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不是空頭支票的空頭支票
確實，唐歌唐小相公，現如今已經是名滿天下，富可敵國。
單憑他手底下柳家的酒莊，一次拍賣就斂財無數。
當初那男兒血和俠客行的拍賣盛況，讓人為之咋舌。
他玩一次手腕，就夠他們賺一輩子了。
不用想，柳如是當初在春樓是有名的花魁，出身也是十分清白，有跡可循，絕非什麽釀酒世家。
他們可是從未聽過，不過這些事兒，沒有人去深究罷了。
所謂隻掃自家門前雪，不顧他人瓦上霜，這年頭，自己的事兒都管不過來呢，哪有時間，哪有功夫去管別人。
現在想想，那都是唐歌唐小相公教導的好，跟在他身邊的這幾個女人。
無一例外，都是當初的青樓花魁，姿色卓絕。
不得不讓人佩服，但佩服之餘，其實也有不少流言蜚語。
這天下清白姑娘多了去了。
唐歌唐小相公，不管是名聲，還是才學，甚至現在說他的財富也是富甲一方。
找什麽樣的清白姑娘沒有，然而他卻偏偏喜歡窯子裏的姐兒。
當然這話是坊間一些大嘴巴傳出來的，但是大多數人其實還是佩服唐歌的。
在知府楊國忠沒有洗白之前，唐歌孤身一人，不畏強權，為他們樓子裏的姐妹出氣，著實讓人又喜又愛。
僅僅是為了樓子裏的姐妹出了惡氣，也為揚州百姓出了一口惡氣。
哪怕是現在，他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樓子裏的姐妹，也都是為了天下蒼生百姓。
他們做女人的，沒有那麽高的思想覺悟。
隻想過個安穩日子。
馬湘蘭的話給他們幾個人提了一個醒。
這天上人間幕後掌櫃的是唐歌，柳家酒莊的掌櫃的，表麵上是柳如是，實際上也是唐歌。
天上人間慈善基金會顧橫波擔任了副會長。
如今就連已經不是黃花閨女的杜十娘都在唐歌那裏過的逍遙自在，甚至也當起了掌櫃的。
在坊間，都說顧橫波是唐歌的家世，有著娃娃親之類的。
甚至很多人羨慕唐歌坐享齊人之福。
雖然那杜十娘不是黃花閨女，但是顧橫波，柳如是，杜十娘，哪個不是名頭響當當的花魁。
在揚州，這十裏秦淮，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唐歌不但沒有嫌棄他們的身份，反而委以重任，甚至金屋藏嬌，享盡齊人之福。
就算是無名無分，單單的跟他在一起，也是一件幸福而又美好的事兒。
如今這揚州風月場的姐妹，哪一個都把唐歌唐小相公當做是如意郎君，哪怕是做個丫鬟，也願意和他在一起。
當然，這隻是一廂情願。
許多混風塵的姐妹，並不都是才華橫溢的。
姿色不如顧橫波，才學不及柳如是，甚至命也不及杜十娘。
但是每個人都喜歡這個滿腹才學，卻又對女人沒有偏見，甚至能說出女人能頂半邊天這樣話的男人。
他當初為了顧橫波挺身而出，揚名揚州的時候，真是讓姑娘們愛死了他。
李春嬌聽得馬湘蘭的弦外之音，知道事情不是完全沒有餘地，也就大大方方的說了起來：“湘蘭妹子，若是姐姐剛才有得罪的地方，你也別往心裏去，你知道，我們不是聯合起來逼你如何，隻是在說一個事實，天上人間的出現，顛覆了所有人的想法，甚至完全讓人覺得是異想天開的，但是他對我們風月場的衝擊著實不假，我們幾個算是規模比較大的場子了，如今有些小的樓子，已經幹不下去了，跟你想的一樣，很多富貴人家，都對樓子裏的閨女垂涎三尺，如今不少女兒都被賣了出去，你有什麽想法就直說，我們聽聽，總不能讓我們血本無歸吧？”
李春嬌這個人不矯情。
她說的確實是大實話。
這件事兒，唐歌早就預見了。
必然會有許多姑娘因此而被賣到大戶人家當丫鬟，做小妾。
但是他們目前沒有那麽大的財力顧忌每一個人。
如果是通情達理的老鴇子，或許能夠勉強接受，但是人心隔肚皮，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寧可賣掉閨女，也不會拱手將家業讓人的。
馬湘蘭憋住了一口氣兒，這也是唐歌教他的，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參一份股這種事兒，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拒絕，對方是天皇老子也不行。
但是給他們的路堵死的同時，還有做兩手準備。
唐歌以後的買賣會越做越大，甚至需要專門的人才來進行不斷地擴充。
製造財富也好，利國利民也好，不管是國家還是個體，構築最基本的成分是人。
多多益善。
“幾位姐姐，你們都是聰明人，應該也看出來了，天上人間發展方向，不僅僅是歌舞曲樂，還有更多更多，比如酒，比如衣，比如吃……”
幾個老鴇子心裏同時一動。
馬湘蘭妹子現在說的這些，可都是唐歌手底下的姑娘幹的。
柳如是掌管酒莊，顧橫波掌管天上人間，杜十娘現在的糕點鋪子每天都要連夜排隊的，還買不著。
天上人間的歌舞他們去看過，那當真是瑤池仙境。
服裝全都是前所未見的，唐歌唐公子，這是要把手伸到整個揚州……不對，是要伸到整個商業圈子了？
“湘蘭妹子，你在說的詳細點兒。”
馬湘蘭麵有苦色：“姐姐們，咱們走紅塵混飯的，在風月場打拚，吃的都是青春飯，年華一過，人老珠黃，這碗飯就吃不動了，你們心裏也都清楚，其實有多少好家兒女，到了咱們樓子裏麵，不問你情願不情願，賺不到錢就要掛衣賣身，咱們身上沾著因果，可以說做的是惡人，幹的是為人所不齒的勾當，所以風月場的人，都沒有好名聲，這碗飯咱們吃不長，估計死了也不得好死，但是現在機會來了，如你們所見，天上人間慈善基金會，隸屬於天上人間，個中關係，姐姐們也該是慧眼識珠，天上人間慈善基金，投資建設書院，可曾心疼過錢？”
幾個老鴇子都搖了搖頭，這一點，他們確實沒心疼過，而且做得讓人佩服，甚至如今已經是天下第一，無人能及了。
馬湘蘭認真說道：“書院隻是個開始，就算你們不參股，也可以參與其他，前提是必須聽指揮，將來一旦有大動作，這邊需要的人手，你們應該可以預見，那是何等的的龐大！”
馬湘蘭順著唐歌安排好的一切，拋出了一張不是空頭支票的空頭支票，用他的話說，饞不死也能鎮得住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