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換個玩法如何
這聲音清脆,是那主事兒的姑娘,唐歌聽得更加好奇,心裏也是沒來由的一緊。
感覺不是什麽好事兒啊。
過不了就要鳳鳴軒登樓重新點花燈?
雖然跟自己沒什麽關係,但是唐歌還是有點兒擔心,有點怕怕的。
這話很簡單。
第四個年頭了,能上鳳鳴軒兒樓之人屈指可數。
唐歌先前也看到了,登上鳳鳴軒二樓的人,不過五指之數。
而三樓空著,也就是說,這幾年,沒有人登上三樓。
而一年四次,今年更是沒人上了二樓。
如果今天這幫才子過不了這關,來年全都要重新登樓鳳鳴軒。
點那個勞什子的花燈……
這鳳鳴軒……
不對,應該說是這個公休鈺,會玩!
還真是會玩,這娘們絕對是不摻任何水分的才女。
從剛才那幾個謎題唐歌就可以肯定,要是她自己出的,那就是巾幗不讓須眉了。
她與公休寧,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呢。
著實是讓人好奇。
不過看原中切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
唐歌也不想問,他隻想趕緊離開。
“唐公子,莫不是嫌棄我這鳳鳴軒地方小了,似是沒什麽雅興。”
唐歌笑了笑,跟這公休鈺說話,可沒有公休寧那般輕鬆了。
“姑娘說笑了,閑談風月,品評風雅,是讀書人的事兒,唐歌不是讀書人,不太喜歡摻和這些。”
公休鈺麵若桃花一般,笑的眯起了眼,嫣然嫵媚,看得人驚心動魄的。
唐歌和自然的偏過頭去,不去和她對視。
而那鳳鳴軒主事兒的姑娘,掛了花燈,重新開口:“我堂堂京師寶地,文人無數,各個都是國之棟梁,然而這兩年,京城學子僅僅三位登上了二樓,反倒不及外省子弟,著實讓我京師蒙羞了。”
這話太特麽的牛逼了……
唐歌真是五體投地。
俗話說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但是還有一句說的也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鳳鳴軒這個地兒,當真是讓唐歌充滿了畏懼。
一個青樓歌姬,主事兒的姑娘。
竟然和她的老媽子一樣,張口就數落這幫二世祖。
京城是什麽地方?
京師是滿朝文武的地盤兒,京城學子,京城子弟,都是什麽來頭?
很多都是二世祖,很多都是官二代,各個都是榮華富貴加身。
一個青樓女子,說罵就罵,說不給臉就不給臉。
能讓人不服麽,你敢不服麽?
特麽的就連小王爺都被罵的跟孫子似得,當起了縮頭烏龜,屁都不敢放一個。
唐歌是越來越心驚了,能做到這點兒的,除非是皇家的人,沒準是老皇帝的私生女之類的。
“今日是鳳鳴軒今年最後一次揭花榜了,也是在做的各位才子今年最後的機會點二樓的花燈,過了今年,來年就要重登樓,不知今日,是哪家的子弟,要打頭陣,過著二樓揭花榜?”
這主事兒的姑娘含羞帶笑,喜氣洋洋,說完目光略過每一個前來揭花榜的京城子弟。
然而讓人失望的是,這幾十人,竟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敢打頭陣。
“不知今日,是哪家的子弟點二樓的第一盞花燈?”
主事兒姑娘又問了一遍,然而仍然沒有人動彈。
等到問了第三遍的時候,龔鼎孽等人卻有些坐不住了。
李崇笑小聲道:“哥兒幾個,這麽坐著也不是個事兒,要不,咱們四秀打這個頭陣,也好為我江南仕子長長臉?”
然而這次就連慕容白都蔫了:“你少來,今日不同以往,你看看誰在那呢,不是什麽人都幹站在小王爺前麵的,否則你以為為什麽沒有人動彈?”
李崇笑訕訕一笑,臉上那有點兒嬰兒肥的橫肉抽出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喝了一口茶。
龔鼎孽瞥了一眼柳公權,柳公權卻搖搖頭:“京師不同其他地方,咱們不做出頭鳥。”
抱著同樣想法的人可不止這天麓四秀。
很多人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小王爺是什麽鳥,大家都知道,這個蠢貨記仇,而且為人品性垃圾的很,誰都不想得罪他。
小王爺對著身後的人使了眼色。
身後之人,略顯為難,但是既然是主子發話了,也不得不站出來。
然而這小王爺的人馬還沒站出來,公休鈺卻摔了一下袖子,緩緩起了身子。
小王爺身後的幾個人呼吸一滯,被公休鈺瞥了一眼,看的有些呆了,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動彈。
呼吸都滿了幾拍兒。
“堂堂京師,學子無數,才子萬千,竟然麵對一個鳳鳴軒二樓都無人敢站出來挑戰,這才學,不說也罷。”
你牛逼……
唐歌再次感覺到了這娘們的厲害,這幫二世祖,在她的眼裏,簡直是隨便玩弄於鼓掌,怕是連一炮狗屎都不如。
她這話更是讓無數人麵紅耳赤。
就連那天麓四秀,臉上也是有些紅潤,那是羞愧之色。
這女人,說話太狠了些了。
不過……她是不怕得罪人的。
唐歌本以為到此為止了,可以就此離開了。
然而卻沒想到,那個叫做雨凝的姑娘站了起來:“休鈺妹子,鳳鳴軒成立六個年頭,登山四樓者,不足無人指數,都被朝廷重用,這說明,我大唐子弟也不都是混吃等死的。”
唐歌張大了嘴,能吞下一顆鴨蛋了。
不禁搖了搖頭,這幫女人啊,女人啊,一個比一個厲害。
也不都是混吃等死的……
你幹脆直接罵一句都是飯桶得了……
被女人罵成是飯桶,還真是生不如死,不如去死,什麽都不如跳舞,跳著跳著就死了。
唐歌忍不住想笑,這幫女人都什麽來頭啊,當真是讓人好奇。
果不其然,唐歌偷偷瞥了一眼,更多人是麵紅耳赤。
那叫做雨凝的彈性美女再次開口:“這幾年,鳳鳴軒的揭花榜難度越來越高,越來越難,每年都無數人止步於二樓,甚至這兩年根本沒人上了二樓,休鈺妹子,誰都不是出生就是天縱奇才的,經世之才,也是時間打磨出來的,京師子弟也好,江南江北,江東江西也罷,都需要曆練,誰還沒有個年少的時候不是,若是今日受了打擊,一蹶不振,豈不是我大唐的損失,不如雨凝鬥膽跟妹妹給這幫才子求個情,今日,換個玩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