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王權大於天
當初那場叛亂,聖上唯一的皇子被迫自刎!
唐歌聽了之後豁然起身,唯一,皇子,自刎……
他看到了公休寧眼中的那麽一抹哀傷,這可真是日了狗了臥槽,這種事兒何止是不能停的,在這個時代,這個時空,根本就是提都不能提的,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知道嗎?
可是休寧眼中那種哀傷算什麽?
而且這件事兒,唐歌可是從沒有聽說過。
“很驚訝是嗎?”
唐歌點了點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這全天下恐怕都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事兒,休寧竟然知道,而且還是告訴了他!
“我與大哥投緣,聖上已經給了我權利和諭令,如大哥所知,有些事情,是不能對任何人說的,聽多了不是好事兒,甚至要掉腦袋,甚至被滅口。”
好吧,滅口是指定的。
看著唐歌那樣子,休寧搖了搖頭:“我告訴大哥這件事兒,其實是想告訴你,其實我也很難,要不是大哥,我不知道我會把這件事兒處理到什麽程度,但是大哥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件事兒,休寧有權負責!”
唐歌趕緊止住了休寧:“你等等,休寧,你等等,你的意思是說,當今聖上,如今沒有子嗣?”
休寧臉上滿是苦澀:“對,隻有公主,沒有皇子。”
臥槽!
唐歌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難怪要和他一個人單獨的說,這事兒若是直到的人多了,難免人多嘴雜,皇帝若是膝下無子,那將會是什麽樣的大事兒?
我的天,會出亂子的,難怪那麽多人要造反,臥槽,這老皇帝的位子,將來就是個無主的。
“可是天下人……”
休寧要頭:“大哥是聰明人,這天下聖上一個人說了算,光是他一個人,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也堵得上滿朝文武的嘴,這件事兒是聖上最沉痛的過去,說不得的。”
何止是說不得的,休寧我的小祖宗啊,你說給我要是出了簍子,你唐大哥我可就慘了。
唐歌無奈的歎了一聲:“你想說,這件事兒,和席老將軍一家滅門慘案有關,不單單是席家滅門之事,而且跟那些造反的,還有皇子……皇子的死,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休寧點頭:“是啊,有關係,而起是很大的關係。”
好,好,好啊,臥槽,難怪休寧一直以來,總是有選擇性的跟自己隱瞞一些事情,他也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走鋼絲呢。
唐歌皺了皺眉頭,心裏有種從未有過的寒意,剛要問出口的話,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休寧笑了笑:“不敢問了是嗎?”
唐歌很誠實的點了點頭:“以前,錯怪你了,對不起。”
休寧臉上有些微紅的偏過頭去,心裏跳了幾下,卻又開著唐歌,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呢?
唐歌低著頭,默默地想了許久,老子被坑了,休寧這小子真黑,這都告訴我了,我還怎麽跑路!
跑路顯然是不可能了,休寧這小子不說還好,說了恐怕到時候揚州的事情解決,一旦聖上問及過程,休寧供出自己,恐怕逃到天涯海角都是個死啊。
休寧啊休寧,你這心機可真是深沉,然而唐歌知道,休寧不是這樣,不過是想讓他安心。
他左想右想之後問道:“左右你都說了,休寧,我尋思著不問你也會告訴我真相,恐怕這位皇子是冤死的吧?”
休寧再說這件事兒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哀傷,他認真點了點頭:“是。”
唐歌心驚肉跳的:“那位逼死皇子的,是那些造反的王爺?”
休寧搖頭:“不知道。”
你回答的還真痛快。
“好,那你說,你要我怎麽做?”
休寧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唐歌忽然知難而退!
可休寧也是糾結的,他希望唐歌知難而退,又希望唐歌能夠留在身邊幫他,他覺得如果沒有唐歌,自己無法處理這些事情。
休寧嚴肅的盯著唐歌,眼中帶著溫柔:“很簡單,也很難,在不損害皇家利益和臉麵的情況下,活捉所有參與此事的人,並且撬開他們的嘴巴。”
唐歌如鯁在喉,對著休寧翻了翻白眼兒:“做夢去吧你!”
休寧笑了笑,趕緊給唐歌倒了一杯酒:“我知道強人所難,也就是與大哥說笑的。”
說著說著又是有些傷感:“聖上唯一的皇子含冤自刎,這件事兒,始終是聖上的刺痛,而且,以大哥的聰明才智,應該明白,一個沒有皇子的皇帝,將會有多麽的危險。”
唐歌沒有問下去,沒有皇子的皇帝,再問下去,唐歌覺得自己就會越陷越深,哪怕是自欺欺人,他也不想知道這個鬼的原因導致了皇帝以後不要孩子。
用屁股想想都能知道,鐵定是沒有了生育能力了,然後再用屁股猜猜,不禁讓人細思恐極啊。
“休寧,你這不是強人所難,我不隻告訴過你一次,這個結果你就不用想了,天子都做不到,何況我一個小老百姓,而且,世上安得兩全法,死了這條心吧,將楊國忠和趙三璐正法,讓突厥蠻子閉嘴就是最好的結果,或許能夠知道他們的幕後主謀,加上這一點,恐怕已經是揚州最完美的結局了。”
“時間不夠麽?”
唐歌搖頭:“現在不是時間的問題了,楊國忠名反水,誰也不知道他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不得不防,少了楊國忠的壓力,狗急跳牆的就是突厥人和趙三璐,現在按照你說的這些情報來看,他們恐怕是畏懼造反的事實會被揭發,所以才回著急。”
可是唐歌卻皺著眉頭,事情變得更加的艱難了。
“大哥在擔心什麽?”
唐歌跟休寧碰了一杯,然後幽幽說道:“休寧,這裏現在就我倆,你告訴我一句實話,滅了席家滿門的,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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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休寧錯愕之後,恢複了平靜,隻是胸口起伏的厲害:“大哥,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唐歌死死的盯著那雙眼睛,公休寧疑惑,錯愕,似乎想到了什麽,但是他卻是很迷茫。
唐歌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當我沒問。”
“大哥,你……”
唐歌一下子舉起了杯子:“不知道就算了,當我沒問!”
公休寧心裏一陣陣的狂跳,唐歌為什麽這麽問,為什麽,為什麽他就會這麽問,是誰!
他其實……要問的,要問的是……誰下達了滅門的命令。
唐歌隻是有些猜測,這麽多為男人的條件,不是休寧提出來的,那不是人能做到的。
唐歌感覺到了,這不是休寧的意思,而是坐在金鑾殿上的那位的意誌。
王權大於天,一個沒有接班人的皇帝,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