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告病了,難道楊老狗要洗白?
這就是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
唐歌坐在那裏一時間又開始陷入沉思了。
“告病了?”
陳飛鳳點了點頭:“告病了……”
告病了……
大夥不禁都陷入了沉思。
唐歌覺得有趣兒了。
這楊國忠也太厲害了,我們還沒開始動作,他就意識到了?
不應該啊。
不過這郭家四兄弟可是夠厲害的,竟然比李元霸的消息還要靈通!
楊國忠告病了,下級衙門薛仁貴當家,可是薛仁貴卻失蹤了,沒有知道他現在回到了薛家。
唐歌甚至沒時間思考縣丞的死亡,因為這件事兒是毋庸置疑的,楊國忠弄死他很容易。
那麽,許多案件就會分發現去,由下級官員處理,甚至很多都會積壓下來。
那麽席彩兒這一方麵,恐怕就有些艱難了。
唐歌計劃也要擱淺下來。
楊國忠好厲害,唐歌覺得玩兒心機,玩手腕,還是這些老人家牛逼。
纏住楊國忠讓他無暇顧及其他,分身乏術,這是唐歌的一個手段,而且席彩兒的事兒,關乎朝廷臉麵,席彩兒一旦出現,就可以假借楊國忠之手除掉趙三璐,不管他為誰辦事兒。
趙三璐都應該除掉。
可是現在呢,唐歌覺得他失算了!
難道楊國忠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否則他怎麽會在這麽關鍵的時候突然撂挑子了?
這幫人不是一夥兒的?
不能啊……
唐歌迷茫了,這個時候楊國忠也被逼到了死角,不可能忽然放下盟友不管,反而躲起來。
告病是假的,他隻是為了騰出時間做別的事情?
唐歌有點小慌亂,感覺沒有按照自己的路子下來的劇情,有些失去控製了。
他連續伸手抓了幾次杯子,都沒有抓到。
薛丁山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他手裏:“大哥,你沒事兒吧。”
唐歌接過杯子,拿到嘴邊兒有放下,抬頭看著薛丁山問道:“楊國忠他沒有離開對吧?”
……
……
……
眾人看出了他的緊張和大擔憂,薛丁山搖搖頭:“哪有那麽蠢的人,大哥,他既然告病,無非是給自己騰時間周轉,不會跑的,否則就坐實了那些壞事的證據,聖上不會放過他的。”
唐歌哦了一聲,繼續思考,不禁有些頭疼。
難道真不是一夥兒的?
公休寧看得出唐歌是在糾結,不禁笑了笑:“大哥,其實,我覺得你的擔憂並不可怕,也無需啊。”
唐歌看著他,有些疑惑。
公休寧笑道:“你想啊,這個時候,他這麽做也不是沒有道理,可能性有兩個,要麽他是怕了,給自己爭取時間對付我們;第二個呢,大哥該明白一個道理,俗話說的好,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既然要拚命了,什麽才是重要的?”
唐歌眼前一亮:“休寧的意思是,他要棄卒保車,珍愛生命,遠離狐朋狗友?”
公休你點了點頭:“應該如是了,他雄踞揚州這麽多年,壞事做絕,聖上都沒有將他怎麽樣,足以說明他的頭腦和手腕,既然是生死攸關的時候到了,那麽及時抽身出來,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他可是一條老狗啊。”
唐歌不禁柳暗花明,豁然開朗:“照你這麽一說,他不但會偃旗息鼓,反而會乖乖配合一些事情,甚至反咬一些人一口?”
公休寧豎起了大拇指:“大哥你說的是,恐怕他就沒安好心,乖乖配合到不至於,但是反咬一些人一口,倒可能是真的。”
唐歌摸了摸下巴,心情放鬆了不少。
抓起茶杯抿了一口:“嗬嗬,休寧你可總算說了一會正經的,要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豁然開朗了,如果你說的不錯的話,下麵的故事可就有趣兒了。”
“怎麽個有趣兒法?”
眾人見他恢複了睿智,不禁都好奇起來。
唐歌敲了敲桌子,開口說道:“你們看,他既然這時候認慫,那肯定沒安好心,沒憋好屁!既然不會乖乖配合,那以他這種老油條的厲害之處,一定會變著法的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出賣隊友是一種必然會出現的可能;其次,他一定會給自己做很多歌準備,比如將功折罪,這要靠出賣隊友達成;不過他背後的人是誰,恐怕這個出賣起來有點兒難度,我約莫著,隻要不把他逼得太緊,應該和順水推舟的配合我們,當然,這個可能性的前提是我們要網開一麵……”
眾人差不多聽懂了唐歌的意思,公休寧皺了皺眉:“既然存在將功折罪的可能性,還妄想網開一麵?”
唐歌聽得要脫:“你不要小看了人心人性,楊國忠這種人,為了上位,為了活著,他可以出賣很多,為了背後的人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兒,禍害百姓,他要不是傻子,就不會不知道這是天怒人怨,遲早遭報應掉腦袋的事兒,結果他還是做了,為了自己的理想和官途之類的,你說是不是?”
大夥點頭,覺得唐歌說的在理。
公休寧無奈也隻能默認了。
唐歌笑道:“你也不用不服氣,既然連掉腦袋的風險都能頂著幹,放低了姿態,做點兒認慫保命的事兒,也不足為奇,不過怎麽說他都是一塊兒難啃的骨頭,如果就那麽乖乖的聽從擺布,倒是見了鬼了。”
公休寧有些埋怨唐歌,用得著說的全世界都知道麽,碰到這種話題,全大唐的人都避之不及,你倒好。
不過唐歌說的沒錯,敢給想要有心造*反的人辦事兒,拿命在玩,他又有什麽做不到出來的。
“那依大哥之見,又當如何應對?”
唐歌笑的有些邪惡:“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美事兒,現在想要立牌坊,晚了!”
這話說的有些陰冷了,不過誰都讚同。
楊國忠這種貨色,為了功名利祿,不擇手段,機關算盡,連掉腦袋的事兒都敢幹,還有什麽幹不出來。
要是放過他這一次,下次呢?
嗬嗬,還真是好算盤,唐歌說的對,現在立牌坊晚了。
“唐兄弟,我看你說的玄乎,這種人就是害群之馬,若是給他網開一麵,遺禍無窮,你可有個章程?”
“是啊大哥,決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薛丁山也是咬牙切齒的附和。
公休寧臉色凝重:“想必大哥心中已有丘壑?”
唐歌想了想說道:“休寧給我提了醒,我心中豁然開朗許多,不管他怎麽樣,決不能讓他鑽空子,現在想想,楊國忠既然采取了回避態度,那也不完全都是壞事兒,既然他想要洗白自己,隨風倒,那就是想要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既然如此,對我們來說反而是個機會。”
眾人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唐歌:“這話從何說起?”
唐歌敲敲桌子,身體往前傾斜了一下,似是隨意的畫圈兒:“你們想,草原的突厥人聯合了吐蕃,這幫蠻子不敢明目長大的放肆,所以隻會暗地裏使絆子,楊國忠也是如此。現在咱們已經開始撕破臉了,楊國忠反而選擇這個時候認慫,那麽擔心突厥和吐蕃蠻子和楊國忠聯合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他還沒蠢到同時幹洗白和跳進糞坑兩種矛盾的事兒,所以我們可以暫時不用擔憂楊國忠的反撲,你們覺得呢?”
陳飛鳳皺了皺眉:“卻也不能排除他耍詐的可能吧!”