔鼎孽心悅誠服。


  “唐歌,拜托了,帶我們贏了這次比賽。”


  “這個很重要麽?”


  幾個人都盯著唐歌,龔鼎孽覺得,他真是不該問這個問題。


  “不是很重要,但是我覺得我們跟著你不上三樓,直接離開的話,會很有氣勢。”


  唐歌張了張嘴,難得開心的笑了起來:“你可小聲點兒吧,那兩位,可不是什麽善茬,我是得罪不起啊。”


  幾個人都是開心的笑了笑。


  原中切瞥了一眼公休鈺和雨凝姑娘的方向開口道:“第二杯了,再有兩杯茶,這第二輪的比試就要結束了。”


  大夥兒點了點頭。


  唐歌將其他三道題遞給了他們:“都看看吧,該怎麽解開,再看看這幾個,對不對。”


  唐歌在第一輪就對上了三個對子,幾乎是完美無缺的。


  幾個人傳看了一下,都是讚歎不已:“我是服了你了,唐歌,咱一會出去,我一定帶你逛窯子。”


  唐歌不禁苦笑:“別瞎鬧,比賽呢,快看看這剩下的三道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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