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臉色鐵青,義憤填膺,若不是家裏的老東西一再叮囑千萬不要招惹鳳鳴軒的女人,他早就把這個公休鈺弄上床了。
憑什麽老子要怕一個女人。
已經記不得第幾次了,每次見到這個女人,他都帶著一絲恐懼。
她的模樣那麽沒,看一眼都讓人充滿了欲望,她的身段那麽好,撇一下都讓人欲罷不能。
若不是老家夥叮囑,她早就是我的了,一個表子有什麽了不起的,竟然跟王族耀武揚威。
還有那個該死的公休寧,一個低賤的商賈而已。
有錢了不起麽,等著吧,早晚都是我的,是我的!!!
小王爺敢怒不敢言。
這個公休鈺,渾然不將他放在眼裏,甚至還維護唐歌這個小崽子!
然而不和諧的聲音,除了小王爺和他的一奉承狗,還有一個讓唐歌極端不爽的,那就是那個姑娘。
“切,還以為是多大的本事,連個字謎都猜不出,還敢說揚州第一,不嫌丟人現眼,還是趕緊離開吧,免得貽笑大方了。”
唐歌瞥了一眼那個小辣椒,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姑娘教訓的是,唐歌才疏學淺,這就離開了。”
“趕緊走,趕緊走,欺世盜名的家夥,難為了休鈺姐姐一片好心,丟人,浪得虛名,呸呸呸!”
唐歌心裏不禁好笑,沒有了什麽怨氣,因為這個小辣椒,這口吻就像是個小姑娘,是個沒長大的黃毛小丫頭,小妹妹的角色而已。
就是疏於管教而已,討厭歸討厭,唐歌反而要謝謝他,他巴不得現在立馬就走。
正好,這小丫頭毒舌如此,給了唐歌離開的理由。
然而唐歌正準備借坡下驢,卻不料,與她同來的那個彈性十足的雨凝美女,卻聲音冷了下來:“死丫頭,你休要胡言亂語,你這張嘴該打,唐公子他已經說出了答案,不過是一些真正的走運的家夥丟人現眼罷了,你不得無理!”
這話一說完,那小辣椒一樣的姑娘‘啊’了一聲:“雨凝姐姐,你說什麽,什麽他猜出來了,他哪有這本事啊。”
然而雨凝姑娘的話,已經讓整個鳳鳴軒靜了下來。
猜出來了,而且已經說出答案了?
這裏有著不少有真才實學的人,順著雨凝姑娘的話,細細思索,不禁眼前一亮,果真是猜出來了!
唐歌之才,果然不虛,絕非浪得虛名。
他真的猜出來了,而且答案也已經說出來了。
小王爺呆愣在那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完全不知道,也完全想不到,到底是怎麽才出來的,什麽時候猜出來的,什麽說了答案了?
然而太偏頭看了左右,與他站在一起的人,偷偷的遠離了不少,臉上也不好看。
這下,丟人丟大了,丟到姥姥家了……
柳公權不禁笑了笑,這就是唐歌啊,他的才學果然不假,他卻是早就說了答案了。
龔鼎孽也是歎了一聲,心裏淒苦,我是不如他,唐歌這個人,他是真才實學。
李崇笑,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久,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自從上次丟了人,其實他心裏很不爽。
而且也憎恨唐歌,但是回家之後,老爺子是再三叮囑,絕對不能得罪唐歌,否則他們家就完了。
老爺子話說得重。
李崇笑原本不屑,知道又一次偷聽到了一些事兒,但是他還是很懷疑的。
不過他不敢亂來,怕聖上砍了他一家的腦袋。
今天原本想看唐歌笑話,就看看,不說話,卻沒想到,唐歌這才學,當真是讓人佩服。
天麓四秀,怕是難與他較量了。
“不懂就坐下,以後說話謹言慎行,到底是誰丟人現眼,你現在知道了吧。”
小辣椒臉上一陣羞臊,有些不情願的坐了下去,還是想不明白,唐歌怎麽就說出答案了。
“姐姐,答案是什麽啊?”
然而雨凝卻不搭理她,似乎沒聽見一樣,饒有興致的看著唐歌。
“唐公子,你看,怕是你要離開,這些學子也不會放你走了,這答案,你就再說一遍,也好叫人心服口服。”
叫人心服口服可以,但是免不了得罪了一幫廢材。
唐歌歎了一聲,滿臉的無奈。
我真的不想當什麽出頭鳥,也不想做什麽才子,揚州第一,更是不感興趣。
原中切心裏默默歎息,果然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想不到,他在燈籠燒成灰燼之前,已經跟他說過了答案,而自己,卻還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唐歌無奈之下才開口解釋:“鑫森淼猋垚,這種字謎,一般都是猜形近,或者聲近,也有拆字法,拚字法,拆解,或者拚裝,然而這幾個字,全都一個比一個晦澀,而且筆畫複雜,謎麵是為了迷惑大家的,看的眼花繚亂,就容易忽略本質的東西,這個謎題又不是中秋怒菊那種隱喻之法,中秋月圓,怒菊好花,合起來花好月圓,這個謎麵,完全是考驗反應能力的,大家細看就知道了,鑫森淼猋垚五個字,有不止一相似之處,有一,有幹,有木,有人,有十,但是這些難以暗合謎麵組成四個字成語,所以,我猜這共同之處取的是一,而且所有字的組合,缺一不可啊!”
這一番解釋,頓時博得了許多才子的好感。
細想之下,果真是如此,就算是相似之處,卻也都是迷惑大家的,木,土,十,幹……這些都難以成為四字成語,而唯獨一暗合謎麵,所有字數,唯獨缺一不可,可不就是缺一不可嗎?
如此想來,不禁無數人懊惱,被他這麽一說,卻如此簡單,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卻忽略了,唐歌能在短時間內,想這麽多,那燈籠燒成灰燼,繼續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們真的做的唐歌這般了麽?
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鼓起了掌,嘩啦啦的掌聲回蕩在鳳鳴軒之內。
唐歌連連抱拳:“獻醜了。”
小王爺是臉色鐵青,整個人都不好了。
公休鈺掃了一眼大夥,巧笑道:“現在,我可以請唐公子坐下了麽?”
表麵上看著眾人,實則看著小王爺。
唐歌無語至極,這娘們,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角色,這小王爺對他唐歌有成見,現在倒好,在這公休鈺的身上受的窩囊氣,恐怕要賴在他唐歌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