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豪賭唐歌,押寶休寧
不是時候到不至於,但是薛丁香倒是把唐歌嚇了一跳,要不是這丫頭小臉兒紅撲撲的,還真以為出什麽大事兒了。
“李姑娘今日怎麽得空了?”
“唐公子不歡迎麽?”
“李姑娘說笑了,快請坐。”
事兒說起來簡單,就是一樓的對子有人對上來了,而且對的非常工整。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雨塵心,雨塵染,雨塵心上雨塵染,塵心一時,塵染一時。
另一對,煙沿豔簷煙燕眼,對方對了:樹輸數暑樹書塾。
唐歌驚訝之餘,不免有些佩服。
古人學問無遺力,才學之士數不勝數,果然不其然,山外有山。
不過這對子來的吃了一些,人也沒有出麵。
但是這:雨塵心,雨塵染,雨塵心上雨塵染,塵心一時,塵染一時。
讓唐歌不禁覺得,對上對子的,像是個女人,而樹輸數暑樹書塾,不像是出自同一人。
“難不成對上的是李姑娘?”
李師師掩嘴搖頭:“唐公子就不要笑話我了,我隻是陪同丁香妹子來傳話的。”
“不知這對上對子的人是誰,可在揚州。”
“不是揚州人。”
然而李師師剛說完,薛丁香就高興的插了一句:“我聽傳話的人說,很欣賞大哥,有機會一定要見上一見,登樓共賞揚州美景。”
唐歌眯著的眼睛亮了起來,登樓共賞:“這麽說,二樓三樓他也對上了?”
薛丁香小臉兒紅撲撲的:“大哥,你糊塗了,咱們二樓三樓還沒揭秘呢,今天下午我讓人把二樓的榜子揭了。”
李師師盯著唐歌一眼,心驚他思維敏捷,不給唐歌說話的機會:“休寧今日沒來麽?”
“李姐姐,今日怎麽得空了。”
李師師一陣無力,休寧竟然真的泡在他這裏了,一時間有些尷尬,隻是笑了笑,掩飾了過去。
“找你敘敘,客棧沒人,什麽時候得空了,到書院來坐坐。”
休寧掃了一眼大夥,手裏的冊子遞給了隨從:“正要回客棧,一道去吧,正好也有話跟你說。”
唐歌心裏打鼓,這裏麵,看來還真有說法。
但是薛丁香所知甚少,隻知道一樓的對子被人給對上來了。
公休寧聽了李師師的話,不禁拉下了臉:“你是說……是她?”
李師師點了點頭:“這事兒我也沒想到會找上我,二小姐畢竟也是天潢貴胄,你知道,我沒法拒絕的。”
“這事兒和李姐姐你沒有關係,你隻是傳話的。”
“休寧,不是我多嘴,二小姐她……”
休寧擺了擺手:“此事我心裏有數。”
心裏有數,但是休寧很不爽,甚至很擔心,沒想到,會是她,如此一來,事情更加複雜了。
現在老二和齊王他們走的很近,揚州的故事,還真不算完。
“傳話的人是誰?”
李師師搖頭:“你自己看吧,信直接在我房裏,人沒見到。”
休寧展開信封掃了幾眼。
言辭之間並無威脅,僅僅是讓李師師傳話,花滿樓的對子並非天下無敵,反而字裏行間充滿了對唐歌的佩服與好奇。
你最好不要讓我難做,否則就算是你,我也不會顧忌親情。
休寧心裏這麽想著。
但是那心頭的煩亂,卻無亂如何也揮之不去。
“程謨。”
“在。”
“你即刻回京,知道怎麽做麽?”
程謨臉色一白:“知……知道……”
程謨冷汗瞬間出了一腦門子。
他就算是每天跟著休寧,跟著她出生入死也好,征戰疆場也罷,甚至被休寧大罵也心甘情願,但是讓他麵對二小姐,他情願除了軍職,解甲歸田。
但是他是程家的後人,不能慫。
“放心,不是讓你去送死,回去之後,全力運作情報機關,在我和唐歌去京城之後,我問你什麽,你都的給我回答上來,無需正麵和她接觸,懂麽?”
“是。”
“去吧,不用告別了,收拾細軟,即刻動身。”
有些仗,需要明著打,而最不該出現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對唐歌表現出了興趣,誰都可以,唯獨她,公休寧不允許。
誰都知道薛家的地皮賣給了唐歌,老夫人的厚愛至此。
誰也都知道,薛家的地皮上崛起了一個嶄新的商會。
而揚州商賈,都擠破了腦袋想要加入這個商會,奈何,這個顧家商會,是小財神公休寧投資建設的。
目前為止,不接受任何外來資金注入,也不接受任何其他加入商會的申請。
而迄今為止的名額,也僅僅是薛家花滿樓,柳家酒莊,以及十娘糕點鋪。
甚至四分之三的份兒掌握在小財神公休寧的手裏。
小財神的勢力龐大,才大器粗不說,人家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關鍵還有官府撐腰。
更有薛家支撐,顧家商會名義上是顧橫波的產業,但是實際上確是小財神的產業一般。
但是明白人都知道,小財神這是力挺唐歌。
什麽柳家酒莊,什麽顧家商會,什麽十娘糕點鋪,都是唐歌的女人。
他跟這幾個女人的關係,整個揚州都傳的沸沸揚揚的。
唐歌的速度可以說是雷霆一般。
薛家獨一份主題餐廳,也是整個揚州……整個大唐,唯一一個供應男兒血和俠客行的地方。
這幾個月,除了仰慕花滿樓已經被叫做天下第一酒樓的這個樓,也大多是衝著對子而來,更多的,則也是衝著酒而來。
能賺錢的地方,自然是喜迎八方來客。
唐歌最終也接受了杜玄的饋贈,但是卻是有小財神公休寧出資購買下來的醉仙樓。
唐歌知道自己是搞不定,所以為了避免自己陷入被動,被雌雄難辨的楊國忠下套算計,讓休寧來承擔一切,這是最好的。
當然,唐歌知道,讓休寧包攬一切的後果並不都是美好的。
最壞的,就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會成為他人嫁衣。
隻要朝廷一句話,休寧背叛他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唐歌選擇了一場一生一次的賭局,所有籌碼,壓在了公休寧身上。
他賭的是人,賭的是心,賭的是情。
這是一場一生隻有一次,隻能信一次,也隻能做一次的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