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權利!
唐歌再次對休寧刮目相看了,這小子真是不一般了,今天看來,休寧真是跟朝廷甚至跟當今聖上關係斐然。
“席彩兒是席老將軍之後,她一直藏著心事不說,但是卻給了我們一個明確的線索,席老將軍當初掌握的名單,必然是關乎整個大局的,若是能夠找到,可就省心了,隻是不知道這位姑娘,肯不肯告訴我們,哎。”
一聲歎啊。
這世上的事兒,諸多煩擾。
席彩兒是嚇壞了,一個姑娘家淪為籠中之鳥,對於外界的恐懼是難以想象的。
圈養的太久了,席彩兒是草木皆兵。
雖然在自己的一番勸說之下,答應了幫忙,但是唐歌的最終目的並沒有達成。
那就是席彩兒說的那份名冊啊。
那才是至關重要的東西,那份名冊造成了席家的滅門慘案,名冊背後的故事,自然也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但是席彩兒既然說出來了,為什麽不肯交出來呢。
看他那樣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可是人心隔肚皮。
唐歌相信席彩兒,但是也不信,新的是她想要為席家沉冤昭雪,不信的是她對花名冊的故事一無所知,她應該是知道花名冊的去向的。
但是唐歌不想為難這個苦命的女人,畢竟說服她到了這個程度,要說的,她早就說了,能夠幫忙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為什麽呢,總覺得哪裏不對,花名冊,她到底知不知道在哪呢,如果知道,又到底是什麽原因她才不說呢。
休寧牛逼的不要不要的,他跟朝廷的關係,唐歌沒時間也沒有心情去深究。
但是他們能夠得到朝廷的放權,那就是極好的,或者說這才是最棒的消息。
“大哥,我有個事兒,想要問問你。”
“你說。”
休寧措辭了一下說道:“朝廷有意重開鹽鐵司,大哥意下如何?”
唐歌笑了笑,沒想到這種事兒他會來問自己,這很重要的才對吧。
“總的來說是好事兒。”
“那不是總的來說呢?”
唐歌認真的看著休寧:“那就要看聖上和他手底下的人的作為了,否則你以為為什麽鹽鐵司會荒廢?”
唐歌笑容和煦,休寧卻又不舒服了。
唐歌並沒有惡意,對他柔柔一笑:“你啊,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想著拐彎抹角的,咱們倆還用的著這樣麽,想問我取經,可以直接說的。”
休寧知道他是在故意作弄自己,心裏是又氣又惱又又帶幾分羞澀歡喜。
“不過這件事兒,我不能指手畫腳,總的來說,鹽鐵國營是必須的,隻不過是中間的工作比較複雜,做的不好,淮南兩道的鹽商鹽梟永遠不會消停,會周而複始,循環往複,形成一個永久性的惡性循環,遺禍無窮。”
休寧想了想忽然說了一個玩笑一樣的話:“民營不行麽?”
唐歌一愣,隨即搖搖頭:“可以允許經銷,卻絕對不能私營的……”
休寧趕緊搖頭:“我其實想說,國營和民營結合,官方配合。”
唐歌說道:“這倒是可以的,但是具體還要商量,怎麽,這件事兒,朝廷也交給你了?”
唐歌說的很直接,絲毫不委婉,直接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
休寧的手腕通天,身份實在是超然啊,竟然如此深得皇帝的喜愛,這麽多大事兒竟然交給了一個繡花枕頭?
等等,一想到繡花枕頭,唐歌不禁掃了一眼休寧,這小子長得妖裏妖氣的,能把女人給比死,難不成,他,他是皇帝的孌童?
呸呸呸……
唐歌趕緊甩開了這種惡趣味的想法,應該不是的,休寧沒那麽崇高的理想。
應該沒有吧……
一身的雞皮疙瘩,唐歌瞬間把自己玩了個八成壞,休寧要是知道他肮髒的思想正在如此下作的作踐自己,定然要打死這個臭不要臉。
隻是一臉嚴肅道:“大哥,你會幫我的對吧?”
唐歌被他問的有些奇怪:“難不成我害過你?”
休寧無語搖頭,不擠兌自己唐歌是難受的不舒服了。
“大哥懂我的意思。”
唐歌感覺有些愧疚,想不到休寧竟然對他信賴到了這種程度了?
“那是自然,我不幫你,幫誰呢。”
休寧心裏顫了一顫,心跳有些加快了。
旁邊的陳飛鳳看的心裏直搖頭,休寧這是陷入進來了,這麽下去,可不是什麽好事兒啊。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唐歌一愣神兒之後不禁脫口而出:“不是吧,休寧,你不會是聖上的私生子吧,這麽大的事兒,竟然都能交給你全權處理?”
陳飛鳳本來拿起杯子喝茶,差一點一口氣兒沒上來,把茶水給噴了出來。
這個猜測太瘋狂了。
而且差的並不是那麽遙遠……
陳飛鳳一口茶水卡在嗓子眼兒裏,異常的難受,咳嗽了幾下,趕緊瞪了唐歌一眼:“你這壞小子,平常咱們也就罷了,你要管管你這張嘴,這要是被別人聽到了,你要惹事兒了,惹大事兒了,編排天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唐歌一愣,不禁笑了笑:“嫂夫人教訓的是,是唐歌胡鬧了。”
尼瑪,好在沒有外人啊,剛才確實有點玩大了,這要是被別人聽去了,自己還真是惹上大事兒了。
休寧剛才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好在陳飛鳳給自己解圍。
他不禁鬆了一口氣:“大哥,你就別總是作弄我了,休寧受不住。”
這話說的,怎麽跟娘們似得……
“我與你說笑的,嗬嗬嗬,額嗬……”
唐歌也是一陣尷尬。
趕緊給自己圓了一個場:“這麽說,重建鹽鐵司,或者這鹽道上的事兒,你和李大哥,能夠拍板子?”
休寧認真的點了點頭:“能的,不過如果太過艱難複雜,還是要經過上麵的點頭首肯,不過一般情況下,我們可以決定。”
唐歌順著台階下來,休寧也是心裏鬆了口氣兒。
“那就好辦了,我給你出一套方案,咱們商量著來,將整個淮南鹽道重新規劃,朝廷若是能夠正確的經營,鹽將會給我大唐到來十分可觀的收入。”
“那就麻煩大哥了。”
“不麻煩,也不著急,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平安的度過揚州這次大事兒啊。”
陳飛鳳暗暗鬆了一口氣兒,唐歌這張破嘴,自己人麵前口無遮攔,將來可別在這張嘴上吃了虧,這麽口無遮攔,早晚惹大亂子。
“差不多也是時候,突厥人最近未免太過安穩了一些,期望他們不要爆發反撲的太過厲害了。”
休寧和陳飛鳳都是沉默,這件事兒才是真正的麻煩啊。
同時應對多方勢力,實在是讓人疲累不堪,還要提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